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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觏论“金银为币”

时间:2022-11-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李觏22岁开始写作,由于基本生活于民间,深切体会财政积弊和民间疾苦,他的著述以“康国济民为意”,大都是“愤吊政故,警宪邦国”的政论。李觏为适应时代发展变化的需要,在白银已经登上货币历史舞台,发挥作用的唐宋时期,及时对下币进行调整,提出“其始,以珠玉为上币,黄金为中币,白金为下币。但珠玉金银,其价重大,不适小用。惟泉币之作,百王不易之道也。”李觏最后得出两条结论,一是铜钱是“百王不易之道”。

一、李觏论“金银为币”

李觏(1009—1059),字泰伯,北宋南城(今江西南城县)人,与范仲淹(989—1052,字希文)友善,是“庆历新政”的热情支持者,有见识的思想家,受到王安石的称赞,他的功利观为叶适思想的先驱。两次应试不第,仁宗皇祐二年(1050)由范仲淹等人荐为太学助教,后为直讲,一生以教授为业,倡建盱江书院,故又称直讲先生、盱江先生,著作有《直讲先生文集》或《盱江文集》,现有《李觏集》通行本刊行。

李觏22岁开始写作,由于基本生活于民间,深切体会财政积弊和民间疾苦,他的著述以“康国济民为意”,大都是“愤吊政故,警宪邦国”的政论。他的货币思想集中在《富国策》第三、八篇得到反映。

《管子·轻重》篇多处论及“先王度用其重而因之,珠玉为上币,黄金为中币,刀布为下币。先王高下中币,制上下之用”(《揆度》)。李觏为适应时代发展变化的需要,在白银已经登上货币历史舞台,发挥作用的唐宋时期,及时对下币进行调整,提出“其始,以珠玉为上币,黄金为中币,白金为下币。但珠玉金银,其价重大,不适小用。惟泉币之作,百王不易之道也(19)。”他首先肯定了金银的贵金属、次贵金属,包括宝物珠玉在内的属性、地位,总之其价重大,不便于日常交易、零星交易使用。还分析了“古者以金银为币,与泉币并行,既而稍用为器饰,然亦未甚著也(20)”。他固然颠倒了金银为器饰与为货币的历史顺序,但他表达出对于白银为币的期待,看到白银替代刀布钱币充当下币的发展趋势,这不是出自一时冲动,更不会是笔误,只能是出自理性的分析所得出的判断。因为他客观地提出金银价大,不适合在零星小额交易中充当中介,且寻到一条理由做无法辩驳的申述:“金不足则价腾跃,价腾跃则出邦布而市之,费日增焉犹不能登其数,则率民而买之。彼农民未尝蓄金银,一旦当具,则必资于豪党。资于豪党,则或坏其产焉。官增其费,民坏其产,此实弊之大也。”

其次,金银供不应求,“金尽出而用不足”。由于,“自饮食颒(洗脸)沐之器,玩好之具,或饰或作,必以白金,连斤累钧,以多为惬。财愈雄者,则无所不至矣。举天下皆然,故金虽尽出而用益不足也”。因而他发出“何以使用金多而足用,帛贱而易致哉”的感叹。

李觏最后得出两条结论,一是铜钱是“百王不易之道”。二是金银的使用,必须“明立制度,其用金银,上下有等,多少有数,匹庶贱类,毋得僭拟,则金不可胜用也”。只有泉布之作,才是百王不易的通途。一句话流露出他对于铜钱的习惯性依赖,从制度经济学角度来解释,当为路径依赖,似可得到理解。但钱币已经跟不上形势的要求,面对流通中不时出现的“虚竭”,“天下郡国亦罕余见。”“国失法钱,而民得恶钱”,“恶钱容于市”的无奈,李觏也表现出窘于两难的困惑,正反映出宋代处于白银过渡时期的特点。而他所设计的补救措施是:日后,白银只行用于国家财政收支及大额交易中,我们在以后的白银时代可以得到印证,正是循着李觏指示的道路走下去,这个思想即其端倪之兆。

在货币起源、价格论方面,他继承唐陆贽等人的观点,未见有多少个人发挥。“大抵钱多则轻,轻则物重;钱少则重,重则物轻。物重则用或缺,物轻则货或滞,一重一轻,利病存乎民矣。至以国计论之,莫若多之为贵,何者?用有常数,不可裁减故也。”这后一句话,是站在统治阶级立场上为之辩解,故尔差矣。分析钱少的原因,主张除恶钱,销铜像铜器,勿得复用,“官挟其铜,因以资冶铸,则法钱益增”。此说似未出人之右,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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