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脉＋体验”型工业旅游发展的动力机制

上海城市工业发展历程当中沉淀了一些历史悠久、内涵深厚的行业文化，部分建成于新中国成立后但对新中国工业发展意义重大的具有城市象征意义的工业企业仍然保持旺盛的生产能力，具备一定的市场吸引力。随着上海城市和产业的转型发展，这些文化和这类企业往往在政府的关注和推进下，进行旅游功能的开发。通常情况下，由政府主导并投入资金，相关工业企业参与，也可能引入外部投资者，进行产业博物馆或工业企业游的开发，其工业旅游资源既带有深厚的文脉性，又具备了生产科普体或产业文化展示体验的特征，经创意利用或技术呈现后生成为“文脉＋体验”型工业旅游业态，权力、资本、创意／技术。这一类型的工业旅游微观个体的空间区位条件各不相同，位于交通便利和配套设施齐全地点的个体在经营者或物权所有者主导下与周边其他微观个体协同合作，位于弱势区位的微观个体则往往由经营者、相关政府部门、旅行社、促进中心等机构推进与其他个体的协作和互动，发展的市场空间和物理得到增长，并在政府治理政策等的作用下，逐步不如宏观发展路径。这种宏观发展也会对微观个体的反转形成良性反馈。

中国航海博物馆的发展依托于航海文化、船舶制造文化，以及运用多媒体互动等现代展示技术创造的航海文化体验。它是在交通运输部与上海市政府主导下，由政府部门承担启动建设资金的行业博物馆，多方募集后续建设资金，于2009年建成开放。政府部门引入创意策划群体，将上海悠久的船舶制造文化和多媒体互动项目作为航海博物馆的重点体验产品，为游客提供了船舶与航海文化盛宴，能够满足各类游客的需求。可见，“文脉＋体验”型工业旅游发展的动力机制体现为，由政府权力主导并募集资金启动博物馆的建设，并借助船舶文化和像技术，将其打造成市场适应范围较广的现代型行业博物馆，其后也同样由政府部门将其工业旅游业态引向正规化和制度化。在业态后续发展过程中，权力、资本、创意等动力要素也始终保持和市场的互动，对工业旅游业态进行动态更新和拓展，从而推进其持续发展。当然，政府也会从工业旅游中获得一定的财政收入和社会、环境效益，资本则产生增值（图6-4）。

图6-4 “文脉＋体验”型工业旅游发展动力机制

资料来源：作者自行绘制。

综上所述，上述三类不同资源类型的工业旅游在发展过程中，都体现出权力、资本、创意／技术、市场因素等的动力作用，即文脉型、体验型、“文脉＋体验”型的工业旅游资源，受权力（治理主体、治理理念、目标、政策等）、资本要素的驱动，创意／技术运用、市场需求的共同作用，转化生成相应的工业旅游业态。其中权力与资本往往是主导性的动力因素，而且某些阶段权力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让渡于资本，确保资本投入方能获得满意的投资回报。而在工业旅游发展进入更广域层面时，资源和业态数量增多、分布范围扩大，空间分布特征、区位条件合适的工业旅游资源将探索有机整合，工业旅游业态将寻求在一定的空间范围内与其他工业旅游业态或旅游业态进行空间互动和空间组织，形成协同发展。需要注意的是，这种空间互动和组织经常需要一种外在力量进行宏观规划，即政府部门或工业旅游发展促进机构根据市场需求和工业旅游资源、业态的空间分布特征，制定合理的空间组织规划，在宏观层面推动工业旅游发展。此外，这种工业旅游发展空间互动组织不仅包括工业旅游、旅游产业内部的组织，还包括工业旅游与相关服务产业之间的合作，以及与城市整体发展战略的协调，从而此形成一种产业多元共融、产城融合的工业旅游发展局面。可见，“资源—业态—治理”作用于微观和宏观两个层面，驱动上海工业旅游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