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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斯曼《生殖质说

时间:2022-02-1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序 言今日试图建立遗传理论,大概也许是骄傲行为的反映。这是因为泛生论是达尔文根据其生活时代的知识提出的“理念性”假说。各式各样的物质是依据遗传物质而产生,作为个别存在的肉体转瞬间将消失。各个生殖质,对于个体而言,装入相等的原基,可是在个体中是相互不同的。伊得在构建遗传理论时将成为更加广泛的基石,可是关于其完全的构造,还欠缺很多部分。在本书的第一节将叙述展开说的现实性的确凿证据。
魏斯曼《生殖质说_一种遗传理论》的序言_进化首的进化学

序 言

今日试图建立遗传理论,大概也许是骄傲行为的反映。我经过长期探索之后,为原理奠定基础的尝试,仍有难以克服的障碍。从最初领悟到必须开始做这样尝试的时候起,本人就坦言了这种感受。可是我搜集了迄今我力所能及的事实,我无法抗拒来自于充满着非常多谜的复杂生命现象的迷宫所展现的魅力。我还不认为这是为期尚早的、脆弱的、净是漏洞的尝试。在过去的20年间,我们的知识明显地大增了,给在眼前展开的对遗传的探讨提供了理论基础,我还不认为那是完全没有希望的事情(笔者注:指试图建立遗传理论事)。我倒是认为,有了经反复推敲过的遗传理论,以其为基础,才可提出新问题,进而找到答案。

但是,以往的理论几乎都不能回应这样的要求。例如,达尔文的泛生论(pangenesis)假说,只不过是停留为理论性的启示,要建立说明性原理,是完全不现实的。某种原理的射程距离,只有在其实际实施后才可能认识。然后开始显现困难的情况,在所有的方面出现新的问题。但是,达尔文的天才草案在这一点上是不充分的。这是因为泛生论是达尔文根据其生活时代的知识提出的“理念性”假说。也就是说,泛生论是立足于不是把现实性作为第一问题的说明原理之上的。

我的假定是:在胚之中保有着数百万个最小单位的原基(Anlage),它们随着生物体的发育,分布到各个场所,形成正确的构成物,使一定的器官出现。因此我的假定本身作为一种说明,是错,是对,是可以进行判断的。但是,假定本身将深化,例如,想要显示在胚中事先形成的“原基”可以发生组装的证据,想要显示这些原基在必要的构成中各个已经达到充分的状态,关于原基能导致器官形成的方式、其方法或路线,于是又产生出新的问题。只是由此,可对有关各式各样现象的所有见解进行试验,对于理论不管是支持,是反驳,还是扩充,都可以规划予以确定的实验。

观察者原本就是要在自然中提出问题,并将自身的理论性思考变成准确的东西。或者取以往已有的理论性思考,看能不能指导所有现象包括表面的现象和在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现象,或者以仔细推敲过的理论为基础,看对成为问题的领域中的主要现象的解释起不起作用,不外两者居一:起作用或不起作用。我至少亲自提出过各式各样的遗传试论,如今我再次为了以真的成长在地面上的理论变为能在暗黑中缓缓前行的方向性指针,也想到还会失败,但其价值在于它本质上是发现性的原理。十全十美的理论只能在不完全的出发点上才可能有。不完全的出发点成为飞跃的踏板。

这本书也是经历很漫长的岁月才形成起来的。我在差不多十年间里认真地致力于思索遗传问题。可是存在着特别的遗传物质(vererbungssubstanz)的想法却一开始就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遗传物质是组织化了的生命物质,它从上代传递给下代。各式各样的物质是依据遗传物质而产生,作为个别存在的肉体转瞬间将消失。于是生殖质和生殖质连续性的论文就这样产生了。另外,我对以往假定的肉体获得的变异能遗传的见解产生了质疑,并结合实验加以详细的检讨。肉体获得的变异实际上是不会遗传的见解越发变成坚固的信念。与此同时,关于受精和性细胞互相结合的过程,许多优秀的研究者进行着研究,我本人也有机会参与其中进行些许的研究。对受精和性细胞互相结合过程的认识带来了完全的革命。因此,我达到了生殖质是由具有相等价值的生命单位所组成的这样认识。各个生殖质,对于个体而言,装入相等的原基,可是在个体中是相互不同的。我曾管它叫“祖先物质(ahnenplasma)”,我想今后称它为“伊得(Ide)”。伊得在构建遗传理论时将成为更加广泛的基石,可是关于其完全的构造,还欠缺很多部分。我揣测,按我的想法,依据最近的论证考虑,遗传的困难问题即关于亲代遗传物质的相互作用的问题,借助于伊得这个概念可以得到某种程度的解决。可是,以此就将其视为完全完成了的遗传理论,正如许多人指出的那样,那还差得远着呢。事实上,其中确多有不足。例如,不仅对有性生殖这个独立的现象没有讨论,也回避了关于我的理论的物质基础的构造即伊得的构造进行讨论。我揣测伊得有复杂的构造,在个体发育的过程中它们从卵出发,有序地、规则地发生变化,可是关于其构造一直未加以详细讨论过。这是因为即便这个概念是临时性的,能不能构筑,能不能在所有现象的场合都显示出可实行性,还都是不确定的。

关于伊得的构造在做出某种程度决定之前,有必要对有关伊得的一切,逐个加以精细的考察。以往我关于遗传问题写下来的东西是理论的初步准备,绝非是理论本身。对于最近的有待加工的理论,长期以来我也是持怀疑态度的。达尔文的胚学说(笔者注:即指泛生论)实际上反映出它是远离现实的。依我的理解,达尔文的胚学说的内容是:“胚物质”在体细胞中增殖,在血液循环中被散布,而后集中到生殖细胞中。对于这种说法名之为泛生论(pangenesis),可是,这种理论是完全与现实不符合的。

依照我的见解,这些成为单位的物质是生殖质(keimplasma),根本不带有新的性质,仅具有单纯的一定的性质,但具有复杂的构造。生殖质决不带有新的性质,仅只成长、增殖,本身从一个世代传递给下一个世代。我的这个理论可以定名为种质遗传(blastogenesis)或可以称之为胚物质的发生理论。

长期以来,我对于达尔文学说一向持有的疑问,不仅只是泛生论这个侧面,还在于其一般的基础。预先形成的“原基”假说,对于解开遗传这个谜,看上去似乎过于容易。我认为蓄积在胚中的“原基”的数目多得惊人。为减少复杂性,我尝试开始考虑胚物质的结构,胚物质的结构在发育过程中将使其自身合并下去。

如换种说法的话,依据这样的胚物质,我曾想引入的不是生物体的展开说(笔者注:即前定论),而是后成说。我朝着那个方向做了各式各样的尝试,不止一次地认为成功了,可是进一步检查,发现结果又遭挫折。于是我最终形成了这样见解:后成论发育一般是不可能的。在本书的第一节将叙述展开说的现实性的确凿证据。时至今日来看,我为何长期竟未看到此点呢?真的难以理喻。

我的理论认识的一般基础同英国伟大的博物学家的理论认识起码是一致的,这是荣耀的事情。在此基础上应该加以构建。另外容易看出,别的几位研究者如德弗里斯、维茨纳的想法和我的想法本质上是一致的。在这种一致中,我看到了改正存在于这个领域中错误的可能性;遗传的问题,通过乍看上去很任意、思辨的情形而我看到了解决其可能性的征兆。还有,要经常看清楚某种准确的可能性,还要看清楚各种准确性同时是现实的,那才能达到成功。这个过程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我们是非常缓慢地在靠近真实。观察与思考的统一,乃是被指明的一条要走的道路。事实把我们引导到统一的见解中,该见解又会带来新的问题,促进新的观察,又会引进新的意义。

沿着这条道路走,首先最初,以往完全不曾被理解的生物学现象经过思考变得比较明了了。于此,我想提起有性生殖的问题。由于有性生殖的阐明,对于最近前不久还是困难的遗传领域的着实前进做出了贡献。作为可视为特别有希望的问题,说起来有两个容易面对的方面。一个是透过观察的遗传现象。另一个是通过观察可以很好了解的遗传物质。我们如今对于遗传现象的说明果真有价值吗,已能做出某种程度的判断。还有,遗传物质和遗传现象是否能统一起来,可以动脑筋去考察。以往那是不可能的,在那时,初期的说明原理,流行的仅是,如达尔文的“胚素(keiche)说”或斯宾塞的“单位(unit)说”。而如今这一点则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我坚信:纯粹的观测可以与研究相结合,理论的领域将被扩大,在和充满秘密的细胞核的关系中,如果不拒绝活用提出的新问题,关于核物质复杂过程的研究肯定将进一步深化。

今日我们离完全洞悉核物质复杂过程还很远,但是希望不要把我在这里陈述的理论视为海市蜃楼。或者也可以设想,将来确切认识的时点到来,只不过是在可能性中收缩了的事态。尽管如此,我本人认为,这种关于核物质复杂过程的研究绝非是单纯的试探操作而是会与好的结果相联系着的。我预料我的主张多半被视为一种研究,作为构筑学说的形态的可能性是小的。我的主张不是宣布公理,是把问题提出来,求给问题带来某种解答或者与将来解决这个问题相联系。我认为我的这个理论既非不是不可更改的东西,也决非完成之物,而是可按照需要,按照能力不断加以改良之物。

我极力不用专业的语言表述,努力用单纯易懂的语言表述,希望能使对生物学有兴趣的人、医学家、哲学家对这些事实有切身的感受。依据这个理由附加上几张图,对于许多动物学家、植物学家来说,或许是多余的,但这几张图应该有助于使这里讨论的课题之概念更加明确。我作为一个动物学家,当然观察到包括人在内的动物的各种现象,在充分了解、掌握事实的基础上构建了各不相同的见解。但是,我也观察到隶属于植物学的诸事实,我也将尽所能把植物学家的想法接纳进来。植物中的有些遗传现象和我的理论的基本假设是颇为一致的。尽管乍看上去是矛盾的事实,却是能协调的,就自然而然地清楚了。

对于疾病的遗传,进行正确而多方面的调查,做得还是很不够的。但对疾病遗传通过观察也得到了丰富的素材。对我的理论基础有价值的素材也加以利用了。但是,疾病的遗传实际上并非全部遗传即并非全部是由胚胎的个体性变异所致。一定比率的遗传病确系由胚胎感染(infection)所致。不该忘记,从具有这两种根据的各式各样原因中仅把遗传性疾病挑出来,在今日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在本书第12节将讨论有关此问题的细节。

本书的出版因与英文版同时刊行,故迟了数月。德文原稿是4月末完成的,加上小的修正和附注。所以,最近的文献几乎未能提及,希谅解。

最后,对伯登(Burden)大公政府的照顾,致以由衷的谢意。我由于得到关照,才能长时期从大学教学的义务中解脱出来,继续从事此项工作。另外,我从我的同事、朋友、弗雷波格大学的鲍曼、骆埃罗特、魏德尔夏伊姆、奇格拉诸教授以及慕尼黑大学盖欧贝尔教授处得到了许多信息与建议,于此想由衷地感谢。还要对埃尔兹·德斯特尔女士鸣谢。为完成索引,得到了她在多方面的技术性帮助,她辛苦了。

这个历经长期作业和从众多怀疑中形成的成果,谅得到世人承认的时刻迟早会到来的。我的这个理论性的构筑物,由于今后的成果,也许几乎留不下不被改变的部分。尽管如此,我不认为此项工作会被人忘却。即便认为我的理论是错误的,如果靠它能引导出正确的推论来,也肯定是迈向真理的一步。

A.魏斯曼

于弗莱堡

1892年5月19日

下面的内容是魏斯曼关于生殖质的论述。他基于他的那个时代细胞学、胚胎学的成就,明确地将生殖质与染色体挂起钩来,并认为个体发育是“染色体的缓慢分解的过程”,用“缓慢分解”一词固然不当,但是他却揣测到不同的遗传物质在不同的发育阶段进行表达的实质。提出遗传物质决定细胞种类的揣测在他的那个时代也是难能可贵的。当然,毋庸赘言,他的生殖质论是建立其主观想象之上的,多有难理解之处,是自然之事。魏斯曼的假说只在科学史上有其意义。兹将其生殖质假说翻译如下,供读者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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