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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中国电影颜值表演,透支的“颜值”

时间:2022-08-0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就目前的情况来看,2016年的“颜值”表演依然是粗放型电影生产的产物,整个行业链对于演员热门度和话题性过分看重,却不够重视艺术创作的“精耕细作”。2016年很多影片对于“颜值”表演的使用和发挥是非美学的,也是一种粗放型甚至低端性的文化行为。2016年第25届中国电影金鸡百花奖,冯绍峰获最佳男主角奖、许晴获最佳女主角奖、李易峰获最佳男配角奖、杨颖获最佳女配角奖。

前几年陆续勃兴而2016年蔚然成势的中国银幕“颜值”表演,体现了当前社会发展阶段和国人的审美心理,并与视觉文化、偶像文化、“眼球经济”、“粉丝经济”、“网红经济”、“男色消费”等时下热门社会现象直接呼应,且受到近年来“韩流审美”、“混血审美”、“台式小清新”等外来美学因素的综合影响,“颜值”和“小鲜肉”的说法即源自日语词汇,尤其受到当下作为电影消费主力军的年轻女观众的追捧。被称为“小鲜肉”的年轻男星,在年龄层和外形风格上较为集中。这既是对先前几年中国影坛“小生”型年轻男演员长期空缺的爆发性补充,又体现了较为单一的审美偏好和导向。林更新、井柏然、李易峰、杨洋、鹿晗、吴亦凡、陈学冬等1990年前后出生的男星,尽管来历和出道时间各不相同,却都在近两年大量“圈粉”、风头正劲,也就构成了今年大荧幕“颜值”表演的主力;“95后”的刘昊然、白敬亭、王俊凯、王源也拥有庞大的粉丝群体和媒体影响力;相较而言,年轻女演员尚无这种“集体登场”的现象,而有许晴、刘亦菲、杨颖、倪妮、景甜、杨幂、袁姗姗、林允、杜鹃、张天爱等风姿各异的女星负责支撑或装点。

除了特殊的诞生背景外,“颜值”表演的艺术功能和出发点,也与传统意义上的外貌美学或者“花瓶”表演迥异。因此,将“颜值”表演纳入怎样的评价标准和参照体系,甚至其本质是否合乎狭义上的“电影表演艺术”,或者可能只能称其为“电影表演形态/现象/行为”,似乎还有待进一步观察和研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2016年的“颜值”表演依然是粗放型电影生产的产物,整个行业链对于演员热门度和话题性过分看重,却不够重视艺术创作的“精耕细作”。“颜值”表演似乎成了影片的票房和人气的必要条件,有“高颜值”的明星主演不一定有好票房,但是,无“高颜值”的明星加盟基本上可以肯定低票房。这造成一种评价体系:看一部电影首先关心的是请来哪几位“颜值担当”,而对于影片内容以及内涵的关注反在其次。2016年很多影片对于“颜值”表演的使用和发挥是非美学的,也是一种粗放型甚至低端性的文化行为。它如同一种观看“选美”活动,除了赏心悦目,其他的文化附加值寥寥。这种现象着实造成了对国产电影的资源、市场和品牌的严重消耗,也导致“颜值”表演整体上呈现出一种空洞、泛滥、悬浮的质感,尤其在与成熟演员的“对垒”过程中,造成显而易见的相形见绌。

“高颜值”电影作为一种表演类型存在,也是一种文化常态。目前,电影观众平均年龄约为22岁,尤其是对于青少年观众群体来说,“颜值”不仅是爱美之心,也是一种青春情怀的印证,更是自恋和自怜心态的补充,2016年网络上流行自称“宝宝”也是这种心态的佐证。前几年出现的一些电影现象,如“台式小清新”电影的风靡、青春片的泛滥、电影的“轻”形态、怀旧的文化情结等,都可视作新一代成长起来的观众,在当下的社会状态和生存处境中自我感知和情绪的投射。但是,这种情感和文化上的需求,不能被资本无节制和无底线地操纵或者迎合,并以透支观众的电影类型爱好限度以及理想作为代价。

从文化审美的角度来看,今年国内诸多表演奖项也多少带有对“颜值”的靠拢倾向,有些结果尽管受到争议,但是,“颜值”的“势力”和影响力已然备受肯定。2016年第25届中国电影金鸡百花奖,冯绍峰获最佳男主角奖、许晴获最佳女主角奖、李易峰获最佳男配角奖、杨颖获最佳女配角奖。第53届台湾电影金马奖首次评选出影后“双黄蛋”,影片《七月和安生》中的两位女主角马思纯、周冬雨双双获最佳女主角奖。第23届香港电影评论学会大奖中,周冬雨还获得了最佳女主角。以上这些获奖的表演,并不全是“颜值”表演,但与其他候选人相比,获奖者都更偏向于演员中的“颜值派”。这种肯定和鼓励,是否能够将“颜值”表演真正吸纳进我国电影表演的“艺术殿堂”,让“颜值”表演创造出感动当下与代表当下的银幕主人公,还需要各个生产和艺术部门对“颜值”表演的再调整和再引导。尤其对于青年演员来说,艺术造诣的锤炼和提升才是职业生涯持续发展的最强动力。塑造具有原创力、感召力和中心秩序意义的银幕主人公,也是目前的国产影片将如何书写中国电影表演图谱上的关键。

另外,“颜值”表演诚然炙手可热,但是,2016年的中国银幕上依然不乏反其道而行之的“扮丑”表演。最突出的当属范冰冰在《我不是潘金莲》中饰演的“一根筋”农妇李雪莲。在影片中,范冰冰以朴素与黯淡的造型示人,经过充分设计的口音及其肢体语言,较少特写、保持中近景的镜语体系,以及圆形和方形画幅转换带来的实验感和旁观感,都让她的表演带有强烈的形式性和距离性。观众时刻被影像提醒着要保持“间离”,范冰冰也不能通过容貌的优势或者神态的煽情来感染观众。她呈现是一个有些臃肿、笨拙、言谈举止称不上美观的村妇,但是,这个人物形象又不完全是现实主义的以及日常化的,而是一个自身有着局限与充满讽喻效果的艺术符号,带有荒诞和批判现实的意味。这种抽象性,使得她的表演处理有时候不够流畅。和片中交替登场、演技精湛的一众男演员相比,她可能只是一个串联贯通的“药引”,戏感不多不少,很难“抢戏”、更谈不上在影片表演美学上主导或者奠基。范冰冰更多的是对全片的整体形式感和呈现效果起到建构的作用——她的“扮丑”,只是全片诸多“怪现状”中的“一怪”。在类型片中,“扮丑”表演除了艺术效果之外,更重要的是凸显人物的“异常”。秦海璐在惊悚片《捉迷藏》中饰演灰头土脸的贫妇,因为觊觎别人豪华舒适的家庭杀人,她的“丑”带来一种因卑微而扭曲的恐怖。钟汉良在悬疑片《惊天大逆转》中饰演被毁容的哥哥郭志达,人皮面具下的眼神显得穷凶极恶。孙俪在喜剧片《恶棍天使》中饰演龅牙女博士,衣着土气、神情呆滞,将人物的顽固迂腐漫画式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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