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百科知识 创造意义的存在

创造意义的存在

时间:2022-09-0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每一代人都有其不同于前代人的精神世界,都创造着新的文化世界,都体验着新的意义世界,谁也无法预先地规定下一代人的精神世界、文化世界和意义世界。然而,人为自己创造的“生活”的“空间”、“意义”的“世界”,却是无限的。没有心灵的创造,就没有人的存在。人是寻求意义的存在。就此而言,“拒斥传统”,或者说“与历史的疏离”,也就是“存在的遗忘”。

人不是纯粹自然的存在,而是历史文化的存在。卡西尔曾经这样论述“人”的存在:“人的突出特征,人与众不同的标志,既不是他的形而上学本性也不是他的物理本性,而是人的劳作(work)。正是这种劳作,正是这种人类活动的体系,规定和划定了‘人性’的圆周。”对“人性”的寻求,“寻求的不是结果的统一性而是活动的统一性,不是产品的统一性而是创造过程的统一性”。[1]人的创造过程,就是改变人与世界的过程,就是使人获得人的“本质”的过程,就是把世界变成“属人”的世界的过程。

每一代人都有其不同于前代人的精神世界,都创造着新的文化世界,都体验着新的意义世界,谁也无法预先地规定下一代人的精神世界、文化世界和意义世界。

“时间”是人的存在的“空间”,“时间”创造了人的“精神世界”,也创造了人的“文化世界”,还创造了人的“意义世界”。每个人的“精神世界”都是不断地“拓宽”与“深化”的。人在自己的“时间”中,为自己“拓宽”了知识视野,从而“看到”了新鲜的“世界”(空间)。人在自己的“时间”中,为自己“深化”了各种“认识”,从而“发现”了各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世界”(空间)。人在自己的“时间”中,为自己“想象”了、“设计”了各种理想性的存在,从而“创造”了各种“不存在”的“世界”(空间)。在人所“看到”、“发现”和“创造”的“世界”中,人又给自己构成了新的“文化世界”,人又使自己感受到了新的“意义世界”。人以“时间”的方式创造了自己生活的“空间”。

人的“生活空间”,就是人的“意义世界”。人的“意义世界”,大于人的生存的“空间”。无论是作为人类的“大我”,还是作为生命个体的“小我”,人的生存的空间总是有限的。然而,人为自己创造的“生活”的“空间”、“意义”的“世界”,却是无限的。

人的“眼睛”不仅仅是看到了“大地”,而且是看到了“苍茫”的大地;不仅仅是看到了“海洋”,而且是看到了“浩瀚”的海洋;不仅仅是看到了“太阳”,而且是看到了“旭日”或“夕阳”;不仅仅是看到了“月亮”,而且是看到了“皎洁”的或“凄冷”的“月光”。

人的“眼睛”看到什么,人的“耳朵”听到什么,都离不开人的“心灵”想到什么。没有心灵的创造,就没有人的存在。欧阳修为“秋声”而赋,赋的是对“意义”的感叹: “嗟乎,草木无情,有时飘零,人为动物,惟物之灵,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有动乎中,必摇其精。而况思其力之所不及,忧其智之所不能。宜其渥然丹者为槁木,黟然黑者为星星。奈何非金石之质,欲与草木而争荣!念谁为之戕贼?亦何恨乎秋声?”白居易为“琵琶之声”而吟诗,吟出的是对“意义”的感慨:“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人是寻求意义的存在。意义大于人的存在。人总是为寻求意义而生活,人总是为失落意义而焦虑。人的意识的超越性,在于它总是超越“存在”而创造“意义”,从而使人“生活”在自己所创造的“意义世界”之中。人在现代生活中,总会隐约地或显著地感受到种种的“疏离”:人与自然的疏离,人与历史的疏离,人与未来的疏离,人与他人的疏离,特别是人与自我的疏离。

人总是生活于“社会”之中,“社会”是人的更为直接、更为亲切的“大我”。在“社会”的“大我”中,“我”与“他人”都是作为“小我”而存在的,因此,个体“小我”与社会“大我”的统一与和谐,需要奠基于“我”与“他人”的诸个“小我”的统一与和谐。人要从“小我”与“大我”的“和谐”中获得生活的“意义”。

人是历史文化的存在,离开历史文化,人便失去了自己的存在之根。就此而言,“拒斥传统”,或者说“与历史的疏离”,也就是“存在的遗忘”。现代人的生活是急促的,匆忙的,现代人的心态也往往是紧张的,焦躁的。因此,人要从“我”与“历史”的延续中获得生活的“意义”。

人与“自然”、“社会”、“历史”、“未来”的疏离,都可以说是人与不同层次、不同形态的“大我”的疏离。而人与各种“大我”的疏离,既源于人与“小我”的疏离,也深化了人与“小我”的疏离。

人们既无法忍受“生命中不堪忍受之重”,也难以承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生命的“沉重”与“轻浮”,是人的生命都难以接受的,然而要“重”还是要“轻”,却一直是人的生活困境。“把持自我”与保持“必要的张力”是密切相关的。“消解”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他人、人与自我的“疏离”,在自我的“意识”中,都需要一种保持“必要的张力”和达到“微妙的平衡”的辩证智慧。

在宗教的世界里,人试图把心灵的幸福、安宁、自由、和谐寄托于想象中的“彼岸世界”。然而,用“前世”的因缘来解脱“现世”无法承受的焦灼的心灵,这只能是生者的自欺;用“来世”的期待去安顿无法忍受的不安的心灵,这也只能是生者的怯懦。怯懦与自欺,只不过是“那些还没有获得自己或是再度丧失了自己的人的自我意识和自我感觉”。这种有神论的终极关怀其实只不过是弱者的哲学,生活的强者所需要的是无神论的终极关怀——追求“现世”的幸福安宁、自由自在与诗意的和谐。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