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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风云变幻_关于吴佩孚的故事

时间:2022-08-0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北京城风云变幻_关于吴佩孚的故事曹锟被囚在北京延庆楼,心情万分忧伤,他做梦也不曾想到他会成了阶下囚。政变初举,他的队伍除了负责拔除永定门外北京电报局的总机关,使北京电报全部发不出去之外,紧接着就是包围总统府。等有人再到这个屋子里时,发现曹锐已经服毒,便急急送往协和医院抢救。军阀混战时期,形势瞬息万变,到了1925年春天,冯玉祥宣布下野了,鹿钟麟部撤出北京的时候,曹锟获得了自由。

北京城风云变幻_关于吴佩孚的故事

曹锟被囚在北京延庆楼,心情万分忧伤,他做梦也不曾想到他会成了阶下囚。最初几天,他不吃东西、不睡觉,跟谁都不说一句话。他对冯玉祥十分痛恨:“我没有亏待你冯焕章,吴子玉在河南排挤你,你几乎没有立足之地,是我把你调到北京来的;你的队伍没有薪饷,是我答应给你解决的;你对吴子玉有意见我知道,可你怎么能这样搞我呢?”越想越恼,越想越恨:“有一天我还有再起,我非同你冯玉祥算这笔账不可!”

看管曹锟的,是冯玉祥的第十师二十二旅四十四团一营。营长张俊声,是个头脑十分机灵的人,三十四五岁,有一副军人的气质,但也不乏文人的谦谨。政变初举,他的队伍除了负责拔除永定门外北京电报局的总机关,使北京电报全部发不出去之外,紧接着就是包围总统府。那天夜里,他把总统府守得严严实实,只有在凌晨一时左右见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出来,张俊声拦住了他。“你是干什么的?”张问。

“电话全不通,”那骑自行车的人说,“总统叫我出来查一下。”“你跟我来吧。”张俊声把那人交给几个弟兄带到旃檀寺看管起来。

次日黎明,鹿钟麟和孙岳带领队伍入总统府……张俊声在延庆楼接受看管曹锟任务时,鹿钟麟对他交代说:“要好好看管,别让他跑了。”他又说:“可是有一层,看管是看管,要好好招待,不要有失礼的地方。”(www.guayunfan.com)

张俊声把守护任务安排好之后,就去见曹锟,一是想了解一下他的情绪,以便向上司回报;一是想同他接近些,以便显示不失礼。

曹锟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勃然大怒,他立起身来,大喊大叫地说:“告诉你们检阅使,他这样对待我是不讲道德、不讲人情的。他对不起我!他冯玉祥与吴子玉不和,怎么能迁怒于我,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张俊声态度谦和地说:“总统不要生气,检阅使对总统还是十分关心的。”

“那好,我叫他来见我。”曹锟还是气呼呼地说,“要么,我就去见他!”

张说:“请总统暂时委屈一下,检阅使太忙,他要我好好伺候总统,劝说总统不必着急,改日他一定来看望您。”曹锟把身背过去,再不同他说话

曹锟在延庆楼被囚不久,他的太太们便知道了,一个一个赶来要见他。张俊声不敢作主,便往上报。旅长鹿钟麟思索着,说:“见是应该让她们见的,只是曹锟的太太太多,我们又不全认识,设或有人混进来闹事怎么办?”于是,鹿又请示冯玉祥,冯说:“让她们见吧,可以在一起吃饭,谈谈心,也可以打打牌。只要汽车不开进中南海,你们就多加强点防护,不会出大事。”

曹锟的太太们便朝朝出出进进。后来,老四曹锐也还偷偷地搬了进来,住在里边。

冯玉祥囚禁曹锟,除了政治目的和军事目的之外,还有经济目的——想从总统府里或曹家弄一笔钱,把军队的薪饷先发上。可是,财政部却空空如洗;有点油水的银行,也大多让吴佩孚给榨空了。现在,唯一的希望,是寄托在曹锟的私产上了,他们认为“曹锟能拿出几百万买总统,肯定说还得有上千万作后盾!”于是,便把目光放在老四曹锐身上。

一天,鹿钟麟派陈继淹、李向寅两个助手在张俊声引导下来到延庆楼。曹锟正坐在椅子打盹,一见人来,却故意把眼闭得死死的。“大总统,”张俊声说,“旅长奉检阅使的命,特来见见您。”“见我干什么?我不见!”曹锟赌气了。

此时,陈李二位已来到面前,便说:“我们是来看望总统的。”“看什么?”曹锟还是赌气。“是不是看我死没有死?告诉你们检阅使,他反我的目的就是要处死我,干脆他派人把我杀了就完了,杀了我他就放心了。”

“检阅使没有这个意思,”陈李二人说,“他只想请四爷去谈谈。”“请他干什么?”曹锟一听说冯玉祥要见曹锐,气上加怒。说:“有事对我谈吧!他有病,去不了。”

张俊声一旁也说:“各方面对四爷的风声不好,请四爷和冯检阅使当面说说,只会有好处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曹锟陡然站起,把眼一瞪说:“我兄弟陪我住在这里,是尽手足之情,有罪我一个人担当,完全与他无干!”

大家见曹锟态度坚决,又一起劝道:“总统不要误会了,谈谈就回来啦!”

曹锟不再说话。

陈继续说:“四爷不去,叫我们回去怎么交代呢?”

这时,曹锐由里屋走出来,说:“我是曹锐,各位的来意,我在屋里全听清楚了。我拿点东西,咱们就走。”曹锐转回屋里,穿上大衣,一同外出上车。车到鹿的旅部,又转至旃檀寺,等待冯玉祥接见他。

由于军情紧急,只好先把曹锐安排在一间只有一副床板的空屋子里。张俊声令人找来桌椅痰盂,就和其他人一起暂去了。等有人再到这个屋子里时,发现曹锐已经服毒,便急急送往协和医院抢救。

抢救无效,死了——一个曾经因为搜刮民财不知逼死多少人命的曹锐,落了一个理所当然的下场。

军阀混战时期,形势瞬息万变,到了1925年春天,冯玉祥宣布下野了,鹿钟麟部撤出北京的时候,曹锟获得了自由。

就在这一天,张作霖派他的儿子张学良,在张宗昌、李景林、王坦等陪下来到延庆楼。

张学良见了曹锟,便一头跪倒,说:“三大爷,我给您老赔不是来了。我爸爸说对不起您。我们一定拥护您复大位,大总统还是您的。”

曹锟冷笑着,摇摇头。“我老了,不能干了,德薄能鲜,以后国家大事要靠你们年轻人了。”

张学良跪地不起,说:“我爸爸说了,您老尽管复位,做您的大总统,有他老在旁边站着,看谁敢说什么。”

李景林也说:“我们一致拥护您,您尽管放心,谁不听话也不行。”

曹锟依然狠狠地摇头,说:“一年多,我什么事也没办。你们看,我还能当总统?”

张学良跪着朝他面前移一步,说:“三大爷,您老别说了,再说别的,就是不原谅我们了。”

王坦算是曹锟的心腹之一,当年收买国会议员就是他的“功劳”,他对曹锟说:“别这样想了,亲戚朋友会吵嘴,兄弟手足会吵嘴,父子有时也会吵嘴,夫妻吵嘴的时候更多。这都算不了什么,过去的事就都不要提了。”会见的场合冷清了,谁也不再说话。

张学良告辞出了延庆楼之后,对王坦说:“养怡(王坦字养怡),你明天再来跟三爷说说,咱们一定就这么办了。”

王坦点点头,心里想,这事好办。当初拿出白花花的银元买总统还怕买不到,今天有人给了,还能不收。于是,便说:“好吧,一切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王坦一大早就来到延庆楼。曹锟果然不是昨天的态度,一见王坦,就说:“张学良这个小孩子,说的话靠得住么?”

王坦说:“靠得住,没问题。这是张作霖叫他来的,这我都知道。”在这之前,王坦曾经去过东北两趟,张作霖向他表明过态度,所以他敢于说肯定的话。

曹锟叹息一声,默默地点点头。

曹锟是不甘心就此下台的,张作霖给了他个梯子,他便决定再上!于是,他一方面派王坦到武汉去见吴佩孚,想争取他一如既往,还来支持他;一方面要公府秘书张迁谔偷偷地发出通电,告诉各省说:“冯部已经撤离京师,北京安静如常”,用意是希望各省拥护他恢复总统职位。曹锟还存有信心,觉得自己的总统还没当够瘾,还得再当一段。

通电发出之后,一连几天,没有丝毫反应。曹锟有点纳闷:“邮电早已通畅无阻了,难道各省均收不到我的通电?”他哪里知道,经过这场动乱,各省头头们都在观望,一时还看不清“鹿死谁手”。再说,大家也都想看看吴佩孚的态度。因为,谁都知道,这些年直系的实力其实是握在吴佩孚手里的。

那么,吴佩孚对曹锟态度如何呢?这就得说说王坦的汉口之行了——

战乱频仍,交通也破坏得不堪一提了。王坦北京动身,坐一段火车,骑一段毛驴,再坐一段火车,有时还要坐一段大板车,费尽千辛万苦,走了七天七夜,总算到了武汉。

吴佩孚一见王坦到了,心里就明白七八分。笑着说:“炮手来了。这一段,没把你这土蛋砸碎呀?”

王坦笑了。“砸不碎。不但没有砸碎,还磨成铁的了。”

吴佩孚望望他,说:“你来一趟也不容易,想干点什么事,只管直说。”

“干什么都可以。”王坦说,“不过,这倒不忙,我想,还是先把总统的事办停当了,再说说我个人的事。”王坦把拥曹复位以及张作霖已经答应拥曹的话说了一遍,问吴佩孚:“玉帅,您看如何?”还不待他说话,王坦又说:“各方面问题都不大,现在只看玉帅的态度如何了?所以,大总统让我……”

吴佩孚冷冷地“嘿”了一声,半天才说:“你这种想法和做法,都是应当的。不过,恐怕难以实现。”“为什么?”王坦急问。

吴佩孚说:“我自山海关下来,一到汉口,就打出通电护宪,人家都不理,怎么能再提呢?三爷这个人你不是不清楚:在前台,他是唱不好的。我看还是请他在后台呆呆吧。等我把大局奠定之后,咱们再商量。”

王坦还想再争取,忙说:“今非昔比了,现在同玉帅在山海关下来的时候不一样了,盱衡大局,还是得咱们说了算。大家还是唯玉帅马首是瞻。”

吴佩孚狠狠地摇头,说:“咳,莫要再提了,俗话说得好:‘好马不吃回头草’‘兵不再役’!我看,还是放下这件事吧!”

王坦看到吴佩孚态度很坚决,便不再坚持。但是,他是受曹锟所托,曹锟能否东山再起,他们这一伙失散的“猢狲”有没有大树再靠?全看吴子玉的可否了。所以,他不能死心,他还想找人共同努力。王坦去找吴景濂。这个前国会大头议长晃着脑袋说:“不要提这件事了。我曾和吴子玉谈过,他对恢复总统的事不是一般地冷淡,而是直截了当地不答应。听说他也和一些人议论过,绝对不再拥曹!”

“吴子玉究竟为什么这样反常?”王坦问吴景濂,“这太出人意料了。”

“没有什么反常。”吴大头说,“只不过他头上不愿再戴一顶帽子罢了。”

王坦又去找熊炳琦,这个曹锟麾下的老师长也说:“前途暗淡呀!”他那唉声叹气的悲观劲儿,比吴景濂还厉害。

王坦泄气了。他急急忙忙返回北京,又急急忙忙去见曹锟。“此行如何?”曹锟迫不及待地问。王坦说:“凶多吉少!”

“怎么说?”曹锟心里一沉。

“冯玉祥没有反了你,吴佩孚可真反了你了!”曹锟愕然了。忙问:“他说了些什么?”

王坦将在武汉见吴佩孚的情形说了个详详细细,最后,只深深地叹了一声气。

曹锟听了之后,愣了片刻,像是替自己解嘲又像是安慰王坦似地,说:“子玉不会不相信你,也不会不相信我。我早就想到,他会怀疑张作霖对我这样卑躬下气,是不是不怀好意?这也不用怪他。先不用说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吧。”

事情就这样该结束的都结束了,曹锟也偷偷地离开北京回到保定。其间有谣传,说曹锟又委托清末状元刘春霖去过汉口,还是同吴佩孚商量他复位的事,也没有得到吴的同意。曹锟再无希望了,不得不于1926年5月向全国通电下野。

曹锟下野之后,曾去开封投奔吴佩孚。但是,他只能作为吴佩孚的食客,每天到大相国寺转转。1927年2月,北伐军攻击河南时,他又逃回天津闲居。此时的曹锟,总算大彻大悟了,他开始相信佛家的“空”字,不仅加入了居士林,还几乎倾了残家重金买了一尊金佛放在天津“大悲院”中,又请高手画一幅《圣迹图》,天天朝拜。在他身边的四姨太刘凤威,也相信佛学,常常陪着丈夫去朝佛拜庙。她生病时,还派其二姐到浙江普陀山、山西五台山去替她朝拜,求佛保佑她和丈夫平安无事。

1938年5月17日,曹锟病死在天津。后来,国民政府追授他为陆军一级上将。

在北半个中国兴风作风浪几十年的直系军阀,就这样自生自灭了!然而,作为军阀混战时期的一个显赫的人物——吴佩孚,他却没有因为直系消灭而自灭了。以后许多年,他像游魂般地在中国的西南、西北地区游动,还有能力卷起腥风浊浪,我们将在后章继续写下去。

冯玉祥很想展一展他救国救民的宏图,他看透了中国落后的根源在于封建统治,在官僚的腐败。他认为,只要“军不成阀,阀不代阀”,中国就可以“永绝将来隐患之祸胎,确定健全民治之基础”。曹吴被推翻了,他舒了一口闷气,心想:“这样,便可使国人知武力之不足恃,开根本改造之新机,为全国统一之先导,定邦国永久之大计,期以此次政治改革,完成历年来改革未竟之事业,解决历年纠纷之根本。”他曾经十分认真地思索过,他主张“速开和平统一会议,将一切未解决的问题悉数提出,共同讨论,期得最良结果,实力奉行,以免内争,以安邦本。”他的这些见解和设想,都在他班师回京的通电中作了最明确的表述。

冯玉祥的这些思想,与孙中山的学说十分相近。所以,他也十分明智地看到,实现这个愿望,决非那些腐败的军阀、官僚、政客所能做到。只有把孙中山先生请来主持一切,才能打开这个局面。然而,冯玉祥毕竟还是有动摇性的,为了一时的权宜之计,他错误地决定请段祺瑞出来主政。人所共知:段祺瑞的思想和孙中山的思想是不一致的,这便给中国动荡中的局势增加了新的动荡因素——埋下了一条深深的冯段决裂的暗沟!

冯玉祥进北京碰到的另一个头痛的事,是张作霖变脸。张作霖本来答应“这场战争结束后,奉军决不进入关内”的。那时候,直奉胜负未卜,张作霖勉为应付局面;一旦打败了吴佩孚,张作霖眼看着数省地盘唾手可得,往日的诺言自然也就成了空话。这样,冯张之间又产生产了矛盾。两大矛盾合而为一,便成了冯与段、张之间的矛盾。这就使得冯玉祥日益陷于孤立!他兴奋的情绪,也就立即冷却下来。

——曹锟被囚之后,黄郛组阁,处理过渡时期一切事宜。冯玉祥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公无私”,他和胡景翼、孙岳均不参加内阁。连连发出通电,慷慨陈词,一片苦心。然而,由于诸多矛盾,他那美好的设想,怎么能实现呢?

黄郛内阁成立后,冯玉祥也想极尽其力,做了一些实际工作。比如取消清朝旧制官署的步兵统领衙门,设北京警备司令部;修改清室优待条件;驱逐小皇帝出宫;并向新内阁提出五条施政建议,等等。他哪里知道,就在他积极推行新政时,段祺瑞早开展了私下活动,并且段在天津先后收到苏、皖、赣、浙、闽、湘、鄂、川、陕、豫等省督军拥戴他出山的电报。段祺瑞便在孙中山未到北京之前就在天津召集会议,研究收拾大局问题。就在那样的会议上,皖系早已败北的骨干卢永祥、吴光新,还有奉系骨干杨宇霆联合起来排挤冯玉祥。冯玉祥陷入了忧郁之中。

孙岳到天津见到他,心事沉沉地说:“检阅使,形势不对头呀!你看到了么?”冯玉祥点点头。

“他们已经决定了,要组织临时执政府,由段合肥任执政。执政府设置国务总理,连国务会议也由执政府主持……”“别说了,我全知道。”“为什么不抵制?”

冯玉祥摇摇头——他心里有苦衷呀!段祺瑞是他请出来的,他信任他才请他。现在,无论他在做什么,他都无法反对,怎么办?否则,人家不说他冯玉祥出尔反尔么?冯玉祥无可奈何地说:“相信‘合肥’会公正处事的。咱们不能让别人说咱们也热衷于个人利害之争。”

有一天,段祺瑞请冯玉祥对内阁人选问题提出意见。冯说:“大家看着办吧。只要大家觉得合适,我就没有意见。”冯玉祥对于组阁,已经表现得心灰意冷了。

最令冯玉祥心烦的是,张作霖不仅背信弃义占据关内地盘不放,并且在天津首先收编了直系主力之一——二十三师,师长王承斌这个政变的重要人物竟然落荒逃到租界。冯玉祥去质问段祺瑞,段祺瑞是当初从中作保奉军入关的,现在,段祺瑞却推卸责任,不愿再说话。冯玉祥生气了:“这么说,我就退出去,什么也不问了!”

这样,正中了段、张的合谋。不久,一方面奉军继续进军津浦,京津两路沿线,企图乘胜席卷关内,一方面我通过会议,作出了如下决议:

一、奉军在津浦线进至德州为止;

二、对东南不用兵;

三、对吴佩孚准许其和平下野,不下通缉令;

四、召开全国政治会议,讨论组织政府和一切善后问题。

这几项决议虽属段执政独断决定,张作霖对一二两项还是极为不满意的。他借口要为“卢永祥出一口气”,必须取得江苏,同时保荐段祺瑞的内弟吴光新为安徽督理。在段祺瑞的默许下,惨败的浙江督军卢永祥率领张宗昌、吴光新两部长驱南下,进攻江苏。

在各种形势对冯玉祥都极不利的情况下,冯于1924年11月25日向段祺瑞提出辞呈,发出下野通电。

段祺瑞老奸巨猾,为了分化冯玉祥与孙中山的关系,他决心把冯拉到自己身边。于是,亲自上门,一再挽留,并把察哈尔、绥远和京兆作为冯玉祥国民一军的地盘,并准其将所部扩编为六师、三旅。冯玉祥几经考虑,出于“要有自己地盘”的念头,接受了段祺瑞的安排,乃于1925年1月悄然去了张家口,开始了履行他西北边防督办开发西北的计划和设施。

孙中山北上之后,尚未就理大事,即在北京病逝。因而,冯孙当初对政局所有相同的见解、措施,不得不付之东流!这里,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插曲要提一下:

在冯玉祥通电下野由天津回到北京的时候,他的部下岳维俊、邓宝珊去见他。时正值冯部胡景翼和奉张的李济臣在彰德打得激烈。冯对岳邓说:“你们赶快派兵增援彰德,否则,恐胡部有闪失。”岳邓都说:“那方面的事情小,我们对此还有更大的责任。”“何事?”冯问。

“趁着张作霖父子住在北京,今天晚上我们就预备动手,把他们捉住枪决!”

“这万万使不得。”冯玉祥坚决地摆手,“只顾一时的快意,势必引起极大的混乱。你们切不可那样做!”

岳邓坚持要干,冯再三劝阻,终于未发生意外。

冯玉祥下野隐居到西北荒漠去了,一方面他是鉴于形势复杂,颇有难于应付之苦,不如暂避一时,从旁看一看局势的发展变化;另一方面,也是主要的方面,在权利地位问题上,冯既不愿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故不得不有此消极的表示。到了1926年,冯玉祥在五原誓师时对于北京改变这段历史作了这样的回顾:

……因为我对革命只有笼统的观念,没有明确的主张;革命的意义,革命的方法,在从前我都没有考虑,所以只有一二点改革式的革命,而没有彻底的作法。我也赤裸裸地说出来,好让国人知道我作的忽而是革命,忽而又不像革命,其缘故到底是怎么回来。就革命的观点来说,若说是中国革命者,是一个中山主义者,我都不配;至于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与世界革命的话,更是说不上了。不意当时有人说我赤化了,现在看起来真是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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