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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以来宁夏文学艺术事业的发展成就及未来走向

时间:2022-02-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新世纪以来宁夏文学艺术事业的发展成就及未来走向宁夏大学人文学院 郎 伟一、新世纪以来宁夏文学艺术创作所取得的成绩回顾客观地说,新世纪以来宁夏的文学艺术家们所取得的创作业绩是相当突出的,他们所付出的艺术劳动是令人尊敬的。从此,宁夏文学就成为中国文坛不容忽视的一道重要而特异的风景。从作品题材上看,新世纪以来宁夏长篇小说所涉及的生活内容可称得上是丰富多彩。
新世纪以来宁夏文学艺术事业的发展成就及未来走向_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宁夏文化发展研究

新世纪以来宁夏文学艺术事业的发展成就及未来走向

宁夏大学人文学院 郎 伟

一、新世纪以来宁夏文学艺术创作所取得的成绩回顾

客观地说,新世纪以来宁夏的文学艺术家们所取得的创作业绩是相当突出的,他们所付出的艺术劳动是令人尊敬的。我们可以通过对一系列具有标志性意义的文学艺术事件的梳理和对具有独特的思想艺术价值的文艺作品的评点,来认识一下文学艺术界“宁夏现象”的形成过程。

首先,我们来回顾一下新世纪以来宁夏文学所取得的喜人成绩。

宁夏文学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占有一席之地,始于我区作家张贤亮。20世纪80年代,经历了诸多人生磨难的张贤亮,以他杰出的小说创作成就赢得了中国文学界对宁夏文学的格外敬意。从此,宁夏文学就成为中国文坛不容忽视的一道重要而特异的风景。进入新世纪,由于多年的孕育,我区的文学创作领域再次出现了一个创作的高潮期,具体的文学业绩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长篇小说的创作出现繁荣景象。

我区的长篇小说创作,在过去很长的一个历史时期之内一直处于写作者寥寥、作品稀少的状态。20世纪80年代,除了极少数宁夏作家从事长篇小说的写作,大多数创作者把这一文体的写作视为畏途——长篇小说的创作是对作家综合实力的考验和测试,缺乏应有的人生经验的积累和思想艺术的长期沉淀和心理准备,都可能使长篇小说的创作成为一种事实上的艺术冒险。新世纪以来,由于自治区党委宣传部、自治区文联和自治区作协的大力提倡和扶持,也由于作家们自身的努力,我区的长篇小说创作出现繁盛状态:不仅中、老年作家们创作长篇小说的热情高涨(这应该是其创作的优势所在),即使是进入文坛不久的青年作家也开始在这一领域一试身手,一展才情。据笔者的不完全统计,2000年到2011年,宁夏文坛的主流作家共创作出版长篇小说54部,平均每年达5部之多。在这些已经出版的作品中不乏具有全国影响的长篇小说,比如:张贤亮的《一亿六》,马知遥的《亚瑟爷和他的家族》,查舜的《青春绝版》《月亮是夜晚的一点明白》,高嵩的《马嵬驿》,南台的《只好当官》,火仲舫的《花旦》,古越、唐羽萱合著的《金羊毛》《菊花醉》,陈继明的《一人一个天堂》《百鸟朝凤》,张学东的《西北往事》《超低空滑翔》《妙音鸟》《人脉》,石舒清的《底片》,季栋梁的《奔命》,郭文斌的《农历》等。考虑到新时期以来宁夏长篇小说的创作一直处于写作者稀有、作品数量不丰的情况,近十年来的长篇小说创作状况应该说是颇令人鼓舞的。从作品题材上看,新世纪以来宁夏长篇小说所涉及的生活内容可称得上是丰富多彩。乡土人生、城市景观、大唐悲歌、朔方风情,民族命运的沉浮变幻,历史与现实的纠缠撕扯,人性善恶的对抗与搏斗,凡此种种,我们都可以在新世纪以来宁夏长篇小说所提供的文学画卷当中寻找到。从艺术表现方式的角度而言,新世纪以来的宁夏长篇小说也呈现出独特的面貌。大体来说,崇尚写实的创作家居多。无论书写历史烟云还是描摹现实景观,作家们的用笔基本上奉行的是“实录”原则。这与创作长篇小说的作家的自身生活阅历和早年所形成的文学修养和艺术趣味有关——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曾经影响了不止一代中国作家。但也应该看到,在一些年轻作家所创作的长篇小说中,已经出现了许多新异的艺术因素,比如在对社会非主流人物的文学关注和塑造上,在长篇小说气氛的营造、象征意味和寓言化风格的追求、语言的陌生化处理等方面,年轻作家们已经显现出跳出原有的创作窠臼,以寻求更广阔深远的艺术新境界的努力。可以预计,随着更多的青年作家将创作的重心转移到长篇小说的写作上,宁夏的长篇小说创作将会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崭新的艺术局面。

第二,“宁夏青年作家群”的崛起是新世纪前后宁夏文学最振奋人心的收获。

20世纪80年代,随着张贤亮等“归来的一代”作家的复出,宁夏文学逐渐由西北边鄙之地走向全国文坛。然而,在相当漫长的一个历史阶段,宁夏作家的集团优势并未在中国文坛显现。进入新世纪,伴随着宁夏“三棵树”和“新三棵树”的相继被推出,以陈继明、石舒清、金瓯、季栋梁、漠月、张学东、郭文斌等为代表的宁夏青年作家群开始在中国文坛集体亮相。近十年间,宁夏青年作家共获得国家级文学大奖“鲁迅文学奖”两项(石舒清以短篇小说《清水里的刀子》获得第二届“鲁迅文学奖”;郭文斌以短篇小说《吉祥如意》获得第四届“鲁迅文学奖”),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四项(金瓯以小说集《鸡蛋的眼泪》获得第七届“骏马奖”、石舒清以小说集《伏天》、郎伟以文学评论集《负重的文学》获得第八届“骏马奖”,了一容以《挂在月光中铜汤瓶》获得第九届“骏马奖”);入选中国作协和中华文学基金会主持出版的“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三部(张学东小说集《跪乳时期的羊》、了一容小说集《挂在轮椅上的铜汤瓶》、牛学智的评论集《世纪之交的文学思考》)。由于实力非同凡响,宁夏青年作家所创作的小说、诗歌、散文已经成为一些文学大刊乐于刊载的作品。2001年到2011年的11年间,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诗刊》《民族文学》《十月》《当代》《收获》《钟山》《上海文学》《作家》《天涯》等著名刊物上所发表的宁夏青年作家所创作的各类文学作品多达百余篇,而《新华文摘》《小说选刊》《中华文学选刊》《小说月报》《散文选刊》等国内权威选刊也在不间断地转载宁夏青年作家的各类创作。据统计,12年之中(2000~2011年),仅中国作家协会主办的《小说选刊》一家刊物,就选载了宁夏青年作家所创作的小说和评论作品共70篇,平均每年7篇。以《小说选刊》每年出版12期刊物计算,意味每两期就会有一篇宁夏青年作家新发表的小说登上了这家声名远播的权威小说选刊。而在由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中国小说学会等文学权威机构和一些著名学者主持编选的“中国短篇小说、诗歌、散文精选”“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中国小说学会年度文学排行榜”等有影响的年度选本和排行榜上,宁夏作家不仅榜上有名,而且入选人数和作品呈现逐渐扩大的趋势。宁夏青年作家群的异军突起,引起了中国文坛的震动,也引起了中国作家协会领导的高度重视。中国作家协会党组书记金炳华说:“宁夏青年作家群是一个相互团结、互相支持、奋发向上的创作群体。宁夏作家生活在西北,所掌握的信息相对要少些,但他们创作的意识,他们的眼界和在作品中表现出的对社会生活的深入思考,是紧跟时代步伐的,在创作手法和艺术形式的多样化的探索方面,很值得我们认真分析和总结。”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陈建功说:“宁夏的中青年作家队伍,路子正、根底厚、创作态度严谨、创新意识强,是一支大有前途的队伍。”

第三,新世纪以来的十余年,宁夏作家在诗歌、散文、报告文学等文学创作领域,也呈现出相当强劲的写作势头。

宁夏虽地处祖国西北偏远之地,但宁夏从来不缺乏文学创作的资源。相反,一个历史时期的苦难历程和物质生活的相对贫困与匮乏,反倒催生了文学无边的想象与真情流淌的歌唱。因此,宁夏又是一个出散文家和诗人的地方。新世纪以来,以张贤亮、吴淮生、刘和芳、高耀山、王庆同、马东震、吴音、张光全、魏若华、朱正安等为代表的老一代散文家,以余光慧、冯剑华、朱昌平、查舜、于秀兰、邢魁学、魏锦、杨森林、段怀颖、马河、郭文斌、陈继明、季栋梁、马宇祯、拜学英、杨天林、周晓豆、赵炳鑫、韩聆、闵生裕、阿舍、张雪晴、王正儒等为代表的中青年散文家,以杨梓、杨森君、导夫、贾羽、梦也、冯雄、单永珍、王怀凌、周彦虎、杨建虎、泾河、阿尔、张联等代表的诗人,分别以自己别开生面的创作,为宁夏文学动人的大合唱贡献了自己独特的“歌喉”。这其中,吴淮生的散文集《思濂庐散文》,王庆同的长篇回忆录《边外九年》《青山六年》,刘和芳的诗文合集《回眸》,余光慧的长篇报告文学《跟踪何阳案件》、朱昌平的杂文选集《拟谏官文化》、魏锦的散文集《走向冰川》、郭文斌的散文集《点灯时分》、陈继明的散文集《陈庄的火与土》、季栋梁的散文集《和木头说话》、杨森林的散文集《黄土高原的“花儿”》、杨梓的长诗《西夏史诗》、杨森君的诗歌集《上色的草图》应该被视视作是近十年以来宁夏散文和诗歌创作领域最值得珍视的收获。

宁夏的文学创作近年势头看好,宁夏的艺术创作新世纪以来也呈现出红火和跃进的景象。从新世纪以来宁夏文艺家的创作获全国奖的项目增多、频率加快这一侧面,可以明显看到我区文艺创作正在走向整体繁荣的局面。

第一,在音乐、舞蹈、戏曲、曲艺的创作和演出方面,新世纪以来我区的艺术工作者取得了突出的成就。

我区的音乐、舞蹈创作立足西部和回族特色,在全国有影响。2001年,由文化厅组织编导和演出的一台歌舞晚会《塞上花儿情》获得第六届中国艺术节优秀表演奖。2002年,自治区歌舞团创作并演出的大型民族歌舞《回之韵》参加了第二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化会演,获得16个奖项,分别是:表演金奖,组织工作奖,舞蹈《盖碗情思》和《碰手镯》获得舞蹈类一等奖,舞蹈《剪花花》《走出金银滩》和《花儿与乐队》获二等奖,舞蹈《响动的情愫》、独唱《沙湖美》《西部明珠》《白盖头黑眼睛》获得三等奖,邓星明、陈丽云获得“优秀演员”称号,张滔、于鹏娟、李可可获得“新秀奖”。2003年,在“首届中国舞蹈节”上,宁夏舞协获“优秀组织奖”,秦绥武获个人“优秀组织奖”。同年,在“欢天喜地全国新秧歌大赛”中,张淑萍创作的舞蹈《看大戏》获大奖,田洪斌创作的三个舞蹈节目分别获得一、二、三等奖,实现了宁夏舞蹈在全国大赛中获奖项目上零的突破。2007年,在由中国文联、中国舞蹈家协会主办的第六届中国舞蹈“荷花奖——民族民间舞”比赛中,宁夏编导袁媛编创的回族群舞《剪花花》获得“荷花奖”编导银奖,冯雅美等编创的回族舞蹈《水之秘语》分别获得“十佳编导奖”和“十佳表演奖”。《剪花花》和《水之秘语》的获奖对宁夏的回族舞蹈而言,是一个历史性的突破。回族舞蹈首次登上中国舞蹈最高权威性的“荷花奖”舞台,为宁夏人民争得了荣誉。2009年,由银川市艺术剧院排演的大型回族舞剧《月上贺兰》又一次荣获由中国文联主办的第七届中国舞蹈“荷花奖”舞剧·舞蹈诗铜奖。

我区的戏剧和曲艺实力一向不弱。2002年,我区共有四部作品获得由中宣部颁发的全国第八届“五个一工程”奖,分别是:区话剧团创排的话剧《梅家小院》、区歌舞团创作演唱的歌曲《神奇的西部》、区党委宣传部及区文化厅制作的理论专题片《跨越时空的文明》、区民族艺术研究所李凝祥编创的广播剧《一棵树传奇》。这是历年来我区艺术家在“五个一工程”奖上获奖最多的一次。同年,区话剧团创排的话剧《梅家小院》在第七届中国戏剧节上获得特别奖、编剧奖、优秀演员奖等九个奖项,并由中宣部、文化部、国家税务总局等八部门共同举办了宁夏话剧团赴21省(市区)大篷车巡演《梅家小院》的活动。2003年,经过加工提炼的《梅家小院》在每五年举办一次的“全国话剧观摩交流演出”活动中,荣获优秀剧目,优秀编剧和表演三项大奖。同年,由我区剧作家张驰与丁楚章、王斌华合作的剧本《中秋月》荣获文化部第十二届少数民族题材戏剧剧本“孔雀奖”银奖。宁夏的秦腔艺术在国内享有盛誉。2001年,首届中国秦腔艺术节在西安举行,我区秦剧团和银川市秦剧团分别获优秀剧目奖等19项和18项。2003年,在兰州举行的第二届中国秦腔艺术节上,宁夏参赛的4个剧团共获得54个单项奖,自治区文化厅和宁夏戏剧家协会获得组织奖。这一年,在第19届中国戏曲“梅花奖”评奖活动中,银川市秦腔剧团青年演员柳萍榜上有名,这是宁夏戏剧演员首次获得国家级戏剧大奖。此后几年,宁夏的秦腔演员张晓琴、李小雄又分别获得戏剧“梅花奖”。2010年,宁夏舞剧《花儿》与秦腔《庄妃与多尔衮》又同获第二届少数民族戏剧会演金奖。宁夏的曲艺和戏剧小品创作近十年在国内崭露头角。2002年,由文化部主办的全国第八届“群星奖”(戏剧小品、曲艺类)决赛活动在广州举行。宁夏选送的相声《新语言》获得金奖,小品《对策》获得铜奖,另外两个入选作品获得优秀奖。2004年,在第10届“曹禺戏剧‘小品小戏’奖”评选活动中,宁夏选送的小戏《甜甜的日子浓浓的情》获导演一等奖、剧目二等奖、编剧二等奖,其中参加演出的演员分获优秀表演奖和表演奖,这是宁夏小品小戏在国家级赛事中的又一次突破。同年,我区作者郭刚的相声《采风趣闻》、宋雁波的数来宝《再婚记》,徐明智的宁夏说唱《塞上古城看新貌》在“绿力杯”曲艺大赛中分获一、二、三等奖。2005年,宁夏坐唱《塞上古城看新貌》在中国第二届少数民族曲艺展演中获得金奖,宁夏戏剧家创作的《爷们结扎》在“第二届中国博兴国际小戏艺术节”中获得银奖。2010年,郭刚以长篇评书《话说马鸿逵》获得中国曲艺的最高奖“牡丹奖”,是十年来宁夏曲艺界最动人的收获。

第二,在美术、书法、摄影等创作领域,宁夏艺术家表现出旺盛的创作力和相当优秀的才能,受到国内艺术界人士的激赏。

我区的版画创作,自20世纪90年代在中国画坛异军突起,就一直呈现出相当稳定的创作势头。近五年来,版画创作在宁夏美术界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经过多年的努力,我区的版画创作以其卓越的创作实绩已经基本上形成了中国版画创作界的“宁夏风格”。2000年,我区共有9位版画家的作品参加第十五全国版画作品展,其中,罗贵荣的《世纪之光》和苏岩声的《天界》获得铜奖。同年,苏岩声以作品《拉卜楞的节日》入选中国版画百年回顾展。2003年,在第十六届全国版画作品展上,宁夏有九幅作品入选展出,其中罗贵荣创作的《飘系列之三》获铜奖,李亚茜创作的《黑白灰》获优秀奖。这一年,罗贵荣以作品《和平·和平——东方国里的穆斯林之七》入选北京国际版画双年展。2004年,李冰以版画作品《春》荣获文化部主办的全国第十二届“群星奖”金奖。这一奖项是面向全国群众文化创作而设立的全国群众文化最高政府奖,李冰是西北地区唯一获金奖的作者。2005年,在第十七届全国版画作品展上,罗贵荣、周斌的作品获得优秀奖。

我区的油画、国画、水彩画等画种的创作水平历来不弱,新世纪以来,宁夏的创作家们也有出色的奉献。2000年,王印泉的作品《家》在第九届全国美展中获得优秀奖,王敬平的连环画作品《拯救东北虎》入选该届美展并入集出版。同年,油画家孙立人的作品《行者》获得第三届全国五自治区美展银奖。2002年,在由文化部、陕西省政府等联合举办的“祖国颂”全国书画、摄影作品大展上,宁夏入选的书画作品共计11件,其中著名书画家胡介文的作品获得大展最高奖“艺术成就奖”,吴善璋、王敬平的作品获得金奖,柴建方、李宪的作品获得银奖,马红霞的作品获得铜奖,刘均威、丁波等5人的作品获得优秀作品奖。这一年,马亚平的油画作品《无风的季节》入选中国油画大展,孙立人的油画作品《在阳光下》获得中国油画大展优秀奖,王雪峰的油画作品《左撇子》入选全国第五届美展。同年,张少山、秋霖、沈德志、胡正伟等人的国画作品和张健的油画作品,苏岩声的版画作品共同入选建党80周年全国美展。2003年,王印泉创作的水彩画《力之构成》入选第六届全国水彩画展览。2004年,油画家王雪峰的《祥云》、王印泉的《中国结》、孔全一的《绿风》、费春、王芬的《故乡系列》、王晓明的《古尔邦节》5幅作品入选“携手新世纪——第三届中国油画展”。2005年,周一新的国画作品在“第十届全国美展”中获得银奖,这是宁夏美术家在历届全国美展中获得的中国画最高奖项。

宁夏也是一个出书法家和摄影家的地方。2001年5月9日,中国书法家协会成立20周年大会召开。协会对20年来为中国书法作出贡献的127名书法家进行表彰,我区著名书法家刘正谦、胡介文获书法艺术荣誉奖,郭佳荣获纪念奖。中国书协同时对2000年德艺双馨会员进行表彰,我区的刘正谦、胡介文、尹旭获此项荣誉。2001年,刘正谦、胡介文、吴善璋、郑歌平、马学智、丁波、李洪一的书法作品获得中国书协首届优秀作品展优秀作品奖。2003年,在第二届全国行、草书大展中,宁夏书法家送展的作品有5件入选。其中,李洪义的作品获二等奖,郭守中、陈国鸿、刘志骋、宋鸣等的4幅作品入选,这是宁夏书法作者迄今为止在国家级书法展中取得的最好成绩。2005年,我区书法家郑歌平继上届展览获奖后再次获第八届书法展全国奖,书法家李洪义作品在第一届全国大字书法展中获三等奖。

宁夏的摄影创作近些年也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涌现出了一批优秀的创作者。2001年,宁夏青年摄影家王征拍摄的社会纪实类专题摄影作品《最后的宁夏——西海固》获得了中国艺术摄影学会颁发的最高摄影荣誉奖——“金路奖”。另外,徐立刚的作品《黑与白》获得第十届全国人像摄影艺术展优秀奖,侯志刚的作品《西部“蒙太奇”》在“爱我中华、照我中华”全国摄影大赛中获得铜奖,陈长祥的作品《大海的女儿》在第五届中国摄影艺术节“雪津杯”现场摄影大赛上获得优秀奖。

二、新世纪以来宁夏文学艺术事业走向繁荣的原因分析

宁夏是一个“小”地方:地域不辽阔,人口不众多,经济欠发达。按常理推测,这片土地上一般不会有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然而,新世纪以来的宁夏文学艺术家们却以自己独特而卓越的艺术创作征服了读者和观众。宁夏的文学艺术事业何以能够在不被外人注意的情况下异军突起,并且呈现欣欣向荣的景象?宁夏的文学艺术事业快速成长的具体原因是什么?通过对新世纪以来宁夏文学艺术事业的细致考察,笔者以为,宁夏文学艺术事业走向繁荣的原因不外乎这样几个方面。

第一,宁夏文学艺术创作的大环境非常好。

一个地区的社会氛围与精神环境的好与差,会直接影响到作家和艺术家的创作。虽然,作家艺术家的创作通常都是个体性的行为,但社会各界对其是否真心关注和欣赏,确实会对创作者的心理和情感产生深刻而微妙的影响。新世纪以来,宁夏的文艺事业呈现喜人局面,其原因主要是我区能够精心营造有利于作家艺术家从事创作的良好的社会气氛和精神环境。具体来说,一是自治区党委宣传部历届领导都对我区的文学艺术创作极为重视,并采取许多有力措施积极推进宁夏的文艺工作;二是宁夏文联和各艺术家协会踏实工作、负重拼搏,以“出作品”和“出人才”作为事业前进和发展的标志;三是宁夏的文学艺术创作一直是宁夏舆论关注的焦点之一,宁夏作家和艺术家的地位相对比较高。由于领导关心,专业家协会工作扎实,新闻媒介积极宣传,所以我区作家和艺术家的创作在宁夏一直受到热情的鼓励。作家艺术家的辛勤劳动能够得到相当程度的认可和尊重,这保证了宁夏作家艺术家能够在一种受激励被尊重的良好的精神环境中从事创作。

第二,宁夏自古以来就是多民族人民聚居和生活的地方,宁夏文化一直呈现多元和杂合的特点。

这种文化的相通共融状态对文学艺术创作而言,是一笔丰厚的精神资源。事实上,北方的刚健厚重与南方的轻灵秀美共同构成了宁夏文学艺术生长发育的精神土壤。

宁夏回族自治区是地处祖国西部的一个偏远省区,历史上这里就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区,也是一个多种文化形态相通共融的地区。秦汉以来,以儒家思想作为核心内容的中原农耕文化就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在比较漫长的民族融合的过程中,带有边地和草原文化特点的西夏文化曾经在这片土地上统治了近两百年;元代以后,伊斯兰文化又逐渐进入宁夏;明、清时代的宁夏,是中央政府用心经营的地方,大批中原人和江南人以移民或被流放的身份进入宁夏。明代洪武年间,一批江南知识分子曾经被驱赶到宁夏,由此带来了江南文化清新的“水气”。客观地说,由于地理环境和历史进程的特殊性,古代的宁夏社会和宁夏文化一直具有多元和杂合的特点。然而,像祖国其他少数民族聚居地区一样,由于和谐观念的深入人心,在漫长而复杂的历史进程中,生活在这里的各族人民和生长于这片土地上的文化,却并没有形成尖锐的冲突和无法调和的矛盾。相反,由于秉承着中华文化的和谐理念,这里的人民和睦相处,这里的文化因来源广泛而呈现着南北交融、刚柔相济,既有北方之厚重又得南方之轻灵秀美的鲜明特色。而这独特的文化无疑为以后的宁夏社会和宁夏文化奠定了基本的精神底色,同时,也为宁夏的文学艺术创作提供了极其深厚的精神资源。

第三,从宁夏文学和宁夏版画的成长历程来看,文学艺术的领军人物的出现,往往是带动一种创作风气的“原能力”,从而造成某一个创作门类的繁盛状态。

从文学史上的一些著名事例来看,某一地区浓厚的文学艺术创作风气的培养和创作家队伍的形成往往需要某些领军人物的适时出现。这些领军人物一般自身都具有相当杰出的创作才能,在文坛有非常的号召力。经由他们,一些地区的创作空气会突然间变得充满活力。时隔不久,这个地区的总体创作水平忽然得到有力提升,一批实力不凡的年轻创作者开始走向前台。回顾宁夏版画和宁夏文学的成长过程,可以看到开风气之先的领军人物的出现,对宁夏文艺事业的成长和进步是多么的意义重大。20世纪60年代,时任中国美术家协会书记处书记的著名版画家力群先生,下放到宁夏吴忠,任红旗人民公社党委副书记。这期间,力群先生受宁夏文联之邀,在银川举办了业余版画训练班。当时,有20多名宁夏本地学员参加了学习,并在结业时举办了汇报展览,作品也结集为《宁夏木刻选》予以出版。以后,参加过力群先生所举办的业余版画训练班的学员们便成为宁夏版画创作的“火种”,在他们的带动之下,宁夏更年轻的一代版画家迅速成长,并逐渐成为当今中国版画创作界的佼佼者。

再以宁夏的文学创作为例。20世纪50年代末,张贤亮以戴罪之身来到银川。从个人角度而言,是大不幸。然而对宁夏文学事业而言,张贤亮的到来实在是一个难得的馈赠。事实证明,张贤亮复出之后能够倾情歌唱,既标志着他个人命运的特殊转折,也是宁夏文学走向全国的重大契机。自20世纪80年代张贤亮在中国文坛取得优势地位以后,客观地说,宁夏文学已经在中国文学界具有了品牌效应。而这种品牌效应的最大功能在于,它使中国文坛不再会对宁夏文学产生忽视心理,同时,它也使张贤亮之后的宁夏作家有了足够的创作自信心。有了张贤亮这个文学“巨人”,宁夏年轻一代的作家就有了艺术学习的榜样和走向中国文坛的充足底气。因为,正是在朔方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张贤亮取得了令人惊喜的成功。这无疑会使年轻作家们得到心灵的启示:张贤亮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们也能做到!

显而易见,文艺领军人物的适时出现,从小处说,可以带动一个地区的活跃的创作状态,从长远看,则会促使一种精神气候的形成,而这种精神气候一旦形成,则会对文艺创作的整体运行构成激励和保护机制。

第四,对本土化的坚守构成了宁夏文学艺术家的创作之魂,也构成了宁夏文学艺术独步中国文学艺术界的优势所在。

宁夏地处西部,又是回族聚居之地,应该说这里特殊的自然地理环境和特异的社会人文景观共同构成了宁夏文学艺术家得天独厚的创作资源。从近五年以来宁夏获得全国大奖的文艺作品看,正是因为作家和艺术家们抓住了“西部”和“回族”特色,才使得他们的创作在与众多的作家和作品竞争时显现出了特殊的艺术面貌和格外新鲜的情调。因此,在西部和回族聚居的土地上“打一口深井”,从本土生活深厚而丰富的地层中汲取无尽的源泉,就成为宁夏文学艺术事业走向全国的成功经验之一。

第五,对文学艺术创作的敬畏和虔诚之心保证了文学艺术精品的产生。

在宁夏,文学艺术创作从来都是关乎灵魂的事业。它可能是照亮国民精神的灯火,也可能是人类美好精神和情怀的诗意的表达,它从来就不是与人类命运无关的个人的消遣和病态发泄。这么多年以来,宁夏的作家艺术家从事创作的态度是极其严肃和认真的。甚至可以说,他们是完全抱着一种神圣感来从事创作的。在他们的心目中“文学(艺术)创作”是一个圣洁的字眼,文艺天然地具有社会责任感和人生使命感,容不得半点怀疑和亵渎。他们将自己的生命融入文学艺术,把自己的心血和智慧奉献给文学,他们愿意成为文学艺术的“殉道者”,而不去关心文学艺术能够给予个人什么样的回报。正是因为对所从事的文学艺术事业的认真守持和痴情奉献,宁夏的文学艺术家们才可能在不长的时期之内攀上了文学和艺术的顶峰,并赢得了人民群众对他们的发自内心的尊重。

三、宁夏文学艺术事业发展面临的问题和未来走向

客观而言,新世纪以来的十余年间,宁夏的文学艺术事业取得了不容忽视的进步——中国文坛和艺坛的“宁夏现象”业已形成,宁夏的文学家和艺术家们通过自己辛勤而认真的劳作和攀登,已经占领了某些高地。然而,我们也应该清醒地认识到:在文化大繁荣大发展的时代背景下,在全国各省区不断地对各地方文学艺术事业加大扶持力度的现实情形下,如何保持宁夏文学艺术事业所取得的某些优势,并在新的时代条件下拓展更大的更有利于宁夏文学艺术事业进步和发展的空间,是一个亟待解决的思想和实践性问题。笔者以为:

其一,应该继续保持宁夏社会的“重文”传统,并使之发扬光大。新时期三十多年来,宁夏党委、政府和宁夏社会各界,始终对宁夏的文学艺术创作“高看一眼”、体贴关心,今后,这一传统不仅不能丢掉,而且要做到锦上添花。

其二,各级文艺部门要及早抓人才队伍建设,未雨绸缪。当今活跃于宁夏文学艺术界的优秀作家和艺术家,大多数已经人到中年或者进入老年,如何积极而有效地采取必要措施,留住他们、善待他们,使他们才华的“光和热”再放异彩,是关系宁夏文学艺术事业未来走向的核心问题。同时,无论文学创作界,还是艺术界,年轻的“70后”和“80后”虽然已经走上了文学艺术创作的前台,但许多人的创作还处于单打独斗状态,如何将个人之力通过有效组织聚集为创作的“合力”,是未来宁夏文坛和艺坛需要面对的艺术课题。

其三,近几年来宁夏文学界和艺术界“请进来”(外地专家)和“走出去”(本地作家艺术家赴外地学习交流)的频率有所降低。宁夏文学艺术创作的实践已经证明,“请进来”和“走出去”是提升宁夏文学艺术知名度和美誉度,开阔宁夏作家艺术家创作视野和提升创作水准的有效途径,今后在这方面还可以做许多有益工作。

其四,宁夏的文学和艺术形势在进入新世纪的第二个十年之后,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曾经的热情高涨、众志成城的创作局面经受着不小的考验。如何将新世纪以来宁夏文学艺术的那一团火重新唤回并使其再度熊熊燃烧,是现实课题,亦是当前的宁夏文学艺术事业必须担当的历史使命。

是的,一切的发展和前进都有赖于刻苦的劳作和扎实的工作,有赖于宁夏作家和艺术家们超越过往,勇攀高峰的信念和力量。可以乐观地相信:宁夏文学艺术事业既然曾经拥有过风起云涌时刻,那么,在未来浩瀚的中国文学艺术的天空当中,就一定会有宁夏作家和艺术家们所创造的惊人的雷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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