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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院写作到启蒙写作

时间:2022-09-3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如此选择是基于两种考虑:其一,我认为当下的中国仍是一个需要启蒙也正在启蒙的时代。这是很典型的康德说法,从这个意义上说,启蒙对于中国更是一项远未完成的事业。

自序:从学院写作到启蒙写作

■李 侠

这本集子终于要在此画上一个句号,突然意识到那些过往的时间已经嵌入我们的精神血脉,如缕缕经验的根须,无法挣脱。对于存在者来说,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一个寻找通向去蔽的过程,希望在达到澄明之际,让一些内在的光亮从被遮蔽处涌现出来。于此,我与哲学家阿伦特有同样的感受:我们有权去期待一种启明,这种启明或许并不是来自理论和概念,而更多地来自一种不确定的、闪烁而又经常很微弱的光亮。让思想从幽暗之处涌现出来,以此召唤所有人内心中被遮蔽的光亮,这就是我最近几年内心中时常涌现的一些无法名状的召唤,于是,我也只好如实地应答这些召唤。对于呼唤的这种应答,保持了内心的一种平衡。

这本集子的写作方式是很不同的,我称之为:从学院写作到启蒙写作。所谓的学院写作,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严格按照引经据典规范完成的学术论文,它以技术性的措施切割了围观者的介入;而启蒙写作则是去除各种人为障碍,在保持必要的思想深度的前提下,通过加工力图达到对现象的由表及里的通俗易懂的阐释,以此揭示那些隐而不显的内在机制。两者的区别在于对潜在读者人群的划分上。如此选择是基于两种考虑:其一,我认为当下的中国仍是一个需要启蒙也正在启蒙的时代。启蒙时代的最大特点就是敢于运用自己的理性,使自己摆脱自己加之于自己的不成熟状态。这是很典型的康德说法,从这个意义上说,启蒙对于中国更是一项远未完成的事业。其二,让更多的人加入到思考的行列,也是促进社会进步的一种途径。哲学家萨特曾说:文学是一种介入。对此,我是深以为然的。否则的话,人文学者还能做什么呢?在一个蔑视思想的年代,守护思想的基准线不至于无限倒退,也是人文学者在一个经济宰制年代所应担当的责任,或许这种努力还是有存在价值的,毕竟思想在任何时代都是稀缺的。虽然经历无数次的跌倒与爬起,我仍固执地认为,这种努力还是有意义的。

这本集子里的文字是我在过去5年里写下的,它耗费了我大量的心血。有无数个不眠之夜,一个人在寂寥的烟圈中敲下这些寂静的字词,我仿佛能够听到它们的悄悄私语,以及不满,它们是我陌生而又熟悉的朋友。在当下的考评机制下,这些努力都是不作数的,有些时候我甚至怀疑这些努力意义何在。好在我是一个不容易后悔的家伙,让一些隐匿的文字从寂寞的角落里跳出来,也是一种难得的人生际遇。这些年,我的生活也是飘忽不定,更是在内心里增加了一些旅人的情怀,以一种漂泊的心态写出羁旅天涯的情怀,一直是我梦想的事情,也许从骨子里,我更认同庄子的说法:藏天下于天下。虽不能至,却心向往之!

人到中年,总会遭遇到虚无主义的侵蚀,这本集子记录下一段旅程,它让那些晦暗不明的日子,在内心里清晰起来,甚至变得有些光亮。在此,我要衷心地感谢那些与我同行的朋友们,是你们一直在让道路得以延展,并让它们在暗夜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来,我听到了。

集子里的文字都是关于科学界内活动的分析,其中有很多有趣的观点,但也不排除很多偏见与错误,对此,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结语之时,为自己找一个稳定的支点应该是不错的主意,记得黑格尔曾说:人是靠思想站立起来的!我想我们有责任站立起来!换一句话来说,即便在艰难的日子里,也要有唱出歌声的勇气。

谨以此文作为自序。

2011年10月5日于上海交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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