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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见到习总书记

时间:2022-01-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一次见到习近平总书记,是在2014年9月,在中共中央台办的邀请下,随台湾和平统一团体联合参访团访问大陆。习总书记对台湾情况的认识,可以说非常深刻。习总书记最后提到,年轻人将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坚骨干。第二次见到习总书记,则是在2015年9月1日,正好是我二十八岁的生日。那次会见,主要是为了两天后的九三阅兵,习总书记接见来北京观礼的台湾人士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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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习近平总书记,是在2014年9月,在中共中央台办的邀请下,随台湾和平统一团体联合参访团访问大陆。

当时,台湾和平统一团体联合参访团由新党、新同盟会、劳动党、中国统一联盟、中华统一促进党等二十多个岛内支持两岸和平统一的团体组成,由新同盟会会长、高龄九十四岁的陆军退役上将许历农老先生(岛内统派的精神领袖)以及新党主席郁慕明先生共同领队。

这些团体由于历史的因素,虽然同样主张和平统一,但在意识形态上仍有左右光谱的差异。然而,在台湾刚刚发生“太阳花”不久,我们这些岛内的统派团体,也愈发感受自己责任的重大以及团结的重要。

我所代表的“抗独史阵线”,则是参访团中最年轻的团体。2014年1月,马英九在执政六年后,终于宣布将对陈水扁时代遗留的“台独”课纲进行微调,但即便只是根据“宪法”、修正陈水扁时代将两岸写成“一中一台”的措辞,以及还原日本殖民统治的历史真相,“台独”团体仍然以排山倒海之势,发动包围“教育部”的行动。

因此,我和几位支持马英九修正课纲的同学,紧急讨论该如何反应。我们有人只是高中生,有人已经在大学就读,还有年纪更大的研究生或社会青年,为了团结各界反对“台独”史观的力量,便联合起来称为“抗独史阵线”。当“台独”团体完全掌握了对课纲的话语权之际,我们及时挺身而出,到“教育部”前高喊“拨乱反正,绝不妥协”,引起新闻一面倒地报道。

如今,“抗独史阵线”作为一个新兴的青年统派团体,和其他历史悠久的统派团体一起,拜见习近平总书记。

9月26日上午,习近平总书记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我们,他首先亲切地与所有团员握手,接着发表开场讲话,然后由新同盟会会长许历农以参访团团长的身份致词。大批媒体离开后,习总书记再次发表谈话,许历农也意犹未尽地又说了几句话,他尤其强调“统一急不得,但也拖不得”令人印象深刻。

许历农发言完毕后,“新党”郁慕明主席及劳动党吴荣元主席发言,最后由我这位最年轻的代表发言。

我表示,还记得2008年两岸三通实现,北京奥运也成功举行,当时我和无数海内外的中华儿女一样,都觉得中华民族复兴在望。然而正因为如此,反华势力更加要压制中国,日本右翼与美国鹰派在东海与南海不断制造事端,台湾岛内的“台独”团体也加紧制造各种事件。台湾问题看似比东海、南海小,但处理起来却远比东海、南海复杂,因为东海、南海讲到底就是实力的较量,但台湾问题却纠结了中华民族内部历史矛盾,反华势力正好利用这些矛盾来分化中国,因此更需要用智慧去化解。

由于几个月前才刚发生“太阳花学运”,我也向习总书记表达,我观察到的很多台湾学生,很多都是跟风去参加所谓的学运,其实自己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要什么。台湾年轻人受到“去中国化”教育的影响,对未来比较迷惘,我希望让愈来愈多的台湾青年认识到,台湾人本来就是中华民族的一分子,推进中华民族复兴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共享的荣耀,在这中华民族走向复兴的最后阶段,我愿意承接这样的时代使命。

我发言以后,让我深感意外的是,习总书记并没有按照事先拟好的讲稿接着讲话,而是首先回应了我的发言。习总书记说,同意刚刚台湾年轻人所说的,在今年台湾发生的政治风波中,许多人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应该注意到,年轻人的特点是求真、求是,我们应该努力的,是让年轻人了解我们才是真理,才是历史正确的方向。

我没有想到习总书记会回应我的话,更没想到他会对“太阳花”的问题看得如此深入、透彻。在台湾,国民党看待“太阳花”的态度,要么干脆屈服、投降,要么就是将“太阳花”的年轻人直接认定为不懂事、造反。没想到,习总书记却是对台湾的局势掌握得如此清楚,而且看得如此深入,他点出年轻人喜欢求真、求是的特点,更启发了我看待“太阳花”的新视角。

回应了我的发言后,习总书记仍然脱稿,即席和我们分享了他20世纪90年代初在福建任职时的经验。他说,当时他曾问当地的台商:“‘台独’问题到底严不严重?”当时台商告诉他,“‘台独’是不可能的,因为台湾人拜的妈祖、关公原来都是中国人。”接着,习总书记话锋一转,对我们说:“现在看来,台湾教科书如果继续维持‘去中国化’下去,孔夫子、关老爷都成外国人了!”

习总书记对台湾情况的认识,可以说非常深刻。其实,更准确地说,台湾经过日本五十年殖民统治,后来又因国共内战和大陆长期分离,中国意识本来就相当薄弱。近二十年的“去中国化”教育,更加深了台湾年轻一代对中国的疏离,“独派”更进而在历史教育中否定台湾光复,炮制出所谓的“同心圆史观”,认为过去曾经统治台湾者,统统都是外来政权,台湾人需要自己的“国家”。

然而,在这套外来政权论底下,“独派”又对日本殖民有特殊的眷恋情怀,他们通过历史教科书的论述,把原本“日据时期”的用词改为“日治时期”,并强调因为日本人的建设,才奠下台湾现代化的基础,进而将建设“嘉南大圳”的八田与一捧成台湾先贤,却忽略他是为日本殖民者服务,以方便剥削台湾人的资源。“独派”借由这套论述,实际灌输给学生的是“媚日仇中”的观念,日本殖民者变得光明美好,中国人光复台湾却成了来劫收的“外来政权”。

由此史观再延伸下去,“独派”甚至开始说“台湾人不应庆祝抗战胜利,而是悼念中国人和美国人空袭台北造成的伤亡”、“台湾人在二次大战中是战败者,因为台湾人的祖国是日本”,这些似是而非的论调,并以此作为“认同台湾”的标准。可以说,这种肯定日本殖民的史观,不仅站到了中华儿女的对立面,更站到了世界反法西斯的对立面。

习总书记最后提到,年轻人将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坚骨干。我深深以为,我们何其有幸,生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代!战争与革命虽已离我们很远,但在如今这个和平与发展的年代,反华势力仍对我们不断发动思想的斗争,这无疑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台湾就是重要的战场。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这些台湾的年轻统派,更要肩负引导台湾青年的重责大任,带领他们认识到两岸命运共同体的关系,在中华民族复兴的道路上,发展个人宽广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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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见到习总书记,则是在2015年9月1日,正好是我二十八岁的生日。那次会见,主要是为了两天后的九三阅兵,习总书记接见来北京观礼的台湾人士代表。整个会见的过程,相比上次较为行礼如仪,主要由习总书记和连战先生分别发言,时间也较简短。

然而,这次会见在台湾岛内引起的震荡,却远远超出上一次。8月30日我刚办完登机手续,走进桃园机场检查行李的区域,却忽然听到外头的大厅一阵喧闹,等到上飞机后,才知道连战先生也搭乘同一时间另一个航空公司的航班,稍早听到的吵闹声,正是“台联党”的青年军来抗议连战,并堵住连战办公室的张荣恭先生,还用抗议布条盖住张先生的头,现场一度气氛火爆。

9月1日上午,我们进入人民大会堂会场,整个会面仅有习总书记和连战先生发言。连战先生提到,蒋介石领导的国民党在正面战场,毛泽东领导的共产党在敌后战场,都对抗战做出贡献,也都是抗战的胜利者。抗战是两岸同胞共同奋斗的历史记忆,两岸应该要同记历史、共写史书,由此开始建立政治共识,化解仇恨与歧异。

与我上一次见到习总书记的会面相比,这次会面时间较短,我也没有发言,却因为是九三阅兵,引起台湾更多关注。当天台湾代表和习总书记一一握手,而我是当中最年轻的,轮到我和习总书记握手时,台湾媒体纷纷从各种角度捕捉画面,我和习总书记握手的一幕,当天下午便在全台湾广为流传、众所周知。

当时,全台湾的新闻舆论,几乎一面倒地批判台湾人参加九三阅兵,连战尤其成为被攻击的标靶。更不可思议的是,攻击连战的声音,主要还来自马英九当局。从最初连战受邀出席阅兵典礼,就被劝阻不宜参加,国民党前高官甚至辱骂连战“不是东西、丢人现眼、自贬身价”。

在全台湾没人愿意替连战说话的情况下,台湾的媒体找上了我,当天晚上,东森新闻驻北京的记者便和我联络,约了隔天下午来采访我。第二天一早,我还先去了趟卢沟桥,凭吊当年七七事变的现场,然后搭出租车回到我住宿的北京饭店。结果才到饭店旁的王府井大街下车,台湾几大媒体一拥而上,劈头就问我对台湾舆论批判我们这些人来观礼阅兵的看法。台湾主要的电视台记者全都到齐,不少大陆民众也来围观,好奇这么多架摄影机,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我就这样站在王府井大街和长安大街的路口,对台湾记者侃侃而谈。我说,现在台湾攻击连战参加九三阅兵的,主要有两种人,第一种人根本不认同自己是中国人,这类人实在非常可笑,因为他们既然认为台湾是二战的“战败者”、甚至视日本为祖国,那又有什么资格管中国人怎么庆祝抗战,怎么诠释我们中国人抗战的历史呢?

另外一种人则是走不出内战思维的“老国民党”,他们坚持说只有国民党是抗日战争的领导者,共产党对抗战没有贡献。我可以理解他们有这样的情结,但共产党在敌后战场出力也是事实,不应该否认;而且大陆已经承认国民党领导正面战场,并没有说共产党是领导者,而是最早倡议抗战、坚持抗战的中流砥柱。

我反而要问的是,如果今天不是北京举办阅兵,台湾还有谁讨论抗战?台湾连一座抗战纪念馆、甚至讲述台湾人自甲午战争后抗日历史的纪念馆都没有。国民党如果要强调自己对抗战的贡献,那为何又不大肆庆祝抗战胜利,也不重视台湾光复节呢?

9月3日上午,我在天安门旁的观礼台,全程观看了九三阅兵典礼。亲民党因不堪台湾舆论的攻击,宋楚瑜一度要求代表他到北京的秘书长秦金生,在见过习总书记后就提早返台,后来又上演了临阵开溜的戏码,对台湾媒体宣称没有出席九三阅兵,在台湾竟成了一场“罗生门”。

然而,同样出席九三阅兵的其他台湾贵宾看不下去,向媒体还原了事实:原来当天上午,秦金生和他们几个贵宾一起登上了天安门城楼,也在主办单位安排的观礼席坐了下来,但在阅兵式正式开始前,却忽然声称身体不适,离开观礼席,到城楼上另外一处休息区看大屏幕,等到最后典礼结束,又跟大家一起下楼。这位台湾贵宾问媒体:“这样算不算出席九三阅兵呢?”

当天下午,我回到饭店休息,便接到“正晶限时批”节目来电,要用电话连线在节目里访问我。我早就清楚,这就是想利用我不在现场,无法立即做出反驳的空子,制造出众名嘴公审我的样子。所以我断然回绝,表示这种具有历史深度的问题,必须要当面才能谈得清楚。

后来,我回到台湾后隔天,就连上了“正晶限时批”和“新闻面对面”两个节目。只能说,台湾名嘴水平之差,还是超出我的预期。在“正晶限时批”节目,同台的名嘴连台湾光复都不承认,那还管我们中国人纪念抗战、庆祝光复干嘛?到了“新闻面对面”,民进党“立委”结合名嘴,企图偷换概念将“九三”讲成“十一”,也被我当场拆穿。

阅兵完的当天晚上,台湾的《联合晚报》就报道,国民党有高层指出,原本国民党和新党共同推荐我在台南参选立委一事,因为我高调参加阅兵,引起社会观感不佳将生变。有记者事后告诉我,所谓的高层很可能就是马英九方面的意思,但我至今仍无法查证。

我虽不晓得所谓的国民党高层是谁,但我很清楚这些政客、媒体操作的所谓舆论,与民间真实的观感有很大差距。我爸爸许多市井小民的朋友,包括在台南老家碰到的一般民众,都兴奋地向我打探我见到的习大大是什么样子。一位政治立场偏绿的玉石店老板,因为和爸爸熟识,曾经送我一块象征喜上眉梢的玉,在我和习总书记握手的照片传开后,笑着对我说他的玉应验了。还有过去我常去的便当店老板的儿子,一看到我就问我习大大的事,还说很认同我所讲的要跳脱内战情结,希望我有机会能带他一起去大陆走走看看。

甚至过去把我当作丑角消遣的名嘴,如今再提起我时,口吻、态度也都变得看重了许多。网络上还流传起许多分析“王炳忠见习近平现象”的文章,说因为我敢于做少数派,所以反而能够突出、得到礼遇,甚至还有人创造了“王炳忠行销学”的名词。

但他们不了解的是,我对行销学其实完全没有概念,我既没有刻意去推销自己或经营人脉,更没有他们所讲的那样复杂的权谋算计。一路走来,我就是我,我以身为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为荣,始终没有改变。但这些年来,很多人都变了。

从2005年连战访问大陆的“破冰之旅”,2008年北京成功举办奥运会,再到2015年的“九三阅兵”及“马习会”,我所处的这个时代,两岸关系已经发生太多历史性的突破。我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大事发生,但我知道这将是中华民族复兴的重要阶段,而我有幸见证这段历史,同时也在创造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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