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我的“罗曼司”

我的“罗曼司”

时间:2022-01-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天中午休息,张指挥把我叫到他的房间,说军乐队任吉祥的爱人刘慧珍要给我介绍一个对象,姑娘是她们高干招待所的,在舞会上看到过我,问我愿不愿意见见面。我是乐队最后的“光棍儿”之一,消息一经传出,大家非常关心,鲍志远、郭鸿图还说一定要帮我参谋。只记得分别时刘慧珍说了句:“我们会来找你的,再见。”特别在我军实行了军衔制以后,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热爱解放军的一种价值观和恋爱观。

一天中午休息,张指挥把我叫到他的房间,说军乐队任吉祥的爱人刘慧珍要给我介绍一个对象,姑娘是她们高干招待所的,在舞会上看到过我,问我愿不愿意见见面。于是约好星期六广场看电影时把她们请过来。我是乐队最后的“光棍儿”之一,消息一经传出,大家非常关心,鲍志远、郭鸿图还说一定要帮我参谋。

军区放电影,通常是每周一次,天暖一般都在大操场上架起大银幕,各单位按照规定区域坐好,警卫营自然是列队带小凳子。我们乐队因为经常伴奏舞会,很少有机会看场电影,这一天我们没有任务,所以我早早地就在文工团的地域内摆上凳子把位子占好,激动而又紧张地回宿舍等待着这一时刻的到来。

那时,随着事业的发展,队伍的壮大,军乐队已搬出军区外面去了,话剧队住到后面小林卡的一所藏式楼院,我们乐队和舞蹈队住进了军区大礼堂西边的两排平房,正好与军区第一招待所是隔壁,所以不大的功夫,刘慧珍领着她就来找张指挥了。大家一见面,不用介绍,原来她就是在山南八医院晚会上唱歌的那个上海姑娘——小黄。她穿了一件天蓝色的上衣,和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长裤,显得苗条个儿高,细黑的长眉和一双凤眼,嘴唇略扁向上弯弯地只是微笑。是拘谨或不好意思,一时都不知说什么,还是张指挥说了句“先去看电影”,打破了僵局。一起往操场上走,我赶紧到宿舍去拿棉大衣,怕天黑后冷,这时鲍志远凑过来对我小声地说:“漂亮!大白,这姑娘不错,很漂亮。”郭鸿图也连说:“不赖,不赖,大白,上!”当我赶到座位,把我的大衣递给她们时,是刘慧珍接的,我忽然瞥到那姑娘有点嫌大衣脏的意思,我脸红了,不过天黑没人看得出来。这场电影到底是演的什么,一点也没留下记忆。只记得分别时刘慧珍说了句:“我们会来找你的,再见。”

从此我们的来往就逐渐多了起来,开始是在舞会上,乐队轮到我休息时去找她跳一场舞,并且约好下次会面时间,一周能见一两次,后来就只要是不演出的休息时间,我们俩都找机会在一起。如果两三天不见面,就觉得不自在。那时我有一个个人“空间”,因为担任了乐队的乐务工作,我从集体宿舍搬出来住在乐器仓库里,把进门处拦出一个能放一张单人床地方。我把她由“八一”电影制片厂杨喜云同志给她拍的穿藏服照片,放在窗台上,天天看着她那张圆圆的笑脸,心里有说不出的甜甜滋味,生活也充满了活力。

我们羡慕在内地的恋人,可以手拉手地出入剧场、公园和电影院,一起上大街逛商场,可是拉萨没有这些条件,只有第一招待所后面的小林卡,是我们“约会”的最佳天地。不过,我们也有我们的浪漫,林卡里没有公园里的长椅,我们相依走在树林间的草地上,踏着那长年积聚的枯叶,月光洒在银色的杨树叶子上,凉风吹得它沙沙作响,伴着她那上海式的普通话,叙述着她进藏的经历。说她是1958年考到河南开封去当机械厂的学工的,刚从上海到开封的时候,对于吃馒头不习惯,总在嗓子里转,咽不下去,觉得苦极了,甚至看着馒头掉眼泪哭鼻子,现在想来真可笑,比起西藏来那算什么呢?1959年西藏军区招人,毅然决然报名支援边疆,连上海家里也没有打个招呼,就来到了第八野战医院。后来,军区一所去山南挑服务员,军区首长指定要那几个上海姑娘,所以她就来到了拉萨。丁所长特别赏识她,有什么重要活动,常常派她去,曾经说过“只要有俺小黄在,我就放心”的话,军区五号首长陈明义将军也喜欢她,他的小女儿小燕子来拉萨时,经常找她带着玩。我饶有兴趣地听着她的故事,也给她诉说着自己的一切,有时到了熄灯号响过以后,才不得已各自回去。怪了,那种情况下,也不觉得冷。

随后她也在白天的下午休息时间过来玩,有时还给我带点“好吃的”,什么新下来的蒸土豆、油炸花生米之类。她们的工作服是“白大褂”,不知怎么穿在她身上会那样的合体飘洒、矫捷,富有利索的美感,我们的战友们把她称为“白衣仙子”。可我也没想到就她那样一位“窈窕淑女”,帮我打起马草来竟会是那样地泼辣。前面我说过,我们每人每年要交500斤马草,我每次出去割草是半天也打不了一麻袋,可是她和我一道到有草的地方,镰刀在她的手里像飞一样,不一会儿就装满一麻袋,拎也拎不动。

有一天她病了,我在上午个人基训时间去看望她,她住在一所后院的平房里,一间屋子里放着四张床,其他人全去上班了,只有她睡在靠门右边的床上。屋内安安静静,是多好的说说知心话的机会啊,可是就在我来到不到十分钟的时候,突然进来一位说陕西话的管理员,把我“训”了一顿:“你们年轻人谈恋爱,怎么也不分个时间,你还是中尉军官呢,难道不懂得个组织纪律?”几句话说得我心里非常恼火,平白无故受到这样的羞辱,真想和他吵一顿,可是看他是个老同志,又是工薪制职工,不好意思与他纠缠,只好忍气吞声地说了句“我是来看病号的,有啥不行,干吗和中尉军官扯到一起?!”含羞带辱地离开了。

说到中尉军官,我想起当年姑娘们在解放军中找对象,对军衔的高低,有流行的俏皮话:什么“四个豆太老(指大尉肩上是四颗星,年龄大),仨豆难找,一个豆太少,俩豆正好”。特别在我军实行了军衔制以后,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热爱解放军的一种价值观和恋爱观。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