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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谭的思想

时间:2022-08-3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1]桓谭17岁为奉东郎,守卫殿中小苑西门。后由大司空宋弘推荐,而任命桓谭为“议郎给事中”。对此,桓谭上疏表示反对。王充对桓谭及其《新论》极为推崇,给予极高的评价。桓谭的《新论》,其思想价值与孔子的《春秋》相等。王充之所以如此评价桓谭,大概是因为桓谭《新论》的形神观、无神论的理论贡献,故王充引以为同调,而视其为汉代第一人。

第十三章 桓谭的思想

桓谭,字君山,沛国相(今安徽濉溪县)人。生于公元前23年,卒于公元56年。

桓谭的父亲在汉成帝时为太乐令,他“以父任为郎,因好音律,善鼓琴。博学及通,遍习《五经》,皆诂训大义,不为章句。能文章,尤好古学,数从刘歆、扬雄辨析疑义。性嗜倡乐,简易不修威仪,而憙非毁俗儒,由是多见排抵”。[1]桓谭17岁为奉东郎,守卫殿中小苑西门。又管理宫中的刻漏,白天参照日影,夜间观察星宿的位置以校时辰。

桓谭学识广博,遍习《五经》,精通音乐,长于文章,尤好古学,又兼通天文历算,以儒学为宗。他曾向班彪从兄班嗣借阅《老子》、《庄子》。据《汉书·叙传上》载:班嗣“虽修儒学,然贵老、严(庄)之术”,桓谭“欲借其书”,他给桓谭回信说:

若夫严子者,绝圣弃智,修生保真,清虚淡泊,归之自然,独师友造化,而不为世俗所役者也。渔钓于一壑,则万物不奸其志;栖迟于一丘,则天下不易其乐。不img112圣人之,不齅骄君之饵,荡然肆志,谈者不得而名焉,故可贵也。今吾子已贯仁义之羁绊,系名声之缰锁,伏周、孔子img113躅,驰颜、闵之极挚,既系挛于世教矣,何用大道为自太玄耀?昔有学步于邯郸者,曾未得其仿佛,又复失其故步,遂匍匐而归耳!恐似此类,故不进。

从这封信中,我们可以看到,由于班嗣“贵老、严之术”,他认为桓谭“已贯仁义之羁绊,系名声之缰锁,伏周、孔子img114躅,驰颜、闵之极挚”。意思是说:你桓谭既然以儒学为宗,又何必以道家思想来炫耀自己呢?所以你借读《庄子》,我不借与你,“故不进”。道不同不相为谋也,这是古人的风格。

东汉光武帝刘秀即位后,征待诏,桓谭“上书言事失旨,不用”。后由大司空宋弘推荐,而任命桓谭为“议郎给事中”。他于治国方略,多有上疏。当时刘秀极信谶纬之说,“多以决定嫌疑。又img115赏少薄,天下不时安定”。对此,桓谭上疏表示反对。刘秀“愈不悦”。“其后有诏会议灵台所处,帝谓谭曰:‘吾欲以谶决之,何知?’谭默然良久,曰:‘臣不读谶。’帝问其故,谭复极言谶之非经。帝大怒曰:‘桓谭非圣无法,将下斩之。’谭叩头流血,良久乃得解。出为六安郡丞,意忽忽不乐,道病卒,时年七十余。”[2]由于桓谭反对图谶,而被刘秀视为“非圣无法”,几乎招来杀身之祸。后虽被免死,却被贬官,在赴六安途中病卒。

桓谭的著作,《后汉书·桓谭传》云:“初,谭著书言当世行事二十九篇,号曰《新论》,上书献之,世祖善焉。《琴道》一篇未成,肃宗使班固续成之。所著赋、诔、书、奏,凡二十六篇。”据《后汉书·桓谭传》注云:“《新论》一曰《本造》,二《王霸》,三《求辅》,四《言体》,五《见微》,六《谴非》,七《启寐》,八《祛蔽》,九《正经》,十《识通》,十一《离事》,十二《道赋》,十三《辩惑》,十四《述策》,十五《闵友》,十六《琴道》。《本造》、《述策》、《闵友》、《琴道》各一篇,余并有上下。《东观记》曰:‘光武读之,敕言卷大,令皆别为上下,凡二十九篇。’”桓谭的著作,多已散佚。其主要著作《新论》,原书已散佚,只有部分散见在各家辑本、引述之中。

桓谭为人刚正不阿,不攀附帝王权贵,虽身负才德,遍习《五经》,经历哀、平、新莽到东汉刘秀朝,却一直不得重用,而为一般官吏,却因反对图谶,几乎遭到杀身之祸。桓谭著《新论》的宗旨是:“余为《新论》,术辨古今,亦欲兴治也。何异《春秋》褒贬耶!”[3]因此,桓谭及其《新论》受到王充的称赞、肯定。如说:“周道弊,孔子起而作之,文义褒贬是非,得道理之实,无非僻之误,以故见孔子之贤,实也。……观文之是非,不顾作之所起。世间为文者众矣,是非不分,然否不定,桓君山论之,可谓得实矣。论文以察实,则君山汉之贤人也。……孔子不王,素王之业在于《春秋》。然则桓君山素丞相之迹,存于《新论》者也。”[4]“孔子作《春秋》,采毫毛之善,贬纤介之恶。可褒,则义以明其行善;可贬,则明其恶以讥其操。《新论》之义,与《春秋》会一也。”[5]王充认为,孔子以《春秋》一书,可以定素王之业;桓谭以《新论》一书,可以定素丞相之迹。《新论》的重要价值,与《春秋》是同等的。

王充对桓谭及其《新论》极为推崇,给予极高的评价。王充说:“仲舒之言道德政治,可嘉美也。质定世事,论说世疑,桓君山莫上也。故仲舒之文可及,而君山之论难追也。”[6]“桓君山……又作《新论》,论世问事,辩照然否,虚妄之言,伪饰之词,莫不证定,彼子长、子云说论之徒,君子为甲。”[7]“众事不失实,凡论不坏乱,则桓谭之论不起。”“桓君山《新论》、邹伯奇《检论》,可谓论矣。”[8]在王充看来,桓谭之论,为实察、实论,为得实之论,无“虚妄之言”,故高于董仲舒、司马相如、司马迁、扬雄。桓谭的《新论》,其思想价值与孔子的《春秋》相等。王充之所以如此评价桓谭,大概是因为桓谭《新论》的形神观、无神论的理论贡献,故王充引以为同调,而视其为汉代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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