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脉型工业旅游发展的动力机制

随着上海城市和产业的转型发展，许多被废弃的产房建筑等旧产业空间，因为呈现了城市工业发展的历史痕迹内涵，内含着城市地方的工业文脉，凝聚了城市的集体工业记忆，而受到相关政府部门以及文化艺术创意阶层、和一部分游客群体的关注和认同；同时许多旧产业空间位于城市中心区域，再利用和开发的区位条件较为优越，也容易得到企业（物权所有者）、政府部门以及外部投资者等的资本投入方的青睐拥有放起来工业用地被废弃文脉型工业旅游资源的废弃厂房建筑等工业遗产内涵的工业文脉。于是，在权力、资本、创意、市场四种微观动力因素的作用下，而生成相应的微观工业旅游业态。其后，由于文脉型工业旅游资源—业态在城市核心区密集分布，且周边休闲旅游配套设施较为丰富，空间联动和组织较为便利，因此文脉型工业旅游的微观个体往往与所在区域内其他个体联动发展，或在政府部门等相关治理主体的宏观工业旅游治理政策和方式下走向宏观发展。这一宏观层面的发展也会进一步推进权力、资本、创意、市场对工业旅游发展个体的微观驱动作用的发挥，促使文脉型工业旅游进入良性循环发展，并进一步融入城市旅游产业体系和城市整体发展。

M50艺术产业园工业旅游发展依托的是上海春明粗纺厂停产后空置的厂房等文脉型工业旅游资源，后工业时代的到来使这类资源所表征的工业文明显得弥足珍贵，部分游客的怀旧情结则进一步增添其吸引力，为留存产业记忆与地方文化、科学使用产业遗存空间，上海市与普陀区政府和上海纺织控股集团公司对这一生产空间所积淀的工业文化与空间再生产价值给予肯定和认可。2000年起，在上海纺织集团逐步投入资金进行园区改建再造，提供激励政策的基础上，上海春明粗纺厂历经房屋出租、园区建设、品牌建设，并调整业态，吸引了来自2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130余户艺术家工作室、画廊及各类文化创意机构入驻，逐步发展为以视觉艺术和创意设计产业为主体的艺术产业园，同时开启了其工业旅游发展的道路。此外，创意阶层独具匠心的设计，使得原本抽象的工业文化变得更加具体化、可视化，且更加富有艺术气息，更利于游客感受到工业文化的魅力。综合而言，首先是政府和原纺织企业间权力与资本的强强结合启动了上海春明粗纺厂工业资源产业化过程，随后入驻的创意设计企业群体在为其带来创意的同时，也为产业园发展注入无形资本，并且创意企业群体的创意设计以强大的创新力作用于业态调整后的产业园，从而呼应并打开了特定游客市场，其后政府和企业的联合力量又逐步推动其走向正规化和制度化。在业态后续发展过程中，权力、资本、创意等动力要素也始终保持和市场的互动，对工业旅游业态进行动态更新和拓展，从而推进其持续发展。权力主体在发展过程中实现了一定经济效益、社会效益与环境效益，资本则实现增殖，资本存量和投入量增加（图6-2）。

图6-2 文脉型工业旅游发展动力机制

资料来源：作者自行绘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