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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础论之论证

时间:2022-09-2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但是,基础论者需要解释某种现象以便证明组合论对具体个别的分析是错误的。虽然赞同唯名论或者唯实论的基础论者都可运用第一种论证,但是,第二种论证只能被赞同以唯实论来解释属性的基础论者所启用。赞成纯粹基础这种本体论的比喻论者在反思了在数目方面是多元的具体个别而在性质上却是不可区分的情况之后,他们不可能辩护这种本体论。此外,这两种论证给予纯粹基础不同的角色。

第五节 基础论之论证

基础论者的异议可以被重新表述如下:既然组合论者赞同(BT′)以及(PCI),他们就承诺(Ⅱ′)的真理性。如果在属性相同方面他们是唯实论者,他们必须承认在性质上不可区分的具体个别实际上具有相同的构成部分。所以,这些组合论者必须承认,如果在数目上不同的具体个别在性质上却是不可区分这种情况是可能的,那么,(Ⅱ′)便是假的。现在,这种情况是可能的,因此,(Ⅱ′)是假的。还有,(BT′)或者(PCI)必有一者是假的,但是,(PCI)是真的,所以,至少从属性作为多次被例证的实体这种唯实论的理解出发,(BT′)是假的。这个论证的思路令人印象深刻。事实上,当代大多数形而上学家都认为,它决定性地驳斥了与唯实论相连的组合论(21)。但是,基础论者认为,这种异议不仅仅是如此。就他们所见,它能够很容易地被转换为证明纯粹基础的论证。

如同组合论者一样,基础论者把具体个别当作复杂体,它们的构成部分是本体论上更基本的实体。就像组合论者一样,基础论者把与一个具体个别相连的纯粹性质当作那个具体个别的构成部分。最后,在属性相同方面,大多数基础论者是唯实论者。他们认同,属性相同就是共享构成部分。但是,基础论者需要解释某种现象以便证明组合论对具体个别的分析是错误的。这种解释就是在数目上不同的具体个别在性质上却是不可区分的这种现象是可能的。请再次考察一下两个红色的球,即山姆和彼特。虽然它们在数目上是不同的,它们在所有的纯粹性质上却是相同的。那么,使得山姆和彼特成为不同的事物究竟是什么呢?构成部分同一性原理(PCI)告诉我们,构成部分的同一性蕴含着数目上的同一性。因此,凡当我们具有数目上的多元性,我们必定有构成部分的多元性。所以,山姆和彼特的构成部分不完全相同。但是,它们的纯粹性质是其构成部分,并且这些纯粹性质在这两个球内完全相同。所以,山姆和彼特除了它们的纯粹性质之外,各自至少还有一种构成部分,这些另外的构成部分在这两个球内是不同的。

那么,这些另外的构成部分是什么呢?它们不是纯粹的性质,任何非纯粹的性质也不能解释山姆和彼特在数目上的多元性。既然我们的目的是确定具体个别的构成部分,为了表征其本体结构,我们所求助的事物不可能预先假定这些复杂体,也就是具体的个别,所有的非纯粹性质却是如此。因此,无论是纯粹性质,还是非纯粹性质,都无法解释山姆和彼特在数目上的多元性。尽管如此,每个球都包含了另一个球所不包含的构成部分。这些构成部分是这两个球在数目上多元的基础。既然性质和可重复的实体都同山姆和彼特之间在数目上的差异性之解释无关,那么,解释它们的多元性的构成部分之本身必须不包含性质,它们的辨别性必须独立于任何性质。这就是我们已经称之为纯粹基础的表征。所以,对于在数目上不同的事物在性质上却是不可区分的这种现象的解释是,每个事物各自包含了一种独一无二的构成部分,也就是纯粹的基础。因此,山姆和彼特是复杂体,第一,它们的构成部分包括与其相连的各种纯粹性质;第二,它们的构成部分还各自包含了一种独一无二的实体,即纯粹的基础(22)

这样,我们的论证说明了,除了山姆和彼特共享的性质之外,它们各自包含了一种独一无二的构成部分。山姆和彼特这个实例能被普遍化吗?也许,它不能被普遍化。也就是,这种论证大概只适用于实际上在数目方面是不同而在性质上却是不可区分的具体个别的情况。也许,当一个具体个别的纯粹性质不同于另一个具体个别的纯粹性质时,我们无需假设任何额外的构成部分。可是,短暂的反思提议,这是不正确的。如果仅仅对在性质上不可区分的事物我们才假设纯粹基础的话,我们就会给予具体个别不同的范畴结构,但是这些具体个别显然具有同样的范畴类型。此外,我们会使一个事物的本体结构依赖于纯粹的偶然性。事实上,对于任何具体个别,它有一个在性质上不可区分的对象,这种可能性总是存在的。这种可能性预先存在于该事物之中。该事物在本体上的基本结构保证了这种可能性。所以,事实上,关于纯粹基础的论证可以超越山姆和彼特这个实例而被普遍化:每个具体事物是一个复杂体,它包含可同其他具体事物共享的构成部分,即各种纯粹性质,以及各自独一无二的构成部分,即一种纯粹基础。

对于具体个别在它们的构成部分之中包括纯粹基础这种观点,我们阐述了一个新的论证。由于以前的论证引入纯粹基础作为属性的底层主体,或者与具体个别相连的属性之实际承受者或者拥有者,所以这第二个论证引进纯粹基础作为事物的构成部分以便解释它们在数目上的多元性,它们在数目上不同于其他的事物。这两个论证是不一样的。虽然赞同唯名论或者唯实论的基础论者都可运用第一种论证,但是,第二种论证只能被赞同以唯实论来解释属性的基础论者所启用。赞成纯粹基础这种本体论的比喻论者在反思了在数目方面是多元的具体个别而在性质上却是不可区分的情况之后,他们不可能辩护这种本体论。因为根据他们的观点,事物的任何构成部分都不是完全的相似或者在性质上不可区分的,所以,在数目方面是不同的具体个别而在性质上却是不可区分的这种可能性没有提供理由来假定,除了作为构成部分的比喻之外,这些事物还包含其他的构成部分。

此外,这两种论证给予纯粹基础不同的角色。第一个论证使得纯粹基础成为属性的基础主体,最终,该主体被赋予同一个具体事物相连的一切属性。第二个论证使得纯粹基础成为具体事物在数目上的多元性之原理,它至少在理论上说明了,在具体事物内存在着扮演不同角色的构成部分是可能的。虽然这两个论证是不同的,它们的作用却是互补的。作为与一个具体个别相连的属性之实际承受者是该个别的一种构成部分,它也为该个别在数目上不同于其他具体个别负责任。大概,这种建议显然是合理的。难道我们不认为与一个具体个别相连的属性的实际承受者不同于与另一个具体个别相连的属性之承受者吗?根据这种直觉,假若扮演这两种角色的一个具体个别之构成部分变成不同事物的话,那将会是十分惊奇的。因此,新近的基础论者几乎都是形而上学唯实论者,他们倾向于同一化这两种角色,但是,他们不通过论证就假定一种实体扮演这两种角色,这种倾向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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