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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的主观与徒劳

时间:2022-09-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因为理解的主观能动性最终导致了解释的徒劳。以此来看,解构主义无疑比结构主义理智。解构主义者也同结构主义一样,只孤立地看到了事物的结构本身,而忽视了事物的运动进程性,忽视了事物运动的场态化,更忽视了人观照事物的行为场的现实存在性。这是解构主义随同结构主义而被哲学阐释学思潮所取代的原因。语义场的“为我”性形成了它的自我忠诚性。

理解就是解释。理解展开也就是解释的过程。而理解,因为其先在的偏见不可消除性,导致它本身始终是主观性的。那种将理解看成是可以客观化或者使理解达向纯粹客观的努力,虽然可嘉,但最终可笑。因为理解的主观能动性最终导致了解释的徒劳。以索绪尔语言学为滥觞的结构主义方法曾称雄一时,但结构主义思潮命运地为解构主义所界定。结构主义突现了语言的“能指”和“所指”之间的对应性,而解构主义却痛心地发现结构主义理论的根本弊病在于孤立静止地强调了“结构”内部间的对称性,并在主观想象的意义上以一种貌似客观的方式界定了“结构”的能指和所指之间的对应性。因为就语言与对象之间的本来结构关系情况来看,恰恰是其“结构”的“能指”和“所指”之间客观地形成一种难对应性和不可对应性状况。以此来看,解构主义无疑比结构主义理智。然而,解构主义虽然对结构的能指和所指的观照赋予了一种动态的眼光,却仍然把对象框进一个静态的“结构”中来把握对象。解构主义者也同结构主义一样,只孤立地看到了事物的结构本身,而忽视了事物的运动进程性,忽视了事物运动的场态化,更忽视了人观照事物的行为场的现实存在性。这是解构主义随同结构主义而被哲学阐释学思潮所取代的原因。哲学阐释学的深刻于结构主义和解构主义的地方,在于它获得了一种新的眼光和视野,即看待对象世界不再以“物”为焦点,而是以人的经验构架为出发点,即人在历史化的此在生存中与对象世界所建构起来的种种现象关系,都是以人的自身经验为前提,它现实地构成了人观照世界的“先见”或“前见”,由而产生了人感性实践行为的“偏见”性。由此发现并正视了人的全部实践运动都是“偏见”化的,这种“偏见”是属于人及其历史化的此在生存现实的,因此是合理的。这样,人对对象世界的全部运动成为可理解、可沟通的,因为它不是以事物的本身状貌为衡量人的历史化此在生存运动的尺度,而是以人的经验为构架、以认知的“偏见”为出发点的理解活动,人的认知、理解活动最终成为实质性的调解活动:理解不是重建,而是调解。“理解本身不仅仅视作一种主观性的活动,而应视为进入一种转换的活动,在这种活动中过去和当前不断地交互调解。就是必须解释学理论中生效的观点,然而,解释学的理论却过度地受到关于过程、方法的理想的抑制。”[76]因此,人所固有的“先见”或“前见”恰恰构成了人的行为及其结果与欲望间的疏离。

哲学阐释学虽然看到了人的行为“偏见”是根源于人的“前见”或“先见”结构,但它仍然没有摆脱那种静态眼光看待人的行为“先见”结构,没有把它置于更广阔的运动背景中去观照,没有发现人的“先见”结构运动是受制于一个更大的运动体一一语义场的推动。语义场运动是我为性的,即是以自我为内在聚合力的,并且也是根据自我的需要而向外辐射和释放的。语义场的“为我”性形成了它的自我忠诚性。语义场的“为我”特质现实地构成了对人的恃有,人的生存意向又是求极端主体化和自由化的,语义场对人的求恃有性和人的本能渴望对他者的绝对主体性要求之间又现实地构成了悖论。从这一悖论本身来看,人的实践行为造成对语言和语义场的疏离的又一个重要因素,恰恰是其语义场本身。

对语言的看待,无论从理解的角度看,还是从创造的角度讲,都是人对对象(世界事物)的形式化行为。老子创造“道”的哲学,最终以创造“道”这一概念为基础生成出一个完整的场态化的话语体系。“道”等一系列概念被创造出来,是老子对他的哲学思想的形式化,更是对滋生他这一哲学思想的语义场的形式化。后世的人们理解老子哲学,是企图通过凭借自己的经验(“前见”)而对“道”这一场态化的话语体系作形式化还原之后的再形式化。这一形式化还原之后的再形式化运动,不仅是形式化了老子哲学思想以及滋生和蕴藏这一哲学思想的“道”化语义场,而且与此同时也形式化了理解者自己的经验及其生成其自我经验的语义场。所以更为准确地说,对老子之“道”哲学思想及其语义场的这一形式化理解运动及其所形成的理解结果,恰恰是以理解者自己的“先见”构架为前提为归宿的。所以,理解活动与其说是对对象的理解,倒不如说是对自己的(语义场的)理解。同理,所谓创造,与其说是对对象的创造,倒不如说是对自我世界的创造。

然而,一个极为悲剧性的事实,却是创造总是语言世界的创造,理解也只是语言的理解。虽然它是人的语言,却又不完全属于人,因为语言本身就是对人的疏离形态。其根本理由是:第一,无论是创造还是理解,都是以已有的语言为工具,这已有语言又是人对自我和事物予以形式化的结果。正是因为语言的形式化运动,才把整体生存的世界(事物)和感性创化的人及其统治网络二者的精神予以了平面化、抽象化、构架化、超时空形态的硬化。这种感化行为及其硬化结果,一方面使语言的内涵和外延丧失了人和事物本身状貌的许多特征,使事物和人的某种生命气质和感性生动的气韵在语言中消失了;另一方面又使语言的内涵和外延在流动中具有极大的伸缩性和幻相性,这往往使语言使用者把握时不得其中和不可能全部把握。因此,通常的情况只能按照自我经验(“前见”)和情景性需求而修正性(增删)的运用语言。第二,无论是创造或理解运动,最终都是人运用已有语言作为工具去形式化对象(事物、人或自我),并以此获得创造的语言或理解的语言。这是创造或理解者对对象(事物和人)的平面化、抽象化、构架化、超时空形态的硬化的根本原因。语言平面化、抽象化、构架化、超时空形态的硬化状态与人(和事物)的时空性、网络性、生命运动的无限性和生存的感性化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和无可调和的对立,从而致使人在创造和理解活动中对语言的疏离和对语义场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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