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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转改活动与伴随式采访

时间:2022-04-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八章:走转改活动与伴随式采访自2011年的8月,中宣部、国家广电总局、中国记协等五部门召开视频会议,对新闻战线开展“走基层、转作风、改文风”活动进行部署以来,这项活动在天津人民广播电台收到了很大实效,所播出的稿件也引起良好的社会反响。

第八章:走转改活动与伴随式采访

自2011年的8月,中宣部、国家广电总局、中国记协等五部门召开视频会议,对新闻战线开展“走基层、转作风、改文风”活动进行部署以来,这项活动在天津人民广播电台收到了很大实效,所播出的稿件也引起良好的社会反响。

记者到基层去,要及时地转变作风,改变文风,一个比较有效的采访方式,就是“深入采访,伴随式采访”。这样的采访方式贴近性强,便于挖掘新鲜题材,便于积累录音素材,也比较容易写出好稿来。

笔者认为,记者参与“走转改”活动写出的稿件,避免不了写些小人物、小事件,因为轰轰烈烈的大事不是你一下去,就可以轻易碰到的。但如果记者走基层扎得不够深,在基层呆的时间不够长,写小人物、小事件时,就很容易写成黑板报式的好人好事,可来自基层的人物与事件“又怎一个好字了得”。基层既然是个“富矿”,其蕴藏的人物和事件也应该是丰富多彩的,更何况,改革开放不仅不断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也在不断地改变着人们的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使得基层这个“富矿”所蕴育的宝藏不断增质增量。故笔者认为,年轻记者要在“走转改”活动中,转作风、改文风并写出好稿来,应注意与自己的常态采访结合起来,与以往的调查研究、深度报道结合起来,努力挖掘报道线索,努力变指定内容为自主选题,从而写出有分量的稿件来。

记者在“走转改”过程中,很少能触及突发性新闻并写出时效性较强的报道来。报道没有时效,新闻性自然也就不会太强,可是大家知道,一篇好的新闻稿件最应具有的特性恰恰是新闻的时效性。刚刚走进基层的记者可能很快被感动,觉得这新鲜那也不错,并因此把新闻稿件写成了黑板报式的表扬稿。这样及时而又准确辨别来自基层的人物、事件的新闻价值,并使所写稿件符合新闻的本质属性就显得很重要了。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也应该使自己笔下的人物事件、具有某种独特的个性,并力求使你所讲述的故事富有情感且情节生动。

下面这篇报道选取的职业人物非常典型,采用的则是新闻故事的报道形式。新闻故事是录音专稿的一种,它与新闻专稿有许多相似之处,又不完全相同。新闻故事化和讲新闻故事在当代广播电视中越来越受到重视。一般来说,故事可以讲述前尘往事,也可以讲述一个发生不久的新闻,记者在走基层活动中比较适合采用这种形式。

依照笔者的观点,在节目评奖时,可以将新闻故事归入社教类专稿的范畴之内。这是因为,社教类专稿一般也不大强调时效性,而更加注重情节和故事性,更加注重以生动的形象来表现主题。它又不同于文学作品,不能合理地想象和推理;作为软新闻的专稿,在表现手段上也永远赶不上作为文艺作品的小说、散文和诗歌。但“平凡的持续就是伟大”(高而基语)社教类专稿毕竟属于新闻的范畴,还是应以其真实性特征来赢得受众的。我们来看下面的具体案例:

片花——这是一个极为特殊的行业(同期声);他们用一只画笔,几抹油彩,为逝者找回尊严,给生者多些安慰(同期声);40多年里,他只有一次没勇气面对逝去的生命(同期声)。天津电台记者深度体验殡葬工人的苦与乐。欢迎收听今天的《百姓故事》——《装扮生命最后的美丽》。

天津电台2010年“百名记者在基层——360行生活大体验”活动已经于日前启动。在清明节到来之际,本台记者赵磊、朴燕宁、嘉毅深入到天津市第一殡仪馆、四平道殡葬服务站等单位,深入体验了殡葬工这一特殊行业的酸甜苦辣。

录音:这一行就是谁都腻歪,但谁也离不开的。

李树发,是天津市第一殡仪馆四平道服务站一名普通的整容工,在殡葬行业工作已经40多个年头了。这40多年里,他为车祸、凶杀、工伤、事故、自杀、溺水死亡及正常死亡遗体尸体整容不计其数。无论是殡葬行业的领导和职工、还是社会群众,无不交口称赞,称他是殡葬战线上的老黄牛。

(以下为音频)

清晨6点多钟,李树发就来到了位于总医院后身的四平道殡葬服务站,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为逝者穿衣、美容……等待悲伤的家属来把人接走。

打开存放遗体的冰柜,一股强烈的寒气扑面而来,让记者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而李树发李师傅却几乎要把头探到冰柜里边,给记者讲述遗体存放的学问。与此同时,他的话匣子也打开了,这故事要从前不久的一天说起。

话说那天一早,李树发的手机突然响了。

(录音:我们主任给我打电话,说树发,静海那儿有个尸体需要整容。)

对于李师傅来说,这样的急活,早就是家常便饭了,而且他知道,但凡是非他去不可的事,技术难度肯定不低。

(录音:到那儿一看,整个脑袋瘪了,我带着我外甥去的。就是倒车没看见,整个头就瘪了。没有口子。)

死者的惨状,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家属提供了死者生前的照片,而且提出了一个很明确的要求,但就是这个要求,让当地殡葬职工束手无策,所以只能把李树发请了过来。

(录音:家属要求不许剌口子。我说:就是不能剌口,尸体已经都这样了,你没有道理剌口。我摸了摸尸体,一点儿口子没有,里面也都粉碎性骨折了。)

这就是大家不熟悉的“遗体整容”,整容的方法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眼下这具遗体,因为头部已经严重变形,首先是要把头部的形状基本恢复为圆形。一般的方法是用医用棉花把脑部填充起来,但问题来了,脑部已经变形了,在不剌口的情况下,怎么把棉花塞进去呢?

(录音:我拿了头号镊子后来找到鼻子眼睛,一点一点地填充。我拿镊子一通,就进到头部了。)

李树发凭借多年的经验,根据手感,慢慢的摸,终于找到了死者的鼻孔,从而有了突破口。就这样,李树发小心翼翼的把棉花一块一块的塞了进去,整整用了一大包。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死者的脑部基本成了一个球状,但李师傅的任务还远远没有结束。

(录音:光鼓起来不行,你还得找到形状,脑袋出来了还得把下巴找出来看,脑门给他拍拍。不能说出来了橡皮球,我让静海那儿的人找了两块砖。他们说李师傅你还找砖干嘛,我说你别管了,拿来吧。)

李师傅接下来这招,更是多年的经验了,哪本教科书上也没有。他让周围的人,拾来两块方砖,到底有何妙用呢?

(录音:两块砖一夹下巴就出来了,在冷冻就定型了,这是干了多少年的经验。回头一看下巴就出来了,他们说,李师傅,你脑子真好啊,我说这就是经验。)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努力,这具尸体的整容工作终于圆满完成了。

今年60岁的李树发,从17岁开始就从事了这个特殊的行业,至今已经43年。用他的话说:“这不是个普通的行业,过去这行是好汉不干,赖汉干不了,逝者的遗体让很多人心里发虚。

(录音:我就是喜欢这行,有兴趣。)

可能有朋友会说了,这李师傅真会说笑,怎么有人会对这个行业感兴趣呢?其实,这跟他的家庭环境有关系。

李树发的父亲是殡葬行业的一名油漆工,油了多年的棺材,从小李树发就跟着爸爸,在私人开的小“杠房”里耳濡目染。解放后,单位考虑到他家的经济条件不好,李树发又没有学历,“照顾”他们,这才让李树发也当了一名油工。

在过去,殡葬行业是下等人的职业,被人看不起,抬不起头来……李树发至今仍然记得有一次碰见个熟人,他把手伸出来,友好地等待对方握手,没想到,对方一扭头,躲开了。

李树发是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地人,握不握手也到无所谓,但有一件事可是让他品尝到了遭人白眼的尴尬,什么事?搞对象。

20多岁的时候,单位的老同事和家里的亲戚开始为李树发张罗婚事,但每一次相亲,都得碰一鼻子灰。

(录音:有的时候,一天能和六、七个,但对方听说是殡葬工人,扭头就走,有的连面都不见了。)

一段时间里,李树发几乎绝望了。和李树发一起进入殡葬行业的100多个殡葬工都先后都离开了,而李树发坚持着。他的性子就是这样,一根筋,干一件事情就要干好,就算因为这个工作而找不到对象,他也认了。

(录音:我有机会调走,那会儿开大会,领导说树发你想去哪儿,我说我就在这儿,我知道我没有文化,这行最适合我。)

油棺材的工作,李树发一干就是四年。1968年,文化大革命中,棺材被全部销毁。这时,李树发被安排到当时的海口路太平间,维修和看守冷冻柜。

冷冻柜里是一具具冷冻的尸体,可能是天生的胆大,也可能是从小跟着做棺材油工的父亲,看惯了生死的场面,在冰冷阴暗的冷冻室里,李树发没感觉有什么可害怕的。

相反的,为了工作的方便,李树发干脆搬到殡仪馆住下。冷冻室旁边的一间小屋子里放上一张钢丝床,这样,既省去了回家的周折,又能24小时看守冷冻柜。每周,李树发只回家一次,拿点换洗的衣物和吃的。就这样,一住就是十多年。

其实,李树发不回家住,还有另外一个打算。

(录音:那很忙,因为那个时候全天津市就这儿一个地方能够冷冻。一共十个箱,能成60具。有时候白天业务忙,为什么不走,就为了学习,慢慢学习。白天走业务,晚上才美容呢。那时候单身也没结婚,就是一个星期回家拿点儿吃的。夜里在这儿住就没嘛感觉了,学艺不走。)

当时已经有了为遗体美容的工种,李树发每天都能看见老师傅们给亡人穿衣、美容,有的时候还要给被毁容的亡人整容。李树发想多学点手艺,但老师傅们大多不说话,也不愿意把手艺教给别人,而这些活大多都是在早晨亡人出殡之前完成,所以李树发就在夜里偷偷学艺。

1980年,殡葬处来了一批返城知青,一个比李树发小5岁的姑娘成了殡仪馆的办事员,负责登记等日常业务,李树发渐渐对姑娘有了好感。可能同行间能相互理解,交往了两年后,李树发成了家,也从此结束了以殡仪馆为家的日子。又是几年时间过去了,李树发对美容、整容的手法已经大致掌握。这时,他的工作地点已经搬到了四平道,白天依旧看冷冻柜,到了深夜,她把毁容的尸体从冷冻柜里取出来,放在平板车上,一点点摸索。

(出现场录音:介绍美容的工具和细节。)

在四平道殡仪服务站一间办公室内,几面锦旗悬挂在墙上。一位亡人家属送来的锦旗上写着“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这个亡人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因为要走法律程序,亡人的尸体在冷冻柜里储藏了一年多,取出来的时候已经发黑、变形了。

(录音:因为要尸检取证,所以翻来覆去拉出来,再放回去。最怕这样了,对尸体的保存非常不利。)

怎么能把这个冷冻了已经一年多的尸体变得安详?李树发费尽了心思。

(录音:我这儿要求,一个是尸体拿出来必须要化冻,这样脸部比较有弹性,不然刚拿出来的棒棒硬,不好上妆,回头火化妆都花了,不好看。还有一个美容必须要用手,用刷子不好看。)

应该说,尸体存放时间越长,对于殡葬工人自身健康的危险越大,但为了能给家属最大的安慰,李师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几个小时的美容完毕后,亡人安详的面容出现在家属面前,家属们热泪盈眶……

(录音:我就是让人家属满意,看着亡人不痛苦,这就是我想的。来我们这儿的家属一看,跟睡觉一样,必须看着舒服。比如眼睑这里,你必须要弄匀了,不能拍拍就晚了。我说咱没有别的,就是一心服务,一个给亡人,一个给家属。)

每当听到死者家属说亡人化妆后跟“睡着了一样”,这是李树发最欣慰的时候。

有一年盛夏,李树发接到电话,某小区的居民楼发现一具尸体,民警已封锁现场,要殡葬人员迅速赶来收尸。接报后,李树发带上两位同事立即赶往事发地点,刚一进楼道,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四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味。面对此情此景,李树发深呼了一口气仔细思索一番,然后准备好收尸袋,地上垫上几块砖,第一个冲进屋内。进了屋,血水和蛆沾了他一身,他全然不顾,用屋内仅有的棉被、绳索作为工具,小心而迅速地将尸体装入袋中,而后将尸体搭下楼,装车送往殡仪馆冷冻起来,完成了收尸工作。在场的群众看到收尸过程,无不对李树发和他的同事肃然起敬。

43年来,李树发已不记得经历了多少这样的场景,送走了多少逝者。记者帮李师傅算了一笔帐,就算平均每天为一位死者美容或整容,40多年了,经他手整容美容的遗体,已经超过1万五千具,何况,有时一天就得有5、6个活。

不过,40多年来,有一个亡者的美容任务,李树发实在无法亲自完成,这就是她的女儿。

片花——这是一个极为特殊的行业(同期声);他们用一只画笔,几抹油彩,为逝者找回尊严,给生者多些安慰(同期声);40多年里,他只有一次没勇气面对逝去的生命(同期声)。天津电台记者深度体验殡葬工人的苦与乐。欢迎收听今天的《百姓故事》——装扮生命最后的美丽。

记者在四平道殡葬服务站体验工作那天,有五位亡人出殡,每次鞭炮响起,都会伴随着死者家属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按理说,李树发作为一个殡葬行业的老职工,对这样的场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当记者问到,您每次听到这样的哭喊声,心里是否难过这个问题时,李师傅的回答让记者感到有些意外。(录音:也有难过的时候,难过的是小孩子。)

说到这,李师傅突然哽咽住,不肯再往下说了。顺时间,先前那个乐观、豁达、硬朗的李树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夺眶而出的泪水。记者赶紧递过去一张纸巾让李师傅擦一擦。几分钟之后,他终于道出了轻易不会向旁人提起的伤心事。

(录音:我35岁结婚,我21岁的孩子突然间心脏猝死走了,我现在成孤老户了,我心态就是这样。我难受的时候我就外面难受去,能不想孩子么,21了,我这么大岁数了。)

是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可能是世界上最让人伤心的事情了。2004年,这样的事情竟然就让李树发夫妻摊上了。要知道,他们夫妻是36岁才有的孩子,用了20多年含辛茹苦把孩子养大成人,这丧女之痛在李树发心里镇好比是千刀万剐一般啊。面对着女儿苍白的脸庞,这一次,李树发再也拿不住手中的油彩和画笔了,只能由徒弟代劳,为女儿装扮生命中最后的美丽。李师傅多年的同事李萍说,李树发应该算是中年得子、老来丧子,在人生的大喜大悲中,李树发没有被击倒。

(录音:李萍——李师傅这人控制能力特别强,这个岁数孩子没有了,咱可以理解,但是男同志又不可能对着外人怎么样,有眼泪自己流。)

有时候就跟我说说心里话,早晨出来的时候就自己流眼泪,都是做父母的谁不难受啊。回家也不能哭,妻子也受不了。录音:我是男子汉,我自己没事我外面哭去,我不能让老伴儿看见,我在家一哭,我对她影响太大,我不能影响她。

(录音:李萍——就是在那些日子里,他的工作也一点没耽误。)

(录音:我自己难受在里面,我对于工作没耽误,家庭有事儿,家庭是家庭,工作是工作,得分清楚了。)

通过几十年不断揣摩、不停地摸索、实践,李树发早已成为令同行信服的整容师。

在殡葬行业干了一辈子,李树发曾连续多次获得天津市劳动模范、市先进工作者和三届殡葬行业最高奖项——孺子牛奖,并获得了天津市特等劳动模范称号。

2004年,李树发接到为国际数学大师陈省身先生整理遗容的任务。李树发说,他面对每个亡人都是保持一个同样时心态:“要让老人看上去像在舒心地、安详地睡觉。”

(录音:每一具尸体,我们化妆都要做到这点,不论是谁,只要到我们这了,所有人都一律平等了。)

李树发说,他能全心投入殡葬行业,有妻子一半的功劳。殡葬行业不同于其他的工作,经常会遇到突发事件,常常被半夜叫去干活。经过冷冻的尸体体温只有零下20摄氏度左右,长年接触冰冷的尸体,李树发的双手患上了风湿,这些细节只能由老伴给他想着了。

(录音:妻子——平时做点儿可口的饭菜,胳膊和腿疼的时候拔罐子什么的。)

2008年10月份,李树发退休了,可领导不让他离开,让他指导一下小字辈儿,六个年轻人还认他做了师傅。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社会文明的进步,殡葬行业也逐渐被人们所理解。由于工作稳定,待遇好,如今遗体美容师这个行业逐渐吸引了许多大学毕业生、研究生的竞相应聘。在北京、上海、广州市,殡葬部门都相应提高了就业门槛,曾经让人瞧不起的工作现在成了香饽饽。不管怎样,李树发还是那句话:“既然干一行就要爱一行,只有踏踏实实地工作才能让逝者家属信任,才能送逝者走好最后一程。”

在这里,我们也向辛勤工作在殡葬行业第一线的干部职工道一声:辛苦了。好了,今天的《百姓故事》就讲到这里,欢迎您在每天早晨7:30分和子夜零点关注我们的《百姓故事》,同时,您可以通过天津广播网重温我们的节目。咱们明天再会!

记者走基层形成的稿件,在叙述角度和叙事风格方面,切忌居高临下的说教,或是贵族式的比照与点评,因为这样的作风不但会使采写的稿件显得很空洞,也会跟百姓产生严重的疏离感。这也正是记者急需改变的作风和文风。

下面来看经济广播记者朴燕宁等几位记者,在西藏走基层时采写的新闻专稿《雪域高原的天津医生》。

(此稿获2012年第三季度新闻专稿类一等奖。)

这篇专稿在所讲述的人物故事比较生动,叙事风格也比较朴实,这表现了一个年轻记者叙述风格的日渐成熟,与作风和文风的转变。

播听众朋友:眼下在昌都地区各级医院工作的一共有9位天津医生,他们一年多来为改善这里人民的医疗水平做着积极的努力,成为了在高原上人人称颂的白衣天使。《雪域高原的天津医生》

(以下为音频)

昨天上午九点,我们第一站先来到了昌都地区人民医院。这家医院是整个昌都地区唯一的一个二级甲等医院,患者人数也是这个地区所有医院当中最多的。在第六批天津援藏的九名医务工作者中就有五位在这里工作。

在内科的病房,来自天津公安医院的医生郭金玲正在给一位73岁的藏族农民问诊,因为语言不通,需要借助藏族医生的翻译完成工作:

(录音:现场音:问一下最近有什么不舒服。(藏语问答)翻译:有疼痛感。咳嗽么?(藏语问答)翻译:没有明显的咳嗽。(问诊指导)你看这个病人,他的主诉主要是胸部疼痛,我们相关的检查、治疗、诊断首先你要围绕他的主诉……)

郭医生是天津六批援藏干部当中唯一的女性。高原特殊的气候条件让郭医生看起来有些憔悴,皮肤也不够滋润,但是在交谈的过程中她一言带过这些身体上的不适反应,言语间的兴奋点全都集中在了工作上面。

郭医生告诉记者,在这里工作最关心的不是他们自己身体的不适,而是怎样在有限的条件下,发挥自己最大的作用。

(录音:病人量大,病种又是非常复杂的,需要医生的诊疗经验,也需要检验技术,但是这个医院检验这方便比较薄弱。比如上呼吸机的病人,我们需要24小时监测分析,他们这些都做不到。所以条件受限,我们诊疗病人还有治疗过程都有一定障碍。)

作为一名内科医生,在硬件检验条件不发达的情况下,个人的诊疗经验就尤为重要。有一次,一位年纪28、9岁的藏族青年来医院就诊,初步检测结果是血糖值过高,医院采取了单纯的降糖治疗,但是将近一个月也不见好转。郭金玲详细查看了病历以后发现病人的发病根源。郭医生说:

(录音:我看他的颜面,比如肢端肥大,他这个有可能就是垂体瘤,压迫引起来的内分泌的障碍引起的。病人当天下午做了一个CT,一考虑就是垂体瘤。把他的垂体瘤一切除,他所有的病症就都消失了,这个病人很快得到明确诊断,也就转到内地做手术了。)

在外科的门诊室里,来自天津天儿童医院的宫济春医生正在给一位一岁半的小患者问诊。

(录音:现场看病音响……)

在宫医生来到这里之前,昌都地区的医院没有专门的儿科。得知有位来自天津的儿科医生在这里工作,很多患儿家长都慕名前来。宫医生的工作量非常繁重,成为医院24小时的待命医生。他说:

(录音:来的病患就诊时间都比较晚,都偏重,难度大,手术危险。我在这儿基本上随叫随到,上礼拜还有一例,半夜十二点给我喊过来的,回去都半夜三点了。还有一例多手术从晚上十点多到半夜三点多下的手术台。)

这里每一位医生都有自己的专长,又必须是一个全科医生,同时为了能更好地和藏族患者交流,能够及时地为他们解除病痛,天津医生每人手里都有一个小册子,一有闲空就学习藏语文字和口语。不管是在地区医院,还是在丁青、江达、昌都三个县的最基层的卫生医疗服务中心,天津医生都用自己高超的医术和高尚的医德、无私的奉献精神赢得了当地患者和同行的肯定。昌都县卫生服务中心院长、藏族医生洛松说:

(录音:先后来了三个援藏医生,他们对我们技术上传帮带,用先进的管理经验去管束医生,教育医生,援藏医生到了以后,原来医院一年才收治病人一百多两百多,现在大大增加了,去年是一千五百多。同时门诊工作质量有很大的进步。我们的医疗设施,B超,心电图都开展起来了。)

下面介绍的是新闻广播记者范屹走基层的一个采访实例,它让我们看到了什么是伴随式采访。这样一篇稿件,或许没有太深的思想内涵(实际上在极短的走基层时间内,任何人都很难做到这一点),但她却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年轻记者贴近而又扎实的采访作风。有了这种作风,也就有了朴实而又准确的叙述,那么她所讲述的故事也会真实感人。诚如一位资深媒体人所言:“广播电视新闻语言的魅力来自广播电视新闻记者对新闻事件的体验和感受,而不在于词汇的深奥和语言的花哨。”下面我们来看具体的案例:

9月16号,市广电集团《百名记者在基层》赴陕西宁强、略阳采访报道小分队一行走进秦岭深处一个叫金池院的小山村,与天津电台希望小学70多个孩子度过了快乐的一天。学校放学后,小分队成员又跟随一些孩子走进他们的家庭,与山里的百姓一起劳动、一桌吃饭、聊着他们柴米油盐的日子,平平淡淡的交流却让队员们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生活。我们来听记者范屹给我们讲述的一对山村小姐妹的故事。

(录音:鸡叫声、雨声……压混)

大山里星期六的早上,还不到6点,炊烟已经袅袅升起。追随着厨房里做早饭的声音,我看到两个小姐妹和妈妈共同忙碌的身影:7岁的妹妹蒋雨琳正在包蒜皮,11岁的姐姐蒋雨薇则像个大人一样忙着洗菜、切菜。

(录音:雨薇:妈,切成丁丁子还是丝丝子?妈妈:切丝丝子。雨薇:奥。切菜声……记者:这辣椒不辣手吗?雨薇:就是不能弄眼睛里面去,弄上去眼睛就红了、疼了。记者:手上要是指甲里疼怎么办?雨薇:指甲里不疼。记者:我看你转着切,不能直着切是吗?雨薇:怕把手切了。记者:怕把手切了哈!擦擦的声音……记者:这是在干什么呀?雨薇:把米米子投了!记者,噢,把里面的辣椒子都甩出去是吧!

记者:是在剥蒜是吗?雨琳:嗯。记者;这蒜皮子这么紧,怎么剥啊?从这,把这个掐了是蒜皮皮儿的根,就剥下来了!记者:总帮妈妈干活吗?雨琳:有时间帮。)

姐妹俩生活在一个靠种蘑菇为生的家庭,除了父母,这个家里还有86岁的太奶奶和年近70的奶奶,两个上学的孩子,两个年迈的老人,种蘑菇一年不到1万块钱的现金收入显然让这个家庭捉襟见肘。懂事的姐妹俩就用自己的办法帮爸爸妈妈分担:不但每天做家务、自家忙的时候帮忙采蘑菇,还在自家不忙、学习又不紧张的时候帮同学家摘蘑菇。小雨薇说,这样做是为了在她家收蘑菇忙不过来的时候,同学也能来帮忙。

星期六的上午,雨薇和雨琳像往常的周末一样一早就钻进了香菇棚,她们熟练地从几千株香菇里迅速找出已经成熟的,认真地从根部拔起、轻轻地放在竹篮子里。

(录音:你看这个,这个就能摘,这个是开了的,这样没有开的就不能摘,这边的只有这一个能摘。把香菇摘下来,然(读让音)后把它这样剪了然后串起来。记者:把香菇的帽和杆分开是吧?雨薇:嗯,今年不用串了,因为有了烘干机。记者:平常帮爸爸妈妈干活吗?雨薇:嗯,他们上坡去了,要不帮别人家干活,我就在家里照顾我们四个人做饭,有时不会做的就去找我妈问。记者:你都会做什么呀?雨薇:就会做米饭、稀饭还有面条,面条我们家里6个人就要下多半锅的水,然后把锅盖盖上,把水煮开了然后下两大股股才够,我爸最爱吃面所以要下多一点,要下就要提起来轻轻地撒下去,免得粘在一起了。记者:你爸爸种那蘑菇种得好吗?雨薇:有些坏的,我们今年坏的有点多;再过几天最忙的时候了,就是剪香菇,我们一天就要剪上个几笸箩、十几笸箩,就可以卖钱了。记者:你知道能卖多少钱吗?雨薇:再过几天一斤就能卖20到25、27这些都能卖得到,30几块钱也能卖得到,但是,时间久了它就十几块钱。记者:我发现家里什么事你都知道,你都是怎么知道的,是你爸爸妈妈跟你说,还是你听到的?雨薇:我问他们的。记者:那看来你真是一个大姑娘,很关心家里的事哈!雨薇:嗯!)

主持人:雨薇和雨琳,大的11岁,小的7岁,一对普通的山村小姐妹,小小心灵已经懂得了父母的辛苦,稚嫩的肩膀开始有了一些担当,山里的小姐妹,让人有一些心疼,有一些感动。

这篇稿件,虽没有获得太高的奖项,但是在记者在采访前和采访中还是狠下了一番功夫的,她以完全平等的态度与被采访对象进行交流,充分发挥了伴随式采访的优势。记者范屹在介绍这次采访经历时说:“这次我们走基层选择的是略阳天津广播电台希望小学,因此对孩子的报道是不可或缺的一环。一开始我觉得采访有点无从下手,最终虽选择了同在一校的两姐妹,可对于报道的重点和切入点依然没有底。晚饭后,我把姐姐拉过来聊,可是采访非常不顺利。前20分钟,女孩因为紧张一直在小声地哭。这中间,我好几次差点关掉采访机,但转念一想,既然都住进孩子家里了,不坚持似乎说不过去。于是我不断地更换着问题,偶然在提到做家务时,小女孩不哭了。她告诉我,全家人吃的东西,要怎么蒸、怎么煮她都会做。

我们呆的房间特别小,进门就是床,孩子坐在唯一的板凳上,我只能坐在床上,孩子说话声音小,外面又下着雨,为了不影响她的情绪又能听清她说的话,我只好趴在床上,脸凑到她脸的旁边去交流。旁边是墙,腿伸不直,我的腿一会就麻了,但女孩却松驰了下来,采访很快变成了谈心。她从上中学住校要花家里更多的钱到蘑菇放久了就卖不上好价钱,从她想学更多知识帮爸妈把蘑菇种好到舅舅工伤却没得到赔偿,成年人关心的事眼前这个11岁的孩子一一都放在了心里。在这样的采访里,使我不再执着于自己的任务,开始关心起孩子的快乐和担忧。更让我明白了坚持的价值,新闻不是摆拍摆录的,这样你才能去掉浮躁去做报道。”

或许你可以说这篇报道的事件题材不够重大,但记者附下身子去采访,去交流并由此写出的报道,却体现出了它独有的价值和味道,只是这味道,需要你慢慢地去咀嚼。

年轻记者采访时只有多接地气,新闻稿件中才能展现更多的生动情节,也才能用生动的细节去感动人、影响人。所以记者千万不要在叙述小人物、小事件时,随便用领导的讲话来拔高,千万不要随便做居高临下的点评,因为新闻价值所体现的最基本特点就是:影响和趣味。你那样做就会失去影响和趣味。

来看天津经济广播记者于乐等人,到新疆走基层时的采访实例(此稿获得天津人民广播电台专稿大赛三等奖),她们试图通过对小人物、小事件的采访,以小切口来阐发较大的主题,稿件所取的标题也力求准确、生动和贴近性,在“走转改”活动中,年轻记者的这种探索和努力无疑是很有意义的:

主持人:布汗吉汗是新疆和田策勒县达玛沟乡的一位普通妇女,十多年前她的亲人相继去世。去年天津援疆妇女手工编织项目启动以来,不仅使她有了稳定的收入,而且让布汗吉汗的脸上再次绽放出了幸福的笑容。请听本台“百名记者在基层——赴新疆和田采访小分队”于乐、李胜君和李岩发回的新闻报道——《天津亲人为布汗吉汗编织的幸福生活》。

(以下为音频)

(进门寒暄的声音压混……)

还没走进布汗吉汗的家,我们就被她的热情所感染,听说我们是来自天津的客人,布汗吉汗特别激动。走进她家的院子,我们看到几间破旧的土坯房,四处都是裂痕,全家只能靠一盏昏黄的灯泡来照明。但布汗吉汗的家,却有一个房间布置的特别漂亮,屋内挂满了装饰品。地上的毛毯也很精美,原来这就是她进行手工编织的房间。在这个房间里,布汗吉汗的精神特别振奋,一件件地向我们展示她的手工作品,脸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几年前的布汗吉汗与现在简直判若两人。1997年,布汗吉汗的父母亲相继去世,转年丈夫也因病去世了,接二连三的灾难几乎摧垮了35岁的布汗吉汗,感觉就像天塌了一样:

(录音:我原来没有想过我的妈妈也去世了,爸爸也去世了,一下子心里特别难受,没有微笑的,每天难受。)

丈夫是全家顶梁柱,他的突然去世,让布汗吉汗家失去了所有的收入,一下子成了乡里的困难户。布汗吉汗和三个儿女只能靠政府每月给的300元补贴维持生活。当时,大女儿只有12岁,生活重担全压到了布汗吉汗身上。尽管日子过的非常艰难,可心地善良的布汗吉汗又收养了一名孤儿。很多人都劝她不要再给自己的生活增加负担了,但倔强的布汗吉汗却有着自己的想法:

(录音:那个娃娃的爸爸妈妈都去世了,我见了心里就特别难受,老公去世了以后养了那个娃娃,很艰难啊。三个娃娃的话也是吃囊,她也吃囊,吃饭的话她也跟娃娃一起吃饭,所以我就把四个娃娃都叫回来,一模一样地带着四个娃娃。)

孩子们既要吃饭,又要上学,每月300元的生活费根本不够用,于是心灵手巧的布汗吉汗就白天干农活,晚上熬夜编织手工艺品,但当时她只会编几种简单的花样,品种也很单一,所以虽然干的很辛苦,但也只能换来很少的钱:

(录音:白天去给别人帮忙、耕地,晚上不睡觉织毛衣,卖完了以后的钱才能过生活,很艰难啊。那样突击一个晚上,每个织完就挣五块钱。)

就这样,布汗吉汗拉扯着四个孩子艰难地生活着,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忧愁。2009年,布汗吉汗的小女儿考上了乌鲁木齐的职业高中,但每年6000元的学费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就算全家人不吃不喝,也很难凑够一年的学费:

(录音:她说乌鲁木齐上职业高中,是6000块钱,我们找不到钱,就回来了,然后心里特别难受。)

孩子退学了,布汗吉汗也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她几次想要放弃,但每当看到自己收养的那个柔弱的女儿时,就一次次咬牙坚持了下来。布汗吉汗说,绝不能让她再一次失去母亲。

2010年,天津启动了援疆妇女手工编织项目。手工编织老师来到了策勒县达玛沟乡。当地的妇联干部找到了布汗吉汗,请天津的老师手把手地教她编织技巧,尽管语言不通,但她们用手势、用表情去沟通、用眼神、用心去交流:

(录音:用手势,慢慢的。你看他们织的5格、4格、3格,就这样的,回来以后白天晚上我都不睡觉,就织那些东西。)

对于布汗吉汗来说,天津的手工编织项目无疑是雪中送炭,因为她们带来的不是有限的金钱,而是实实在在的致富技术。过去,也有一些慈善机构捐助过当地村民,但一时的捐助并不能让像布汗吉汗这样的困难家庭完全脱贫,她们真正需要的是一技之长,只有这样才能通过自己的劳动来改变生活面貌。自布汗吉汗融入这个手工编织项目一年以来,她家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的脸上又开始洋溢出了幸福的笑容:

(录音:现在过上了幸福的日子,第一次拿工资的时候特别高兴,从来没有拿过750块钱,我的工资卡里面有750块钱特别高兴,工资一共能有1550,在当地很不错了。党的精神特别好,党和政府支持我的工作,我准备入党。)

布汗吉汗实现脱贫后,并没有忘记曾经帮助过她的姐妹们,她主动担任起了村里的手工编织老师,无私地将自己学会的编织技法传授给大家,并且还将自创的花样无偿地贡献出来。她说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报社会,只能用这种方法回报好心的人:

(录音:现在织完后便宜点儿买给他们,然后我认识的人多一点,利润还可以。现在生活也好了,我以后的目的是做策勒县那些人的老师,让她们都学会。)

与布汗吉汗一起学习手工编织的张奶奶看到我们来采访,心情特别激动,她告诉我们:

(录音:我的姑娘在玉田当老师,我在这住着,这里的老师特别的好。我有的时候都很感动,我说怎么有这么好的人啊。)

天津援疆手工编织项目不仅帮助布汗吉汗摆脱了贫穷,走上了致富路,也让她走出了策勒,走出了和田,走出了新疆。今年,布汗吉汗在天津项目的帮助下,第一次走出这片土地,第一次坐上飞机,来到了天津。

(到天津寒暄的声音……)

再次看到老师,大家一见面就像亲人一样拥抱在一起,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布汗吉汗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抱住老师亲了一口。这顿时让天津手工编织协会会长丁淑华的眼睛湿润了:

(录音:我们在教他们的时候语言都是不同的,我们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去互相交流,通过几天的交流我们用心去交流,互相感动着,因为我们一个肢体一个动作就可以领会到了,因为我们的心都连在一起了。)

天津市妇联城乡部副主任黄建华说,在和田像布汗吉汗这样的妇女有很多,这一年的援疆项目也取得了不小的成效:

(录音:主要是针对和田地区东三县支持手工编织援疆项目,从去年8月4号正式启动,已经帮助她们培训当地妇女2600人,其中800多人取得了国家颁发的资格证书。另外我们又帮他们建了55个手工编织站点,每个站点都有一名骨干、负责人,每个人月收入都在1000以上,多的能拿到2000多,当地的年收入人均还不到2000呢。我们的老师一共派了6批,32人次,手把手的教,我们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领会到了,我们的心都连在一起了。)

谈到今后的生活,布汗吉汗看着自己布满手工艺品的房间,充满希望地说:

(录音:原来我们的手工编织站已经建好了,愿望是织的机器能够拿过来,特别需要,实现大规模的机械化。)

手工编织是布汗吉汗创造幸福生活全部的希望,也是连接天津与新疆友谊的桥梁。眼下的布汗吉汗只会说一句汉语,那就是——谢谢!采访时她总是不停地说,这让我们感受到这位维族妇女发自肺腑的真诚谢意。我们祝福所有像布汗吉汗一样的和田百姓,在天津援疆项目支持和帮助下,继续编织自己的美好生活。

以上四篇稿件,是从天津电台各频道记者“走转改”活动所采稿件中选取的,其中三篇是新闻专稿,一篇为新闻故事。这些稿件,不一定是最优秀的,所获奖项也不是很高,但看得出他们在“走转改”活动中,努力将领导指定的内容转变为自选主题,并力求“了解一个整体、反映一个层面、挖掘一个主题”,并使一个个寻常故事的主题得以升华,这无疑是十分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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