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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赛

时间:2022-07-24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记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赛王 立众所周知,1986年的第十届亚运会是一场扣人心弦的大赛。比赛的结果,中国代表团以94:93的微弱优势战胜了韩国代表团,取得了金牌总数第一的成绩。而两个国家代表团的教练员和运动员们,更处在最紧张的气氛之中。因为每一天的比赛,或者说每一场比赛,甚至每一个运动员的比赛,每一个运动员比赛中的心理状态,每一个技术动作的到位与否,都会涉及最后能否取得金牌总数的领先。

记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赛

王 立

众所周知,1986年的第十届亚运会是一场扣人心弦的大赛。比赛的结果,中国代表团以94:93的微弱优势战胜了韩国代表团,取得了金牌总数第一的成绩。可以想象,在十几天的比赛中,两国代表团的金牌数是交替领先的,两国的国民都在紧盯着自己国家金牌数的上升情况,同时也都在数算着自己国家的运动健儿们还能获得多少金牌。而两个国家代表团的教练员和运动员们,更处在最紧张的气氛之中。因为每一天的比赛,或者说每一场比赛,甚至每一个运动员的比赛,每一个运动员比赛中的心理状态,每一个技术动作的到位与否,都会涉及最后能否取得金牌总数的领先。如果说参加亚运会前被评估为有把握拿金牌的项目的运动员和教练员,他们在比赛中会战战兢兢像走钢丝一样谨小慎微,生怕出现丝毫差错,力保夺得金牌完成任务,那么那些赛前被评估为没有夺取金牌可能性的项目也想拿到金牌,其运动员和教练员心理承受的压力就可想而知了。帆板项目就是这么一种情况。

回想起来,截止到1986年的亚运会,我国的帆板运动才开展了仅仅6年时间,可能是当时我国参加亚运会的项目中“最年轻的小弟弟”。因为在1982年的印度孟买亚运会上,在有11个国家的帆板运动员参加的比赛中,我们仅获得第四名,所以国家体委有关领导没有给我们下达在这次亚运会上拿金牌的任务。不过,由于在1984年的世界锦标赛上,我们出人意料地夺得两枚女子金牌,男子也有苏科和齐建国进入了不同级别的前八名;虽然与欧美先进水平有一定的差距,但在那场比赛中,我们以明显的优势战胜了当时的亚洲帆板强国日本队,于是自我评估,我们在亚洲是当然的霸主。所以当回国后开始进行迎战1986年亚运会的集训时,我们已经在用很自信的眼光盯着这一届亚运会唯一的一块男子帆板金牌了。

为了确保帆板项目在亚运会上实现金牌零的突破,我们从1985年春天起就开始了比以往更紧张、更艰苦、更严格的训练。在青岛的汇泉湾上,教练员和运动员们无暇欣赏周边诗情画意的美景,每天都在水上拼搏五个多小时。在强烈的阳光紫外线下,在汹涌澎湃的波涛里,在突如其来的风雨里,运动员们消耗了大量体力且不说,他们感到最辛苦的是精力必须高度集中,以保证技术状态精益求精,保证战术运用不出现失误。所以每天训练结束时,运动员们首先感到的不是体力上的疲劳,而是脑力上的劳累。教练员们当然也不轻松,他们必须时刻盯着运动员的技术动作和战术表现,并通过大声地呼喊指导运动员。所以每天训练结束,教练员们已是声嘶力竭、疲惫不堪。即使晚上他们也不轻松,不仅要为运动员批改训练日记,而且很多时候还要为运动员讲解技战术理论和操作方法。每一周还要用固定时间讲评运动员在思想、纪律、作风上的表现,以保证运动员以端正的态度、严明的纪律、优良的作风投入到训练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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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届亚运会上的王立与齐建国

艰苦的青岛夏季训练结束后,1985年10月底,我们又转到海南岛的海口进行冬训。可以想象,冬训比夏训的艰苦程度要大得多。在终日五到六级的寒冷的东北季风中,在两到三米高的大浪里,在连续1个月的灰蒙蒙的阴雨笼罩下,运动员和教练员们还要精力高度集中地以尽可能的高水平去完成每一天的训练计划,没有十分坚强的意志力,是坚持不下来的。曾有买卖人游玩至海边,看到运动员训练的艰苦条件,好奇地问我:

“你们这种工作这样苦累和冒险,能挣多少钱?”

我们的回答是:“我们不是为了钱。”

他们又不解地追问:“那是为了什么?”

我们的回答是:“为了国家的荣誉,为国争光。”

事后我曾将此次训练的恶劣天气条件,以及与买卖人对话的详细情况写成一篇短文,发表在体育报上。

冬去春来,1986年5月,我们又回到青岛,进行赛前阶段更紧张的训练。如果说前两阶段主要是以提高直线行驶速度为目的的技术性训练,那么最后阶段的训练就是要在巩固前面训练成果的前提下,努力提高起航战术和航线战术水平,所以训练难度特别大。幸运的是,那年夏季的青岛为我们提供了大、中、小各种不同的风,从实战出发,这是很好的训练条件。所以当亚运会集训结束,我与运动员齐建国登上去北京的列车参加亚运会代表团集中时,回顾一年半的紧张训练,我相信我们的总体水平应当比1984年参加世锦赛时要高得多。于是,在亚运会上夺取金牌的自信心更加强烈起来。当代表团乘专机飞往汉城时,我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拿到金牌,有一种志在必得的强烈愿望。

但是当我们到达亚运会帆船、帆板比赛的地点——釜山市的苏永湾时,我又隐隐产生了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因为去年的同期,曾有亚洲十多个国家和地区(日本、韩国、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尼、泰国、印度、巴基斯坦、香港等)的运动员参加过在苏永湾进行的亚洲锦标赛,这次比赛也使各国运动员对这里的情况较为熟悉,而唯独中国没有派人参赛,因而对风向变化规律,潮汐水流特点,波向、波高、波速等情况不了解、不熟悉。按孙子兵法,天时、地利、人和是取胜的重要条件。在这三个条件面前,我们首先在地利上就输给了对手,其他两个条件我们也不占丝毫便宜。怎么办?没有任何人会来帮助你,只能求助于自己。唯一的办法是尽快下水训练,利用有限的赛前几天的训练时间,来观察、测试、统计、收集气象潮汐资料,找出风向风速、潮汐海流以及波浪的变化规律。

令人欣慰的是,在赛前训练中,我们在三级风情况下迎风驶的速度有明显优势。这一优势又使我们看到了希望。因为在帆板比赛中,迎风速度对整个比赛的胜负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所以在赛前训练中,当齐建国每一次与各国运动员集体起航后,都很快以优越的迎风速度超过对手处于领先位置时,我便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这时我想起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熟悉场地上的风和水流特点。实际上,所谓尽快了解苏永湾自然条件规律的想法,只不过是一个幻想。因为一个海上比赛场地上,风和潮汐水流综合关系的变化是十分复杂的,即便请海洋学专家和气象学专家来合作考察,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摸出规律性的东西来。因为比赛过程中可变因素太多,你防不胜防。这不,第一轮比赛,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

正式比赛开始后,第一轮是在四级风速中进行的,条件对我们非常有利。但是起航中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11位参赛选手有9人因抢航而犯规,其中就有齐建国。原因是起航的时候,左侧起航标志被强大的退潮水流冲向上方。标志改变了位置,而大多数运动员仍然按原标志位置所确定的参照物去冲线起航,抢航在所难免。按常规说,在比赛中有这样多的人抢航,裁判应当发出信号全部召回,重新起航。但是在两位没有抢航的选手中就有韩国运动员。这轮比赛的结果,有9人一下子就比韩国选手落后十几分,这正是韩方求之不得的,所以他们没有发出全部召回的信号,而是坚持将比赛进行到底。当比赛结束宣布有9人抢航后,这9个国家的领队兼仲裁不干了,他们在当晚仲裁会上与韩国的裁判和总裁判长发生了激烈争论。争论的结果是按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最后宣布当天的比赛无效。当听到这一消息时,我们有一种起死回生的感觉,高兴地跳了起来,欢呼不已。

然而第二天的比赛,又不如意。风速只有一级,而且一会有风,一会无风,风向还变来变去,让人捉摸不定。齐建国焦躁得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比赛场地上东一头西一头,跑得毫无章法。比赛结果,我们仅第四个到达终点。这哪里是夺金牌的样子?!我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但是当面对垂头丧气的齐建国时,我仍笑容满面地鼓励他,要他明天争取拿到好名次。

谁想第二轮的比赛也不顺利,风速是二级,这种情况下齐建国的速度没有什么优势,只有靠碰运气去寻找有利航线,设法通过独占有利航线去夺取胜利。但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在场地等各种条件都不熟的情况下,要想做到这一点是不可能的。幸运的是在这轮比赛中齐建国在航线上总算没有犯多少错误,再加上速度尚好,到达终点时排在第三名的位置上。当进行第三轮时,风速稍好一点,齐建国的迎风速度也有所提高,终点名次进入到第二,心情有点高兴起来。但是一算总分,名次排在第三,心又突然沉重了。更让人感到雪上加霜的是,从前三轮的成绩表上,我们发现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一个叫彭亚湾的泰国运动员,体重只有50多公斤,身高1.64米。由于其身矮体轻,所以非常擅长跑小风。再加上他是一个老选手,训练已达10年,曾参加过上届亚运会和近几年亚洲的各种大小比赛,所以比赛经验很丰富。前3轮比赛他凭借自己的有利条件分别获得了第一、第二、第一的高位名次,总分明显排在第一位,齐建国的总分数已经被他拉开了8分多。我们要想最后获得金牌,必须在后面4轮比赛中追回并超出被他落下的分数,难度实在不小,那就意味着后4轮的比赛必须有3轮在名次上要超过他,才有可能达到目的。幸运的是,第四轮风速是三级,齐建国以优越的速度战胜了所有对手取得了宝贵的第一名,而彭亚湾失误较多,只跑了个第五名,从而将被彭亚湾拉下的分数,缩小到了2分。我们的心情为之一振,心想还有希望。可是哪里料到,第五轮比赛又是小风,彭亚湾又得了第一名。值得自我安慰的是,齐建国得了第二名,分差仅增加1分。

第六轮比赛,老天总算给了一个公道,五六级强风终于出现。在这种强风中,齐建国如出水蛟龙,一路遥遥领先,第一个到达终点。可是彭亚湾的表现却让我们颇感意外,本以为像他这样的小体重,在这种风速中必定是“连滚带爬”,几乎要失去航行能力,名次必然远远落在后面,我们完全可以仅一轮之胜,将前面输掉的分数全部赢回来而且还有超出,金牌将已在握。但万万没有料到,这轮比赛齐建国虽然跑了第一,而第二个通过终点的竟然是我们最不愿看到的彭亚湾。我们不得不佩服,像彭亚湾这样的小个子竟然能在这样的强风中战胜那么多高个子对手,说明他确实经过了长时间十分艰苦的训练。彭亚湾的出色表现,使我们对第二天的最后一轮比赛几乎失去了信心。回到宾馆后,我们进行了精确的计算,我们的总分数落后彭亚湾2分多。虽然预报明天最后一轮比赛的风速可能还是五到六级,我们完全有把握跑第一名,但是从第六轮的表现看,彭亚湾也完全可以跑出第二名来。最后的结果,金牌仍然是彭亚湾的。必须让彭亚湾跑到第三名以后的名次上,金牌才能落进我们的口袋。怎么办?怎么办?

在宾馆里我与齐建国相对而坐,望着成绩表痴痴发呆,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来挽回败局。想了各种办法,都一一推翻。最后只有一个办法可行,那就是找一个他国的运动员,能够在第二天的比赛中跑出第二名来,将彭亚湾逼到第三的位置上,于是金牌即可到手。但是这一设想简直有点天方夜谭的味道,连我们自己都要笑出声来。冥思苦想中,不觉天已经黑下来,这才感到饥肠辘辘,于是我们两人赶忙奔向餐厅。谁又能想到,恰恰在餐厅里希望的曙光出现了。

我们俩人在餐厅里匆匆地走着,突然有一个国家的运动员(后来得知他叫马立克,印尼人)向我们招手,用英语对我说:“明天比赛请你帮助我。”我听了这个话一愣,不知所对。因为在比赛场上运动员之间是不准相互帮忙的,只能按照规则进行航行,否则即可判为犯规。他看到我没有明确的回答,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接着问:“我为什么强风航行不好?”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一个身高马大的运动员,理应在强风中有出色表现,可是在当天的强风中他跑得很差。我观察了他没有跑好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他没有使用腰钩和腰钩绳,单凭两手臂来控制帆力,会非常消耗体力。另一个是,他的帆面没有张紧,这样的帆面在强风中兜风特别多,而且帆力很不稳定,很难控制。如果能将帆面张紧……想到这里,我立刻答应了他:“我明天会帮助你。”因为要将帆面张紧,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且是在岸上进行,这与比赛规则无关。况且将帆面张紧后,这个身高马大的壮小伙,说不定会跑赢彭亚湾,于是我又加了一句“明天见”。

可是要实现这个愿望,第二天必须出现五到六级的风速才行。而当天晚上,夜空中的风速很小,这不禁使人担心起来,明天会出现强风吗?我一直到12点没有睡着,静静地听着起风没有。使人着急的是,到半夜还没有来风。无奈,只好和衣躺下。半夜一点起床看了一次,没有来风,两点、三点又起来看,还没来风。四点又看,这时终于来风了。我的心稍稍稳了一些,脱衣睡了两个小时。早上六点醒来时,发现被子反盖着,我心中猛然一喜,口里念叨着“翻过来了”。我赶忙叫醒了齐建国,告诉他出现了能翻过来的“征兆”。其实那不是什么征兆,只能说明在我所谓睡眠的两个小时里,我根本没有真睡着,而是在翻来覆去地做着各种梦。

最后一轮比赛前,我们早早地来到海边停船场。海面上强劲的东北风使我看到了一丝希望。为了迎战最后一轮比赛,运动员们都在器材棚里忙碌地进行着器材准备工作,我与翻译兼领队许宗武谈起昨天晚餐时所遇到的情况,都感到仅仅是运动员向我们提出帮忙请求,让人感觉不太踏实,如果他们的领队能来表示一下的话就好了。正在说着,他们的领队真的走过来了。他开门见山地说:你们的运动员强风技术很好,请帮助一下我们的运动员。我们的领队当即答应。不一会,泰国领队也走过来,他说:你们的运动员是一个优秀选手,他在今后的比赛中一定会取得优异成绩。言下之意,这次比赛已成定局,他们已经稳拿金牌了。这位领队走后,许宗武同志将他的话翻译成中文,齐建国在器材棚里听到后,大喝一声说:“我今天就要叫他看看。”

临起航还有半个多小时,泰国和中国的运动员已经先后下水,我转头看了一下那个身高马大的马立克,他正愣愣地站在他的器材棚外边向我这边看着。我当然明白他在等什么,于是快步走过去。他用渴望的眼光看着我,说了一句:“请帮助我!”我要求他将帆具两个角的角索收紧,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后,很快将角索收了一下,但是收得很不够,于是我要求再收紧。他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我明白他对收紧两个角索的做法并不完全接受,于是要求他去看一下泰国和中国运动员的张帆情况。他看完了以后,似乎恍然大悟,立即将帆具收紧到位,迅速下水。

水上刮着六级的强风,水面上翻着白花。比赛开始后,出现了最理想的局面:齐建国处于最上方,角度小、速度快。马立克处于中间位置,角度中等,速度略慢一点。彭亚湾角度最大,速度最慢。虽然3人的位置相近,但是由于角度、速度的差异,胜负立判,齐建国很快就进入了领先位置,马立克第二,彭亚湾第三。其他的运动员很多已经失去航行能力,即使能够跑起来,也是连连倒帆落水,所以很快被前面3人拉开了较大距离。接下来的比赛似乎已无悬念,3人的距离也越拉越大。当齐建国第一次到达一标时,已经拉开第二名的马立克约50米的距离,他也与彭亚湾拉开了更大距离。而其他的运动员只处在起航线和一标之间的中间位置上,比赛似乎成了3个人的角逐。我开始对我设计的这场事随人愿的比赛局面沾沾自喜起来,甚至想到我们已经把落入泰国人口袋里的金牌又夺了回来。

可是当齐建国第二次到达一标的时候,事情出现了变故。因为在这之前,我已经发现距离一标上方不到100米的位置上,已经布下终点线的标志,并在上面升起了蓝色旗帜,意思是缩短航程。也就是说现在齐建国绕过一标后,不必再绕第三圈,就可以直接通过终点了。只要齐建国和马立克通过终点,金牌即可到手。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齐建国绕过一标后没有看到终点标的信号旗,而是偏转驶向下方,又去绕第三圈航程了。这就意味着,如果后面的任何一个运动员发现终点缩短航程的信号旗而直接通过终点的话,那到手的金牌就眼看着丢掉了,换句话说“煮熟的鸭子又飞了”。随着齐建国的帆板向下方偏转,我原本欣喜不已的心情猛地紧张起来,感觉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一个教练参观船上的工作人员,好意地向我指了指蓝色的终点信号旗,意思是中国运动员为什么不通过终点而又驶向下方。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到船的背面。因为我感觉再看下去,我的心脏真的会停止跳动。休息了一会儿,缓过气来,我又突发奇想,也许后面的运动员都会跟着齐建国跑下去呢?我又回到原位,这时看到马立克也绕过一标后跟着齐建国驶向下方,最后就看彭亚湾的了。我两眼紧盯着这个泰国运动员从远处驶向一标,帆板逐渐在靠近,当他的板首越过一标也向下方偏转时,我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更让我高兴的是,后面的运动员也一个一个都驶向下方绕第三圈去了,这就意味着金牌又回到我们手中了。后面的事情不必细述,一切遂我所愿。当齐建国驾着帆板以潇洒的姿态通过终点线时,两条教练参观船上的20多名领队和教练都热烈鼓起掌来。

巧合的是,这次亚运会上470级帆船比赛也出现了与帆板几乎相同的局面,即在最后一轮比赛前,都处于夺金几乎无望的境地。因此,在最后一天比赛前的那个晚上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那天晚上,领队向代表团团部一个领导汇报了比赛的严峻形势,当他了解到两个项目夺金牌难度很大时,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用再汇报了”。然而当第二天比赛结束,又向他汇报两个项目都反败为胜,夺得金牌时,他似乎不太相信,反复询问是否是真的。当得到确切的回答后,他高兴地大喊一句“太好了”。当晚他多喝了两杯,竟在走廊里唱起京戏来。后来我们才知道,正是这两块金牌,帮助我国在那届亚运会上以1枚的微弱优势超过韩国夺得金牌总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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