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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驴技穷_关于吴佩孚的故事

时间:2022-08-0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黔驴技穷_关于吴佩孚的故事那场记者招待会的“闹剧”过去之后,吴佩孚的什锦花园倒也平静多了,就连他昔日的亲信陈廷杰、齐燮元之辈,也很少在他面前出现了。吴佩孚走进他的“事师皮”,门推开时,一股霉臭味冲鼻刺来;几只小小的飞虫,迎着亮光飞出去。正是吴佩孚心神不安的时候,川本芳太郎来到北京。华北伪政府头子王克敏被日本主子叫了去,要他想办法把川本送到吴佩孚身边。吴佩孚久不听人奉承他了。

黔驴技穷_关于吴佩孚的故事

那场记者招待会的“闹剧”过去之后,吴佩孚的什锦花园倒也平静多了,就连他昔日的亲信陈廷杰、齐燮元之辈,也很少在他面前出现了。吴佩孚很想关起门来,思索点什么,或者认真读点书。他有许多时候没有认真读书了,什锦花园里有个小小的但藏书还算丰富的书屋,那里藏了好多古书。吴佩孚爱书成癖,别人孝敬他,他自己也搜集、购买,日久天长,书便多了。他自己为书屋取了个古怪的名字,叫“事师皮”。他从不对别人解释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只他自己明白:他想成为事事为人师表的伟人。

吴佩孚走进他的“事师皮”,门推开时,一股霉臭味冲鼻刺来;几只小小的飞虫,迎着亮光飞出去。他走近书橱,用衣袖轻轻地拂拂灰尘,无意中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信手揭开,看看文章,才知道取出的这本书是线装古本《论语》。他冷呵呵地暗自笑了:“历来的中国儒家,都说‘半部《论语》治天下!’我吴子玉有中国半壁河山时,竟然也忘了读《论语》。现在,我成了光杆司令,成了什锦花园里‘孤家寡人’;即使熟读了全部《论语》,又去治谁的‘天下’呢?”他合上书,又把它放回原来的地方。

昨天,入夜之后,吴佩孚辗转不能入睡,他铺开一大张宣纸,却无意画了许多人——他曾对“人”思索了许久:日本人打进中国之后,中国土地上的人就起了变化。大敌是日本侵略者;侵略者之外,中国人抗日的为一方,亲日的为一方。前者,人人皆是民族英雄;而后者,则是无可辩解的民族敌人。吴佩孚要作前者!

——1937年12月13日,日本人在南京大批屠杀中国人,吴佩孚绝食一天,以示抗议;1938年中国大片土地沦陷,他忧心忡忡,数日不语。(www.guayunfan.com)

——国民党1938年6月9日炸开黄河大堤,淹死许多日本人,他心花怒放,要举杯为贺,但当他又听说豫、皖、苏三省大片土地被这次黄水吞没,一百四十余万人民无家可归,他捧着酒杯高喊“皇天!”

——土肥原导演的记者招待会不久,他获悉逃到重庆去的蒋介石自任为“国民政府国防委员会委员长”,他拍案而起,大声骂道:“这个无耻的家伙,只会丢失土地,不战而退!他心里何曾有‘国防’?‘国都’不是设在南京么,你跑到四川去保的什么‘国防’?”……吴佩孚想出山!

可是,大势已去,吴佩孚“空有”一腔热血!他的烦躁情绪,像不断增高的气温一样,渐渐地由“春”入“夏”了。

正是吴佩孚心神不安的时候,川本芳太郎来到北京。

华北伪政府头子王克敏被日本主子叫了去,要他想办法把川本送到吴佩孚身边。王克敏犯了愁。他跟吴佩孚接触过,自从吴佩孚知道王当了汉奸,几乎连话都不同他说。今天由王出面,送一个地地道道的日本特务到吴身边,要有不一般的理由才行。王克敏把川本叫到面前,问了问学历,问了问对中国情况了解的程度,又问了问川本的爱好和特长,然后说:“川本先生,这一次,你的任务很繁重,工作很艰难。有几件事不知你能不能做到?”没等川本回话,王克敏又说:“要是做不到,便什么事情也别想办成。”

“只要对于完成任务有必要的,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川本说,“请阁下明白指示。”

“第一,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特殊架子。要以一个普通日本人的身份,以虚心好学的态度向吴佩孚拜师。”

“能做到!”川本说,“中国的礼俗我全懂。”

“其次,要有高度的忍耐性。吴佩孚高傲自大,好发脾气,必须忍!”“能做到!”

“第三,要有相当雄厚的中国文化功底,既做虚心的学生,又得是颇有才华的学者。不知你具备否?”

“我很自信!”川本说,“你们最名牌的学府的教程,我全研究过,我懂中国的古老文化。”

王克敏想了想,又说:“这样,我可以写一封推荐信,你以纯学子的身份亲自登门造访,拜师学艺。”

川本虚心地接受了王克敏的意见。王克敏以私人交情给吴佩孚写了一封信,说日本友人某某之子,年轻好学,久慕盛名,欲拜你为师,来中国已久,未能得晤。经友推荐,寻到门上,要我转为推荐,盼能作为弟子收下,可以扶一人才成长等等。最后,对川本说:“到什锦花园,不必先去见吴佩孚,可由陈廷杰带领,先去见夫人张佩兰,送一分厚仪。关系通了,再去见吴。”川本一一答应了。

有这么多相助关系,各种通关都极顺利。川本芳太郎这才到吴的书房去“拜师”——

那一天,川本学生打扮,两手空空,一进吴的书房,便默默地行起跪拜大礼。礼行得十分认真,一丝不苟,一点不错。最后跪在吴佩孚膝下,诚恳而谦逊地说:“老师德高望重,日本有识之士,无不五体投地;学子界,更以能求得教诲为荣。学生不惜乘槎,前来附攀,作为终生出息之举!如老师不收我这个徒弟,我便长跪不起!”说罢,又以额触地,匍匐不动。

吴佩孚久不听人奉承他了。早日夫人曾谈及日本学生求拜之事,一再声称不带政治条件,纯属求知。又见他果然眉目清秀,态度谦和,便摆出一副清高的姿态说:“我对政治、军事早都冷淡了。但是,做人的道理,要求的学问,我还是很自信的。不敢夸口,当今中国,能令我佩服学问而又人品高尚的人,寥寥无几。你若有心进取,愿意发奋,我还是可以帮助一二的。”

“老师答应收我为学生,是我之万幸,多谢老师。”川本又跪又拜,“我一定以老师为楷模,做一个堂堂正正而又学富五车的人!”

川本是个很“勤奋”的学生,专心致志,认乎其真,态度又十分谦虚。在老师和师母的面前,从不多说一句话,尤其不多说军政方面的问题。只有在师母询问他的身世时,他才告诉她,说他是商人出身,父辈做着世界范围的贸易;他说不愿继承父业,想做一个中国式的学士,将来文章名留千古。

“倒也是一个清白的世家。”张佩兰同情他了,“只要你虚心好学,是会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的,跟那些玩权的、玩兵的人不一样。”“不过,我的家庭也有所不同。”川本说,“我们家的买卖很大。因而,也结识了许多军政界的大人物。往日的近卫首相,现在的平沼首相,我父亲同他们的关系都很好;现在在中国华北的驻军负责人冈村宁次将军,也是家父的朋友。老师和师母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接触他们,我都可以帮助。”

“哟!你们这个家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张佩兰惊讶了。

别看这婆娘出身只是一个小开店的,在军营中跟随大帅熏染了这许多年,见过的世面也多了,头脑开阔多了,对于各种人,也会用反反正正的道理去想想。听着川本的话,她觉得“这个小子怕不是专来学习文化本领的吧?是不是又是一个特务?”她把这个想法连同川本对她说的话都对吴佩孚说了。然后又说:“这小子是王克敏推荐来的,王克敏是日本人的走狗,他们会不会伙在一起,来干什么坏事的?”

吴佩孚一边听,一边想,暗暗地赞扬夫人的细心。吴对夫人说:“你很会想事,想得很好。怎么样对付这个人,容我再想想。你也想想。”

吴佩孚想了半天,深深地抽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川本,也是一个日本特务。既然是日本特务,他的任务便只有一个:拉我下水。果然他这样做了,我便要采取我的办法。”

川本到底是经过高级特务机关训练的,在什锦花园事情做得很周密,即使是拿着日本政府的大把银元来“帮助”张佩兰解决生活之急,也一再声明是“家父私财,是学生对师母的一片孝心。”张佩兰也装糊涂地如数收下。川本的“任务”是有时限的,不能长期软泡下去,不久,他即通过师母向老师提出与日本政府合作的问题。吴佩孚完全明白了,他告诉夫人:“对川本说,我答应同他开怀畅谈。”

那一天,川本依然谦虚谨慎,他先对目前中日战况表示“忧心”,然后说:“凭老师的影响,只要老师出面,会对这种紧张形势有所改观的。战争是很残酷的,在哪里发生,哪里的人民受害。我知道老师的人品和民族气节,老师正可以从爱护本国人民出发,出山去做一番事业!”

吴佩孚笑笑,点点头。“我是应该出山了,我也愿意出山。”“老师真有此意?”川本急问。“有。真有此意。”

“学生愿意从中做协调工作。”

“那你就做吧。”“老师不愧是中国的名将大儒,只要老师出山,大局就会改观。”

“只要日本政府有诚意,我一定出山。我一出山,就有把握收拾当今这个残局。”吴佩孚心里有算盘:“土肥原的几招,我都领教过了,他没有多大本领;喜多诚一,没有多大能耐,他没有敢施展。我倒要看看你川本有几头几臂?”

吴佩孚答应之后,川本十分得意。心想:“吴佩孚毕竟是个权欲不泯的人,这几年他没有大权了。失去权的滋味不好过!”于是,他急忙给东京发了个电报,说“吴佩孚氏愿意听从东京安排”。日本内阁也急忙回电给川本,答应“可以把华北皇协军全部交给他。”并指示川本“迅速同吴氏协商,尽快定下就职日期,政府将派要员祝贺。”

川本看到“大功”已成,终于改变了面孔,他主动去见吴佩孚,不是尊师,而是多少表现着主子身份了。

“老师,”川本这一次称师,态度有些傲强,但还是叫了一声“老师”。他说:“平沼首相十分欣赏您的合作精神。要我问问老师,打算什么时候就职?”

“什么就职?”吴佩孚装糊涂了。

“老师不是答应愿意同平沼政府合作,担负中国政府的责任了么?”川本有些惊愕了。

“你说这件事,”吴佩孚笑了,“我是答应了。”“老师答应了,事情就不可再拖了。”

“我也想尽早办成。”吴佩孚说,“只怕全世界人都希望早日办成。”“好好,咱们商量个意见,我即向政府报告。”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纯纯正正的学子。”吴佩孚态度极倔,但口气却十分温柔,“你们日本人也太不讲体面,派说客就是派说客,派特务间谍就是派特务间谍;化着美女装的毒蛇怎么化也成了不美女!日本人太缺乏自信。”

“老师,”川本为难地说,“本国政府其实还是十分尊敬您的,中国政府‘元首’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至于用什么方式说服您,我想这不必计较。”

“怎么不计较?”吴佩孚说,“中国人忠厚纯朴,观其言,知其行。就说你吧,你明明是个地地道道的间谍,却以学子身份出现,这个举动就不是正人君子。”

“老师,这些都别说了,那都是小节,咱们还是商量大事吧。我牢记老师说过的话,老师是不会食言的。”

“这叫什么话?”吴佩孚生气了,“我吴某人从不食言!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说到做到。”

“老师人品世人皆知,学生敬佩!”川本说,“是不是就谈就职日期?”

“早了点吧!”吴佩孚摇摇头,“还有具体事没有谈定。”“不是谈定了么!”

“谈定了的,只是我愿意出山。”吴佩孚说,“咱们并没有谈如何出山?要知道,我吴佩孚出山是有条件的。条件谈妥了,就职日期自然不必拖延。”

川本愣住了。吴佩孚说得合情合理,他不能不心中佩服。忙说:“老师,那就请您说说条件,我立即向平沼首相汇报。”

吴佩孚略作沉思,说:“请你转告你的政府,我有三个条件,你们政府答应了,我一定乐意合作。”“请老师具体说明。”

“第一,要我干,就把全权交给我;第二,我干了,请日本军队撤出山海关,不,退出中国;第三,我要组织三十万由我自己领导的队伍……”

川本一下子惊呆了——日本人要吴出山,根本就不是想给他自主权,是要他当傀儡。现在,吴佩孚不是以傀儡面目接受出山,而是要以堂堂中国上将军面目收复河山!日本人是不会让他这样做的。川本冷静地想了想,无可奈何地说:“老师,只怕这种条件,不够‘互惠’吧!”

“怎么不‘互惠’?”吴佩孚说,“照你们天皇的办法,我当儿皇帝,每日向你们三跪九叩?日本人尽做美梦!在中国,这种人有,比如汪精伪之流。但是,为数不多。我吴子玉不跟他们‘争芳斗艳’。”吴佩孚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高,态度起来越强硬。“请你告诉平沼先生,我吴佩孚是个有骨气的中国人,不是癞皮狗!”“老师这么说,岂不改变了初衷?”

“没有什么初衷、末衷。我这个人历来说话始终如一。我愿意出山收拾残局,是有条件的,条件便是我得有全权!你们日本人不讲条件,是你们出尔反尔,我怎么能听凭你们摆布呢!”

“老师这么做,这岂不成了我欺骗天皇了吗?”川本露出了可怜相。“那样,我是要向天皇陛下切腹谢罪的。”

“那是你们的光荣传统,我管不了那么多闲事。”吴佩孚说,“我是中国人,我要按照中华民族的传统做人!”

川本芳太郎绝望了,他叹息着,忧心忡忡走出了什锦花园。日本派遣特务在吴佩孚身上的工作失败之后,他们迁怒于被他们收买的中国人“不卖力”:华北日本驻屯军总司令冈村宁次,狠狠地教训了王克敏一顿;王克敏找到齐燮元,把日本人给的“奖赏”全部给了齐燮元;齐燮元找到陈廷杰,哭丧着脸说:“陈公,咱们都是大把年纪的人了,办了不稳妥的事可得要负责呀!当初许多事都是阁下作了保的,如今吴子玉翻了脸,日本人全被他得罪了,日本首脑动了怒,我们不能混下去了,你看该怎么样才能收场?”“吴子玉沽名钓誉,是不是再换换方式?”陈廷杰心不死,说:“多给他高帽戴戴如何?”

“不灵了!”齐燮元语,“他满眼盯在‘权’上,什么好听的都无用。”“我再去做做工作看。”

“务必讲明咱们的共同利害。”齐燮元说,“现在,咱们和他一起都陷入了困境,独自想拔,是很难拔出了。大家盼望他能顾及众人的生死。”

陈廷杰点首答应。

对于吴佩孚的争取工作,已经挤到墙角,再无法进展了;由于日本人投入的精力和经济都相当可观,他们层层相追,责任最后追到了陈廷杰。陈廷杰知道问题严重了,他无法推卸,他不得不走进什锦花园——但是,那已是破釜一着了,他打算同吴佩孚最后一搏。

什锦花园的大门,早已死死紧闭。陈廷杰呼唤许久,才有人把门开开。他走进庭院,庭院寂寂;他走进吴佩孚的书房,书房悄悄静静。吴佩孚正坐在案边看一本唐诗。陈廷杰进来时,他看见了他,却故作没有看见。他很厌烦他,他觉得他这一年为自己惹了许多麻烦,他感到自己身后总会败裂在这个人手里。

陈廷杰悄悄走近,轻声问一句:“大帅好!”

吴佩孚没有转身,也没有转脸,只嗡声闷气地应了一声:“嗯。”陈廷杰走到他身后,留神一看,见他在读唐诗,便说:“大帅雅兴不浅呀!依然注目唐人之作。”

吴佩孚这才将书掩上说:“唐诗不能不读。不读唐诗,连做人都没有了标准。”

陈廷杰摇摇头,说:“那不过是文人之戏笔,大不了抒抒自己的情怀。”“能够正直地抒自己的情怀,已算能得!”吴佩孚说,“怕只怕终日瞧着别人的脸色,以别人的喜怒为是,抒别人的情怀。”陈廷杰尴尬一笑,没有说话。

吴佩孚冷冷一笑,一边重新打开唐诗,一边说:“廷杰,我推荐给你一首七律,请你读读,看看究竟是抒的什么情怀?”说着,便指一首诗,让他读。

陈廷杰懒懒地低过头去,吴佩孚却朗朗有声地诵起来:

苏武魂销汉使前,古祠高树两茫然。

云边雁断胡天月,陇上羊归塞草烟。

回日楼台非甲帐,去时冠剑是丁年。

茂陵不见封侯印,空向秋波哭逝川。

陈廷杰心里明白,这是借着苏武的苦节讽刺投降派的诗。他当然不愿意沿着这个思路探讨下去。他笑笑,摇摇头,然后转了话题。“大帅,跟川本又闹翻了脸?”

“怎么‘又’闹翻了脸?”吴佩孚不耐烦地说,“闹就是闹了;闹到不可收拾,自然翻脸!”

“我是说,土肥原、喜多、川本,一个一个都这样闹翻脸……”“是他们一个一个上门找着我闹,不闹又怎么样?”“川本有来头呀!”

“我管他来头不来头?”吴佩孚发怒地说,“他搞他的间谍活动,我做我的平民百姓。我不犯他,为什么允许他犯我?”

“日本人对大帅并无恶意!”陈廷杰责怪吴佩孚了,“他们想扶持大帅,给大帅权力,一次一次派人来劝,一次一次周济大帅……”“你不要说了,这种话我不听。”“这不是坏话!”“混说!”吴佩孚大怒,“日本人拉拢我当汉奸,卖国卖民族还不是坏话?什么是坏话呢?”

一说“卖国”“卖民族”,陈廷杰觉得辱骂他了,马上跳起来:“我也是为了救国救民,只不过变着法儿罢了。”

“你……你投靠日本人,为日本人侵略中国当帮凶,还是为了救国救民?你……你简直无耻!”“你怎么骂人?”

“我怎么不骂人?”吴佩孚说,“你上了贼船还想拉我上贼船?你要我投降日本人?日本人的把戏,哪样能瞒得过我?你不过学舌而已!”

“我决非这个意思!”陈廷杰说,“我是为大帅好。”

“我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由你们摆弄!”吴佩孚转过身去,说,“你死了这个心吧,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大帅太固执了。”陈廷杰还是舍不得走开,他有任务。他完不成拉拢吴佩孚的任务,不好向主子交代。“难道大帅不为自己的安全,不为子孙后代想想?”

“你走!你立即走出去!”

“大帅,你……你没有好下场的!”

吴佩孚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混账东西,自己当了汉奸,还回过头来骂我‘没有好下场’!我不同你论理了……”想着,他卷袖子,朝陈廷杰紧走两步,扬起巴掌,一边甩过去、一边骂:“我揍死你这个卖国贼,混账王八蛋!”

陈廷杰一见巴掌过来了,急忙后退,闪过了吴的巴掌,气急败坏地说:“好,好!你打我。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么?我是奉命来的!是奉了日本人的命令来的,你敢打我?”

“我知道是日本鬼子派你来的,我才揍你!你自己来了,还值不得我揍你呢!你告诉日本主子好了!我吴子玉揍的,就是日本帝国主义的走狗!”

两人闹翻了,府中许多人赶来将他们拉开。有人推着陈廷杰往外走。

吴佩孚还怒气不消,他大声斥骂道:“你们都听着,他陈廷杰是汉奸,是卖国贼,是日本鬼子的走狗,他永远不许进我的什锦花园!永远不许进……”

拉拢吴佩孚的工作彻底失败了!挨了骂的陈廷杰逐级上报,日本鬼子头目和甘当鬼子走狗的,一个一个黔驴技穷,再也想不出新招了!对吴负责拉拢工作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冈野增次郎——吴佩孚长春时的“朋友”,洛阳时的“顾问”,什锦花园的“常客——,不得不据实写了一份《吴佩孚与日本之意图比较》的汇报,呈交东京,承认策划吴出山一事的彻底失败。

日本政府,被一群疯狂分子把持的侵略集团,恼羞成怒,决定对吴佩孚最后下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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