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生活原型的本质特征

把握生活原型的本质特征——论薛亚利报告文学的写作特点

李立刚^[1]

摘　要:薛亚利报告文学的思想内容丰富，主要写主人公崇高的思想境界，优异的工作业绩及其创新型成就。他的报告文学写作重在把握生活原型的本质特征，展示主人公的艰苦奋斗精神，热爱事业的优秀品质及坚持原则的优良作风。同时，还在写作过程中正确处理写作与深入调研的关系，主人公与生活原型的关系，新闻性与文学性的关系。

关键词:薛亚利　报告文学　写作方法

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到本世纪初，薛亚利先后写了150多篇报告文学，陆续发表在《热血春秋》、《沃土情深》、《共和国颂歌》、《陕西日报》、《西安日报》及《长安报》等数十种报刊和书籍上，其中大部分集结于《耕耘在长安大地》、《风雨长安情》及《金灿灿的谷穗》等三部专集之中。这些作品深刻地反映了长安各级领导干部及广大人民群众在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中的积极性和创造性。

在这里，我们要研究薛亚利报告文学是怎样把握现代化建设中生活原型的本质特征的。

具体来说，亚利的报告文学抓住了生活原型的具有本质意义的真实事件，对其进行选择、提炼、加工、润色等文学手法，然后抓住其本质加以叙写。因而，有效地反映了新时期先进人物的优秀品质和崇高的精神风貌及求真务实的工作作风，努力使人物和事件的典型性与真实性相统一，新闻性与文学性相统一，生活与艺术相统一。

一、报告文学怎样把握生活原型的本质特征

报告文学的写作过程是一个从生活原型的具体特征出发到艺术表现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一个复杂而能动的过程。因而，集中表现了作者对生活原型准确而恰当的认识乃至准确反映。从亚利的报告文学作品来看，他所写的主人公均有一定的特征。这些特征是从生活原型自身确定的。我们从其大量的报告文学作品中可以归纳为以下几个主要方面:

(一)善于记叙生活原型吃苦耐劳的事迹，借以展示主人公艰苦创业的顽强精神

在改革开放初期，亚利的报告文学写了一大批解放思想，艰苦创业的英雄模范人物:有“带领七八个小伙”，“靠两盘烘炉”办起了“内苑机械厂”的厂长吕勤计。他经过14年的艰苦奋斗，固定资产增加到100多万元，实现利税30多万元，生产的单缸气泵“获省科技成果二等奖”^[2]。有“不顾年老多病在古藏龙河道安家自筹资金14万元，经过3年奋斗，磨秃了5把镢头、4把铁锨，硬是将20亩荒滩，变成了”绿树成荫、果满枝头、青草铺地、水波荡漾、鸡啼鸟鸣、鱼儿满塘的人造公园的“退休干部杨栋庭”。有“没黑没明带领17名刚放下锄头的农村青年”，在“三间破庙”办起了全县闻名的长安第三印刷厂的王怀英。“她既是厂长，又是工人，既是采购员，又是推销员”。“仅半年完成产值7.3万元，实现利润1.7万元。”还有头脑十分机敏目光睿智的企业家马宏毅，他善于根据市场发展变化调整产业。作者生动地记叙了主人公马宏毅创业经历了四起三落的艰苦历程，终于走出了一条康庄大道。作者紧紧把握主人公思想认识这条主线，热情地歌颂了马宏毅艰苦创业的顽强精神，使企业越办越多，效益越来越好。文章写得宛如春风吹皱一江春水，波光粼粼，荡漾不已。

(二)善于记叙生活原型事业第一的模范事迹，借以展示主人公的优秀品质和高尚情操

在亚利的报告文学作品中，反映生活原型优秀品质的作品极多，可以占到百分之七十以上。他们把国家的集体的利益放在首位，自家的事往往顾不上，即使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他们也无怨无悔。

正因为这样，他所写的主人公虽有不足，但很感人。在《情系高原谱新章——记大兆乡党委书记白省民》一文中，生动地记叙了一个乡党委书记白省民忘我工作的动人事迹:

……为了上砖瓦厂的新生产线，为了新办皮革实业公司，为了救活乡机械厂，为了开发多种经营门路，他们的白书记经常三伏天的中午奔波在西安的大街小巷，经常忙得顾不上吃饭而两顿饭合成一顿吃……1992年7月因劳累过度，胃病发作，拉肚子变了人形，医生强行将他留在医院。1994年10月，因忙于业务感冒没有得到及时治疗，而昏倒在工作岗位上。1994年年底，正上初中的儿子眼睛近视得厉害，妻子让他带孩子到西安配副眼镜，他忙起来就将此事忘在脑后，一拖就拖了3个月，为此爱人同他反目了。1995年3月，82岁的老母病危住院，电话打来，他因乡办企业的几个合同正谈在节骨眼上，而慢走了一步，不料等赶回时，母亲已永远闭上了眼睛。他如五雷轰顶，两腿发软，跪倒在地，从门口哭拜到老母的灵堂……

上述所写事实，公私分明，后果两样:公事尽量不使其受影响。而家事样样办得后果不良，本人胃病发作，被强行住进医院;因忘记给儿子配副近视镜，导致妻子与其“反目”;母亲住院，直至病故，未能活着相见一面。这些悲剧性的事件令人深为遗憾。

类似这样的典型人物，在亚利的报告文学作品中举不胜举。他们的个性突出，思想感人，作风顽强，为世人树立了榜样。

(三)善于记叙生活原型不徇私情的先进事迹，借以展示主人公坚持原则的优良作风

在亚利的笔下，非常注重写生活原型不徇私情、不谋私利的优良作风。在《古长安升起一颗璀璨的星》一文中，写主人公樊朝武在办厂过程中始终能坚持一个“严”字，在原则问题上，不碍于私情。例如他的骨干供应部一位经理“不注意场合，一次无意中向外界透露了本厂不该透露的信息，给企业的经营造成损失。樊朝武知道后，对他一顿好批，批得这位经理直哭鼻子。”“平时在管理中，全厂职工谁违反了制度他都六亲不认，按章处罚。樊朝武的小舅子是厂里的工人，一次因工作疏忽，给厂里造成损失”。他“一气之下把小舅子开除出厂，多少人出来说情，他都没有收回成命”。在亚利笔下，不仅写了一些对人严的主人公，同时还写了一些对己严的主人公。再如《铸造行业一奇葩》一文“信誉为本”一节中，极为生动地叙写该厂厂长吕勤计是一个“为人忠厚，生活节俭、办事认真，极重信誉的人。当他们厂承接为重庆嘉陵机器厂生产摩托车拐子的任务后，为了使产品的质量得到保证，他带病(高血压)翻秦岭、越巴山”，到该厂对所送产品逐个进行检查，“最后发现少量配件有变形情况”。对方一位科长看了说:“这些配件虽稍有变形，但不影响质量，你们以后注意一下就行了。”可是老吕还是让厂里重新做了一套模具，“将稍有变形的配件全部进行了翻修”。这种坚持原则，重视产品质量的态度很值得赞扬。

二、研究亚利报告文学“怎么写”的特点

报告文学是一种独特的文学体式。它既要告诉读者以事实，又要给读者以艺术享受，使读者有所知，又使读者有所感。这就是报告文学的特质。因此，我们要认真研究报告文学的写作规律。

(一)要正确处理报告文学写作与深入调研的关系

从亚利30多年的记者生涯来看，他的写作实践一刻也离不开调研。因此，他积累了大量新闻人物资料，许多生活原型便逐渐进入了报告文学领地。这就为他的报告文学写作准备了条件，同时也形成了主人公的雏形。这就是说，亚利报告文学的主人公就是从生活原型亦即新闻人物的基础上，逐渐形成并丰满起来的。由此可见，调研是报告文学写作的准备阶段，报告文学作品是对调研成果的深化。

亚利报告文学之所以有一定的功力，关键在于他的写作来源于深入的调研，他的深入调研来源于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采访基地”。这是他的写作兴旺发达的关键所在。正像亚利在《毕生与人民共命运》一文中所说的“这些年来，我也在不断地建立着自己的采访基地，并越来越感受到了它的重要作用。在具体操作上，除了以整个长安作为采访基地外，还在其中按不同地区、不同行业、不同类型建立了大兆乡、内苑乡、县建设局、翠华山旅游公司、长安一中、长安特种钢厂、绿园度假村等一批重点基地，作为长期调查、观察研究的重点”。这是亚利向费孝通、穆青、柳青等名家学习的成功经验，也是他的报告文学写作取得显著成果的有力保证，同时，也是他积累大量素材写作各类作品的有力保证。他的报告文学写作，往往是在他的新闻报道之后集中来写的。例如，西安市劳动模范、市人大代表、长安特种钢厂厂长吕勤计，亚利从上个世纪70年代末到现在，已跟踪报道了近30年，采写老吕的文章40多篇，有10多篇在全国、省、市获奖，其中报告文学作品占的比重很大。这些事实充分说明，亚利笔下的报告文学作品都是为新时期英雄模范人物所立的传，所写的优美赞歌。

(二)要正确处理主人公与生活原型的关系

亚利报告文学的写作过程是非常注重处理这个问题的。首先，他要从生活原型的经历中找出带有本质意义的生活事件，从中“理”出具有思想性的内容，使其升华为主人公某种思想的组成部分。然后，从其诸多材料中提炼出一个中心思想，亦即主题。再把这个主题所依据的具有显著特征的材料贯穿起来，使其成为一个鲜活的具体形象。这就是报告文学的主人公。这个主人公的一切活动就是某种思想的体现者。他依靠生活原型自身所提供的若干材料，按照主题的需要能动地铺成一篇，使报告文学的主人公既具有鲜明的个性，又能把真实性和典型性巧妙地结合起来。

在这里，我们一定要弄清主人公和生活原型的关系。对主人公来说，生活原型是基础，是依据。对生活原型来说，主人公就是对生活原型加工、润色的必然结果。

这里所说的加工、润色，既要做到生活原型的真实性和本质性不改变，又要使其基本特征不走样。具体来说，既不损害其原貌，又不拔苗助长;既对其无过毁，又对其无过誉，既要站得高，又要不脱离实际，总而言之，既要使其本质得到充分反映，又要比生活原型更集中、更概括、更有典型性。这样做，就是为了增强其表达效果，给读者以强有力的感染力。所以说，没有生活原型，就没有报告文学的主人公。反之，没有对主人公的加工、润色，生活原型的素质就不会升华，主人公的形象也就不会丰满，报告文学的教育作用就会黯然失色。由此可见，对生活原型的加工、润色是完全必要的，也是报告文学体式所要求的。所以，正确处理主人公与生活原型之间的关系就显得更加重要、更有意义了。

(三)要正确处理报告文学的新闻性和文学性的关系

报告文学的新闻性，在这里就是指如何迅速地、真实地反映现实生活发生的传闻，亦即真人真事。因此，报告文学所写的人物和事件必须是完全真实的，不允许作者在写作时添枝加叶。而其文学性是指作者在写作时，要能动地、巧妙地反映生活，要在表述时用一定的文学手法。因此，在写作过程中，必须正确处理两者之间的关系，使报告文学的新闻性和文学性巧妙地结合起来，有效地反映生活，达到鼓舞读者，教育读者的目的。

因此，我们在这里要集中讨论如何把生活原型的相关材料写进报告文学作品里，以及如何塑造主人公形象等问题。这就有力地保证了报告文学植根现实生活土壤的特性。在这方面报告文学同其他文艺作品是有其本质区别的。因此，我们在这里有必要对报告文学的真实性加以探讨。

什么是报告文学的真实性?所谓真实性，不仅是生活原型自身确有其事的相关材料，而且这些事实是生活原型的主流和本质的具体反映，并且完全符合主人公的思想、感情、品质及其作风的特点，绝不是生活原型非本质、非主流的某些细枝末节，更不是与其主题无关的某些材料。这是报告文学写作过程值得关注的问题。因此，作者要在大量占有材料的基础上，认真筛选，去伪存真，去粗取精，由此及彼，由表及里，使选取的事例能够进一步深化主题，塑造主人公丰满形象，并使作品充满灵动性和感召力。这就有效地保持了报告文学的真实性。

关于报告文学的文学性。这是一个十分重要而又广泛的问题。它既涉及词章问题，又涉及诸多技法问题。亚利报告文学作品还是非常注意运用文学手法的。因而，他的报告文学作品具有较强的感染力。现在我们看亚利是怎样把报告文学的新闻性和文学性巧妙地结合起来的，也就是指他是怎样在坚持真实性的原则下运用写作技法的。

1.寓技法于平实的记叙之中。这里我们试举两例予以说明:

(1)关于对比手法的运用。

在《农家“凤凰”起飞记——记长安县政协常委、东大人造革制品厂厂长李仲毅》一文中，作者在记叙主人公李仲毅的职业道德时巧用对比手法，突出了李仲毅“把企业信誉看得比金子珍贵”的崇高品质。这篇文章用了三例:一是一对夫妇来信说，他们买的“凤凰”牌软壳箱在去北京的途中箱子上的三合板被压坏了，要求修一修。李仲毅得知后立即派人给换了一个好箱。二是一位退休干部来信说，他把箱子上的钥匙丢了，希望给他寄一把。看到信的管理人员说:“丢了钥匙是他自己的事，再包，谁能包他的东西不丢?”李仲毅不但不这样看，反而利用一次出差的机会把钥匙送到这家顾客手里。三是解放军某院校一个系学员承做了有烫字的107个公文夹。在提货时，改变了主意，“要退掉公文夹，重做软壳箱”。厂里管业务的干部考虑这一换“厂里要损失三四百元”，因此，心里不乐意。老李劝说:“人常说信誉为本……我们就是要办别人办不到的事，试想我们办到的别人都能办到，那还有什么意思?”(业务员虽然给换了，但他的思想并没有完全通。时隔不久，这个院校又有三个系要求承做600个软壳箱，500个保密箱，一次成交额达2.7万多元。这个业务员深有感触地说:“我们的厂长看问题就是高人一筹，我算心服了。”这几个例子是在多种形态的对比中让读者清楚地看到了李仲毅思想境界的高远和形象的鲜明、突出。

(2)关于衬托手法的运用。这种手法作者用得比较广泛。

一是用主人公广阔的历史背景作衬托。这一部分作者都写得比较简要。用来说明主人公即将开发的事业必将取得成功。如《市场中的海燕》、《铸造行业一奇葩》、《一位坚强的女性》等名篇都是运用这一手法的，不过在具体叙写时略有差别罢了。

二是用主人公已取得的业绩作衬托，重在记叙主人公心系群众的优秀品质。这里我们以《沣水河畔柳争春——记西安市乡镇企业家王春玲和她的股份制企业》一文为例作以分析。这篇文章集中记叙了西安市优秀乡镇企业家王春玲创办股份制企业“长安县皮件厂”的先进事迹。当时，她和丈夫靖炼泉办的“东中皮件厂”如日中天，经济效益很好。当她听了老支书的劝勉，便和丈夫商量，决定“回村办厂”，走带领村民共同富裕的道路。后来取得了显著效益，三年多，股份分红达136%，备受村民好评和各级领导的赞扬，被评为“西安市优秀乡镇企业家”。这种写法的特点，就是要注意在其先进事迹中选那些最富于本质、最感人的事件和有关情节，以突出主人公的优秀品质和崇高的思想境界。这样，既可达到吸引读者促进工作的目的，又可以使主人公的形象更丰满、更突出、更典型、更富于教育意义。作者在这里并没有过多渲染，他只是把事实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就能收到很好的效果，使人感到情理融合，恰到好处。

(3)用主人公积极的工作态度，衬托主人公的工作，并说明其一定能够取得成功。如《奉献在溢彩流金的晚霞中》一文，写主人公骆忠学为干好老龄工作，努力学习党的有关方针政策，并写了大量的工作笔记，以此为衬托，预示他的老龄工作必将取得突出成绩。后来他负责的老龄工作先后在全国、省、市50多次获奖，吸引了北京、上海、广东等省、市的老龄组织前来参观学习，他个人也先后多次被评为省、市老龄工作先进个人。这种写法具有以此例彼的作用，收效甚好。

2.运用结构安排体现作者的意图。

具体来说，作者只把主人公的某些“历史”作以略写，把现实生活的事迹作以详写，就可体现作者的意图。这种写法既不改变事实的真实性，又提高了表达效果，完全符合报告文学真实性的要求。例如，《夕阳红似火——记西安市劳动模范、引镇种鸡场场长巩成章》一文，开篇用“引镇有个多才多艺的人”一节，极为简明地记叙了巩成章从中学毕业后，曾当过“业余宣传队的导演，自编自导了好些节目，先后获得宁夏煤炭系统业余调演和陕西省业余调演一等奖”;他当饲养员曾在“赛畜会上一举夺魁”;他当生产队长使“粮食亩产过‘长江’”。这些事实说明巩成章是一个有文化，阅历广，既聪明能干，又成绩卓著的人。然后详叙老巩晚年创办养鸡场取得了卓越成就。这种笔法很有说服力。我们完全可以相信，像巩成章这样的人，在租赁了“15亩闲场地，签订了10年合同”之后，便风风火火地干起来。他自己搞设计，自己找材料，自己搞搬运，自己搞施工。何愁一个养鸡场＇办不成＇!在他面前，不就是缺资金，缺饲养知识、缺管理经验方面的问题吗?像他这样立志创业的人，何愁这些困难克服不了!后来老巩克服了这一个个困难，赢得了成功，成为陕西著名的养鸡大户。这种写法，既融注了作者的创意，又没有改变事实的真相，还使读者受到了深刻的启迪。

3.根据题材确定线索。

这是使主题鲜明、深刻的一个有效方法。亚利报告文学作品的线索往往是一种思想理念，即某种思想认识。诸如:在《一位坚强的女性》一文，以女主人公王怀英的敬业精神为线索，集中反映了她醉心事业的优秀品质。在《夕阳红似火》一文，以主人公巩成章艰苦创业为线索，集中反映了老巩吃苦耐劳的顽强精神。在《从“美佳之路”到“绿园效应”》一文，以主人公马宏毅适时投资，及时转产，赢得了一次次重大成功为线索，集中反映了马宏毅既有艰苦奋斗的顽强精神，又有洞察市场的睿智目光。在《古长安升起一颗璀璨的星》一文，以主人公樊朝武的改革精神为线索，集中反映了樊朝武在企业改革方面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惊人成绩。从以上几个实例来看，亚利报告文学的线索具有鲜明、集中并能贯穿全文始终的特点。因而，增强了文章的表现力度，使其主题更鲜明、更深刻。

【注释】

[1]李立刚为西北政法大学教授。

[2]薛亚利:《耕耘在长安大地》，陕西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风雨长安情》，陕西旅游出版社2000年版;《金灿灿的谷穗》，陕西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