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和制度的相互关系及其时间之维

第四节　思想、行为和制度的相互关系及其时间之维

一、成人教育的思想、行为和制度及其相互关系

所谓成人教育的思想，是成人教育这种客观的社会存在分成务虚即理论的和务实即实践的不同部分后的所指，也就是整个成人教育这种社会存在的形而上的部分。从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可以得知，从源头上理论肯定来源与实践，它是人们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实践中凝聚而成的经验总结，也是人们的理性在把握世界时的思维成果。自从人们将成人也列为教育对象的那天起，人们在思想上的探索应该与成人教育的实践一样渐次展开。经过长时间实践活动的开展，特别是20世纪中叶以来，成人教育的理论即在人们的思想上日渐成熟与升华，诞生了诸如《成人教育的哲学基础》《成人教育——实践的基础》《被压迫者教育学》《现代成人教育的实践：从儿童教育学到成人教育学》以及《终身学习引论》等一系列成人教育方面的思想成果。这些成果的出现极大地推动着成人教育实践理性化的进程。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理论以其独特的形式作用和指导着实践，正如人的行为背后无不具有思想的推手一样，成人教育的思想即理论形态就是成人教育行为背后持续的推动力。

所谓成人教育的行为，指的是人们在内在需求的驱动下进行成人教育活动的具体实践。它是成人教育这个社会存在客观性的标志和决定性的力量所在，是成人教育这个社会存在实体性活动的承担者。同时，它还是在与思想的辩证关系中异常活跃的因素。一方面，当理论还是灰色的时候，它积极充当着长青的角色，为成人教育的理论和思想提供着鲜活的素材，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营养。另一方面，当理论已经成熟的时候，它将依然精力十足地为其开辟着新的道路。无论成人教育的思想还是行为，都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它们互为因果、相互促进，同时将发展的成果不断地凝结和物化为成人教育的制度性存在。

所谓成人教育的制度，它不仅是理论的凝聚，更是实践的升华，兼具理论和实践、形而上与形而下的双重特色。理论和实践都会将其内在的精华集中在制度中并通过制度的反作用而在自身的运行中表现出来，它是人类社会中最具一般性和开放性的智慧。虽然它的存在有时也有些发虚，难以把握，但人们却能在思想和行为时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它的存在，感受得到它时时刻刻地对自身有效地规范。

成人教育的理论与实践，不断地凝结和升华成了成人教育的制度性存在，而成人教育制度一经出现，它就不是一个单纯被动的存在物，而是与成人教育思想、行为合为一体的社会有机体。它来源于成人教育的思想和行为，反过来它又成了成人教育思想和行为运行的基础与平台，对成人教育的思想和行为产生着巨大的反作用，从不同的方面制约着、规定着成人教育思想和行为前行的过程与方向。

成人教育就是这样一种由思想、行为和制度所组成的“三位一体”的社会存在。

二、成人教育的思想、行为和制度及其时间之维

如前所述，成人教育作为一种社会存在，它由成人教育的思想、成人教育的行为和成人教育的制度所组成。这种社会存在的运行并不是一种漫无边际的神游，而是有它自身运行的轨迹，这种轨迹就是观察成人教育这种社会存在的另一个维度——时间。

时间指物质运动过程的持续性、间隔性和顺序性。它的存在具有不可逆性，只有从过去、现在到将来的一个方向，并且一去不复返。当然，这是我们生活中所习惯的时间，也叫第一时空，是牛顿（Isaac Newton）理论所描述的绝对时空中的时间。除此之外，科学已经发现在不同的状态下，时空所展现出来的面貌也是不一样的，如在相对论（狭义、广义）的视野中，就存在着第二时空，即相对时空；在量子力学的视野中，存在着第三时空，即量子时空；在黑洞中，还存在着第四时空，即负空间。不过，本研究在此讨论的成人教育制度所存在的时间维度，应还是你、我、他所熟悉的第一时空，即在过去、现在和将来的一维的时间走向中考察成人教育制度的演变。

作为一种社会存在的成人教育，它不是存在于真空中，而是存在于时刻都在变化发展的一维时空之中。昨天还是一个很好的、切合客观实际的制度，可能在今天就已经与客观现实不相合拍；今天是一个不错的、引领社会进步的制度，也可能过不了多久反而可能阻碍社会的进步。所以，再好的制度也需要根据社会不断变化的实际而随时修订。如果出现了在某一个方面缺少规范性制度的情况，那就更得刻不容缓地加以解决，即使存在不完备的可能性。

从理论上把握成人教育的思想、行为和制度在不同的历史时段中的存在状态，说明成人教育这种“三位一体”的社会存在无论形态抑或内容都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不断变化，由此更好地揭示制度存在着根据客观现实而需要不断更新、不断调整的事实，以促进成人教育制度与社会、政治、经济的同步发展。

【注释】

(1)本节参阅了励雪琴《教育学是什么》一书的经典性叙述，特致谢意.

(2)戴维·迈尔斯.心理学[M].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06：393.

(3)此处参照了百度百科——马斯洛词条。

(4)李强.社会分层十讲[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8：1.

(5)李强.社会分层十讲[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8：2.

(6)约翰·W.桑特洛克.毕生发展[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8.

(7)何爱霞.成人教育社会学研究[M].青岛：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2007：106.

(8)何爱霞.成人教育社会学研究[M].青岛：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2007:109-110.

(9)杨生平. http://philosophy.cass.cn/zhexueluntan/qingnianyzhexueluntan/040606.htm.

(10)本部分参照了陈恩伦主编的《教育法学》一书，特此致谢。

(11)张振学.制度高于一切[M].北京：中国商业出版社，2010：1.

(12)张振学.制度高于一切[M].北京：中国商业出版社, 2010:2.

(13)除了家喻户晓的金庸大师80岁时读博士的美谈之外，据《参考消息》（2009.12.31）介绍，现年88岁高龄的尼日利亚老翁巴林吉米才刚刚开始上小学。他志向高远，计划在100岁后继续深造。巴林吉米老人就读的学校在尼日利亚北部的主要城市卡诺。他的同学们都只有7岁大。他和那些孩子所学的课程完全相同，目前正在学习阅读和写作的技巧。巴林吉米老人说“年龄不成问题，我最终努力的目标是获得博士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