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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学迷信皆为妄言

时间:2022-08-3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王充在引述这些儒者论圣人之言后,认定“此皆虚也”,而为“神怪之言”。并以事实反驳了这个说法。王充对儒家最具指标性人物孔子、孟子的批评,意在驳斥俗儒把“圣贤”神圣化,是“失本离实”之论,是“皆虚妄言也”。这种“虚妄之书”,与事实相违,俱不可信。“世俗闻之,皆以为然。如实论之,殆虚言也。”

第七节 神学迷信皆为妄言

我们说过,董仲舒之后的汉代,正是神学迷信、儒学神化、世俗迷信等泛滥的时代。王充生活在这个神学妖雾弥漫的时代,除了以唯物主义形神观对灵魂不死、人死为鬼、鬼能害人等虚妄之论进行了批判、驳斥之外(我们对此在前面已作了分析论述,故在此不再赘述),还对当时流行、盛行的各种神学迷信进行了批判、驳斥。我们择其要者,作简要论述。

第一,对儒家圣贤的批判。

汉代儒家学者,在把天神意志化、人格化的同时,又把儒家的圣贤神秘化、神圣化。他们认为,“圣贤”是超人之神,“五经”是神学教条。对此奇谈怪论,王充以自己的哲学智慧,过人胆识,进行了批判。

王充指出,儒者论圣人,以为圣人能前知千岁,后知万世,有独见之明,独听之聪,事来则名,不学自知,不问自晓,“故称圣则神矣”。他们还以孔子在临死之前,遗谶书说:“秦始皇,上我之堂,踞我之床,颠倒我衣裳,至沙丘而亡”;“董仲舒乱我书”;“亡秦者胡也”。以此三件事的应验,证明“圣人后世万世之效也”。又以孔子生不知其父,以“吹律自知殷宋大夫子氏之世也”,而证明“圣人前知千岁之验也”。王充在引述这些儒者论圣人之言后,认定“此皆虚也”,而为“神怪之言”。[84]故对儒者的圣人之论,进行了批驳。

王充将批评的矛头主要指向孔子,因为儒家学者把孔子神圣化、神异化,视为谶纬“正宗”的圣人,并制造种种奇谈怪论神化孔子,所以王充列举大量事实驳斥儒者神化孔子之论。王充在《论衡·问孔》篇开宗明义就说:

世儒学者,如信师而是古,以为贤圣所言皆无非,专精讲习,不知难问。夫贤圣下笔造文,用意详审,尚未可谓尽得实,况仓卒吐言,安能皆是?不能皆是,时人不知难;或是,而意沉难见,时人不知问。案贤圣之言,上下多相违;其文,前后多相伐者。世之学者,不能知也。

王充认为,由于世儒信师是古,美化圣贤,神化孔子,所以对孔子之言、之论,都认为皆是而无非,从而使人们对其只知讲习、赞颂,却“不知问”、“不能知”,这是一种迷信圣贤、贻误学者的坏学风。

王充指出,世儒美化孔子,以至认为“孔门之徒,七十子之才,胜今之儒”,“此言妄也”。[85]为了问道求知,获得真知,证定是非,核道实义,反对妄言,王充对孔子之言、之文,提出了疑问、诘问。

王充认为,为学求知,学问之法,在于明辨是非,求得真知,不在于迷信圣人之言,言圣人之言,而不敢疑圣人之言,诘难圣人之非。有感当世儒者“不能实道是非”,只知言“孔子之言”,“遂结不解”的现实,王充明确地指出:“世之解说说人者,非必须圣人教告,乃敢言也。苟有不晓解之问,追难孔子,何伤于义?诚有传圣业之知,伐孔子之说,何逆于理?”[86]基于这种思想认识,王充在《论衡·问孔》篇中,接连提出16个问题,问难孔子,以孔子之言、之文中的前后不一、自相矛盾,说明“孔子之言无定趋”“则行无常务矣”,从而证明“孔子之言,上下多相违;其文,前后多相伐者”,以此批驳“世儒学者”神化孔子,迷信圣贤是无道理、无根据。

王充在“问孔”之后,又“刺孟”。《论衡·刺孟》篇,专门批评孟子。其要者如下:

王充说: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将何以利吾国乎?”孟子曰:“仁义而已,何必曰利。”针对此问答,王充指出,“利”有两种:“有货财之利,有安吉之利。”梁惠王之问“何以利吾国”,“何以知不欲安吉之利,而孟子经难以货财之利也?”如《周易》的“利见大人”、“利涉大川”、“元亨利贞”等,“皆安吉之利也。行仁义,得安吉之利”。孟子应当问清梁惠王“何谓利吾国”,是指“货财之利”,还是指“安吉之利”?如果是指“货财之利”,方可如此回答。孟子没有弄清梁惠王所问的意思,经以“货财之利”回答。如果梁惠王是“问安吉之利”,“而孟子答以货财之利,失对上之指,违道理之实也”。所答非所问,当然是错误的了。

王充又说:“孟子言五百年有王者兴,何以见乎?”并以事实反驳了这个说法。帝喾王者,而尧又王天下;尧传于舜,舜又王天下;舜传于禹,禹又王天下。此圣之王天下,是继踵而兴。禹至汤是千岁,汤至周亦千岁,始于文王,传于武王。武王崩,成王、周公共治天下。从周到孟子之时,却七百年而没有王者,如此说来,“五百岁必有王者之验,在何世乎?云五百岁必有王者,谁所言乎?论不实事考验,信浮淫之语;不遇去齐,有不豫之色;非孟子之贤效与俗儒无殊之验也?”这是说,孟子此论,与历史事实相违背而没有“效验”。究其实质,与俗儒之论是没有区别的。据此,王充进一步批评道:

五百年者,以为天出圣期也,又言以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其意以为天欲平治天下,当以五百年之间生圣王也。如孟子之言,是谓天故生圣人也。然则五百岁者,天生圣人之期乎?如是其期,天何不生圣?圣王非其期,故不生。孟子犹信之,孟子不知天也。[87]

王充批评孟子的“五百年有王者兴”之论,不仅没有事实“效验”,而且没有理论根据,处处显现出逻辑混乱和推理矛盾,这种“天故生圣人”之论,只能是神学目的论的翻版。如实论之,“孟子不知天也”。王充还以孟子的言论,说明孟子“终始不一”之误。

王充对儒家最具指标性人物孔子、孟子的批评,意在驳斥俗儒把“圣贤”神圣化,是“失本离实”之论,是“皆虚妄言也”。

神学汉儒在神化圣贤的同时,又把儒家经典视为神学经典。王充对此深为反感,故对经书神学化作出批判。

王充指出,世儒造虚言以神化经书,使人信而无疑,作经书的奴隶,结果是欺人、误世。他说:

世信虚妄之书,以为载于竹帛上者,皆贤圣所传,无不然之事,故信而是之,讽而读之。睹真是之传与虚妄之书相违,则并谓短书,不可信用。……夫世间传书诸子之语,多欲立奇造异,作惊目之论,以骇世俗之人,为谲诡之书,以著殊异之名。[88]

由于儒者制造虚假之言,谲诡之书,立奇造异,以作惊目之论,使人对圣经贤传信之无疑,传而颂之,他们以此骇人惑众,博取殊名。这种“虚妄之书”,与事实相违,俱不可信。“世俗闻之,皆以为然。如实论之,殆虚言也。”王充认为,这些“儒书”、“传书”之言,虽为“虚言”、“妄言”而不可信,可是世俗之人不能辨,所以能欺人骇世,流毒甚广。“传书之言多失其实,世俗之人不能定也。”[89]为了辨别“儒书”真伪、虚实,王充以《书虚》篇,专论其伪、其虚,以定是非。

为了考订虚实、真伪,王充经过研究、考证后,认定“经之传不可以,《五经》皆多失实之说”。这是说,经过儒者的譬喻增饰,造作更改,故使“事失正是,诚而不存;曲折失意,传伪说传而不绝”。[90]如此说来,传之后世的经学与原来的《五经》已是面貌皆非,皆失其实,不足凭信了。王充说:

儒者说《五经》,多失其实。前儒不见本末,空生虚说。后儒信前师之言,随旧述故,滑习辞语。苟名一师之学,趋为师教授,及时早仕,汲汲竞进,不暇留精用心,考实根核。故虚说传而不绝。实事没而不见,《五经》并失其实。[91]

王充极力反对、驳斥儒者附会、造假之行,从而造成虚说盛传而不绝,事实湮没而不见,使《五经》失实,而欺世骇俗,贻误后人。

王充以《尚书》为例,揭露儒者造伪书之行。《尚书》或以为一百零二篇,遭秦始皇“焚书”之后,剩二十九篇。其实,“言秦燔《诗》、《书》是也;言本百两篇者,妄也。盖《尚书》本百篇,孔子以授也”。经过“焚书”,汉景帝时,《尚书》残不竟,只有二十余篇。汉宣帝时,“而《尚书》二十九篇始定矣”。到汉武帝时,鲁共王“得百篇《尚书》于墙壁中”。汉成帝时,“征为古文《尚书》学,东海张霸案百篇之序,空造百两之篇,献之成帝。帝出秘百篇以校之,皆不相应,于是下霸于吏。吏白霸罪当至死,成帝高其才而不诛,亦惜其文而不厌。故百两之篇,传在世间者,传见之人则谓《尚书》本有百两篇矣”。[92]《尚书》原本百篇,由于张霸空造两篇,成帝袒护,儒者、皇帝共同伪造,而使《尚书》增益成“百两之篇”。如此“事改篇更”,而说“圣人作经,贤者作书”,安得信乎?

不仅《尚书》如此,儒家的其他经书亦不例外。如:“《春秋》之经何以异《尚书》?……说《尚书》者得经之实,说《春秋》者失圣之意矣。《春秋左氏传》:‘桓公十有七年冬十月朔,日有食之。不书日,官之失也。’谓官失之言,盖其实也。……若夫公羊、穀梁之传,日月不具,辄为意使,失平常之事,有怪异之说,径直之文有曲折之义,非孔子之心。”[93]王充认为,由于儒者神化经传,拘守师法,死守章句,结果是既失圣人之意,又不得经传之旨。对此,王充十分反感、不满,而以种种事实批判其谬。与此同时,王充主张博览群书,创立新说,不做“章句之生”,“死人之徒”。

王充在汉代神化孔、孟,美化经书的情况下,敢于批评孔、孟之误和经书之谬,并由对圣贤的批判,进而转向对群经的批判,这种批判既动摇了统治阶级所树立的思想权威的政治地位,又挖掉了统治阶级的统治思想的理论基础,这种离经叛道、非圣无法的大无畏精神,确实令人敬佩,当然也引起封建统治者的恐慌。清朝乾隆帝就大骂王充“非圣灭道”,胡说:“孔、孟为千古圣贤,孟或可问而不可刺,充则刺孟而且问孔矣。此与明末李贽之邪说何异?”[94]由此可证,王充批判儒家圣贤及儒家经典的战斗精神和思想价值。

第二,对神仙方术的批判。

神仙方术在汉代盛行泛滥,两汉之际又与道家结合起来,促使道家宗教化、神秘化。王充在批判儒学神学化的同时,对道家的宗教化也展开了批判。

王充在《论衡·道虚》篇中,集中批判了神仙、长生不死之说。其所批判的主要事例为:

一是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下。鼎成,有龙下迎黄帝,黄帝与君臣、后宫七十余人,骑龙上天仙去。王充认为“此虚言也”。

二是淮南王学道,天下道术之士,并会淮南,奇方异术,莫不争出。王遂得道,举家升天,畜产皆仙,鸡犬升天。王充认为“此虚言也”。

三是老子学道为仙,逾百不死,共谓之仙,成为真人。王充认为这是“好事之人”为之。

四是世人言东方朔是道人,变姓易名,游宦汉朝。外有仕宦之名,内乃度世之人。王充认为“此又虚言也”。

五是世人谓王子乔之辈以辟谷不食,逾度百世,遂为仙人。王充认为“此又虚也”。

根据种种事实,王充断定:“道家或以导气养性度世而不死。……此又虚也。”“道家或以服食药物,轻身盖气,延年度世。此又虚也。”“服食药物,轻身益气,颇有其验。若夫延年度世,世无其效。”服药治病,导气养性,可以使人健康长寿,却不可能使人得道成仙。“世无得道之效,而有有寿之人。”因为“人,物也,虽贵为王侯,性不异于物。物无不死,人安能仙?”“安能延年至于度世?”万物有生必有死,没有不死之物。人作为物的一种,亦不例外,故没有得道成仙、长生不死、延年度世之人。王充的结论是:

有血脉之类,无有不生,生无不死。以其生,故知其死也。天地不生,故不死;阴阳不生,故不死。死者,生之效;生者,死之验也。夫有始者必有终,有终者必有始。

有生必有死,是自然之道,人生之理,没有不死之人,更没有长生成仙之说。王充据事论理批判了神仙方术之论,进一步阐发了他的无神论学说。

第三,对世俗迷信的批判。

王充以天道自然无为论,对世俗流行的各种迷信进行了批判。他在《论衡》的《四讳》、《img126时》、《讥日》、《卜筮》、《辨祟》、《难岁》、《诘术》、《解除》、《祀义》等篇,集中批判,破除各种世俗迷信。

王充指出,世俗迷信,范围很广,表现多种,其主要有:(一)四讳:一曰讳西盖宅,认为“西盖宅谓之不祥,不祥必有死亡”,“故世莫敢西盖宅”;二曰讳被刑为徒,不上立墟;三曰讳妇人乳子,以为不吉,“将举吉事,入山林,远行度川泽者,皆不与之交通”;四曰讳举正月,五月子,“以为正月、五月子杀父与母,不得已举之,父母祸死,则信而谓之真矣”。[95](二)信时日:“世俗既信岁时,而又信日。……岁月之传既用,日禁之出亦行。世俗之人,委心信之。”[96](三)信卜筮:“俗信卜筮,谓卜者问天,筮者问地,蓍神龟灵,兆数报应,故舍人议而就卜筮,速可否而信吉凶。……如实论之,卜筮不问天地,蓍龟未必神灵。”[97](四)信祸祟:“世俗信祸祟,以为人之疾病死亡,及更患被罪、戮辱欢笑,皆有所犯。起功、移徙、祭祀、丧葬、行作、入官、嫁娶,不择吉日,不避岁月,触鬼逢神,忌时相害。”“如实论之,乃妄言也。”[98](五)信解除,驱鬼神:“世信祭祀,谓祭祀必有福。又然解除,谓解除必去凶。”认为“鬼神有知”,“鬼神集止人宅”,如不驱除,“必将害人”[99],所以必须以“解除”而“驱鬼神”。如此等等世俗迷信,祭祀禁忌,种类甚多,流传极广。王充在列举其各种表现形式后,认为这都是“虚妄迷”之举。他在《论衡·辨祟》篇中分析了世俗迷信产生的根源和流行的原因:

凡人在世,不能不作事,作事之后,不能不有吉凶。见吉则指以为前时择日之福,见凶则刺以为往者触忌之祸。多或择日而得祸,触忌而获福。工伎射事者欲遂其术,见祸忌而不言,闻福匿而不达,积祸以惊不慎,列福以勉畏时。故世人无愚智贤不肖、人君布衣,皆畏惧信向,不敢抵犯;归之久远,莫能分明,以为天地之书,贤圣之术也。人君惜其官,人民爱其身,相随信之,不复狐疑。故人君兴事,工伎满阁,人民有为,触伤问时。奸书伪文,由此滋生。巧惠生意,作知求利,惊惑愚暗,渔富偷贫,愈非古法度圣人之至意也。

由于人们求吉避凶、求福避祸的心理愿望而与其做事的结果相符合,久而久之,形成了传统习惯、思想认识,而一些从事神学迷信的好事者,欲遂其术,以谋其利,故制造奸书伪文,以售其奸,从而使人们信以为真,而无疑问。因此,使各种世俗迷信、禁忌不断滋生,广泛流行。“如实论之,乃妄言也”。王充从认识论、心理学上分析了世俗迷信的产生,可谓足智者之论。

我们通过以上的具体分析论述,可以清楚地说明,王充在哲学思想的各个方面,都有自己独特的理论贡献,显示了战斗无神论的无畏精神。王充的哲学思想沉重地打击了两汉神学经学的理论统治,有力地批判了各种世俗迷信的泛滥流行,大大地动摇了儒家学者的偶像崇拜。不仅牢固地确立了自己在两汉哲学发展史上的崇高地位,而且为后世中国哲学的发展提供了宝贵的思想智慧,并产生了重要的思想影响。王充的哲学思想体系是全面而完整的,其理论贡献是巨大而科学的。

【注释】

[1]《论衡·自纪》。

[2]《论衡·自纪》。

[3]《论衡·自纪》。

[4]《论衡·自纪》。

[5]《论衡·对作》。

[6]《论衡·变虚》。

[7]《论衡·祀义》。

[8]《论衡·自然》。

[9]《论衡·谈天》。

[10]《论衡·说日》。

[11]《论衡·谈天》。

[12]《论衡·谴告》。

[13]《论衡·自然》。

[14]《论衡·自然》。

[15]《论衡·物势》。

[16]《论衡·寒温》。

[17]《论衡·自然》。

[18]《论衡·谴告》。

[19]《论衡·感类》。

[20]《论衡·明雩》。

[21]《论衡·谴告》。

[22]《论衡·自然》。

[23]《论衡·讲瑞》。

[24]《论衡·指瑞》。

[25]《论衡·无形》。

[26]《论衡·无形》。

[27]《论衡·幸偶》。

[28]《论衡·命义》。

[29]《论衡·辨祟》。

[30]《论衡·论死》。

[31]《论衡·论死》。

[32]《论衡·道虚》。

[33]《论衡·实知》。

[34]《论衡·实知》。

[35]《论衡·实知》。

[36]《论衡·实知》。

[37]《论衡·实知》。

[38]《论衡·薄葬》。

[39]《论衡·实知》。

[40]《论衡·实知》。

[41]《论衡·实知》。

[42]《论衡·知实》。

[43]《论衡·实知》。

[44]《论衡·程材》。

[45]《论衡·程材》。

[46]《论衡·问孔》。

[47]《论衡·知实》。

[48]《论衡·自然》。

[49]《论衡·薄葬》。

[50]《论衡·对作》。

[51]《论衡·语增》。

[52]《论衡·订鬼》。

[53]《论衡·说日》。

[54]《论衡·雷虚》。

[55]《论衡·雷虚》。

[56]《论衡·本性》。

[57]《论衡·本性》。

[58]《论衡·道虚》。

[59]《论衡·辨祟》。

[60]《论衡·物势》。

[61]《论衡·率性》。

[62]《论衡·无形》。

[63]《论衡·本性》。

[64]《论衡·本性》。

[65]《论衡·率性》。

[66]《论衡·命义》。

[67]《论衡·无形》。

[68]《论衡·命禄》。

[69]《论衡·气寿》。

[70]《论衡·无形》。

[71]《论衡·命义》。

[72]《论衡·命义》。

[73]《论衡·齐世》。

[74]《论衡·齐世》。

[75]《论衡·齐世》。

[76]《论衡·超奇》。

[77]《论衡·宣汉》。

[78]《论衡·宣汉》。

[79]《论衡·宣汉》。

[80]《论衡·宣汉》。

[81]《论衡·宣汉》。

[82]《论衡·恢国》。

[83]《论衡·佚文》。

[84]《论衡·实知》。

[85]《论衡·问孔》。

[86]《论衡·问孔》。

[87]《论衡·刺孟》。

[88]《论衡·书虚》。

[89]《论衡·书虚》。

[90]《论衡·正说》。

[91]《论衡·正说》。

[92]《论衡·正说》。

[93]《论衡·正说》。

[94]黄晖:《论衡校释·论衡旧译》引。

[95]《论衡·四讳》。

[96]《论衡·时日》。

[97]《论衡·卜筮》。

[98]《论衡·辨祟》。

[99]《论衡·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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