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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大哉圣人之道心得体会

时间:2022-08-3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胡适在《记李觏的学说》中提到:“我从前读北宋和尚契嵩的文集,见他特别注意李觏的言论,当时我就很想研究他(李觏)的著作。”此论明显替佛教辩护。契嵩针对李觏等人的批评,反映了李觏排佛老思想对当时佛教界的冲击,充分证明了李觏辟佛老对当时学术界的影响和价值。尽管李觏并未从道德性命的理论上展开对佛老的批评,但他首次揭开了宋儒性命之学的序幕。

胡适在《记李觏的学说》中提到:“我从前读北宋和尚契嵩的文集,见他特别注意李觏的言论,当时我就很想研究他(李觏)的著作。”[42]

契嵩(公元1007-1072年),字仲灵,俗姓李,藤州镡津人,北宋中期禅宗云门宗的名僧。他善于交接当世名士,与欧阳修、韩琦、富弼等朝廷重臣多有交往,曾被朝廷封为“明教大师”。他“庆历中入吴中,至钱塘,乐其湖山,始税驾焉。当是时(指庆历时期公元1041-1048年),天下之士学为古文,幕韩退之排佛而尊孔子。东南有章表民、黄聱隅、李泰伯尤为雄杰,学者宗之。仲灵独居,作《原教》、《孝论》十余篇,明儒、释之道一贯,以抗其说”[43]

1.契嵩身在佛门,他从儒佛会通的角度为佛教辩护。针对李觏等人以佛老不在四民之列的“冗食之人”,契嵩驳道:

“夫先王之制民也,恐世敝民混而乱,遂为之防,故四其民,使各属其属。岂谓禁民不得以利而与人为惠?若今佛者,默则诚,语则善,所至则以其道劝人舍恶而趋善,其一衣食待人之余,非黩也。苟不能然,自其人之罪,岂佛之法之谬乎?孟子曰:‘于此有人焉,入则孝,出则悌,守先生之道以待后之学者,而不得食于子。子何尊梓匠轮舆而轻为仁义者哉?’儒岂不然邪?尧舜以前,其民未四。当此,其人岂尽农且工?未闻其食用之不足。周平之世,井田之制尚举,而民已匮且敝。及秦废王制,而天下益扰,当是时也,佛、老皆未之作,岂亦其教加于四民而为厉然耶?”[44]

这指出佛者劝人为善与儒者行仁义相同,并类比孟子传食于诸侯及其“食于人者”之论,说明佛徒不是冗食之人。又举东周、秦朝未有佛教之时,也有社会凋敝的现象说明不应把财政问题归咎于佛老[45]

2.针对李觏等排佛论者认为释老之教无父无君,不忠不孝,与杨墨之为我兼爱相同,所以要止度人而禁修寺观等思想,契嵩反驳道:

“儒者以佛道为异端,恶其杂儒术以妨圣人之道行,乃比杨墨俗法而排之,是亦君子之误也。而佛老与孔周,自古帝王并用其教,以治其世俗,几乎百代。是佛之教巍巍然关乎天地人神,岂以杨墨为比?盖论者未思其所以相妨之谓也。大凡其事异而意异者,鲜能济事,意同而事不同者,鲜不济事。夫于事不济,乃谓相妨,而济事岂谓相妨乎?今佛者其教固同导人而为善,虽其所作者而有前后,盖以前后而相资也。孰谓有妨圣人之道乎?”[46]

契嵩认为佛、老、儒“意同而事不同”,并强调:“古之有圣人,曰佛,曰儒,曰百家。心则一,其迹则异。夫一焉者,其皆欲人为善者也;异焉者,分家而各为其教者也。圣人各为其教,故其教人为善之方有浅有奥,有近有远,及乎绝恶而人不相扰,则其德同焉。”[47]契嵩把儒、佛、道甚至诸子并列,一方面说明他对各家学派的推重,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不认同儒学独尊[48]

3.李觏认为释老也是诸子之一,和儒家相比皆属偏颇,不如儒家周备,有过犹不及的缺陷。他比喻道:“譬诸良医之治疾,实者则泻之,虚者则补之,热者则使之服凉,冷者食之服暖,故天下之疾无不治也。圣人之道如此。诸子则不然,见泻而愈者,则谓天下之疾皆可泻;见补而愈者,则谓天下之疾皆可补。于热于冷亦然。故用药失宜,而疗病多死也。非谓其方不与良医相似也。”[49]

对此,契嵩的答辩是:

“古今之儒辩之者多矣,皆不揣其本以齐其末,徒以佛为者谓过与不及,而因之云云,其相訾百端。嗟乎,舜乐取于人以为善,禹闻善言则拜,孔子择其善者而从之,颜子得一善言则拳拳服膺而不敢失之。古圣贤人如此以帅于后世,而后之人尚不能从之,至有悖乱丧性,灭身破家亡国者也。况复妄斥善道,沮人为之,如此,则何以劝于后世邪?呜呼,使后世之人不尽为善,亦妄辩者之罪也。”[50]

契嵩指出佛教与儒家是相同的,不存在全与偏之分,所谓“有过有不及”是不揣其本以齐末的说法。此论明显替佛教辩护。

4.李觏曾说过释氏的性命之学不出与儒家的《易系辞》、《乐记》、《中庸》数句间,可见儒重于佛。对此契嵩反驳道:“或曰:‘佛止言性,性则《易》与《中庸》云矣,而无用佛为。’是又不然,如吾佛之言性与世书一也,是圣人同其性矣。同者却之,而异者何以处之?水多得其同则深为河海,土多得其同则积为山岳,大人多得其同则广为道德。”[51]契嵩进一步认为,《中庸》所言虽是性命之说,却有所不足,而佛书正能弥补其不足。他说:

“《中庸》曰:‘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岂不与经所谓‘实性一相’者似乎?《中庸》但说其诚,未始尽其所以诚也。及乎佛氏演其所以诚者,则所谓弥法界、遍万有、形天地、幽鬼神而常示,而天地鬼神不见所以者,此言其大略耳。……又曰:‘惟天下至诚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尽人之性则尽物之性,以至天地参耳。’是盖明乎天地人物其性通也,岂不与佛教所谓‘万物同一真性’者似乎?《中庸》虽谓其大同,而未发其所以同也。及佛氏推其所以同,则谓万物其本皆一清静,及其染之,遂成人物也,乃与圣人者差异,此所谓同而异、异而同者也。……”[52]

契嵩又另作《中庸解》五篇,对这种看法作了进一步的阐发,以证明他所谓的儒经有待于佛经而发明之的观点,这是在援儒入释,以佛会通儒道[53]

契嵩针对李觏等人的批评,反映了李觏排佛老思想对当时佛教界的冲击,充分证明了李觏辟佛老对当时学术界的影响和价值。尽管李觏并未从道德性命的理论上展开对佛老的批评,但他首次揭开了宋儒性命之学的序幕。李觏一直是个忧国忧民的学者,他的为学方向始终是站在统治者的角度,以忧患之心思忧患之故,因此,无论他对儒学的发明还是他对佛老的批评都一直侧重政治经济方面,形而上学问题涉及的不多,这与他的学术性格有关,也与历史之时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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