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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午饭的城堡

时间:2022-08-2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没有,”罗伯特说,“可是翅膀给我们带来了麻烦,就像所有的愿望一样。其他人被禁足了,我只被允许出来半个小时——来许愿。所以请尽快让我许愿吧。”他们的确是这样,而罗伯特知道这个,所以他一边往回跑一边想着他们在他不在的时候可能许的愿望。帐篷是最新的款式,整个营地、武器和这个头领对某些人来说一定是非常奇异的景观。

其他人因为前一天的倒霉事被禁足一天作为惩罚。当然,玛莎觉得那是淘气,不是倒霉——所以你们不能因此而责怪她。她认为她只是在履行职责。你知道大人们常说他们不喜欢惩罚你,而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你好,而且那些惩罚让他们跟你一样难受——这常常是实话。

玛莎和这些孩子一样不喜欢惩罚。其中一点原因,就是她知道这个房子里一整天会多么吵。而且她还有别的原因。

“我说,”她对厨子说,“这么好的天气把他们关在家里真是可惜,但他们胆子太大了,如果我不严厉点的话,总有一天他们会把脑袋都丢掉的。亲爱的,明天你给他们的下午茶做个蛋糕吧。我们快点干完活,就能带小宝宝了,这下他们就能好好地闹一闹。好了,伊莱莎,快来铺床吧,这都快十点了,还没抓到兔子呢!”

在肯特,人们这么说的意思是“还什么活都没干呢”。

于是其他人被关在家里,可是罗伯特,正如我所说,被允许出去了半个小时,去取他们都想要的东西。那当然就是这天的愿望了。他毫不费力地找到了沙精,因为这一天太热了,它居然头一次自己出来了。它正坐在一堆柔软的沙上,伸着懒腰,整理胡须,蜗牛似的眼睛转啊转。

“哈!”当它左眼看到罗伯特的时候说,“我一直在找你们呢。其他人呢?我希望没用翅膀把自己摔坏吧?”

“没有,”罗伯特说,“可是翅膀给我们带来了麻烦,就像所有的愿望一样。其他人被禁足了,我只被允许出来半个小时——来许愿。所以请尽快让我许愿吧。”

“说吧。”沙精说着,在沙里打着滚。但罗伯特说不出来。他把想到的东西全忘了,而他这会儿只能想起来自己想要的小东西,比如太妃糖,外国集邮册,有三个刀片的折叠刀,还有开瓶器。他坐下来试图好好想,但没用。他只能想起来其他人不喜欢的东西——比如足球,一对护膝,或者回学校以后能好好地揍小辛普金斯一顿。

“好吧,”沙精最后说,“你最好快点许愿。时间过得很快的。”

“我知道,”罗伯特说,“可我想不出来许什么愿。我希望你能实现其他人的一个愿望,并且他们不用到这儿来。哦,不!”

但太晚了。沙精已经胀大了三倍,并像破了的气球一样一下子瘪下来。它长吐了一口气以后靠在沙堆边上,因为刚才的施法而变得很虚弱。

“成了!”它虚弱地说,“这非常困难——但我做到了。快跑回家吧,不然他们在你回去之前一定会许一些愚蠢的愿望的。”

他们的确是这样,而罗伯特知道这个,所以他一边往回跑一边想着他们在他不在的时候可能许的愿望。他们可能要兔子,或者小白鼠,或者巧克力,或者希望明天有好天气,甚至——这非常可能——有人可能说:“我真希望罗伯特能快一些。”好吧,他的确快了一些,而他们的愿望也实现了,今天的愿望也就被浪费了。接着他试着想他们能要什么——要一些能在室内带来乐子的。这是他一开始就苦恼的事。当室外天气非常好,你不管多么想出去都不行的时候,室内没什么看起来是有意思的。罗伯特尽最大努力快速奔跑,可是当他跑过拐角,本来应该看见建筑师的噩梦——就是房顶上的铁制装饰的时候——他睁大了双眼,脚步慢了下来,因为你睁大眼睛的时候没法跑步。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不见那儿原来的房子了。花园前的栏杆也不见了,而原来房子所在的地方——罗伯特擦了擦眼睛再看,没错,其他人的确许愿了——这毫无疑问——而且他们一定许愿说他们希望住在城堡里,因为那儿原来矗立着一座黑色庄严的城堡,非常高非常宽,有城垛和尖顶窗,还有八座高塔楼。原来是花园和果园的地方点缀着白色蘑菇一样的东西。罗伯特慢慢地走近,当他靠近了一些,发现这些是帐篷,而全副武装的人正在这些帐篷之间穿梭——有很多很多人。

“哦,见鬼!”罗伯特激动地说,“他们许愿了!他们许愿要一座城堡,而它被包围了!这就像是沙精做的事!我希望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个可恶的东西!”

半小时前还是花园的地方变成了护城河,对岸那宽大的入口处上方的小窗户里,有人正挥舞着灰色的东西。罗伯特猜这是西里尔的手帕。自从那天他把那瓶“混合调色定色液”打翻到手帕所在的抽屉里以后,它们就再也洗不白了。罗伯特也挥手致意,但立刻感到这么做很不明智。因为他发出的信号也被围城的士兵看到了,两个戴着钢盔的人朝他走来。他们长长的脚上穿着高高的棕色靴子,迈的步子非常大,以至于罗伯特记起了自己的腿很短,因此没有逃跑。他知道逃跑是没用的,而且他害怕这样会激怒对方。所以他站着不动,这两人看起来对他也挺满意的。

“我的圣地啊,”其中一个人说,“这真是个勇敢的侍从!”

罗伯特因为被说“勇敢”而感到高兴,而这也的确让他感觉勇敢了些。他没理会“侍从”这个词。他知道在历史小说里人们是这么说年轻人的,这显然不是脏话。他只是希望能理解他们在说什么。他并不总是能听懂少年历史小说里人物的对话。

“他的装束真奇怪,”另一个人说,“恐怕是外国的奸细。”

“嘿,小伙子,你来此何事?”

罗伯特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喂,小家伙,你来这儿干嘛,嗯?”——于是他说: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回家。”

“那就回去!”靴子最长的那个人说,“别耽误,也别让我们驱逐你。天啊!”他谨慎地低声说,“我猜他要给被困的人送信。”

“你住哪儿,年轻人?”头盔较大的那个人说。

“在那儿,”罗伯特说,话一出口他就想起来他应该说“彼处”!

“哈——真的?”长靴子的人答道,“来吧,孩子,这事要交由我们头领处理。”

于是罗伯特被不情愿地拖去见头领了——被揪着耳朵去的。

头领是罗伯特见过的最威风的人。他简直就像从罗伯特常常赞叹的历史小说中的插图中走出来的一样。他身穿盔甲,头戴钢盔,骑着骏马,带着羽饰,手拿盾、长矛和剑。我几乎敢肯定,他的盔甲和武器都不是这个年代的。盾是十三世纪的,而剑是半岛战争[1]中的样式。胸甲是查理一世[2]时期的款式,而头盔要追溯到第二次十字军东征的时候了。盾牌上的徽章非常威风——蓝色的背景上绘着三只奔跑的红色雄狮。帐篷是最新的款式,整个营地、武器和这个头领对某些人来说一定是非常奇异的景观。罗伯特已经崇拜得说不出话了,这些在他看来都非常正确,因为他对纹章学和考古学的了解比给历史小说画插图的艺术家强不了多少。这个场景的确“完全像画里的一样”。他如此崇拜这一切,以至于他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勇敢。

“过来,小伙子。”在那两个戴着克伦威尔时代的头盔的人对他低声热切地说了几句后,那个威风的头领说道。他脱下了头盔,因为戴着这个他看不清。他的脸很和蔼,头发很长。“别害怕,你不会受伤害的。”他说。

罗伯特很高兴。他不知道“伤害”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比他有时候必须喝的缓下茶更恶心。

“不必担心,说实话就是,”头领和蔼地说,“你从哪儿来,所为何事?”

“我什么?”罗伯特问。

“你想做什么?你在这些武装的士兵中间跑来跑去,任务是什么?可怜的孩子,我敢肯定,你的母亲现在为你心疼。”

“我不这么觉得,”罗伯特说,“你瞧,她不知道我出门了。”

头领擦掉了一滴男人的眼泪,就像历史小说中的英雄一样,然后说道:

“别怕说出实话,我的孩子,你不用害怕伍飞·德·塔伯特。”

罗伯特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那就是这个威猛的围城头领——他自己作为愿望的一部分——会比玛莎、吉普赛人、罗切斯特的警察或者昨天那个牧师更能明白沙精的故事。唯一的困难就是,他知道自己没法记起足够多的文言文,使自己说话像历史小说中的男孩一样。但是,他勇敢地开口讲了,并用《拉尔夫·德·库西》(或《少年十字军》)中的一句话作为开场白:

“尊敬的骑士阁下,承蒙您的好意。事实上是这样的——我希望你不忙,因为这个故事挺长。爸爸妈妈都不在,我们在沙坑里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沙精。”

“上帝啊!一个沙精?”骑士问道。

“是的,一种——精灵,或者叫魔法师——是的,就是这样,—个魔法师。他说我们可以每天许一个愿望,而我们许的—个愿望是变得漂亮。”

“你们这个愿望可没怎么被实现。”一个武士嘟哝着,打量着罗伯特。他像没听见一样接着讲,虽然他觉得这么说很没礼貌。

“接着我们许愿要钱——财富,你知道的。但我们花不掉。昨天我们想要翅膀,并且真得到了,我们一开始高兴极了——”

“你的话真怪异,”伍飞·德·塔伯特爵士说,“重复一遍——你们一开始怎么?”

“高兴极了——我的意思是很高兴——不对——我们自得其乐——这就是我说的意思。只是后来我们陷入了困境。”

“何谓是困境?是吵架?”

“不——不是吵架。是一个——一个——一个艰难的境地。”

“一个地牢里?把你们的小手脚锁上真是悲惨。”骑士礼貌地表达了他的同情。

“不是地牢。我们只是——只是遇到了不该遇上的麻烦。”罗伯特解释道,“今天我们被惩罚不许出来。那儿就是我住的地方,”——他指向城堡。“其他人也在那儿,他们也不许出来。这都是沙精——我是指魔法师——的错。我真希望我们从没见过它。”

“他是个有能力的魔法师?”

“哦,是的——法力无边呢,真的!”

“你觉得是这个让你生气的魔法师的咒语给了围城军队力量,”那个英勇的头领说,“但你可知伍飞·德·塔伯特不需要任何魔法师的帮助,就能将他的追随者带向胜利。”

“是的,我知道你不需要,”罗伯特立刻殷勤地说,“当然不了——你不会需要的,你知道的。可是,不管怎么说,有一部分是他的错,虽然绝大部分是我们的错。要不是我们你们什么都做不了。”

“是吗,勇敢的孩子?”伍飞·德·塔伯特爵士高傲地问,“你说话晦涩,态度不够谦卑。给我解开这个谜语。”

“哦,”罗伯特绝望地说,“你当然不知道,但你们压根儿不是真的。你们之所以在这儿只是因为其他人像白痴一样许愿说要一座城堡——太阳落山以后你们就会消失,到时候就好了。”

头领和其他人交换着眼神,刚开始是怜悯,接着便严厉起来,靴子较长的那个人说:“留神,高贵的主人,这个顽童想装疯来逃出我们的手掌。我们要把他捆起来吗?”

“我不比你们更疯,”罗伯特生气地说,“可能就差一点——只不过,我真是个白痴,还以为你们可以明白一切。让我走——我不想跟你们有什么瓜葛。”

“去哪儿?”骑士问道,他看上去相信了魔法师的故事,知道这牵扯到自己了。“你上何处去?”

“当然是回家。”罗伯特指向城堡。

“去通风报信?没门!”

“那好吧,”罗伯特说着,突然被一个想法击中了,“那让我去别的地方。”他在脑海中拼命搜索历史小说中的话。

“伍飞·德·塔伯特爵士,”他慢慢地说,“你应该知道这是可耻的——扣留一个小伙儿——我是指一个没有威胁的人——当他想静静地走开——我是指不用暴力地离开。”

“当着我的面你竟然这么说!该死的小流氓!”伍飞爵士回答。但罗伯特的申辩好像起到了效果。“不过你所说属实,”他思考着加上一句。“去想去的地方吧,”他高贵地说,“你自由了。伍飞·德·塔伯特不和小孩作战,杰金会与你同行。”“好吧,”罗伯特热切地说,“杰金会找到乐子的。来吧,杰金。伍飞爵士,向你致敬。”

他用现代军队的仪式敬了个礼,然后跑着去了沙坑,杰金的长腿很容易就跟了上去。

他找到沙精,把它挖了出来,摇醒了它。

他恳求沙精再帮他实现一个愿望。

“我今天都实现两个了,”它抱怨道,“而且其中一个前所未有地费劲。”

“哦,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罗伯特恳求道。杰金站在旁边,嘴张得大大的,恐惧地看着这个奇怪的说话的动物。沙精也用蜗牛一样的眼睛盯着他。

“好吧,什么愿望?”沙精怒气冲冲地说着,因为瞌睡他很不高兴。

“我希望我和其他人在一起。”罗伯特说。接着沙精开始膨胀起来。罗伯特从没想过希望城堡和围城的部队消失。当然他知道这些都是愿望里来的,但剑啊匕首啊长矛啊之类的看起来太真实了,以至于没法许愿让它们消失。罗伯特晕过去了一会儿。当他睁开眼睛时,其他人正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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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听到你进来呀。”他们说,“你让我们许愿,真是太好了!”

“我们知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可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们一声。万一我们许了愚蠢的愿望呢。”

“愚蠢?”罗伯特说着,非常生气。“我想知道,你们还能蠢到哪儿去?你们差点害死我了——我告诉你们。”

接着他讲了他的故事,其他人承认这对他来说是挺难的。但他们高度赞赏了他的勇气和聪明,他渐渐没了脾气,还感到从未有过的勇敢,并同意当被围军队的统帅。

“我们什么都还没做呢,”安西娅安慰道,“我们等着你呢。我们要用舅舅给你买的弓箭从那些小窗里射箭,你来射第一箭吧。”

“我想我不会射的,”他谨慎地说,“你们一点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他们有真的弓箭——特别长——还有剑、匕首和长矛之类的各种尖锐的东西。他们都非常真实。这不像只是一……一幅画,或者一个幻象,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他们能伤害我们——甚至能杀了我们,我毫不怀疑这一点。听着——你们察看过这个城堡了吗?我觉得在他们骚扰我们之前,我们最好不管他们。我听那个叫杰金的人说,他们要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发动攻击。我们现在可以为进攻做准备。城堡里有守卫的士兵吗?”

“我们不知道,”西里尔说,“你看,我一说希望我们在一个被围困的城堡里,所有东西都颠倒过来了。当一切都平息以后,我们从窗户里往外看,就看到了那些军队和你——我们一直看着呢。这个房间难道不好吗?这儿简直比真的还真!”

的确是这样。它四四方方,石头垒的墙有四英寸厚,天花板上是巨大的梁。角落里一个低低的门通向朝下的台阶。孩子们走下去,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拱形门房——巨大的门被关着并插着门闩。台阶向上通往圆形的角楼,角楼底部的小房间里有一扇窗户比其他窗户都大,他们从那儿向外看,看到吊桥被拉起来了,吊闸被放了下去。护城河看起来又宽又深。通向护城河的门对面是另一扇大门,侧面开着一扇小门。孩子们从小门进去,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铺着石板的大庭院,四周都是阴沉的灰色高墙。

玛莎站在庭院中心,右手在空气中前后移动。厨子弯腰挥动着手,看起来很滑稽。最奇怪也最可怕的是小羊羔,他坐在空中,离地面有三英尺,正笑得开心呢。

孩子们跑向他。当安西娅伸着手臂要抱住他时,玛莎生气地说:“别碰他——就这样,小姐,趁他不哭不闹。”

“可是他在干嘛?”安西娅问。

“干什么?当然了,他正乖乖地坐在他的高背椅子上,看我熨衣服呢。你们走开吧,说真的——我的烙铁又凉下来了。”

她走向厨子,看起来像是用一根隐形的烧火棍捅了捅隐形的火——厨子看起来像是在将一个隐形的碟子放进隐形的烤箱里。

“跑去玩吧,快去,”她说,“我还有好多事没干呢。你们要是再拖我后腿,就连午饭都吃不上了。好了,快走吧,不然我可要把擦碗布别在你们谁的屁股上了。”

“你能肯定小羊羔没事吗?”简着急地问。

“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你们不去打搅他的话。我觉得你们今天应该不想带他玩,不过老天啊,如果你们想的话,就把他带去吧。”

“不,不要。”他们说着,急忙离开了。他们现在要保卫城堡。小羊羔就算悬在一个看不见的厨房的半空中,也比待在一个包围的城堡的守卫室里安全。他们从来时的那个门廊穿过去,无助地坐在屋里的一条木凳上。

“真糟糕!”安西娅和简异口同声地说,简补充道:“我觉得我像在疯人院一样。”

“这都是怎么回事?”安西娅问,“太可怕了,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希望我们许愿要了什么普通的东西——一个摇摆木马,一头驴子,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现在许愿也没用了。”罗伯特痛苦地反驳。

西里尔说:“都别说话,让我想想。”

他把脸埋在手中,其他人四处看着。他们在一个长长的拱顶房间里,里面摆着一些木桌,其中一张摆在房间另一头一个高起来的平台上。房间非常昏暗。地上撒着一些干柴之类的东西,也不好闻。

西里尔突然站起来说:

“听着——这下好了。我觉得是这样的。你们知道,我们曾经希望仆人们没有注意到我们许的愿。除非我们特别提到,小羊羔不会受到影响。所以,他们自然也注意不到城堡什么的。但城堡是在我们家曾经所在——我的意思是,现在所在的地方——仆人们还在房子里待着,不然他们就会注意到变化了。可是没法让城堡和我们的家混合起来——所以我们不能看见原来的房子,因为我们能看见城堡;而他们看不见城堡,因为他们能看见家。所以——”

“哦,别说了!”简说,“你把我的头都弄晕了,像坐旋转木马似的。这不重要!我只希望我们能看见午饭,就是这样——如果看不见它,我们也就感觉不到它,这样一来我们就吃不上饭了!就是这样的,我试着摸小羊羔坐的椅子,可他身下只有空气。我们不能吃空气,我觉得我们像好多年都没吃东西了。”

“光想是没用的,”安西娅说,“接着找吧。没准儿我们能找到什么吃的。”

每个人心中都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们接着察看城堡。虽然这是你能想象出的最完美最赏心悦目的城堡,装饰得无比漂亮,可里面找不到一点吃的和一个士兵。“如果你当时希望被围在一座防卫森严,食物充足的城堡里就好了!”简责备地说。

“你不可能想得面面俱到,你知道的,”安西娅说,“我觉得现在快到午饭时间了。”

这时还没到,但他们留在那儿看着仆人们在庭院中的奇怪举动,因为,当然了,他们确实看不见家里的餐厅在哪儿。现在他们看见玛莎端着一个看不见的盘子走过庭院,看起来很幸运,餐厅和城堡的宴会厅在同一个地点。但是,当他们发现自己看不见盘子时是多么沮丧啊!

他们在难受的沉默中看着,玛莎似乎切开了一条看不见的羊腿,用一个看不见的勺子舀着看不见的蔬菜和土豆。当她离开房间以后,孩子们看着空荡荡的餐桌,再看看彼此。

“这比什么都糟糕。”罗伯特说着。他直到刚才才特别想吃午饭。

“我不是很饿。”安西娅说着,像往常一样试图缓和事态。

西里尔夸张地紧了紧腰带。简哭了出来。

[1]半岛战争:指1808-1814年叙利亚半岛上的拿破仑战争。

[2]查理一世:1600-1649,英国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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