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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历史的观点解读《四书》

时间:2022-01-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所以今天我们重读《四书》时,首先应该摒弃这种新传统的偏见。所以从汉代开始,《论语》、《孟子》、《大学》、《中庸》都是当时宫廷和士子必须研读之书。朱熹以毕生精力加以注释,称《四书集注》,《四书》之名自此确立。

陈生玺

文革”时期的“批林批孔”和“评法批儒”把中国的历史完全弄颠倒了,当时全国上下从电台、报纸、大中小学课堂、工厂车间、农村田间地头,都要批判孔子,好像中国现实的一切罪恶都是由两千年前的孔子而来。在这种铺天盖地的宣传运动之下,虽然没有起到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的效果,但也确实把人们对历史的认识搞乱了。尤其是当时的年轻人和对中国历史文化知之甚少的普通群众,这种先入为主、反复灌输的方式,给人们潜在的意识里打下了深刻的印记,流毒极为深远。“文革”虽然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但当人们提到孔子或以孔子为代表的传统文化时,大多数人乍一听到便不假思索地予以否定,甚至挑毛病,调侃揶揄,张口闭口“孔老二”云云。所以今天我们重读传统文化中的一些经典著作,如何恢复它的本来面目,从而理解它的真实意义,仍是学界一项重大任务。例如《四书》乃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代表性作品,自秦汉以后乃为士子常读和必读之书,是社会的主流意识。尤其是宋元以后,将其列为科举考试的必考科目,不仅上自中央的国子监,下至府州县学以及乡村私塾,凡是读书者人人必读,就是最高统治层的皇家,皇帝本人和皇子们也要读。这部明代《四书》皇家读本,就是明代万历初年(1573—1582年)大学士张居正协同翰林院的讲官给皇帝朱翊钧讲解《四书》的讲章,经修改后进呈皇帝在宫内阅读,定名为《四书直解》。由于朱翊钧初即皇帝位时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所以这本讲稿用最通俗的明代白话文写成,深入浅出,通俗易懂,在今天仍不失为初读《四书》一本较好的辅助材料,我们将它整理出来献给读者。但因过去长时间极左思潮对以孔子为代表儒家思想的歪曲,先定性,后分析,摘其所要者大加挞伐,形成了一种新的传统。所以今天我们重读《四书》时,首先应该摒弃这种新传统的偏见。史学大师陈寅恪先生于1930年审查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时曾说:“对于古人之学说,应具了解之同情”,“所谓真了解者,必神游冥想,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而对于其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之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始能批评其学说之是非得失,而无隔阂庸廓之论。否则数千年前之陈言旧说,与今日之情势迥殊,何一不可以可笑可怪目之乎?”(见冯友兰《三松堂集》)这就是说,我们对古人的著作,应该设身处地了解其所处之历史环境,同时也把自己融入这种环境之中,以此来理解古人,才能评论他的是非得失。因此,我们觉得有必要按照《四书》的原意,将《四书》中的一些基本要点简要地介绍给读者,让读者按照《四书》作者的原意来理解《四书》,而不是以今天的是非观念来理解《四书》。因为我们今天与古人所处的历史环境完全不同,是非观念亦不大相同,例如孔子讲君君、臣臣,今天我们是共和时代,人人都是平等的,若是按照今天的观念去看古代,那不是觉得太可笑而不可理解了吗?

《四书》包括《论语》、《孟子》、《大学》、《中庸》四部著作,《论语》、《孟子》秦汉以后,都以单行本行于世,汉文帝(前179—前157年)曾对《论语》、《孝经》、《孟子》、《尔雅》各设博士官,称“传记博士”。汉武帝建元五年(前136年)设五经(《诗》、《书》、《礼》、《易》、《春秋》)博士。《大学》、《中庸》乃小戴《礼记》中之两篇著作,《礼记》乃六经(五经加乐经)之一,亦置博士官。所以从汉代开始,《论语》、《孟子》、《大学》、《中庸》都是当时宫廷和士子必须研读之书。到宋代程颢程颐将《大学》和《中庸》从《礼记》中抽出,予以整理,与《论语》、《孟子》合在一起,按照他们所理解的为学进德次序,先《大学》、《中庸》,次《论语》、《孟子》称为《四书》,定为学者学习入德之门。朱熹(1130—1200年)以毕生精力加以注释,称《四书集注》,《四书》之名自此确立。元代皇庆二年(1313年),元仁宗下令元朝也仿唐宋制度实行科举取士,规定考试题目必在《四书》之中,发挥题意即以朱注为依据,直到明清两代,六百年相沿未改,所以《四书》对中国政治和社会的思想影响极大,必须加以认真研究。

2006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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