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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社会人类学研究中的乡村教育图景_底层视野

时间:2022-06-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早期社会人类学研究中的乡村教育图景_底层视野_现代学1.2.1 早期社会人类学研究中的乡村教育图景用“底层视角”进行微观研究一直是人类学研究的方法论特征之一[2]。廖泰初认为,在当时的乡村社会条件下,私塾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从这些早期人类学著作中我们可以获得如下认识:首先,现代学校教育在乡村的实施,不同地方差异巨大。

早期社会人类学研究中的乡村教育图景_底层视野_现代

1.2.1 早期社会人类学研究中的乡村教育图景

用“底层视角”进行微观研究一直是人类学研究的方法论特征之一[2]。20世纪初期,中国一些大学和研究机构先后设立了社会学和人类学系或专业,并展开了对中国乡村社区的初步研究,一批社会人类学研究成果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纷纷出版[3]。这些著作大多就某个乡村社区的经济、社会和文化状况展开共时性的结构描述和功能分析,其中少数著作涉及现代学校教育与乡村民众生活关系的考察。

廖泰初的《变动中的中国农村教育:山东汶上县教育研究》(1936)在访谈调查的基础之上,揭示了20世纪30年代汶上县私塾强大、学校势弱的情况。廖泰初认为,在当时的乡村社会条件下,私塾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政府与其一味强调取缔,还不如积极改良和利用;对于现代学校而言,则需要地方化和本土化,“适合环境需要,适合人民口味,得多数人的同情拥护”,才能真正成为乡村建设的新力量[10]1,11-12,23,34,85-87。杨懋春的《一个中国村庄:山东台头》(1945年)用社会学中初级群体和次级群体的概念描述了家庭和村庄、以及在两者之间(宗族、邻里、宗教团体等)和两者之上(村庄群、集镇等)的社会组织中民众的生活方式。其中杨懋春观察到,台头村的两所学校(村小和教会小学)在村庄的组织、冲突、领导等活动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他认为现代学校教育是受儿童欢迎也是能造就人才的,但是成年村民并不理解现代教育体制的意义,认为读书如果不做官就不能给家族带来荣誉,所以他们依旧怀念科举时代的功名[11]140-144,153-158,183。

从这些早期人类学著作(包括费孝通的《江村经济——中国农民的生活》)中我们可以获得如下认识:

首先,现代学校教育在乡村的实施,不同地方差异巨大。汶上县和台头村同在山东省,前者位于西南部,后者位于东南部,然而两地在学校教育上的情况差异极大。前者私塾占统治地位,现代学校势弱;而后者则通过乡绅明智而积极地努力,将原有的私塾成功地改造成现代学校,并被政府纳入到公立学校系统而得到了资助,从而在与村中教会小学的竞争中居于优势地位。(www.guayunfan.com)

其次,乡村民众从实用性出发对不同类型的教育会采取不同的态度。如前所述,在费孝通考察的江村,“文化训练并不能显示对社区生活有所帮助”[7]50,学生家长并不愿意让子弟接受初等教育,但是又很欢迎那些能直接帮助他们提高生产水平的职业技术教育。在汶上县,私塾可以满足民众识字、打算盘、写毛笔字等实际需要,由此民众宁可花比读小学更多的钱也要进私塾。

再次,乡村中的现代学校有可能成为不同势力争夺社会地位的工具或“战场”。比如,台头村的村小由一个强势宗族办的私塾转变而来,教会小学则是其他宗族借外来文化之力显示自身存在的产物,两所学校把村庄分成了两个群体。村小教师在传统上享有很高的威望,因为他们的身份兼具学校教师、宗族族长、乡绅和地方学者多重角色,是村庄中非官方领导之一。在教育现代化的趋势中,村小的主持人也能跟上时代变化,由此新一代的村小教师仍然是重要的村庄领导。在汶上县,办私塾的“塾东”大多是乡村中的权势人物,有时甚至就是负责推广学校教育的乡长、镇长,这些人认为办私塾是获得和加强社会影响力的方便办法。这些情况都提醒我们,除了从经济角度看学校教育对乡村民众生活的影响外,还应该从乡村文化和权力结构的角度来理解现代学校在乡村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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