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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样刻苦自学的

时间:2022-08-0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于是大家对毛泽东同志非常称赞,要他一定入校。这样勤谨而贫苦的生活又过了半年多。中国人民的领袖——毛泽东同志曾在这学校住了五年,直到毕业。入学以后,他仍是非常好学的。但毛泽东同志并不自恃聪明,或者骄傲自满。

二、他是怎样刻苦自学的

漂泊在长沙城

走出兵营,毛泽东同志决定继续求学,他开始留心报纸上各种各色的广告,由警官学校、肥皂制造学校、法政学校到商业学校……他天真的先后缴纳过五六次的报名费,每次每校一元。那些广告曾的确使一般青年着迷!朋友的怂恿也起着作用。因此毛泽东同志在那时候,一时想成为“制皂工程师”,可以富国利民;一时——法律家和法官,一时——经济学家,以便为国家建设经济……在已经考取了甲种商业学校之后,又看见了高等商业学校的广告,那是省立的,功课好,教员好……于是一面报名,一面写信给他父亲。父亲是一向就赞成儿子经商的,小时就曾打算送他去米店做学徒,接了信后当然高兴同意了。但那高等商业学校的一大半课程都是用英文教,教科书也是英文原本(那时候这样做是时髦的)。毛泽东同志和许多被录取了的同学一样,英文程度并不高(我们可以想见,那时学校当局招收学生之随便,只要有人考,不管各科程度如何,都收,因为办学校的只是图名与利,入学的只是为了文凭而来),在那里住了一个月就走了。

再继续看广告。又花了一元钱向省立第一中学报名。去考了,过天去看榜,考取了第一名。同时同他去考由他“枪替”(代写文章)的也考取了。校长符定一先生和教员们特别欢迎这个考第一名的新生——毛泽东同志;但怀疑他的文章不是自己做的,乃再举行面试,结果证明,他自己写的文章的确很好。于是大家对毛泽东同志非常称赞,要他一定入校。毛泽东同志也就果然进了这第一中学。但这里的课程对他是很有限制而肤浅的,学校规则又颇烦琐,不能使他满足,因此在这校住了半年他又走了。

但这第一中学有位国文教员对毛泽东同志很有帮助(他好文学,所以和这位教员颇接近),他从这位教员处借了一部《御批通鉴辑览》来自己看,觉得很有趣味。也由于看这部书,他觉得自己读书,自己研究,比进学校更有益处。于是他定了一个完全自修的读书计划,每天到湖南省立图书馆里去读书。

要求学还是靠自修

长沙城里亭台并不很高,站在台上也望不了多远,但有楼,现改为图书馆。楼上放置各种中外书籍,楼下大厅为阅览室。这里有花园,院内有不大的金鱼池。这是湖南第一个图书馆,这时开办不久,每天去看书的也不多。但每天一开门,就有一个青年人,个子高高的,穿着朴朴素素的,不急不缓地走进馆里来。他取到了书,就伏在阅览室的桌前无声地看,简直就不休息,一直到馆要关门的时候才出去,天天如此,风雨无间,这就是毛泽东同志。他在这里非常专心地用功读书,整天内就只在中午时候出去买几个包子充饥,也算是他休息的时间。一到了图书馆“就像牛进了菜园”(泽东同志自己回忆这个时候情景的话),什么书都找来读:世界历史、世界地理及亚当·斯密的《原富》、达尔文的《物种原始论》、穆勒的《名学》、斯宾赛的《群学肄言》(1)、孟德斯鸠的《法意》(2)和卢梭的著作,以及古代希腊、罗马的文艺作品……总之,凡是当时从外国文译成中文的名著,他差不多都读遍了。

毛泽东同志白天去图书馆看书,晚上回“湘乡会馆”住宿。这样勤谨而贫苦的生活又过了半年多。在这期间之内,无疑的他又得到了许多学问。

但是他没有钱用了。不进学校,不谋职业,在家里看来,这是不正规的,因此不给他接济了。会馆也不能住下去了,得另找栖身之处。同时他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前途,认为自己最适宜于教书。一天看到报上一个广告: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招生!”

“不收学膳费!”

“毕业之后为教育服务”,“教育是立国之本”,等等等等。毛泽东同志很高兴。两个朋友都劝他去考,也因为希望他为他们“枪替”。写信去家里,回信赞成。去考了。自己写了论文之外,还替朋友写了两篇。结果三个都考取了,后来毛泽东同志笑说:他考取了三通

学习抓住中心

长沙城南门外妙高峰(这里有一个中学)下面偏南一点,新建设了一座西式的楼房,规模颇大,堪称堂皇。铁栏杆墙,外面临街筑有一条不很宽的马路——这便是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它的前身是城南书院,后改为中路师范学堂,此时改为现名)。在五四运动及大革命时代,这第一师范在湖南起着北京大学在北中国的作用。湖南学生界、文化教育界许多社会政治活动,大都是第一师范倡头的。第一师范的学生参加社会政治的很多。他们也做学生运动,也做工人运动,他们之中很多加入了共产党,成为了中国革命运动中优秀的领导人物。这些和毛泽东同志都是分不开的。中国人民的领袖——毛泽东同志曾在这学校住了五年,直到毕业。在这里他求得了学问,取得了初步社会活动的经验,在这里他的政治观念开始确定了。在这时期显出来他是一个天才的组织家,是一个群众的领袖。在这时期他团结了同学同志,便成为革命运动的骨干。

毛泽东同志考入第一师范时,编入戊班,即第五班。入学以后,他仍是非常好学的。但还是以自修为主,经常读书不倦。同学们很快就都佩服他的天才,他的严肃治学的精神,他的朴实、诚恳、谦虚的态度。他的作文一出,全校轰动,教员把它贴在学监室的对面走廊上,课余时那里围满了人,在读着传观的文章。但毛泽东同志并不自恃聪明,或者骄傲自满。相反,他的求知欲望非常之强,肯用苦功。晚上学校规定的自修时间短了,他就在寝室里继续读书。学校吹号,熄灯了,他就自备一盏灯,下面用一节竹筒垫起,坐在床上看书,有时通宵不眠。(有一次不知怎的失火了,燃烧了蚊帐,火延到上面一层铺,因学校的铺是上下两层的,这几乎惹起了一场风波,第二天学校行政方面挂牌,记他大过一次,但是他满不在乎。)

毛泽东同志在学校里虽然也照例上课,但他有自己的读书计划。他注重自修。当抓住一个中心问题时,就专门研究它,一切别的什么功课就不管了。他喜欢社会科学,根本不理其他不切实用的功课,例如考试图画他画一个椭圆说是鸡蛋,就交卷了……他的主意是:只要一二门功课考取一百分,其余纵是得零分,但平均能得六十分,可以及格就得了。有一个时期毛泽东同志专门研究中国历史,把所有关于中国历史的书,无论新的旧的都找了来,于是继续不断一本一本的研究。在教室内上课的时候,不管讲台上教员在讲什么,他总是看他自己带来的书,为了“顾全大局”和教员的面子,他把讲的教科书摆在上面,下面盖着他自己要读的书。有时候就简直不上课,因为学校当局规定要学的一些乱七八糟的功课,并不切合实用,这破坏着他的读书计划。曾有一次,他为了要读完一部书,向学监请假,说是病了不能上课……在医务所读完那部书之后,他出来销假,说:病好了。当学监王某一天对他说:“你多自修是可以的,但不上课就不行呵,这破坏校规呵。”泽东同志说:“上那些无用的课就破坏我的学习计划,我不能够。”又说:“好的,一定要我上课,我就要向教员提问题,教员答不出,就请他滚蛋!那时候莫怪我为难了他们呵!”……王学监也没有法子勉强他了,因为当时的确有些教员的学问是很浅薄的。

(在任何环境内能自己读书的习惯,泽东同志是养成了的。他曾故意蹲在人们来往嘈杂的城门口看书,以锻炼在闹中求静的本领。)

学校行政方面不欢喜毛泽东同志之破坏校规,但又爱他之有才能。有几次行政方面为顾及自己的“威信”,讨论开除他出校的问题。这时一个很有威望和信仰的教员杨昌济先生说道:“毛泽东是一个特别学生,你们不懂得他,不能拿寻常校规来论!”

有一次校方又要开除他,教国文的袁吉六先生,大胡子,出来担保,又得以留下。袁先生很器重毛泽东同志,但起初不称赞他“梁启超式”的文章,说那只是半通,要他攻韩愈等唐宋八大家……

第三次学校要开除他而没有实行,是因为有名的数学教员王立庵先生给保住了。毛泽东同志那时并不喜学数学,考试时甚至交过白卷子,但王先生仍是器重他的。学校放假期间泽东同志不回家去,留在长沙城时,还曾在王家住过,也并不是向他学数学,王先生却供给他食住。

学问,学问,好学要好问

杨昌济(号怀中)先生对毛泽东同志和许多同学,影响很大。杨先生是长沙人,在第一师范教伦理学、论理学、心理学、教育学哲学,他曾在日本留学六年,又在英国留学四年,但始终不离中国的理学传统,喜讲周、程、朱、张,喜讲康德、斯宾赛尔和卢梭的“爱弥儿”……杨先生并不善于辞令,也不装腔作势,但他能得听讲者很大的注意与尊敬,大家都佩服他的道德、学问。他的讲学的精神,使得在他的周围,形成了认真思想、认真求学的学生之一群——毛泽东同志、蔡和森同志(泽东同志在第一师范时的挚友,湘乡人,家贫好学,后去法国,在勤工俭学生及华工中组织共产主义的团体,回国后在中共中央做宣传工作,成为中国革命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一九三○年在广州牺牲了)(3)、陈昌同志(号章甫,浏阳人,长于演说,后入共产党,在大革命失败后牺牲了)(4)等每逢星期日,就到杨先生的家里去讲学问道。杨先生是诲人不倦的,也很器重毛、蔡、陈等几个学生。杨先生曾说:“没有哲学思想的人便很庸俗。”……他对他们讲中国及西洋的哲学,讲青年的前途,人们应有人生观、世界观宇宙观……他的哲学的基础虽是唯心论,但那时对毛泽东同志等的影响颇大。泽东同志曾有一次做一篇文章,题目是“心之力”,大得杨先生的称赞,评了一百分。

在第一师范时毛泽东同志的求知欲是非常强的。除在校自修及找本校的教员问学外,长沙城里不时有所谓名流学者从外省来的,泽东同志常一个人去拜访他们,向他们虚心请教,想从他们得到一些新的知识。访问回来之后,他又常常向同学们谈论他对于被访者的印象,并加以自己对他们的批判。

长沙城里曾有人举办过“船山学社”,每星期日设座讲学,讲王船山的种种,泽东同志也去听讲。

他常对人说,学问二字连起来成一个名词是很有意义的。我们不但要好学,而且要好问。

日浴、风浴、雨浴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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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麓山爱晚亭

杨怀中先生对同学的影响不仅在讲学上,而且在生活规则或规则生活上。他废止朝食,行深呼吸,主静坐,做体操,成年行冷水浴,冬天也不间断。青年热情的毛泽东、蔡和森等同学也模仿他,大概有一年多二年他们都不曾吃早饭。以后更进一步,每天只吃一顿。一个暑假期内,毛、蔡和张昆弟同志(5)益阳人,号芝圃,后来在共产党内做工人运动,大革命失败后牺牲了)三人住在长沙对河岳麓山上的爱晚亭读书、休养,每天吃新蚕豆一顿,既废朝食,也不晚餐。在那里他们每天清早在山上打坐,然后下来去塘里或河里洗冷水澡。这样继续到假期满后回校,到冬天十一月里还不停止。毛泽东同志等更扩大浴的范围。在太阳下面,在大风里,在大雨底下,赤着身体让晒、让吹、让淋。泽东同志叫这作“日浴”、“风浴”、“雨浴”。那时他们也常去水陆洲——湘江游泳。凡此一切,目的在锻炼身体。他们又常去山中“练嗓子”——对着树木大声讲话,朗诵唐诗;在长沙城墙上天心阁一带对着风大声叫喊……

在爱晚亭住的时候,毛泽东同志等只各有一条面巾,一把雨伞和随身的衣服。泽东同志常着的是一件“土地袍子”(灰布的长袍子)。

夜里他们露宿,睡草上,彼此离得远远的,怕空气不好……

回学校里他们就在操场里露宿,直到打霜以后。

长沙的夏天是很热的。有些人很早就到岳麓山去游息。几个人上山来了,走进一座庙里去休息休息。他们看见在露天底下,在一条长板凳上睡着一个人,从头到脚都是报纸包着。游人来了,吵醒了他。他动了一动,翻过身从报纸包里出来,起身去了。这就是毛泽东同志。在露天下睡,空气好些,不热些。为什么用报纸将自己全身包起来呢?因为山上蚊子多得很,他却没有蚊帐抵御它们咬。

在山上他们一天早晚就是体操、静坐、读书、看报、谈论、思考问题。

一个夏天,毛泽东同志利用暑假期间,游历湖南各县。他从长沙动身,徒步游历了宁乡、平江、浏阳等五个县。身边一个钱也不带,走遍许多地方。遇了政府机关、学校、商家,他就作一首对联送去,然后人们给他吃饭或打发几个钱,天黑了就留他住宿。这在旧社会叫做“游学”。没有出路的读书人,又不肯从事体力劳动做生产的事,就靠写字作对联送人,“打秋风”以糊口。毛泽东同志却用这个办法来游历乡土,考察农民生活,了解各处风俗习惯——这是他这个举动的现实主义的一面。他因为看了一份报纸上记载着两个中国学生周游全中国,到达了打箭炉……的故事,羡慕得很,也想这样做,但是他没有旅费(盘缠),于是用变相的行乞办法,先游湖南。——我们说,这是毛泽东同志青年时代浪漫蒂克的一面。

又一个夏天,毛泽东同志和蔡和森同志同道去湘阴、益阳、岳州——周游洞庭湖。他们两人由长沙岳麓山出发,走云湾寺,只带一把雨伞,伞把上缠一条手巾,脚上一双草鞋,也没有包袱。走时蔡和森同志对母、妹(即蔡畅同志)说:“三两天就回来。”事实上过了一个多两个月才回家。路上毛泽东同志写了许多篇通讯,寄《湖南通俗报》,用很深刻、明白、晓畅而又俏皮的文字,暴露社会上各种现象。有一篇通讯述他们在湘阴参观过一个女学校,那里的校长、教员都是一些五十岁以上的胡子先生……泽东同志写了一句幽默讽刺的话说:“胡子之作用大矣哉!”

他们回到岳麓山蔡家时,都是一身污黑。洗脸吃饭之后,他们告诉蔡伯母(和森同志之母)说,在路上是到一处吃一处。遇着寺庙,就进去和和尚谈天,给人家送字。农民有的害怕他们,见他们又不像送字的游学先生,又不像大叫化子,有的甚至使狗咬他们。有开明一点的,知道他们是游学送字的,但也有的说,他们是算八字的……沿途他们了解农村状况,如何收租和送租的,贫农的痛苦等等!和农民谈话后,有的就给他们饭吃,但害怕的还是多。他们有时就露宿,吃山楂子、蔷薇叶等东西(现在我们知道,这些东西含有很多“维他命”)。

政治头脑,善于分析、总结、概括的头脑

上面我们已经说过毛泽东同志对于报纸的爱好,自从他到了长沙——不,自从有了报纸,他就是一个最忠实的“报人”。在第一师范的自修室里,楼上楼下,灯光之下,人们都是咿唔念书的时候,你只要到那时学校里设在一头的阅报室去,总可以遇到毛泽东同志在那里看报。他注意的是国内外政治军事形势。

第一师范学校的后面有操场(前面街对面有另一个操场),有不高的山丘。出学校的大门,往左还不远,有修好不久的粤汉铁路的一段——长株路。晚饭过后,学生们常到山上或者顺着铁路去散步,看火车开过去。有时他们往前面走到湘江的边岸,看水陆洲,看打鱼的划子、渡船……在散步的时候,毛泽东同志对同伴们述说中国以及世界的新闻,有条有理,了如指掌。

那是第一次帝国主义世界大战的年代,毛泽东同志就好像是给同学们作每周以来国际国内军事政治的时事报告:奥国的太子怎样被杀死,威廉第二怎样出兵,凡尔登如何难攻,英法如何联盟,美国如何“参战”发财,日本如何趁火打劫,提出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

“你的脑子真特别……”同学们惊叹地说——“我们同样也看了报的,为什么我们不如你分析的清楚呢?”

的确,毛泽东同志的政治头脑在这时候已经非常的发达了。他给同学们说时事问题的时候,常常联系到中国的历史以及近年来的中国事变。

第一师范校方订了长沙和上海的两份报纸。人数多,报纸少。毛泽东同志乃自己订阅一份。把新闻从头到尾看了之后,他裁下报纸两边或四周的白纸条,用绳线钉好。在那些不宽的长长的纸条上,他把在报上所见到的地理名字一个个都写上,然后对着地图看。写的是英文。同学们问他:

——你这是做什么呢?

毛泽东同志回答说:

——我学着写英文。再则,我把世界各国所有城市、港口、海洋、江河、山岳的名称记熟。还有,最重要的,报纸是活的历史,读它,可以增长许多知识。

有一个时期毛泽东同志是在专门研究地理,和专门研究历史时一样的办法——抓住中心,旁征博引,不离其宗,一直到有了相当的成绩才告一个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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