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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影评《成吉思汗的意愿》

时间:2022-08-0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但是,经过仔细回味则会发现,《成吉思汗的意愿》在再度书写一遍铁木真的传奇之外,更侧重于对于电影表意系统中画面构图与剪辑方式的革命性传达。这使影片与一般通俗剧结构的史诗片区别开来,在影片《成吉思汗的意愿》中多见的是以不动甚至少动的镜头拍摄的大场面,表演在影片中的作用恰似画面中的风景元素,是整体影像构造的一个构成部分。

由俄罗斯导演安德烈·博瑞索瓦执导的《成吉思汗的意愿》,则是呈现出了另外一种不同的表演面相,这部影片中的演员大多数是来自拍摄地的居民,而担纲出演主角成吉思汗的是来自俄罗斯的爱德华·安达尔,此外还有来自日本的凯里-川田博之,呈现在这部影片中的表演模式初看颇为令人咋舌,演员们的动作与表情都没有太大的起伏,纵然是在杀戮的战场上也都显得平淡无奇,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通俗剧意义上的直通人心的震撼效果。这部三国合拍的史诗片,看上去却像是一幅草原风景画卷。

颇有意味的是,《成吉思汗的意愿》中的“成吉思汗”出现了西方人的面孔,改变了成吉思汗作为蒙古人的亚洲形象。影片的整个表演不但过于沉稳,而且表演痕迹颇重,很有一些舞台表演的倾向。影片虽然画面景色更为旖旎,故事却是较为松散无力,缺乏实质性的人文内涵,也使演员的表演在逻辑上有一些不畅,甚至可以说俄罗斯演员对于成吉思汗的理解也存在着误读现象,在文化差异中使表演缺少一些准确性和思想力。

但是,经过仔细回味则会发现,《成吉思汗的意愿》在再度书写一遍铁木真的传奇之外,更侧重于对于电影表意系统中画面构图与剪辑方式的革命性传达。影片颇具爱森斯坦意味地大量使用人物特写,企图突出每个人物的气势面貌,同时,在剪辑节奏上一反常规,让桥段与桥段之间的剪切产生一种令人不适的“跳接”效果,这更加突出了视觉造型的地位。于是,演员的表演尤其是非职业演员的表演被架在镜头语言的“烤炉”之上而成为“餐品”,表演之间镜头组接的迹象颇为强烈。通过大特写展示出来的各色人面,并未如同爱森斯坦《伊凡雷帝》中那样棱角分明,而是散发出某种静态油画的气息,配合影片对于外景风光的大远景固定机位,不难看出导演的意图乃在于将影片结构成一个画面感强烈的整体,置身画面中的演员实际上承担的是构件的功能,而非主动去表演出什么内涵。

“与戏剧性表演比较,模糊表演少了一些外在明朗的指向表演,而多了一些内在阴郁的多义表演,从而达到一种政治文化和人性的‘深触’表演效果。它形成了一种‘简单的复杂性’的表演方法,体现了一种艺术知识分子的精英立场,通过表演来阐述现代文化思潮并成为它的生动样本,力图使自己的思想和精神劳动不是为某个具体的时代使命服务,而是将它体现为一种对于人类规律和真理的追求,甚至对于整个人类精神文化的进行整合作用。”[13]此种意义而言,《成吉思汗的意愿》在线性叙事之外,更加强了对于当时草原上的宗教传统以及对于铁木真在成为与草原上的“大海”“成吉思汗”的过程中所经历的遭遇的刻画。在如此过程中,爱德华·安达尔始终将情绪保持在一种平衡的状态,面对放逐和折磨,始终将愤怒压制在人物的内在范畴,哪怕到了征战杀伐的残酷对决,都始终保持着从容不迫。这使影片与一般通俗剧结构的史诗片区别开来,在影片《成吉思汗的意愿》中多见的是以不动甚至少动的镜头拍摄的大场面,表演在影片中的作用恰似画面中的风景元素,是整体影像构造的一个构成部分。

此外,模糊表演强调的是表演整体的细节而非即时的表层效果,这也体现在影片中的配角表演过程之中,往往在应该咬牙切齿之时,演员就绷住神情,而眼光中所透露出来的杀机,无疑更是使人不寒而栗。《成吉思汗的意愿》整体的表演风格,既非美国,也非俄罗斯,也并非完全蒙古国,而像是三者的综合体,在营构表演与画面之间的关系时,显然排定了总的表演基调,使演员始终保持一定限度的克制。对于一部史诗片来说,影片的节奏像是一首关于成吉思汗的叙事长诗,诗中并无倾向性的褒贬,而是将铁木真的事迹以跳脱传统商业片的节奏讲述出来,如此,演员的模糊表演无疑是契合影片的散文结构以及诗意的总体思路。观众在观看影片时,实际上并没有非常强烈的投射或者代入感,而是一种冷眼旁观的视知觉,一种人在眼前、意在言外的疏离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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