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对消费非常重要

金融对消费非常重要

肖耿　清华—布鲁金斯公共政策研究中心主任

刚才几位老总都是第一线的，我是学者，谈谈我对他们的理解。刚才主持人讲了我们中国人的消费非常低，为什么？其实几位老总都提出来了，主要几个纬度上面我们都存在消费的低效果。

肖耿演讲

什么是消费？有今天的消费，明天的消费，我们李行长讲的就是这个。什么是贷款？就是今天的消费、明天的消费、后天的消费，怎么样让它变得更有效率。我在美国一毕业到世界银行上班，到了华盛顿第二天，我就到车行里边开了一辆新车。这种情况就是到银行贷款，马上可以消费了，只要找到工作就可以消费、买房子。一个年轻人刚刚找到工作就搬进大房子，开了新车，等到他退休的时候还是开那辆车，这就是美国，你说这个消费有没有效率，还是挺有效率的，一辈子你都可以开车。中国是退休的时候才买房子，一辈子都没住到房子，退休的时候自己已经老了。在消费时间纬度上要提高效率，这个要找我们的李行长，他可以给我们解决，把你今天和将来的消费变得更有效率。

许总的银联，这是很大的发明，当然不是我们中国发明的。就是在空间上使得消费非常有效率，以前没有银联、没有VISA，很麻烦，口袋里要背一个金块或者银元。现在你只要有信用卡，走到哪里花钱很容易。就是在空间的纬度上，不管到哪里去，只要有钱就可以花。我们也存在普及率不是很高的问题，有的时候银行排队取现金的还很多，浪费时间。

陈总讲的也是在社会的纬度上使消费效率能够提高。这是非常重要的，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发明的最重要的制度。为什么？我自己有亲身体会，我父亲几年前生病了，也搞不清楚到底能不能付钱，有没有保障，就住院了。我就从香港飞到海南，带了很多现金，医院里边还真需要，你必须要付现金。你想中国目前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是有很好的保险体制的话，每个人都要在银行里边存一笔钱，如果没钱，陈总到医院里就不能住最好的房子。现在收入增加了，银行得多存一笔钱，万一进医院怎么办？这没有效率，所有人存一笔钱以防万一进医院，当然一辈子可能只进一次医院，但是很多人一辈子不进医院，这就是巨大的浪费。保险就使得你的消费在整个社会层次之间可以提高效率，有保险就没必要存钱看病了。还有卢总提到的，也是很重要的，在个人信息、信用、风险纬度上要提高效率，有的人，就像我这样的人从来不欠款，信用非常好，但是你要是没有信用的话，谁敢贷款给我。信用好的人愿意给你借钱，也是能够提高效率，如果能够区别一个人、一个企业有无还贷能力，好的投资项目全部可以上，经济效率能够大大提高。

我们刚才讲这几个方面都是可以在不同的纬度上提高我们消费效率，要是我们都能按照他们提出来的建议做，我们的消费应该会大大提高。但是他们没讲到，我不怪他们，因为这跟他们无关。我觉得中国人还是很聪明的，你说他消费没效率，他不承认，最重要的是他没钱，有钱不需要政府教他，也不需要银行教他，他是很会花钱的。最重要的是没钱，没钱怎么办？所以真正促进消费还是收入。收入基本上分为两类：一类是工资，还有一类是资产性收入。我们去分析中国的这两类，中国的工资很低，中国的工资跟美国、香港的工资比起来太低了。一定要改变，所以工资一定要不断地增长。当然，你说工资怎么增长？要发展经济。实际上我个人认为，中国的工资，哪怕我们的民工的工资，每年都要涨5％—10％。

我觉得我们储蓄存款的利率应该调，老百姓存在银行里边，没有钱怎么消费。贷款利率也要提高。提高有什么好处？项目如果没有回报率就别想赚钱了，一看利率10％，回报率低于10％，就不要向银行借款了。老百姓收入里还有很重要的是资产性收入，为什么很重要，因为在中国大部分资产都是国家的，国家有很多自然资源等资产，这些资产都是财富，如果变成个人的话，马上就会消费，就变成购买力了。但是政府不知道怎么消费，因为现在要控制国有企业老总的工资。所以我觉得民营化对提高将来中国的消费非常重要，因为政府收了那么多税，又不能够变成购买力，它有那么多资产，资产在他手上也花不掉，就使得我们整个社会的储蓄率太高了。我们老百姓储蓄率并不是太高，由于其他原因确实比别的国家高。但是我们国家最重要是国家这一块，特别是国有企业这一块，存了一大笔钱。所以民营化和降税是提高我们消费水平最重要的政策，这是需要推动的。

要让老百姓有钱，而且这个钱通过刚才我们讲的几个纬度变成购买力。经济学里边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消费，不是今天的消费就是明天的消费，所有的投资都是为了将来的消费，所以消费是最重要的。但是经济学里边讲消费一定要有效率，效率有很多纬度，我刚才提了。所有消费都要有效率，跟投资就连到一起去了。刚才陈总讲的保险就是消费，完全是正确的。但是我还得加上一句，保险也是投资，既是消费又是投资。买房子也是这样，刚才说房贷，既是消费又是投资，你搬了一个好房子，一找到工作就可以买到房子和车，有了通货膨胀还可以保值。

金融业确实是非常重要的。重要性在于什么地方？不是说金融就赚钱，而是说金融要提高投资和消费的效率。它必须对实体经济真实资源配置能够有影响，而且这个影响是正面的，不是负面的。现在全球金融危机，金融搞得不好，还有过去我们自己也有泡沫，那都是负面的，很多没有效率。所以金融对消费非常重要。

许斌提问：

首先接着肖博士的话讲，他和我都是搞经济学的，经济学不但讲效率，也讲公平。刚才几位业内人士他们都提到了一点，银行也好，保险也好，信用卡、网络也好都需要去做差异化的产品，即对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产品。这里的人就像卢总讲的我们不得不把人分成几等，因为有信用好的、信用中等和信用差的。这个体系在西方建立得很好，但是中国还刚起步，这个很重要。在现在还不完善的时候，如果说你要去做产品，哪怕差异化的产品，在我们经济学里边，因为信息的不对称就会产生一个问题，问题的术语叫做“逆向选择”。基本上就是那些差的人会选一个东西，比如说你定位一个产品，这个产品是给中等风险的人，但是你不知道哪些人是中等风险的人。

在中国那些相对信用比较差的人，甚至那些弱势的群体，他们收入也比较低，但是他们也很需要这些服务。如果我们设计一些产品，完全从效率的角度，或者从利润的角度，怎么设计？这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李行长，工商银行虽然改制了，但是还是我们中国重要的国有资本为主的银行。现在提倡促进消费，我们要做差异化产品，但是对那些信用相对比较差，又是社会需要救助的顾客，我们本着银行经营的角度不去管他们，还是我们能够设计产品给他们，是不是要他们付高额利息？请李行长为此做一些评述。

李晓鹏回答：

坦诚地讲，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也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但是我在这里想提醒的是工商银行作为全国最大的商业银行，也是由原来国有独资改制成股份制商业银行，我们还是始终代表中国最有代表性的老百姓的，这个服务宗旨还是没有忘掉。举几个例子，现在在工商银行开户的个人客户超过2亿，是最多的。这2亿客户里边有多少是最有钱的，有多少还是可以的，有多少相对还是不大富裕的，我们是有统计的。通过我们强大客户分类系统统计下来，大概每人存款平均在50000元人民币以上的，不超过15％。大家可以看出来，工商银行主要服务的群体是我们那些不大富裕的国人，人均存款不到50000元的。

因此，我们就要根据我们服务客户的群体制定我们的服务策略。首先我们的服务渠道，我们的服务产品，包括我们的服务时间都要最多考虑我们这部分客户需要。尽管大家到工商银行现在办业务，觉得排队、等待时间比较长，有些地方还不尽满意，大家可以谅解，因为没有任何一家银行有这么大的责任，来考虑为这些不大富裕的客户开展服务，这是我们的前提，我们分析了。但是另外一点，作为中国的商业银行要讲效益，我们的股东对我们行长、副行长的要求是很高的，每年赚多少钱，利润怎么增长，压力是很大的。不像你们想象的我们是高工资，吃香的、喝辣的，不是这样的，也不容易，工资也不大高。我们还有很大的回报，作为商业银行没有回报是不行的。

我们如何从2亿客户中，选择那些相对富裕的客户，把他们分离出来，他们的需求要满足。我们叫私人银行客户，按照国际惯例，私人银行客户叫高净值客户，标准100万美元以上的。中国大概100万美元的客户也不少，几十万人。这部分人的需求和一般人不一样，你要有这方面的产品满足各方面的需求。因此我们这两年在产品设计、开发方面，我们搞了很多理财中心、财富中心，这不是为我们一般老百姓服务的，但是我们必须要这样做。在策略调整过程当中我们也经过了反复的思考，原来在我们庞大的消费系统中，把我们这些有钱的客户服务放在首位，让我们百分之八十多的一般客户意见都很大。

现在我们转换策略，从我们庞大客户群体中挑选出一些特殊的客户，分离出来，由一个专门的服务机构来进行服务。这既基本满足了我们一般客户的需要，同时又解决了我们高端客户的特殊需求。这个思路基本上是得到社会承认的，有很多这方面的例子。工商银行肩负着为最广泛的中国消费者服务的历史责任和社会责任，我们是不会忘记的。并且我们没有把它作为责任政策性的任务，而作为商业性和服务性的任务不断地进行完善。不能因为你们钱少，或者相对贫困，我们就提供低端、不大好的服务，我们不会这么做的。我们已经做了一些努力，进行了改善。谢谢大家！我就说这些。

许斌提问：

刚才肖博士讲了提高效率是金融促进消费重要的方面。银联是一个网络，网络的消费提高能够促进消费，我们现在还有很多的余地。但是我有一个担心，银联很多商店很想用，但是有时候不太愿意用，说机器坏掉了，能不能现金付。我想原因就在于有成本，每刷一次需要付手续费，现在银联蓬勃发展，随着规模的提高，成本应该降下来。

但是另一方面，我知道作为中国银联的总裁许总，肯定是高瞻远瞩。但是一个企业独大了以后，没有竞争的话，压力就会比较小，如果很多企业竞争的话，就会把价格降下来。我想请教一下许总，银联越做越大，又是你们自己建立起的网络，如何让我们的企业使用更多的银联的机器，消费者能够更多地消费？

许罗德回答：

就像你所说的中国银行卡的受理环境这几年有比较大的改善，但是在受理的过程中，商户对受理的方式有不同看法。在西方，商店要开业，你放受理银行卡的机具是基本的条件，机具成本完全由商店负担。但是中国不一样，你放的机具是由我们的银行机构负责的。商户说我收现金的，你要用卡可以，来给我们提供机具。这个成本是我们银行负担的，这是跟人家的差异。

第二，在境外，如果这家机构不受理银行卡，它商业的服务或者生意没法做，因为百分之六七十以上都必须通过这样的方式进行交易。但是在中国我们大中城市，大的商场可能有百分之四十左右，一般的商场百分之十几，紧迫性还没有提高。

第三，受理方面为什么有抵触。他没有算帐，你收现金是有成本的，收了现金，收银员有巨大的工作量要数，还要送银行，还有假钞，还不能形成你的存款。有的人可能没有做这方面的分析。

第四，这样的交易方式，无论从网络机构也好，还是银行也好，这是巨大的成本。比如说我们银联的卡，现在在美国百货公司可以买东西，如果在美国百货公司刷了这个卡以后，当地受理的机器要把信息送到美国的合作机构，送到他的处理中心，再把这个信息送到银联，银联香港把信息送到上海中心。这张卡是工行的，信息还要送到李行长的处理中心。要经过若干个结点，巨大的网络，而且这样的网络来讲不是一条，是一条生产线，一条第一备份，一条第二备份。商户有这样的成本，是由这样的运作模式决定的。而且这样的成本现在并不是消费者负担的，而是商户负担的。这样的模式全球来讲已经形成了普遍的方式，境外还是比较接受的，我们境内开始有一些机构不太理解，刷一下要商户负担百分之一或者百分之多少的费用，还不太理解。现在慢慢理解了，因为你有成本，因为我给你带来了便利，刷卡的趋势越来越好。

银联在中国的经营模式，全球来讲，现在形成这样的网络机构主要是两大组织：VISA和万事达，占了全球交易额的85％—90％，中国银联的机构是由我们银行共同承担的，我们的银行出资成立这样的机构。作为我们银行自己的卡，不存在垄断或者专营的问题。我们工行发了卡，我们中行发了卡，发卡机构不可能每个银行都建一个，我们共同出资成立这样的机构，卡的效率提高了，持卡人也满足了。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形成了新的东西，中国出现了银联的品牌，而且我们的品牌也在逐步国际化。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模式是集约化，也是低成本的，所以我对我们这种发展模式还是看好的，大家还是很认可的，还是很有前景的。谢谢！

许斌提问：

我现在就接着问陈董事长一个问题，保险是服务，我们中国人确实买保险的不多。为什么我们中国人不买保险？是不是跟服务有关系？我前面跟陈总交流的时候，也知道他们也进入全国前四了。你们还是有一些大企业为主的很特殊的保险产品，你作为一家民营的保险公司，你觉得中国老百姓买保险，买得少，除了宣传不够以外，到底是不是还有一些大的约束，保险服务企业是不是效率就像前面肖博士讲的，相对比较低，这些都阻碍了保险作为消费品、投资品、服务品也好，在老百姓当中的使用？

陈东升回答：

你问的这个问题非常好，金融服务业、保险业是典型的服务业。服务业质量不好，消费者就不投你的票。中国形成这样的格局，从两方面来看，一方面环境上来看，中国是一个处于市场经济初期的国家，包括刚才我们卢主任讲到的，个人信用体系，市场法律体系，市场经济发育程度都未成熟。总之，中国还是处在市场经济的初期阶段，保险更是一个初期阶段。我记得1996年我创办这个公司的时候，我的营销员走到街上被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保险是不是骗人的？现在十三、十四年过去了，泰康已经是中国第四大保险公司，我们现在全国销售保险的代理人，泰康大概35万人。我们每天有2万个客户买我们保险，每天大概2亿保费进来，有这样的规模，这是不得了的。

现在的阶段，老百姓认为保险一定要买的，什么时候买，买谁的，是在这两个选择上犹豫。什么时候买，钱要安排，买谁的，这很重要。过去大家相信外国的企业，我不讲名字了，现在随着中国加入WTO，已经八年了，就像当年买电器，今天买彩电还是说只买松下和索尼，已经不是这样了，现在也可以买海尔和TCL。中国买保险已经不是在选洋品牌和老品牌，是选规模大、网络覆盖面广、抗风险能力强的保险公司。

服务的问题有几个原因造成的。第一，保险的代理人。代理人全国大概有265万，是很庞大的产业。但是265万人是在十年时间里边迅速成长起来的，确实在队伍快速发展的过程中，最初我们招保险代理人一定要大专生，慢慢地中学生也进来了。由于销售队伍发展太快，训练不够，素质下降，确实存在销售的误导。销售的误导有两种误导，一种是善意的误导，只说保险好的，不说不好的，他只说好的一面，不是说骗你。但是什么地方不赔，可能不说。这是善意的误导。还有一种完全是信口雌黄的误导也有。

老百姓对保险最大的看法就是理赔难。买保险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但是一旦需要理赔的时候很复杂。有时候拖几个月，这也不赔，那也不赔，这种纠纷是很多的。很高兴地告诉大家2009年我们新的《保险法》已经修改了，最核心是解决了三个问题。第一，《保险法》完全彻底地站在被保险人的利益上，保护被保险人的利益是这次《保险法》修改最核心的指导思想。第二，理赔难的问题，过去很多不清楚的问题，现在站在消费者的立场上界定下来了。第三，支持保险公司的发展，保险公司的资金运用这是最重要的，保险公司可以投资不动产，我们可以做房地产，但是一般保险公司不做住宅的房地产，我们可以投医院、投养老社区、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这是《保险法》的核心。

反过来讲保险要解决服务的问题，最根本的是两个。第一个不能误导，要对我们整个销售队伍严格地训练，不能误导。第二个赔款难的问题，现在很多问题都解决了。我们在5年前就做了一件事，2000块钱以下柜台及时理赔，受到很大的欢迎。我们泰康人寿一年要赔大概11万件案子，一年要进行11万件赔付，每年及时赔付的大概10万例。但是反过来讲保险欺诈是世界性的问题，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谢谢！

许斌提问：

前面几位嘉宾都谈了中国的银行、保险、银联。卢总提的问题比较尖锐，点了三个重要的问题：第一，法律体制的建设；第二，理财产品的监管；第三，消费者的道德建设。高手都是点到为止。我们还想多听一点。为什么？因为卢总有很强的国际背景。就从您的观察来看，我们中国大陆跟境外，美国当然比较先进，包括中国的台湾地区，在这几个方面差距到底有多大？我们有没有希望有一些方面在短期内能够有比较好的改善？

卢伯卿回答：

答案绝对是有的。从法律法规的建设里边，我们已经开始看到各种不同法律的配套。当然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在个人信贷上面，从我个人来讲，两块我刚才也提到了：第一，既然是个人信贷，有没有《个人破产法》？《公司破产法》已经有了，这块肯定很重要。第二，在个人信贷方面、金融信息方面，有没有个人隐私方面的法律法规？你们提到的道德培养，或者整个体系也好，提到了信用评级的体系，还有个人信用信息的分享，还有免责权，都不是关键的。美国如果有很差的信贷，你上了黑名单，你今天拿着你的信用卡刷，肯定不让你刷了，因为你的信贷评级太差了，不能做。免责权是七年，一旦打入了黑名单，七年以后记录上没有再回来，再继续在游戏里边行走。中国是没有任何规定的。如果我今天是刚刚步入社会的小青年，我可能在很多方面有一些小冲动，造成了个人信贷不好。黑名单上去之后，难道是终身了吗，20几岁犯的错误，50岁还没有办法信贷了吗？处罚多久等，需要建立相应规范。谢谢！

听众提问：

我有个问题想问李行长，银监会出台了消费金融公司征求意见稿，想了解一下工商银行有没有成立消费金融公司。我们看到消费金融业务范围跟现在商业银行的产品有一些重叠，消费金融公司成立之后会不会跟商业银行的信用卡业务，或者个人贷款业务有一些竞争和冲突？

李晓鹏回答：

谢谢你的问题。工商银行非常重视银监会发布成立消费公司的决定，正在对这个决定进行研究，目前还没有具体的方案。我们会根据要求，加强这方面的工作。各个商业银行的业务，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搞消费信贷服务的，但是这个公司不包括住房和汽车贷款，好在刚才我也讲到了，可以更关注这方面的发展，像大银行需要干的事情很多，它比较专业一点。第二，效率更快一点。第三，因为大件的消费贷款不做了，除了汽车、房子以外，把旅游、婚庆、助学、装修等金额比较小的一些贷款，有可能速度效率提高一点。这是这方面的优势。

听众提问：

我想问卢老师，最近有消息，德勤可能会并购毕博的业务，这个业务是全球性的业务还是中国的业务？如果并购的话，在一些细节上，对并购公司的财务、人员、独资化业务上，你们会做怎么样的处置？

卢伯卿回答：

私下里跟你讲我们确实在并购毕博咨询的业务，并购了他们在美国的公共服务业务，其他的私下再谈，因为这跟主题稍微有点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