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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挑战

时间:2022-12-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另外,所谓的布罗卡区和韦尼克区在解剖部位上难以精确定义也是一个问题。关于他的更多故事可参阅拙译拉马钱德兰著,《脑中魅影:探索心智之谜》,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7。

不过,彭菲尔德的这一发现在学术界并未得到其应有的重视,几乎所有的教科书上都还在重复这一经典学说:位于左额叶的布罗卡区是说话的中枢,而位于左颞叶后侧的韦尼克区则是理解语言的中枢,两者由弓形束联结起来。一直到2016年才有学者大声疾呼:“布罗卡和韦尼克都过时了!”这是因为人们发现所谓的布罗卡区和韦尼克区的解剖位置并非那么精确,而且除去这两个区域之外,还有其他脑区也和语言功能有关。脑中和语言有关的脑区还广泛地分布在额叶、顶叶和颞叶的许多脑区,甚至基底神经节、丘脑和小脑的某些部位也和语言有关。而联结有关脑区的神经通路也不只是弓形束,还有许多其他神经束,例如钩状束、下额颞束、中纵束和下纵束等。因此有人下结论说:“由于认知神经科学神经心理学研究的进展,有关语言的神经生物学的理论框架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历史上的主要理论框架模型,即经典的‘韦尼克—利希特海姆—格施温德’模型和相关术语已经不再适用于当今语言的神经生物学研究。我们认为该模型:(1)所依据的脑解剖知识已经过时;(2)不能表示和语言有关的分布式联结;(3)是一种模块化和‘有语言中心’的思想;(4)只注意皮层结构,而在很大程度上完全忽视皮层下结构和相应联结。……所谓的布罗卡区和韦尼克区并没有大家一致公认的解剖学定义,我们认为应该用在解剖上更精确的定义来取代这些术语。我们说明了和语言有关的连接组的分布特性,它远不止格施温德式经典模型中的那条单向弓形束通路。”

不过笔者以为,也不宜过度否定原来的经典模型,毕竟这一模型阐明了语言机制的一些重要方面,并且促进了脑功能定位的思想。只是不要把此模型绝对化,认为除此之外脑中再无和语言有关的部位和通路了。另外,所谓的布罗卡区和韦尼克区在解剖部位上难以精确定义也是一个问题。

从布罗卡革命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100多年,虽然如上所述,我们在对语言的认识方面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但是许多问题依然悬而未决。例如,布罗卡区等脑区中的神经回路是怎样来实现这些脑区的功能的?这些脑区有多大程度的自主权,又是如何通过相互作用最终产生流利而有意义的语言的?语言与思维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我们能不能不通过内心独白就能进行思考?如此等等。拉马钱德兰甚至把人类怎样会产生这样独一无二的语言和意识并列为自然界最难解开的谜团。

【注释】

[1]据爱因斯坦说,他的一些最重要的思想在开始时并不是通过语言,而是通过图像和数学方程式想出来的。可惜笔者不是爱因斯坦,无从体验这样的过程。

[2]有关这些问题的比较详细的介绍可参看拙作《脑科学的故事》和《脑海探险:人类怎样认识自己》。

[3]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部有关脑外伤及其治疗的书,以美国埃及学学者史密斯(Edw in Sm ith)的姓名命名,1862年正是史密斯从埃及当地一个文物贩子手中买到此书。

[4]古代基督教信仰纲要之一,相传是使徒所订,后经考证,今本定型于7世纪。

[5]有关他的故事及后文中涉及的有关哈维、加尔的颅相学的故事请参看拙作《脑海探险:人类怎样认识自己》一书。

[6]林奈以其作为植物分类学的奠基人而更为人所知。

[7]鼻腔在中鼻道前面的部分。

[8]关于tan的真正发音,笔者看过介绍到这一故事的原版录像片,其中的发音确实是“他”,而不是“谭”或其他音译。

[9]2000年诺贝尔奖得主,坎德尔把拉马钱德兰称为“近代布罗卡”,当然这并不只是由于他研究了这位近代“他”先生,而是因为他在一系列神经病学研究中(例如幻肢和治疗幻肢痛、联觉、自闭症、镜像神经元等的研究)作出了开创性的贡献。关于他的更多故事可参阅拙译拉马钱德兰著,《脑中魅影:探索心智之谜》,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7。

[10]原文是lemm e,本来应该说的是le t m e(让我),但是哈姆迪博士口齿不清,说成了lemm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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