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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育才小学的生活童趣

时间:2022-02-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950—1956年就读于东北第一育才完全小学校;1956—1962年就读于沈阳市育才学校,沈阳第二十中学;1962—1967年就读于北京钢铁学院。我在育才上学的头几年算是学校最头痛的“野孩子”“淘气生”,经常挨老师的批评。守城人员当中必须留1~2个身强力壮的,以备最后城门被攻破时“决一死战”,用最大的力气将对方人员死命地抵挡并推出城堡线外。所谓“啪叽”是东北话,就是印有彩画的圆纸片。

1956届学生 冯 波

作者简介

冯波,曾用名鲁二明,1943年4月生于河北阜平县,中共党员,高级工程师。1950—1956年就读于东北第一育才完全小学校;1956—1962年就读于沈阳市育才学校,沈阳第二十中学;1962—1967年就读于北京钢铁学院。1967—1980年重庆特钢厂;1980年起在重庆市环保局工作。2003年退休。

我在育才上学的头几年算是学校最头痛的“野孩子”“淘气生”,经常挨老师的批评。说起淘气其实就是贪玩,出奇地贪玩,只要能玩的游戏没有不玩的。那时在假山(防空洞)的山脚下有单杠、浪木、铁塔,后来还安装了高架滑梯和爬杆……那真是我们淘气的主战场。可惜啊,有些游戏,尤其是属于“男孩子的游戏”在现在的小学甚至中学已经是闻所未闻了。

那时都有什么游戏能引起我的乐趣呢?

丢口袋,也叫“打死孩子”

在地上(那时学校都是黄土地,没有水泥地,也没有塑胶地面的操场)画一个长方形的场子,线内的为一队,线外的为一队。线外的人员分站场子的两头,用布口袋(或球)打线内的另一队人员,打“死”一个就下去一个,直到全部下去就获胜了。这种游戏主要是女生玩的,我们男生很少参加,一旦参加了便打得“天翻地覆”“日月无辉”。

跳方格

这种游戏纯粹是女生的游戏,我们男生只有在边上看的份儿。不过,女生跳起方格来能“翩翩起舞”也是很有学问的啊。

浪木击打

这是一种男女生都可玩而又有点胆怯的游戏。现在别说是小学,就连大学也不设置了,只有海、空军事学(校)院才有。女生的玩法是先把浪木停下来,站好了再晃动起来,没有点胆量和平衡的技巧也是不行的。那时的小女生是又文静又胆大。男生的玩法是在浪木晃动中上上下下,没有技巧是上不去的,否则会被碰得“四脚八叉”地摔在地上。上到浪木之后,或者来回走动,掌握平衡;或者人分两队,把对方打下浪木为胜。男生的这种对抗游戏是被老师禁止的,只有我们这些“胆大妄为”的淘气生经常“犯上”在玩。

攻城

在地上画出双方的城堡,不分前方和后方,两队同时进攻和防守,先攻下对方城堡的一方获胜。这个游戏是太有刺激性了,这是一种团体的攻坚游戏,不分男生女生,斗智斗勇,勇者胜。双方人数可均等,一方凭实力也可让对方人数多一些。在布局上城内、城外都要布置人马。城内的人负责守好城堡,在对方人员进攻时,在关键部位要稳、准、狠地把对方进攻人员拉进城堡线或推出城堡线,该人员便算“牺牲”了。同样城堡内的人员被对方拉出城堡线,也就“光荣”了。守城人员当中必须留1~2个身强力壮的,以备最后城门被攻破时“决一死战”,用最大的力气将对方人员死命地抵挡并推出城堡线外。当然攻入对方城堡内的人员也势必会尽全力冲破守城人员的反抗,并尽快脚踏对方城堡的“司令部”,踏到了那块特定的画了圈的“禁地”便宣告胜利。双方活动于城外的进攻人员是不“开战”的,他们的任务是进攻,从划定的对方城堡通道向里冲锋。在冲锋过程中要避免己方人员被拉入对方城堡内(算牺牲),或被对方推出城堡(也算牺牲)。在冲锋中要斗智斗勇,要想法把对方人员拉出城堡,可强攻、可游击、可飞越,有趣极了。一场游戏下来,双方队员个个汗流浃背,面红耳赤的,衣服被撕破也是常事,无人计较。那时候都小得很,都很单纯,对男、女生间的定义也不明白,因此在这种游戏中男、女生都参战,免不了你推我扯的,到游戏结束时都会弄得灰头土脸的,大家也只是哈哈大笑而已。

铁塔斗勇

那时在假山脚下有一座铁塔架子,是用直径50毫米的钢管焊接的。钢管间距约500毫米,形成一个钢管铁塔架。铁塔架有5层,成塔型,也就2米来高吧,可是在当时看起来还是很高的。这里是我们男子汉“斗勇”的场地。现在的学校已经没有这个东西了。偶尔在北方的公园里可以看到,唯一的作用是供老年人晨练时压腿、磨腿用。

在铁塔架上怎么“斗勇”呢?便是在上面玩“官兵逮胡子”的游戏。不管有几个人参战, “手心手背”谁赢了就当官兵,其余人当胡子。 “一、二、三”开始,胡子们就散开了,不许落地,或在最上层踩着钢管跑,或在钢管“空间”飞快地上下左右穿行,或在铁塔架外侧侧身跨越。当官兵的就在后面追,抓到了,被抓的人就当官兵再抓别人。真是惊险啊,最怕的就是在最上面踩着钢管跑时,不注意掉下来,会头破血流的。现在想起来真可怕,你敢让你的小孙孙去玩这种游戏吗,现在我肯定不敢了,你说当时小孩子家怎么有那么大胆呢?当然这种游戏如果被老师看到了,是要挨批的。

扇“啪叽”、弹玻璃球

所谓“啪叽”是东北话,就是印有彩画的圆纸片。当时印的画多是水浒和三国的人物。扇“啪叽”就是你把别人的“啪叽”扇过面来,这一张你就赢了。当时兜里经常揣满了“啪叽”,技术还很高呢。弹玻璃球当时有两种玩法:一是弹坑,挖几个小坑,依顺序谁先把球弹进坑便赢了;二是弹距离,不管两人的玻璃球丢得有多远,你弹(或丢)出的球距离对方玻璃球在一卡(手的一卡)之内便赢了。当时兜里的玻璃球经常沉甸甸的。因为这两种游戏经常要把手弄脏,是学校禁止玩的,可是对于我们淘气的孩子来说禁也禁不住,偷偷玩。

最危险也是最男子汉的游戏——打“木嘎”

这种游戏即使学校的同学也很少看到,是相当危险而被禁止的游戏。“木嘎”是直径约40毫米、长约120毫米两头带尖的木棍,游戏时用木板(类似曲棍球的杆)敲打小木棍的一端,小木棍立即飞了起来,然后在空中再用木板狠命地打击小木棍,木棍立马像箭一样飞了出去。有两种玩法:一是分两队如打垒球一样,守方如在落地前接到便算“杀死”对方一人,第二人再重新开始。如果接不到,击打方就跑到预定目标再跑回来,就算赢一人。我们当时经常在宿舍楼前打,楼前的塔就是预定的目标。二是两人游戏,一人攻打,一人守,守方接到了小木棍对方就算“死”,接不到就看谁打的远谁获胜。这种游戏太危险了,但也有它的“魅力”,后来被学校彻底禁止了,我们就改成打垒球。当时没有垒球也没有垒球棒,我们就用拳头打小皮球,玩法和垒球差不多,只有一个目标位,就是宿舍楼前面的塔。

踢罐头盒子

踢罐头盒子是后来流行的比较文明的游戏。地点我们多选在锅炉房附近,那里地形略微复杂,有两条通道,可以隐蔽。不管有多少人参加,“手心手背”谁输了谁就站在一个圈内看盒子,没有帮手,其余的人全部散开藏起来。规则很简单:看盒子的人只要发现目标,喊出那个人的名字来,那个人就算被俘虏了;而踢盒子的人只要能把盒子踢出圈外,所有被俘虏的人立即获救,马上又重新跑散隐藏起来。由于场地宽阔、通道不多,看盒子的人很容易发现目标。踢盒子的人就必须声东击西,突然袭击,才能获胜。游戏很有意思,可以跑出一身汗,有利于健康。

假山乐园

假山是个人工建造的防空洞,占地约半个足球场大,高约20米,上面长满了树木,还有很多的小鸟。那可是我们小男生的自由天地,除了听话的孩子外,恐怕没有哪个男生没有私自上过山。假山的山脚下有一道铁丝网,这就太有吸引力了,毕竟我们的小伙伴们多多少少也都是“枪林弹雨”里活过来的人。有山、有铁丝网、有树、有鸟,冒着学校的禁令,爬到山上去实在是一种快乐。假山上的游戏也有两种:一是藏猫猫,大家躲起来由一人来找。记得有一次可能是我躲藏的太好了,在一棵树下睡着了,直到天黑了,冻醒了才屁颠屁颠回去,饭也没吃到。二是在山上打鸟玩,当时山上的鸟很多,主要是一种很小的鸟,比麻雀还小,一到春天就飞来了。我们用黄泥巴搓泥球当子弹,刚搓好的泥球怕下雨淋湿了,就偷偷放在木工房里晾干。那时很淘气,没有弹弓就溜到杂货仓库里找粗铁丝自己做。打鸟时满山地转,很少打得到,打中的也是死的,因此也就不打了。有时就在山上躺着,看云、看鸟,五一节还可以看到飞机“散报”。山后面还有一个马棚,也是我们经常喜欢去的地方。马棚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不知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讨厌。马棚里有两匹马,其中一匹是小日本的大洋马。还有一辆大车,每天给学校拉米、拉菜。后来大马生了一匹小黄马,好玩极了也很好看。

童年的乐趣太多了。四年级后我就不玩这些经常挨老师训的游戏了。后来体育老师(邓老师)把我们这些野小子的兴趣引到了足球方面,也算是回归正路了。

东北育才的生活丰富多彩,同学们同吃、同住、同学习其乐融融。老师和阿姨们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学校半军事化的管理让我们受益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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