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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下的“东藏”

时间:2022-02-04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也正是基于此,在无数信众的心目中,这里就是藏传佛教文化的东方传播中心,被誉为“东藏”。瑞应寺活佛每年都会进京觐见皇帝,并参加当朝皇帝的庆典诵经仪式。18岁的瑞应寺七世活佛洛桑·义希成来坚措,荣幸地成为了“文革”后落实党的宗教政策以来,由国务院宗教局批准并由甘肃拉卜楞寺嘉木样活佛“银盆选丸”认定的东北及内蒙古地区第一位活佛。瑞应寺七世活佛坐床以来,一直致力于瑞应寺的各项恢复与建设。
佛光下的“东藏”_辽宁文化旅游

作者:刘丹,阜新日报社周末编辑部副主任。

这里曾是明代万里长城线上兵家必争的要塞,曾是清代柳条边蜿蜒穿越的地方,是当年北方草原游牧文化与中原农耕文化交织、冲突,而又相互影响最深的地区,直到如今,这里仍是北方蒙古民族聚居地的最南端。

始建于清康熙八年(1669),由清政府拨国帑建造,并由康熙皇帝御赐寺名和金字竖匾的国庙瑞应寺就位于这里。它三面环山,卧谷十里,金顶辉煌,松柏掩映,自古就是东北及东蒙地区最大的藏传佛教寺庙。以其为代表的藏传佛教文化赋予了这块土地独具魅力的风情,数百年来吸引着四方信众的无限向往和虔诚脚步。也正是基于此,在无数信众的心目中,这里就是藏传佛教文化的东方传播中心,被誉为“东藏”。

有名的喇嘛三千六 没名的喇嘛赛牛毛

来到阜新,来到瑞应寺,身边的人总会讲起一句当地妇孺皆知的俗语:“有名的喇嘛三千六,没名的喇嘛赛牛毛。”这句俗语的背后,讲的就是藏传佛教寺庙瑞应寺的故事。

瑞应寺全貌

可想而知,在二三百年前人口稀少的情况下,仅此一座寺庙就有僧人喇嘛3000余众,而当年的蒙古贞地区拥有可考的藏传佛教寺庙共计360多座,僧人总数超过2万人。也就是说,当年一位外地信徒若来此进香拜佛,一天朝拜一座寺庙的话,要足足拜上一年才能离开。

当年,在清政府大力提倡和扶持蒙古地区建庙信教的政策之下,几代清朝皇帝对瑞应寺都大加恩典。瑞应寺活佛每年都会进京觐见皇帝,并参加当朝皇帝的庆典诵经仪式。后来,随着声名和实力的不断壮大,瑞应寺又获得了皇帝的恩准,划周边17个村庄人口为属民,划24座寺庙为属庙,拥有良田、属地数万亩,集行政、司法和宗教权力于一身,成为了当时东北地区唯一一座拥有“政教合一”特权的寺庙。

史料记载,历经百余年的修建,瑞应寺已经形成了一座依山傍水的大型寺庙建筑群,整座寺庙占地18平方公里,大小殿宇97座1620余间,寺中僧人的住宅就达3000多间。远望整座寺院,可谓是殿堂楼阁错落有致,金光塔影绚丽辉煌。大雄宝殿、四大扎仓、延寿僧院、白伞盖佛母庙、绿度母庙、关公庙、护法殿、活佛宫……十几座汉藏风格结合的大型殿宇依山而建,斗拱飞檐,鳞次栉比。12华里的环寺路上,到处耸立着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石佛、佛龛,人称“环寺路上万尊佛”。每当大型法会结束,千人组成的大型仪仗队都要在环寺路上绕寺诵经,而虔诚的信众们沿途等身长跪,叩行“万佛路”。

想当初在没有走进瑞应寺,没有结识瑞应寺七世活佛以前,一提起佛教,给我的感觉就是青灯黄卷、冷庙孤僧,甚至还隐约间带着些诸如迷信、愚昧之类的偏见。后来,当我走进了瑞应寺、走近了活佛以后,我才渐渐走进了这个藏传佛教文化与活佛的世界……

作为中华文明和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藏传佛教文化的核心是大、小五明文化(大五明指工巧明、医方明、声明、因明和内明;小五明指修辞学、辞藻学、韵学、戏剧学、历算学),其内涵可以说是一个包罗万象的庞大的知识系统,博大精深。因此,在藏传佛教一些著名大寺院里,针对“五明”开设有专门的学院,如显宗学院、密宗学院、因明学院等。瑞应寺当年便设有闻名遐迩的四大“扎仓”(学院、学部之意),而当时在藏区著名的几大寺院里,所开设的“扎仓”也不过只有两三个。

瑞应古刹

素有“东藏”美名的瑞应寺,一直就是东北及东蒙地区无数僧人和信众心驰神往的佛教圣地,吸引着各地众多青年来此出家为僧。在当年社会教育极度匮乏的背景下,寺庙成了社会教育的主要载体,而瑞应寺是其中最为突出的一个。

现在看来,当年的瑞应寺就相当于当地第一所综合性“大学”,而自成体系的四大“扎仓”也正是这所“大学”中的四个“院系”。比如曼巴扎仓(医药僧院)是专门培养蒙医药人才的基地,萨尼特扎仓(法相僧院)是专门修习研究佛学哲理的学部,丁科尔扎仓(时轮僧院)是修习研究天文、历算、星卜学的僧院。因此,数百年来,瑞应寺先后培养出了一大批蒙医药学、哲学、文学、音乐、天文学等各个方面的著名专家、学者。

——作为当之无愧的蒙医药人才摇篮,瑞应寺所培养出的一代代蒙医药名人不胜枚举。著名的蒙医学家和教育家古纳巴陀罗9岁进瑞应寺,18岁在寺中拜师学医,后来成为了颇有盛誉的蒙医理论权威。还有素以一代名医、神针大夫著称的善济米图等。

——在瑞应寺寺庙活动中一直活跃着的经箱乐、查玛舞两种古老艺术形式,如今已成为深受人们喜爱并饱含地域特色文化的两朵艺术奇葩

——在中国文学史上,尤其是在蒙古族文学史上极负盛名的长篇章回小说《兴唐五传》,其作者恩可特古斯就是瑞应寺里的一位高僧。

——作为一种深受蒙古族群众喜爱的综合性艺术,胡尔沁说书已被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胡尔沁说书的一代鼻祖旦森尼玛也是当年从瑞应寺走出去的一位喇嘛。

……

从百姓家童到少年活佛——听活佛讲什么是佛

在瑞应寺的历史上曾有六世七位活佛。然而,自1942年六世活佛圆寂之后,由于种种原因,瑞应寺经历了55年没有活佛的历史,寺内建筑及文物也遭受了毁灭性的破坏。

1997年10月9日是个无比殊胜的日子,瑞应寺第七世活佛坐床。历经半个多世纪的风雨坎坷,瑞应古刹终于迎来了令人无比振奋和喜悦的佛门盛事。18岁的瑞应寺七世活佛洛桑·义希成来坚措,荣幸地成为了“文革”后落实党的宗教政策以来,由国务院宗教局批准并由甘肃拉卜楞寺嘉木样活佛“银盆选丸”认定的东北及内蒙古地区第一位活佛。

瑞应寺第七世察罕殿齐活佛洛桑·义希成来坚措(俗名刘海龙)1979年出生在瑞应寺以北3华里的一个秀美的小村庄,村名水泉。其父母是一对笃信佛教、勤劳、朴实、善良的蒙古族农民。

小海龙14岁那年的一天:他看到瑞应寺里来了和自己一样大的小喇嘛之后,便满怀欣喜地向妈妈提出:“我也想出家当喇嘛!”

瑞应寺老喇嘛们讲,早在100多年前,瑞应寺三世活佛就曾预言:“等到七世活佛的时候啊,不用请的,他会自己到庙上来。”果然,小海龙出家到瑞应寺之后,不仅坚守戒律,勤学精进,而且天生聪慧,举止娴静端庄,深受老喇嘛们的赞许和信任。

瑞应寺七世活佛坐床以来,一直致力于瑞应寺的各项恢复与建设。瑞应寺在寺庙复建、僧才培养以及文化影响力等诸多方面都发生了一系列令人难以置信的惊人巨变。如今的瑞应寺不仅是藏传佛教历史文化的东方中心,也正成为当地地域特色文化的一张“名片”和海内外信众、游客纷至沓来的旅游交流中心。

10年多来,瑞应寺投资数亿元,先后复建大小建筑20多座,建筑面积2万多平方米,占地面积恢复到了近20万平方米,气势恢宏的寺庙建筑群不仅再现了古刹昔日的辉煌,更凸显出了今日更加迷人绚丽的风采。300多年的大雄宝殿古朴沧桑;新建的因明学院大殿是东北及内蒙古地区第一座“金瓦殿”和最大的一座藏式木架构寺庙建筑,木雕彩绘在全国藏式寺庙建筑中也堪称之最,12米高鎏金大铜佛更是北方寺庙中绝无仅有的;藏式“四合院”的僧学楼建筑成为寺庙一景;看不见一根“柱子”的绿度母大殿,开了北方木架构抹角梁式建筑先河……

人们感慨地说,历史上的瑞应寺建了300年,当年毁庙用了50年,如今重建才用了10余年,这都是七世活佛的功德啊!

活佛说:“瑞应寺能有今天,那是本地众生的福报,是党的宗教政策落实以及社会各界鼎力支持的结果。”

常到瑞应寺做客,也常有机会听到诸多关于活佛修行的玄妙故事,可每每在活佛面前提及此类话题,他都似乎有意对我这位俗家朋友避而不答。终于有一次,活佛和我畅谈了他的思想:“什么是佛?有人认为佛就是高高在上、金光闪闪、神通广大的神。其实,除去污染的心就是佛,开发显现光明的心灵本质就是修行。佛原本也是凡人,佛是觉悟了的人,他的污染心被清除,光明心充分显现,也就是好品质全面发挥出来,坏的东西全都洗掉了。”

“佛教,说到底就是指导人生,让人们‘慈悲待人,智慧做事’。修行,其实就是对自己内在优良品质和智慧能力的开发。”活佛讲:“有的人表面不信佛,但他的行为合乎佛法,他做了许多善事,但他也许还没意识到是善事,甚至连佛的名也不知道,不知道啥叫佛法,而这也是真正修佛的人,这样的人应该看成是菩萨!”

听了活佛的话,我更加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一辈子做几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只做好事,不做坏事。

蓦然间,我似乎懂得了这浩如烟海、博大精深的藏传佛教文化其实离我们每个人是那么的贴近。它让我想起了儿时我们都熟悉的那首童谣:“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的和尚在念经……”

原来,那山,就是人们心目中的“东藏”;那庙,就是佛光下的瑞应寺;那念经的人,就定是我的朋友瑞应寺第七世察罕殿齐活佛。这童谣会一代代传颂下去,而古老瑞应寺故事也会一直讲述下去。

瑞应寺七世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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