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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官返乡_关于吴梅村的事迹

时间:2022-05-0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辞官返乡_关于吴梅村的事迹顺治十三年十月十日,吴伟业的伯母张氏去世。张氏是伟业伯父吴瑗的继室。不过,为伯母的丧事告假,很难告准。检《梅村家藏稿》卷五十《先伯祖玉田公墓表》提及伯父吴瑗犹称之为“世父”(即伯父),而未称为“嗣父”。由上述情况来看,吴伟业上疏请求过继给伯父母为嗣子,实乃其脱身清廷之计,名义上是告假而归,为嗣母守制,实则不打算再返回。

辞官返乡_关于吴梅村的事迹

顺治十三年十月十日,吴伟业的伯母张氏去世。张氏是伟业伯父吴瑗的继室。伟业出生时,其母亲朱氏还抚育着一个三岁的孩子(这个孩子不久便夭折了,所以吴伟业行大),张氏念朱氏太劳累,就帮助照顾伟业。张氏无子,对伟业格外疼爱。伟业小时候有一次闹病,张氏精心护理,一连好多天没合眼,所以伟业从小就跟伯母很亲。朱氏常常教育伟业决不可忘记伯母的抚育之恩。伟业仕清入京时,张氏已经七十二岁,可是身体尚康健。她对伟业恋恋不舍,千叮咛、万嘱咐,叫伟业不要忘了伯父伯母。[48]

伯母去世的消息传到北京,吴伟业十分伤心。同时他马上想到从清廷脱身的机会来了。不过,为伯母的丧事告假,很难告准。他想出一招:过继伯父母为嗣子,以奉香火,因为伯父母没有孩子。而为嗣父母奔丧,以尽孝道,理由堂而皇之,朝廷不好阻拦。于是,他一面上疏乞求过继伯父母为嗣子,一面请当时的礼部尚书王崇简为嗣母张氏撰写墓志铭。不久,朝廷果然允准其请,顺治帝还“亲赐丸药,抚慰甚至”。[49]大约在年末,他终于获假离京。

有人以为吴伟业很小就过继给伯父母为嗣子了,其实不确。检《梅村家藏稿》卷五十《先伯祖玉田公墓表》提及伯父吴瑗犹称之为“世父”(即伯父),而未称为“嗣父”。而此《玉田公墓表》有“公为鸿胪长子,次即赠嘉议大夫、少詹事讳议,余祖也”等语,考伟业的祖父吴议赠嘉议大夫、少詹事乃弘光朝事,是可证明《玉田公墓表》必作于弘光朝以后,从而可知伟业过继给伯父母为嗣子亦必在弘光朝以后,并不在伟业小时候。又检杜登春《尺五楼诗集》卷四有《八执诗》,其第八首为悼念吴伟业而作。此诗述伟业一生行迹,叙至伟业仕清,有“寻作大司成,名流尽陶淑(自注:甲午选贡俱游成均)。疏乞为人后(自注:公伯父无子,借以乞休),匍匐辞帝毂。却扫旧学庵,林木蔚山谷”等语,据此数句,则伟业过继伯父母为嗣子的确切时间是在其做了大司成(国子监祭酒)之后,且过继乃其自请,而非父母之命。杜登春是张溥之弟张王治的女婿,与伟业往来颇密,顺治十三年还曾来京,见过伟业,其所记当可信。

由上述情况来看,吴伟业上疏请求过继给伯父母为嗣子,实乃其脱身清廷之计,名义上是告假而归,为嗣母守制,实则不打算再返回。其二女儿知道父亲的心思,因此当伟业离京时,非常悲痛,拉着他的手,用诀别的口吻说:“儿从夫(指陈容永)长作京师人矣。父老病,无意复出。儿非有事不得还江南,”[50]以致恸哭失声。

吴伟业离京时,正值酷寒时节,运河封冻,故他走的是陆路。由河北入山东,过济南,道新泰,经蒙阴,走郯城……这一路,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战乱所造成的残破。明清之际的战乱已经过去十几年,然而触目所见,依旧残迹斑斑,伤痕累累,人烟稀少,荒凉可怖。不仅残留下来的百姓贫穷到骨,地方官府的财政也十分拮据,连遭受破坏的官署也无力修复。他在新泰县驻留时,就因“行署久废”,不得不“借民宿居之”。[51]他一路所作诗词中不断出现这类句子:“谁问碻磝战骨,秋风老树成围。”[52]“残民榆作垒,新树石成庄。”[53]写得最好的一首是《郯城晓发》:(www.guayunfan.com)匹马孤城望眼愁,鸡声喔喔晓烟收。鲁山将断云不断,沂水欲流沙未流。野戍凄凉经丧乱,残民零落困诛求。他乡已过故乡远,屈指归期二月头。

早行的诗人举目远眺,不禁愁上心头。他既为眼前的凄凉景象而怅恨,又为路途的艰辛、故乡的遥远而闷闷不乐。根据他的估算,一家人到达故乡的时间最快也要在顺治十四年二月初了。

[1] 《梅村家藏稿》卷二七《陈百史文集序》:“溧阳陈先生以诗古文词名海内者二十余年,余也草野放废,未尝一及先生之门。先生顾寓书余曰:‘吾集成,子为我序之。’夫先生之文,衣被四海,乃于三千里外欲得穷老疏贱者之一言,此其通怀好善,诚不可及,而余则逡巡未敢也。今年春,始进谒于京师。今先生刻其集初就,余受而卒读。”

[2] 上书卷三二《梁水部〈玉剑尊闻〉序》:“水部真定梁公慎可别十八年矣,今年春再相见于京师,出所著《玉剑尊闻集》以示余曰:‘子为我序之。’”按,梁维枢,字慎可。据谢国桢先生《明清笔记谈丛》记载,梁维枢《玉剑尊闻》十卷,有顺治十一年赐麟堂刻本,卷首即有伟业所作序。可知序中所说“今年春”指的是顺治十一年春。

[3] 谈迁《北游录·纪邮》:“甲午(顺治十一年),二月壬戌朔……己卯,晴,访吴骏公先生,不值。壬午……吴骏公先生见过,不值。甲申,仍访吴太史,语移时,晚招饮。以《国榷》近本就正,多所裁订,各有闻相证也。太史不善饮,余颇酣。”

[4] 据《北京名胜楹联》。

[5] 《清史稿》卷二四五《陈名夏传》。

[6] 《清史稿》卷二四五《陈名夏传》。

[7] 据《北游录·纪邮》载,吴伟业病于顺治十一年七月五日(壬辰),病愈于十一月二十六日(壬子)左右。此期间,谈迁来访,吴伟业“每强坐晤对”。

[8] 《梅村家藏稿》卷一二《病中别孚令弟十首》其三:“十日长安住,何曾把酒尊?病怜兄强饭,穷代女营婚。”

[9] 上海图书馆藏过录袁枚录本。

[10] 《北游录·纪邮》上:“甲午,十一月丁亥朔,壬子,过吴太史所……先是太史善病,每强坐晤对,今病良已,诗绘自娱。”

[11] 见《清世祖实录》卷八八、九一、九七和《北游录·纪邮》下。

[12] 《梅村家藏稿》卷二二《风流子·掖门感旧》。

[13] 上书卷九《赠家侍御雪航》。

[14] 上书卷九《赠家侍御雪航》。

[15] 上书卷九《送何省斋》。

[16] 《北游录·纪邮》下。

[17] 《梅村家藏稿》卷五七《与子暻疏》。

[18] 《北游录·纪邮》下。

[19] 《北游录·纪邮》下。

[20] 见《北游录·纪邮》下《御试词臣》条。

[21] 《梅村家藏稿》卷四四。

[22] 上书卷四八。

[23] 上书卷二五。

[24] 上书卷一五。

[25] 据《北游录·纪邮》,吴伟业仕清期间,曾将《流寇辑略》(即《绥寇纪略》)出示给谈迁。另检钱曾《今吾集》有《梅村先生枉驾相访,酒间商榷〈绥寇纪闻〉,有感赋此》一诗,《今吾集》按时序编次,此诗排在《辛丑二月四日牧斋先生止宿述古堂,张灯夜饮,酒阑有作,依韵奉和四首》之后,故其作期不会早于辛丑年(顺治十八年)。

[26] 蒋超伯《通斋诗话》。

[27] 严正矩《涉园集》卷二一《上大司成吴梅村先生书》。

[28] 《梅村家藏稿》卷一五《送永城吴令之任》。

[29] 《清世祖实录》卷七一

[30] 黄宗羲《南雷文集》卷八《谈孺木墓表》。

[31] 朱彝尊《静志居诗话》。

[32] 俱见《北游录·纪邮》。

[33] 俱见《北游录·纪邮》。

[34] 俱见《北游录·纪邮》。

[35] 俱见《北游录·纪邮》。

[36] 俱见《北游录·纪邮》。

[37] 俱见《北游录·纪邮》。

[38] 俱见《北游录·纪邮》。

[39] 俱见《北游录·纪邮》。

[40] 俱见《北游录·纪邮》。

[41] 《清世祖实录》卷九八:“顺治十三年丙申,二月庚戌朔,乙卯,升侍讲吴伟业为国子监祭酒。”

[42] 上书卷九四。

[43] 上书卷九五。

[44] 上书卷九《送何省斋》。

[45] 《清史稿》卷二四五《陈之遴传》。

[46] 《梅村家藏稿》卷四九《亡女权厝志》。

[47] 《清世祖实录》卷一○三。

[48] 见王崇简《青箱堂文集》卷八《吴母张太孺人墓志铭》。

[49] 《梅村家藏稿》卷五七《与子暻疏》。

[50] 《梅村家藏稿》卷四九《亡女权厝志》。

[51] 杨继芳《颐中堂诗文集》卷九《平阳日记钞》:丁酉春正月,吴骏公司成以读礼归,道由新泰,因行署久废,借民宿居之。骏公谓门下曰:“行路得蔬饭足矣,勿需供亿,致挠贤令清政也。”临行,裁赠诗,谊甚笃。其诗曰:“置邑徂徕下,相逢泰岱傍。残民榆作垒,新树石成庄。客路齐纨暖,山城鲁酒香。当年羊太傅,何必念襄阳。”新邑为叔子故里,故及之。

[52] 《梅村家藏稿》卷二二《木兰花慢·过济南》。

[53] 同注(51)。按,杨继芳日记所录诗实即《梅村家藏稿》卷一三《赠新泰令杨仲延》一诗,然文字出入颇大。这里所引的两句在《梅村家藏稿》中改成了“残民弓作社,遗碣石为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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