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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情系日本的“社史”出版物

时间:2022-04-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美国情系日本的“社史”出版物在日本,所谓“社史”,就是记载企业历史、公司历史的出版物。近些年,美国以大学为中心,对日本的社史越来越关注。美国研究日本的历史,大约肇始于20世纪初。同时,美国对日本的信息需求与日俱增。距今20多年前,芝加哥大学开始收集日本的社史。截至目前,俄亥俄州立大学已收藏各种社史2500余册。也就是说,日本的社史同时兼有行业史的性质。

美国情系日本的“社史”出版物

在日本,所谓“社史”,就是记载企业历史、公司历史的出版物。近些年,美国以大学为中心,对日本的社史越来越关注。

在美国,AAS(亚洲学会)是一个拥有8000名成员单位的学会,作为其下属机构之一的CEAL,由隶属于美国大学图书馆和美国议会图书馆的与东亚有关的图书馆成员单位组成。AAS和CEAL每年都要分别召开年会。在2009年CEAL召开的年会上,与会代表以“Japanese Company Histories:their characteristics and cultural value”为主题,围绕社史的定义、社史作为出版物的功能、社史作为资料特别是图书馆收藏资料的作用、获取社史出版信息和得到社史出版物的方式方法等各抒己见。在2009年AAS召开的年会上,专门设立了“Japanese Company Histories Discussion Group”论坛,集中学者和图书馆管理员,展开了一个半小时的公开辩论。

美国关注日本社史的缘由

特别热心收集和收藏日本企业社史的,有芝加哥大学、加利福尼亚大学、俄亥俄州立大学等。日语文献在美国图书馆的藏书量,排在所有国家文献在美国图书馆藏书量的第5位。如果细分起来,加利福尼亚大学贝克雷校区图书馆收藏日语文献32万册,在全美名列第一;其后依次是密执安大学图书馆、哈佛大学图书馆、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和耶鲁大学图书馆。俄亥俄州立大学图书馆收藏日语文献的数量虽然排名第15位(即使这样,藏书量也在75000册以上),但对日本的社史表现出空前的关注,并且馆内还有一批博闻强识、精通业务的图书馆管理员。

美国研究日本的历史,大约肇始于20世纪初。截至20世纪60年代前半期,研究对象主要集中在文学、历史等领域。随着日本经济的高度发展,研究范围又扩大到社会科学领域。到了70年代末,把日本作为地域研究对象正式列入美国大学的教学计划。进入80年代,美国对日本的研究可以用“盛况空前”来形容。当时,以日本与美国之间的摩擦为大背景,普通美国人也开始关注日本。同时,美国对日本的信息需求与日俱增。美国对日本企业的社史开始产生兴趣,也是肇始于20世纪80年代。距今20多年前,芝加哥大学开始收集日本的社史。由于日本的本田技研工业公司进入俄亥俄州,俄亥俄州立大学得到了该公司赠送的部分资料。1984年秋天,俄亥俄州立大学从日本神田的古旧书店一次就购买了各种社史900 册,这是该大学收集日本社史的开端。截至目前,俄亥俄州立大学已收藏各种社史2500余册。日本从明治到现在已出版的社史大约在10000种左右,这就是说,俄亥俄州立大学已收藏了其中的四分之一。加利福尼亚大学和芝加哥大学确切的收藏数量虽然不太清楚,但估计超过俄亥俄州立大学。

美国也出版记录企业历史的图书,但很多是学者们站在历史或现实的角度,分析企业的经营,作为研究成果而出版的。相对于此,在日本,企业自己整理、编纂、出版自身的历史,把企业几十年或上百年的各种经营信息和经营数据收集在一本书中。而且,企业整理、编纂、出版自身的历史,不分行业甚至不管自身的经济状况是否允许。这实在是一种少有的奇特现象。

有关企业的信息资料五花八门,有介绍公司概况的小册子、宣传企业的小杂志,还有企业经营报告书、有价证券报告书等。同时,报纸杂志每天也提供大量的企业信息。此外,有关企业的一般出版物也多如牛毛。但是,这些资料、信息都是片断性的。与此相对,社史提供了综合性的信息。像经营报告书和有价证券报告书,是按照有关法律的要求,以提供企业的财务数据为主。而社史是基于企业的内部资料,本着对企业自身负责的宗旨,自发地提供和展示企业信息。通过阅读社史,企业的风格、理念、运作方式、组织结构、产品开发与销售模式,甚至与企业运作相联系的经营文化,基本上都可以了解。凭借这些对企业进行分析,也非常有益。

整理、编纂、出版社史的意义:

第一,社史是企业战略的汇集,是学习企业经营、进行事例研究的宝库。

第二,社史中有包括古旧文书在内的各种文件、统计资料、图表、黑白或彩色的照片等,以具体生动的形象记录企业的历史,易于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

第三,有利于获得成系列的数据。研究者想了解时间跨度很大的财务报表、从业人员的变化情况,只要看一下社史就能明白,而且整理起来也非常容易。比如《东贩五十年史》、《日贩六十年史》等。这方面的便利,还不限于企业自身的数据。比如,在《日本石油百年史》中,记载了日本从明治、大正以来,对主要石油制品需求的变化情况;在《轮胎制造公司五十年史》和《日本合成橡胶株式会社五十年史》中,收录了日本全国合成橡胶的统计资料。

第四,有利于了解重大事件和各种事实。企业曾经发生的重大事件、涉及企业的各种事实以及有关背景资料,都详细地记录在社史里面。

第五,可以把社史看做产业史、经济史、技术史的“研究丛书”。比如,《住友信托银行五十年史》,同时记载了日本信托业的发展历史。《日本生命百年史》和《朝日生命百年史》,既是各自公司的历史,又是日本保险业的历史。也就是说,日本的社史同时兼有行业史的性质。另外,制造业的社史对技术的发展也有详细记载,相当于技术史;有关地方报社、杂志社、出版社、广播电台电视台、私人铁路公司、天然气公司、电力公司、银行的社史,反映了在特定区域所进行的业务活动,如果这些企业与当地居民关系密切,又相当于地方经济史。

第六,假如是历史悠久的企业或贴近日常生活的企业的社史,有时提供的信息不亚于专门的文化史或风俗史。例如,花王公司的社史可以看做是“洗的文化”的历史。本部设在东京银座的资生堂的社史,既是“化妆的历史”,又是“银座的风俗史”。如果看一下大塚制靴公司的社史,不仅可以了解鞋子在100多年间的时尚变迁,而且就连脚的作用、鞋的功能也可以了解得一清二楚。

综上所述,社史不仅是描写企业全貌、汇集企业历史和企业经营信息的著作,从总体上看,还是记载日本经济、文化、产业、技术、风土人情的“百科全书”。

近年来,在日本,编纂社史已经成为企业、公司日常工作的一部分。过去,日本每年出版社史100—200种。据调查,现在每年出版的大企业的社史有200种,包括中小企业或地方企业的社史在内,达到了300种以上。

美国收集社史的体制完备

在美国,收集社史的体制十分完备。美国通过日本编辑的各种社史目录、古旧书店的库存目录、大学图书馆的OPAC(联机阅览目录)以及企业的网站,获得社史出版信息,然后办理预订或请求寄赠的手续。特别是互联网的发达和普及,登录OPAC和企业网站作为获取社史出版信息的主要方式,给美国人带来了极大的便利。社史无一例外都是“非卖品”的自费出版物,通过发行公司发行,一般采用寄赠的形式进行配送。由于社史不能通过正常的出版物流通渠道发行,所以属于典型的“灰色文献”。尽管如此,社史的发行速度却快得惊人。例如,一本社史1月份发行,3月上旬在美国的图书馆就可以被读者使用。这主要是因为计算机的普及。由于对社史的关注,日本国内收藏社史的图书馆以及这些图书馆的OPAC,也引起美国人的高度关注。

一般而言,获得社史出版物有两种途径:一种是发行企业赠送,另一种是从古旧书店采购。因为古旧出版物和稀少出版物往往都是出版物中的“珍品”,所以古旧书店也会积极收集。美国的大学图书馆最初是通过出版物进出口公司从日本的古旧书店采购社史出版物,现在越来越多地依靠日本的发行企业直接寄赠。

在美国,收藏日本社史的信息全部进入数据库,并且向社会公开。比如,美国建有大规模的国际性的目录信息数据库。芝加哥大学通过把目录信息输入OCLC (Online Computer Library Center)和LIN(Research Libraries Information Network/GLG),形成馆藏日本社史的目录。俄亥俄州立大学从1995年9月开始,在学校的网站(http:∥eas.lib.ohio-state.edu/dbase/Dbase HP.html)上公开馆藏的日本社史的目录,只要按照作者、书名、出版者进行检索,很容易就能找到所要查找的社史。

日本企业感觉良好

因为美国方面依赖寄赠社史,那些发行社史出版物的企业,普遍都有这样的疑问:“美国是怎样知道这些企业社史出版信息的?”“邮寄一本社史需要3万日元,需要企业自己支付,这样做值得吗?”然而,日本企业既然习惯了来自日本国内图书馆的请求,对来自美国的请求自然也觉得合情合理。据说几乎所有的日本企业都是通过航空邮件寄赠砖头一样厚的社史。个别企业觉得航空邮件邮资过高,正在准备改用航运邮件。日本关西的纤维公司在给俄亥俄州立大学寄赠社史的时候,社长曾亲笔写了一封信。信中说道:“贵校知道本公司的社史出版,立即发出收藏社史的请求,实在让我感到荣幸,感到本公司名声在外。因为是来自遥远国度的请求,所以我觉得寄一本社史太少,不如空运去两本社史,放在贵校。如果有两个学生同时看了本公司的社史,他们聊天就有了共同话题。有机会我一定会拜访贵校。”据芝加哥大学图书馆负责人介绍,他们也收到过类似热情洋溢的信函。

美国人人可以使用社史

在日本,社史少有读者问津。而在美国,社史是作为研究日本的珍贵文献在被使用。有的美国人研究新日本制铁公司的社史,写出钢铁技术史的博士论文,成为大学的副教授。在哈佛大学出版社的出版物中,就有把日本数家铁道公司的社史作为参考文献的著作The Sound of the Whistle(1996年出版),体现了研究日本社史的成果。“社史是用于研究的key source”,这已经成为美国研究者的共识。这些研究者强调指出,特别是社史的“资料编”中保存了许多重要的原始记录和信息。

由于美国所有大学图书馆都对校外开放,比如芝加哥大学图书馆,校外的一般读者使用社史甚至比校内的老师学生使用的频率还要高。

尽管英文版的日本社史近年来有所增加,但数量、品种还是非常少。然而,美国人似乎并不被研究对象的语言所束缚。例如,据一位研究日本人与诺贝尔奖关系的历史教授介绍,那些用于参选诺贝尔奖的图书,几乎全部是瑞典语版的。出于研究的需要,这位教授把瑞典语学得很精通,却不下工夫学日语。在美国的图书馆,也不拘泥于语言,往往根据主题摆放图书。研究日本的人们阅读日语的社史,似乎没有感到有多困难。

“灰姑娘”有待变成“白雪公主”

AAS和CEAL第一次真正把日本的社史提到议事日程,是在2009年的年度大会上。以此为契机,在日本研究者和东亚图书馆成员之间、在日本成员和美国成员之间,开始酝酿组建促进社史信息(情报)交流的国际财团。与会代表确认,在明年的年度大会上,将再次讨论有关社史的议题。

日本社史的价值,在美国得到了多方面的肯定,其作用与日俱增。这些应当给日本的社史编纂者带来诸多启示,比如加上索引和参考文献。另外,日本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也需要构建能够检索社史内容的数据库,使读者可以立体地全方位地使用社史。还有,虽然通过大学图书馆和专业图书馆的努力,属于“灰色文献”的社史的流通发行已经大有起色,但对社史这种特殊性质出版物的研究还有待深入。

金点子 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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