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萤石资源，发展氟化工产业

一　保护萤石资源，发展氟化工产业

萤石是一种重要的战略物资。至今世界上还没有找到任何其他适当替代品。我们记忆犹新的是，当年浙江武义矿区周围日本的碉堡林立，侵略者把掠夺的萤石矿运回日本后，倒入海底储存作为后备战略物资。美国早就建立起萤石战略储备制度，据有关文献报道，美国萤石储量不少，但他们储而不采，却在国际上大量收购。

20世纪40年代以来，氟化工迅速发展，先是为原子弹等军事工业提供配套材料。现在，氟化工不仅为众多高技术产业提供材料，而且对传统产业升级发挥独特的功效，从而使它在几乎所有的传统行业中得到广泛的应用，因而有“工业味精”的美称。

进入20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世界萤石消费结构发生根本变化。据1994年统计，在世界萤石消费中，氟化工用量占大部分，钢铁和其他工业用量只占少部分，在氟化工业中，用来制作基本原料氟氢酸的萤石用量达到80%。

地壳上含氟元素的矿物很多，除萤石外，还有数十种其他含氟矿物。但能产生出氟氢酸的矿物原料只有萤石一种，其他矿物或因元素组分复杂，或与其他矿物共生，选不出纯净的矿物原料而无工业意义。所以说没有萤石就没有氟氢酸，没有氟氢酸就没有真正的氟化工。

我国已探明的萤石储量，据1995年《经济化工手册》提供的统计数据，约占世界的13%，居世界第三。从总量上看，中国是萤石大国，但相对于我国占地面积，储量仅处于世界平均水平，且我国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按萤石资源人均拥有量计算仅为世界平均值的1／2。

近些年来，从国际上看，萤石产量逐年降低，而我国萤石产量却逐年递增，见表1。

表1　世界萤石产量和我国所占的比例　　　　（单位：千吨）

我国萤石矿的储量只占世界的13%，而产量却占世界总产量的53．85%。这些产量的增加，不是用作我国的氟化工，而主要是用来出口，换取数量有限的外汇，成为世界萤石出口大国。1990年，世界萤石贸易额为250万吨，我国出口109．38万吨，占世界贸易量的43．60%。1994年我国出口已达127．67万吨。

萤石一般分成三个等级，即酸级、陶瓷级和冶金级。酸级的CaF2的含量为97%—98%，是直接用来生产氟氢酸的原料。我国出口的萤石，有些属于手选块精矿或浮选精矿。但在我国海关的统计资料中只分成两个等级，即CaF2含量＞97%或＜97%。1994年出口萤石127．67万吨，其中CaF2的含量＞97%的为41．47万吨，换汇总额为7665万美元，主要出口美国、日本和西欧。从1994年开始，经贸部实行出口配额制，1995年出口额与1994年基本相同，但酸级精矿粉仍略有增加。这就是说，我国年产210万吨萤石中，有60%以上是用来出口的。

萤石出口虽能增加少量外汇，但如将它加工成氟化学品，根据我国当前的生产水平，则至少可增值几十倍。据对浙汇衢化集团公司、浙江萤光化工有限公司、浙江化工研究院所属的氟化工企业调查，1995年它们所创造的利润，比直接卖原矿和精矿要提高101．35倍，所以，即使从纯经济上看，对这类重要资源不作深加工，而以原矿低价出口换取少量外汇的做法，也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随着我国氟化工的发展，对萤石的需求将日益增多。据统计，目前全世界氟氢酸年消费量为110万吨，其中美国28．53万吨，日本10万吨，西欧25．6万吨，而我国1995年仅为4．83万吨。如果把人均氟氢酸消费量提高到世界平均水平，则年产量应为22万吨。即使是这个水平，按单耗CaF22．5吨计，需要100%CaF255万吨，相当于入选品位（含CaF245%，回收率68%，能达到98%的精矿品位）的萤石176万吨。再加冶金及其他工业的需要，届时国内需求将大大增加。为此，特提出如下建议：

1．制定萤石开发的近期和中长期计划

制定近期和中长期计划，应从我省的资源储量以及氟化工、冶金、建材的发展需要出发，同时要考虑国家对浙江萤石的调拨量。对酸级矿来说，则主要应考虑我省氟化工的需要。据初步预测，“九五”和2010年期间，浙江省氟化工对萤石的需求将大幅度增加（见表2）。

表2　浙江省氟化工对萤石资源的需求　（单位：万吨）

鉴于萤石消耗总量控制涉及许多部门，建议省政府组织一个综合性的工作小组，及早制定出近期和中长期计划，以便能有效地对全省萤石开采的总体规模、消耗储量、矿山数量、萤石产量及出口量进行宏观调控。

2．整顿生产和流通秩序，实行生产和经营的许可制度

重新审查在我省申请开办的萤石矿山企业，严格按照规定的资质条件，包括生产技术条件、安全环保措施、选矿回收率、尾矿指标、矿区范围等，审查合格的才允许按照规定的开采量继续开采，凡不符合条件的一律不发给许可证。对于无证开采矿点则要坚决予以取缔。建议在1997年上半年进行一次清查整顿，下决心关停一批萤石采矿企业，对予以保留的企业，逐个颁发生产许可证。同时由省政府报告国务院，建议国家严格控制用于氟化工的酸级矿的出口。对国内萤石矿产品运销企业则应实行“矿产品经营许可制度”。

3．推进矿化结合，建立氟化工后备矿山基地

20世纪50年代，国家矿产储量分类中把萤石列入冶金辅助原料矿物，归口冶金行业管理。但半个世纪以来，世界萤石消费结构已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萤石已主要用作氟化工原料。所以，推进矿化结合，建立氟化工企业后备矿山基地，是保证我省氟化工持续快速健康发展的一项重要措施。为此，对已开采的属于储量大、品位高的酸级大型矿，应实行专用并给予矿区特殊政策，按我省氟化工发展的需要有计划地开采。如金华地区桃溪—潘村矿区（估计远景储量在1000万吨以上），可划定为供东阳萤光公司用的矿山基地；丽水龙泉矿区（估计远景储量在1000万吨以上），可划定为供衢化用的矿山基地。同时，“九五”期间适当增加勘探费用，以期能早日探明新矿区的储量。对于大型高品位矿区，可考虑由省政府将它的使用权划归国有大型氟化企业，也可考虑由矿区以资源使用权入股，组建有限责任公司进行开发。务必制止乱开乱挖，以保氟化工有稳固的原料基地。

4．改组氟化学工业体制，组建大型氟化工集团

我省氟化学工业虽取得了长足的进展，但大部分属小企业，而且布局不合理，产、研、学结合较差，难以形成体系，严重影响行业的竞争力。建议省政府授权省体改委、省计经委和省石化厅共同研究，推动我省大型氟化工集团的组建。只有从体制上消除“内耗”，才能形成全局性的战略和行业的系统集成，从而使产品开发、科技攻关、项目建设、工业布局、产品产销、进出口贸易与对外合作、市场竞争等纳入统一轨道，形成合力。有了这样的大型集团公司，配上我省萤石资源优势和萤石资源的依法保护，我们就有实力参与国际竞争，而且在国内市场将起到控制性的作用。具体实施办法可先采取由氟化工企业以及研究院所和高等学校的氟化工研究开发单位，在不脱离母体的条件下，以资产连接方式组建股份有限公司。

5．集聚科技力量，调整开发项目结构

我省的氟化工业面临着国际上如杜邦、赫斯特、3M等大公司的竞争压力，国内的上海、江苏、阜新、山东等地也在快速发展。虽然衢化引进瑞士、日本等国氟化氢和氟利昂生产的先进技术，在短期内可暂处优势，但如果后续产品开发跟不上，产品的技术档次不高，那么这种优势将难以保持。所以关键是组织好我们自己的开发力量。目前衢化的科技力量集中在工程的建设上，投入开发的力量有限，许多小企业则更难形成自己的开发力量。为此要动员和组织我省高校和科研机关以更多的力量投入到氟化工后续产品的开发，并争取与国内大所大院建立合作关系。在开发项目的结构上，既要有“短平快”项目，更要有高水平的大项目。目前科研投资比较分散，研究课题越分越小，只能搞一些科技含量不高的小项目，然而从建立大产业的要求考虑，如果不能在重大项目上取得突破，那么从长远来看就不可能有很强的竞争力。

6．建立人才培养基地，拓宽人才引进渠道

全省目前从事氟化工科研的人员有350人，随着生产的发展，生产第一线也急需增加科技人员和管理人员。因此人才数量和质量已是我省氟化工发展的一个重要制约因素。为此要拓宽引进渠道，一方面重视引进国内从事氟化工的专门人才，同时要注意国外大公司的裁员，其中有很多科技专家、生产专家退下来，可通过一定的途径聘为我们的顾问。另外，要重视建立氟化工人才培养基地，建议省政府能对设立氟化工专业（从现在高校化工类三年级学生中经双向选择，让一部分学生选读氟化工）的可行性作出论证，如果这个方案是可行的，那么到1998年7月便可有一批氟化工专业的本科毕业生。此外，还可以考虑组织氟化工的高级研讨班，聘请国内外著名的氟化工学者讲学，以提高现有氟化工人才的水平。

7．利用资源优势，发展国际经济技术合作

我省的萤石资源优势和萤石资源的依法保护，是引进国外技术、资金的一个重要筹码。建议省政府及有关部门重视舆论导向，希望新闻媒体不要再宣传各地竞相出口萤石的消息，而要多宣传各地保护萤石资源的实际行动，以营造国际经济技术合作的有利条件。要十分注意合资合作项目的选择，对于不符合产业政策的，不符合环保要求的，不符合安全要求的，以及重复建设的项目，应作相应的调整和控制。防止国外企业利用各地渴望获得资金的心理搞低水平的项目，以另一种形式廉价获取宝贵的萤石资源。要特别注意掌握国外公司进入中国氟化工市场的动向和兄弟省市与外商的合作意向，凭借资源优势吸引外商到浙江来，也可采取适当的方式联合外省、市以中外合资形式与外商合作。建议对氟化工合资合作项目不按一般利用外资项目审批，而应由省政府指定的专门部门统一审批。

8．采取“放水养鱼”的政策，建立氟化工发展基金

建议从现在起到2010年内，把氟化工企业的所得税、增值税地方留成部分的50%，全部作为氟化工发展基金，专门用于重点氟化工建设项目及新产品开发和科技攻关基金。同时，在融资、引资、进出口等方面给主要氟化工企业以更多的优惠和更大的自主权。对出国考察、洽谈氟化工业务的人员，应简化手续，提高效率，以便更好地捕捉国际经济技术合作的机遇。

9．制定统一规划，推进产业升级

氟化工的产业链很长，素有“工业味精”的美称。其产业的关联度很高，大力发展氟化工既可加快我省传统产业的改造，推进传统产业的升级，又可为新兴产业提供原料。正是由于有这个特点，所以要吸引丝绸纺织、轻工、汽车、医药、建材、机械加工等部门的企业广泛参与。一方面，氟化工可以推动这些行业提高产业层次，另一方面随着它的广泛应用，反过来又可促进氟化工的发展。为充分发挥这种联动作用，要特别重视加强行业的综合管理，鼓励企业以多种形式实行跨行业联合。建议省计经委、省科委牵头，组织跨部门、跨行业的综合研究，提出产业升级的总体方案及鼓励跨行业联合的措施。

10．加强对氟化学工业的领导

培育氟化工这一新兴产业要加强统一领导。首先要提高各级领导对培育氟化工这个新兴产业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的认识，同时要建立强有力的产业领导班子。建议省政府成立氟化工产业领导小组，尽快制定全局性的战略和产业发展的规划，提出系统集成的方案，并制定出相应的扶持政策，包括税收政策、进出口政策等。为推进我省氟化工产业的建设，建议在1997年由省政府召开一次培育氟化工产业的工作会议。

（项浙学等著，发表于《决策参考》1997年第2期）

【附件】

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王启东同志在八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二十五次会议上的发言

建议压缩出口配额　保护萤石资源

委员长、各位副委员长、秘书长、各位委员：

最近我们浙江省人大代表到衢州、金华等地视察，发现我国萤石资源浪费惊人，特在此庄严会堂呼吁，要求国家压缩萤石出口配额，保护珍贵资源。

萤石是一种重要的战略物资，它是炼钢炼铝不可缺少的辅料，氟化工行业更依赖萤石。当地居民记忆犹新的是，抗日战争时期，浙江武义矿区周围日本兵的碉堡林立，侵略者把掠夺的萤石矿运回日本后，倒入海底储存作为后备战略物资。美国早就建立起萤石战略储备制度，据有关文献报道，美国萤石储量不少，但他们储而不采，却在国际市场上大量收购。

20世纪40年代以来，氟化工迅速发展，先是为原子弹等军事工业提供配套材料。众所周知，制造原子弹用的铀235，就是通过制取六氟化铀，然后采用气体扩散法而分离出来的。现在，氟化工不仅为众多高技术产业提供材料，例如耐腐蚀性能极佳的氟塑料及赛氟龙已广泛应用于航空航天、核工业、计算机等领域；而且含氟化工原料对传统产业升级换代可发挥独特的功效，因而有“工业味精”的美称，如织物经含氟处理剂处理后，便具有憎油憎水性，可制作防水透气的服装及各种运动服，皮革经含氟处理剂处理后，不仅具有防水、防油、防污、防霉的功能，而且柔软、丰满、手感好、弹性好。

进入20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世界萤石消费结构发生根本变化。据1994年统计，在世界萤石消费中，氟化工用量占70%左右，在氟化工中，用来制作基本原料氟氢酸的萤石用量达到80%以上。

地壳上含氟元素的矿物很多，除萤石外，还有数十种其他含氟矿物。但能产生出纯净氟氢酸的矿物原料只有萤石一种，其他矿物或因元素组分复杂，或与其他矿物共生，选不出经济的矿物原料而无工业价值。所以说没有萤石就没有氟氢酸，没有氟氢酸就没有真正的氟化工。

我国已探明的萤石储量，据《经济化工手册》（1985．12）提供的统计数据，约占世界的13%，居世界第三。从总量上看，中国是萤石大国，但按萤石资源人均拥有量计算仅为世界平均值的1／2。

近些年来国际上萤石产量逐年降低，而我国萤石产量却逐年递增，1990年全世界产量为512．4万吨，我国生产170万吨，占总产量的33．18%，而1994年全世界产量下降为390万吨，而我国上升至210万吨，占53．85%。

委员长、各位副委员长、秘书长、各位委员：请你们注意，我国萤石矿的储量只占世界的13%，而产量却占世界总产量的53．85%。这些产量的增加，不是用作本国的氟化工，而主要是用来出口，换取数量有限的外汇。成为世界萤石出口大国，我们绝不能以此沾沾自喜。1990年，世界萤石贸易量为250万吨，我国出口109．38万吨，占世界贸易量的43．60%。此后世界产量逐年减少，而我国的出口量却继续递增。据1994年统计，出口萤石已达127．67万吨，约占世界出口量的60%。

萤石出口虽能增加少量外汇，但如将它加工成氟化工产品，根据我国当前的生产水平，则至少可增值几十倍。据对浙江衢化集团公司、浙江萤光化工有限公司、浙江化工研究院所属氟化工企业调查，1995年它们所创造的利润，比直接卖原矿和精矿要提高101．35倍。所以，即使从纯经济上看，对这类重要资源不作深加工，而以低价出口换取少量外汇的做法，也不宜再继续下去了。

随着我国氟化工的发展，对萤石的需求将日益增多。据统计，目前全世界氟氢酸年消费量为110万吨，其中美国28．53万吨，日本10万吨，西欧25．6万吨，而我国1995年的产量仅4．83万吨。如果把人均氟氢酸消费量提高到世界人均水平，则我国年产量应为22万吨。即使这样，我国人均消费量还只有美国的1／8左右。按这个水平，需要精矿品位的萤石176万吨，再加冶金及其他工业的需要，目前采量只能维持国内工业需要，若仍按国内多头开采，大量精矿出口，我国氟化工工业将面临向世界市场高价进口萤石的局面。为此，特提出如下建议：

1．请国家计委会同经委、地矿部、化工部、冶金部，根据我国萤石储量，以及氟化和冶金建材工业的发展需要，及早制定近期和中长期计划，以便能有效地对萤石开采的总体规模以及年产量和出口量进行宏观调控。

2．鉴于萤石资源不可再生，尤其是用作氟化工的酸级矿储量有限，建议外经贸部压缩出口配额，基本停止酸级矿的出口，其创汇额度可以适当增加创汇较高的氟化工产品出口来求得平衡。

3．合理调配用作冶金的萤石块矿。对炼钢用的萤石，品位要求不高，应取自与碳酸盐共生、结构较复杂的矿种，而不要消耗可用作氟化工的单一矿。另外，目前有些铸造厂及钢厂消耗萤石的单耗过高，甚至比发达国家高一二十倍，除浪费资源外，还严重地污染环境，所以应制定出合理的消耗定额。

最后再说一句，就是珍贵资源的盲目开采、竞相出口，还不止萤石矿一种，高品位稀土矿也有类似的情况，希望国家计委及有关部委也关注这些资源，不能把我们子孙应该拥有的珍贵资源在我们一代糟蹋干净。我们一定要注意可持续发展！

谢谢各位！

【附记】

这项软课题研究在决策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浙江省人民政府于1997年2月19日下发了《关于加强萤石矿产管理的通知》（浙政发〔1997〕26号文件）。万学远省长1997年3月28日在省咨询委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最近省政府发出《关于加强萤石矿产管理的通知》，对这个问题，咨询委同志对我们提醒过多次，这件事情我们有关领导也反复进行协调，有些事情涉及部门利益问题，有些事情是涉及我们对这个问题的认识问题，对资源的保护问题，从可持续发展的高度来加强资源的保护问题。我们形成这样一个通知，也就是直接吸取了项浙学委员所撰写的《我省氟化工发展研究》课题中的成果。”

浙江省政府经济建设咨询委员会主任吴敏达在咨询委全体会议上的报告中说：叶荣宝副省长亲自主持听取《我省氟化工发展研究》课题的汇报并作了充分肯定；课题报告为领导决策提供了可靠的依据，提出的不少对策建议，已吸纳在最近省政府发出的《关于加强萤石矿产管理的通知》里。

萤石出口越演越烈，但解决这个问题，单靠一个省的能力是有限的。为此课题组向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王启东同志建议，希望他能向全国人大呼吁，以引起国务院和有关部门的注意。王启东委员对此非常重视，并亲自审阅课题组提供的报告资料。在八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二十五次会议上，他以“建议压缩出口配额，保护萤石资源”为题作了发言。《人民日报》次日在头版发表了这一消息，新华社以“萤石出口越演越烈，实行战略保护迫在眉睫”为题发了专电。

《人民日报》《浙江日报》《浙江经济》《中国化工》《浙江经济报》《决策参考》等媒体相继发表了课题组成员撰写的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