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学联合会

一、美国大学联合会简介

美国大学联合会（Association of American Universities，以下简称为AAU）成立于1900年，总部设在华盛顿，现有63个成员，包括61所美国大学和2所加拿大大学（见表3-2）。AAU是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协会组织，该协会会员身份目前已是美国研究型大学名校的代名词。

表3-2　美国AAU成员大学的名单及其入会时间

续　表

AAU的创立初衷是为了维护美国的学术标准，规范和提高美国大学研究生的培养水平，尤其是博士生的培养水平，扭转美国大学被欧洲认为是文凭工厂（diploma　mill）的负面印象。19世纪后期，随着研究型大学的建立，以及传统院校向研究型大学的转型，美国的研究生教育得到快速发展。然而，在研究生教育规模不断壮大的同时也凸显了两方面的问题：一是没有一个统一的学位标准，不同大学之间所授予的博士学位质量参差不齐；二是一些大学把博士学位作为一种荣誉学位，不仅影响了美国博士学位的声誉，也给美国研究生教育带来潜在的隐患。在这种背景之下，为了规范美国的博士学位标准，1900年2月在哈佛大学校长埃利奥特的倡议下，来自美国西部的加州大学和斯坦福大学，中西部的芝加哥大学、密歇根大学和威斯康星大学，东部的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康奈尔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克拉克大学和天主教大学这14所具有博士学位项目的大学聚集在芝加哥，开会讨论建立统一的博士学位标准，设定研究生教育的入学要求，非博士学位授予学校的教育质量，以及由谁来负责实施这些标准等问题。这次会议是美国研究型大学第一次以群体姿态出现在美国高等教育的大舞台上，其最大的成就之一是成立了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同业协会组织——AAU。

AAU素来以其严格的遴选标准和高门槛而著称，经过百余年的发展，其成员数量从最初的仅14所大学扩展到63所，但是却几乎囊括了美国所有一流的顶尖研究型大学。因而，该协会也常被誉为美国一流研究型大学的“贵族俱乐部”。AAU实行成员邀请入会制度，受邀会员需要经过多项严格考核。为此，AAU常设了一个“成员资格认定委员会”，负责考察、挑选和邀请符合其标准的大学加盟，并制定了一套严格的考核程序和标准。考核程序由定量评价和定性评价两部分构成。其中，第一阶段的定量评价主要考察竞争性联邦研究经费资助的数量、美国国家科学院的院士数量、教师质量和获奖情况、研究论文的被引情况等。此外，还有一些辅助性指标，如非竞争性研究经费的数量、博士生教育的规模和范围、博士后数量和本科生教育等也是重要的考察指标。在通过第一轮的定量评价之后，第二阶段的定性评价主要是了解学校的整体状况，洞察一些量化指标触及不到的地方，并最后由会员资格委员会（the Membership Committee）对大学的领导力、大学的走势（上升、原地踏步、下降）等进行评定。如此严格的遴选程序和标准，也就难怪自20世纪以来AAU平均每年吸收的成员数不足一个。

随着美国研究生教育质量的不断提高及联邦政府科研资助的增加，AAU的职能也发生了转变。目前AAU主要肩负两大使命：首先是影响国家和公共机构教育政策的制定和实施，为大学校长提供交流平台，共同讨论学校政策，推进大学和社会的利益。

20世纪40年代之前，由于政府对大学科研活动的资助很少，大多数科研经费都由大学或基金会承担，当时AAU很少关注政府政策，主要是大学校长们聚在一起讨论学校管理问题。但是二战之后，随着政府逐渐成为大学科研的主要资助者，AAU对政府政策开始日渐关注，工作重点转向为大学的科研项目寻找更多的经费支持，并制定一些响应政府要求的政策。目前，AAU在华盛顿有24名工作人员，他们的主要工作是广泛宣传和游说联邦政府，为大学争取更多的科研经费，对与大学科研和教育相关的联邦政策施加影响。为了更好地实现政策参与，AAU还专门组建了一个大学-政府关系官员组成的小组，其成员在华盛顿每月碰面一次，就如何与政府进行交流、争取更多的联邦政府资金、推进大学的科研与教育项目的实施与管理等进行讨论，并负责贯彻实施AAU的决策。作为美国顶尖研究型大学的联合体，AAU在政府政策制定中的影响正日益加大。2008年美国总统大选前夕，AAU向下一届美国总统提出建言报告《科学作为一种解决方案：给下一任总统的创新议案》（Science as a Solution：An Innovation Agenda for the Next President），就重大战略问题和全球发展提出研究型大学的视角观点。

除了影响和响应政府政策之外，AAU每两年为其成员大学的校长举办一次例会，这个会议仅限校长参加，会上校长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讨论国家和大学的重要政策提案，就面临的共同问题交换意见。此外，AAU成员大学的教务长、负责科研的高级官员、研究生院院长、文理学院院长/系主任、公共事务官员、院校研究和规划的官员也每年召开一次会议。由于AAU成员之间的相似性和同质性，这些会议成为了大学管理人员之间相互学习和交流的绝佳平台。

二、美国大学联合会大学在美国高等教育体系中的影响和地位

美国大学联合会（AAU）是一个主要由美国一流的公立和私立研究型大学组成的机构，承担着高层次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的重任，居于美国国家创新体系和高等教育体系的核心，不论是在科学研究、精英人才培养，还是社会经济发展中都发挥着重要作用。

（一）AAU是大学科研的主要承担者

作为美国顶尖的一流研究型大学群落，AAU是一群研究密集型的大学，在美国科技创新和技术研发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是大学以科研服务社会的杰出典范，承担了大部分的科学研究，尤其是基础研究的重任。

研究经费开支的多寡是衡量大学科研实力的一项重要指标。据美国自然科学基金会（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NSF）的调查，2008财政年度全美大学的研发经费开支为519.09亿美元，其中61所美国AAU大学的研发开支为277.51亿美元，占该年度大学研发总开支的53.5%（见表3-3及图3-1）。可见，虽然美国高校数量众多，但是其科技研发经费却集中于少数研究型大学，尤其是位于研究型大学顶端的AAU大学，支出了50%以上的研发经费，这些大学的科研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表3-3　2001～2008年AAU的研发开支及其在大学研发总开支中的比例（单位：亿美元）

资料来源：根据相关资料整理而成。http://www.nsf.gov/statistics/rdexpenditures/.

图3-1　2001～2008年AAU在美国大学研发总开支中的比例（单位：百美元）

资料来源：根据相关资料整理而成。http://www.nsf.gov/statistics/rdexpenditures/.

美国大学的研发经费来源主要有联邦政府、州和地方政府、工业界和高校自己，而联邦政府则是大学研发经费的最主要来源。2008财政年度，美国联邦政府对大学的研发活动共计投入312.3亿美元，占该年度大学研发总支出的59%（见图3-2）。其中，AAU大学共计从联邦政府获得了181亿美元的研发经费，占联邦政府大学研发投入的58%，其他600多所得到联邦研发资助的大学获得的研发经费只占42%（见图3-3）。此外，该年度AAU大学还自己投入53亿美元用于科技研发。可见，AAU大学拥有雄厚的科研实力和经济实力，是美国科技研发的主力军。

图3-2　2008年大学研发经费的主要来源

资料来源：根据相关资料整理而成。http://www.nsf.gov/statistics/rdexpenditures/

图3-3　2008年AAU获联邦大学研发经费的比例

资料来源：根据相关资料整理而成。http://www.nsf.gov/statistics/.

联邦政府对大学的科研投入主要由几个核心部门对大学的资助和科研合同款项组成，如国防部、能源部、国家航空航天局、国家卫生研究院、农业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等。这些部门是大学科研活动的具体资助者，也是各项具体科研合同的委任方。从2008年这些部门的科研经费在各大学的分配情况来看，AAU大学占据了绝大多数份额。除了农业部以外，AAU在其他几个部门大学科研投入中所占的比例都在一半以上，尤其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对AAU的资助最多，其科研经费的63%都分配给了AAU大学，其次是国家卫生研究院和能源部（见图3-4）。从这几个政府部门对AAU大学的科研投入不难看出，AAU大学承担了美国国防科技、航空航天、能源、医疗卫生和基础研究等领域的主要研发任务，是美国科技研发的重要力量，尤其是在基础研究领域。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是美国基础研究的政府资助机构，科研经费主要用于基础研究，其经费分配向AAU大学的严重倾斜说明AAU大学在美国基础研究中的核心地位。

图3-4　2008年AAU从联邦各部门获科研经费的比例

资料来源：http://www.aau.edu/.

科学研究是研究型大学的一项主要职能，也是研究型大学学术地位和声誉的主要体现。AAU大学在美国大学研发总经费和联邦科研投入中所占的比例充分体现了美国社会和政府对AAU大学科研力量的依赖，证实了AAU大学在美国国家创新体系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如果说科技创新是国家竞争力的主要构成的话，那么AAU这样的一流研究型大学群体则是美国国家竞争力的源泉。

（二）AAU是高层次精英人才培养的重地

AAU大学除了是美国科技研发的主要力量之外，还是培养高层次精英人才的重地。这是由AAU大学的性质所决定的，人才培养是大学，包括研究型大学的最基本的使命。与其他类型的大学相比，研究型大学更多致力于高层次、高水平、创新型人才的培养，本科生和研究生通常各占半壁江山，甚至研究生比本科生还要多。并且，是否拥有博士学位授予权及授予博士学位的数量也是判断一所大学是否是研究型大学，以及在研究型大学中所处地位的最基本的标准。

从2008年AAU大学的学生注册人数来看，61所美国AAU大学招收了全美7%的本科生、19%的研究生、23%的专业学位学生、68%的博士生和28%的国际学生（见表3-4）。再从学位授予情况来看，2007/08学年AAU大学授予了16%的本科学位、18%的硕士学位、54%的博士学位和25%的专业学位（见表3-5）。

表3-4　2008年AAU大学各类注册学生人数

资料来源：根据相关资料整理而成。http://www.nsf.gov/statistics/.

表3-5　2008年AAU大学授予的各级学位数

资料来源：根据相关资料整理而成。http://www.nsf.gov/statistics/.

全美有各级各类高等院校四千多所，AAU大学所占的比例不足2%，但是这些大学却承担了大量的人才培养的任务，尤其是博士研究生的培养。全美68%的博士研究生就读于AAU大学，54%的博士学位都是AAU大学授予的。从AAU大学在各学科授予博士学位的比例来看，2008年AAU大学授予了全国64%的工程学博士学位、62%的自然科学与数学博士学位、63%的人文科学博士学位、55%的生命科学博士学位和48%的社会科学博士学位（见图3-5）。由此可见，AAU大学在绝大多数学科领域都承担了全国一半以上的博士研究生培养任务，尤其是在自然科学、工程和人文科学领域，博士学位的授予比例都在60%以上。AAU大学在美国高层次人才培养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由此得以一见。

AAU大学是科学研究的密集之地和学术大师的聚集之所，因而，在高层次人才的培养上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据统计，2007年AAU大学的在任教师中有3 211位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包括美国国家科学学院、国家工程学院、国家医学院的院士），这些院士占全美大学科学院院士总数的82%。此外，在2008年美国人文科学院（AAAS）院士中，60%都隶属于AAU大学。而2008年在美国拥有国家科学院院士最多的20所大学中，除了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之外，其余19所大学都是AAU成员（见表3-6）。并且，自1901年诺贝尔奖设立以来，35%的诺贝尔奖获得者，抑或70%的大学诺贝尔奖获得者都来自AAU大学。AAU大学的师资力量由此可见，称之为英才汇聚、大师云集丝毫不为过。雄厚的科研实力和强大的师资阵容为高层次、拔尖的创新型人才培养提供了沃土，许多AAU大学都将培养目标定位于为未来社会培养领导者和创新者。2007年，AAU大学有5 610名学生获得了国家优秀奖学金（National Merit/Achievement Scholars），占全国获该项奖学金学生总数的64%。此外，在第111届国会成员中，有238人是AAU大学的校友。可见，AAU大学为美国社会输送了大量精英人士和创新人才，是名副其实的高层次人才培养的重地。

图3-5　2008年AAU大学在各学科授予博士学位的比例

资料来源：http://www.aau.edu/.

表3-6　2008年美国拥有国家科学院院士最多的前20名大学

资料来源：根据相关资料整理而成。http://www.nsf.gov/statistics/.

（三）AAU是美国经济发展的“发动机”

美国研究型大学在开展各种科研、教育活动的同时，也积极为社会提供多种形式的服务，为美国社会的经济、科技、文化、教育和军事等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其中，最为突出的是对所在地区、州，以及整个国家的经济发展作出了卓著的贡献。根据美国著名管理学家德鲁克（Peter F.Drucker）的观点，“知识社会”（或信息社会）本质上是“后资本主义社会”，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未来社会将是“知识的运用者和创造者”，而不是传统的“资本家”的投资，成为经济增长的源动力^[16]。美国是一个以“新经济”自诩的国家，而所谓的新经济是随着经济全球化和信息技术革命而出现的一种经济现象，是以知识为主导，以高新技术及其产业为基础和支撑的一种新经济形态。在这种经济形态下，经济的增长比以往任何时候对技术创新和高素质人才的依赖都更大。因而，AAU大学作为劳动和服务密集的机构，以及新的知识和技术的孵化器，是其所在地区和国家的经济发动机。

据AAU的统计，61所美国AAU大学每年培养了100多万名本科生，43万名研究生和7.7万名专业学位学生；雇佣了将近80万名雇员，几乎是旧金山市人口的总数。这些学生毕业之后进入社会经济的各个领域，为所在地区的经济发展提供了优秀的劳动力资源。另外，AAU大学每年的运行预算加起来大约有1 210亿美元，如果把这些大学看作是一个独立国家的话，将在全世界排名第65位。AAU大学是新技术和新知识的研发基地，到目前为止注册、申请了数千项创新技术与发现的专利和许可，在通信、医药、信息技术和能源等领域做出了重大的技术突破。这些专利和许可培育了大量新产品、新公司，以及在医药、公共安全、食品与农业、新材料、半导体设备、教育和通信等领域的整个产业。

从AAU大学对当地经济的作用机制来看，主要的作用方式有：为地区经济发展提供高素质的劳动力；通过大学的雇佣活动为当地创造大量就业机会；通过薪资支出和直接购买活动给地区经济带来直接收益；开展研发和技术创新，推动地区产业结构的升级，增强地区经济的竞争力和创新力；建立创新技术和创新企业、培育新的商业机会、扩大税收基础等。通过这些途径，AAU为地区经济发展注入了巨大的能量。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及其附属机构2002年的直接支出给其所在的马里兰州带来了30.7亿美元的净收入，再加上另外增加的39.5亿美元附加支出，2002年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对马里兰州的经济影响超过了70亿美元。并且，这个数值还只是该大学给当地带来的直接净收益，其间接产生的乘数效应并未计算在内。据估计，该州每花费的28美元中就有1美元是由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支出的。此外，自1999年以来，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每年在其工资单上都要新增1 000个工作岗位，这些新增人员的开支又使马里兰州的其他雇主每年要另外创造几千个工作岗位。总的来看，2002年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为马里兰州创造了85 410个就业岗位，在该州每29个工作岗位中有1个就是由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提供。

麻省理工学院是AAU成员中最为活跃的一个创业型大学。据2009年的统计数据，麻省理工学院的校友创建了25 800个公司，雇佣了330万人，每年产生了2万亿美元的世界销售收入，相当于世界第11大经济体^[17]。这些公司分布于各个行业和领域，其中以软件、电子、管理咨询、日用消费品、农业、金融等行业的公司居多（见表3-7）。由于大部分公司都属于制造业（仪器、机械和电子行业，包括半导体和计算机）、生物技术、软件或咨询公司，产品销往美国和全球市场，因而对所在地区的经济影响尤为突出。麻省理工学院校友创立的公司有54%的产品和服务都是销往所在州以外的市场，13%是由总部位于美国的公司销往海外市场。由于麻省理工学院的存在，马萨诸塞州多年以来一直是引人注目的创业基地。据估计，在麻省理工校友创办的公司中，有6 900家公司的总部设在马萨诸塞州，这些公司产生了约1 640亿美元的全球销售收入，占该州所有公司销售收入的26%。并且，麻省理工学院校友成立的软件、生物技术和电子公司中有38%都位于马萨诸塞州。然而，麻省理工学院的新生却通常只有不到10%是来自本州，绝大多数学生都来自世界各地，他们毕业后大部分都留在了马萨诸塞州。这些毕业生的创业公司及其分支给该州甚至全美国都带来了巨大收益，尤其是波士顿以及北卡罗来纳州和东北部地区，是麻省理工校友公司的最大聚集地，另外在美国南部、中西部和西北太平洋地区，以及欧洲也有相当数量的麻省理工学院校友创办的公司。此外，据统计，约有30%来自国外的麻省理工留学生都创立了公司，其中至少有一半公司都在美国，这些麻省理工的留学生校友在美国成立公司共计2 340个，雇佣员工10.15万名。

表3-7　麻省理工学院校友创立公司的行业分布

续　表

资料来源：http://entrepreneurship.mit.edu/sites/default/files/files/Entrepreneurial_Impact_The_Role_of_MIT.pdf.

作为硅谷心脏的斯坦福大学对当地经济的影响也是巨大的。从表3-8可以看到，2006年斯坦福大学通过学校与雇员的直接购买活动开支了16.05亿美元；学生和参观者给当地经济增加了2.22亿美元；斯坦福及其租赁者所交纳的物业税为3 600万美元；科学园和购物中心产生的营业税为6 400万美元；斯坦福地产上的旅馆给当地带来的暂居税将近有300万美元。此外，斯坦福大学对当地经济的一个最重要贡献是其所扮演的稳定雇主的角色。1984年以来，斯坦福大学提供的就业岗位以年均增长率1%的速度递增，为所在地区提供了大量的稳定工作机会，是当地最大的雇主，到2006年其雇员已达到2万名。在圣克拉拉县，有10 482名居民是斯坦福的雇员，他们2006年共挣得薪资9.65亿美元，其中在当地花费了5.89亿美元。在圣马蒂奥县，有5 149位居民是斯坦福的雇员，他们在2006年的薪资共计4.33亿美元，其中在当地开销了2.7亿美元。

表3-8　2006年斯坦福大学对当地社区经济影响（单位：亿美元）

资料来源：http://ucomm.stanford.edu/news/EIS2008.pdf.

除了以上这三所大学之外，AAU的其他成员也都对所在地区的经济作出了巨大贡献。例如，杜兰大学是新奥尔良地区最大的私人雇主，也是该地区主要的经济发动机，每年的经济活动累计大约9.2亿美元；斯托尼布鲁克大学对长岛经济的影响达46.5亿美元，并为该地区提供了59 859个工作岗位；俄亥俄州立大学位于俄亥俄州的首府哥伦布，是该地仅次于州政府的第二大雇主；得克萨斯奥斯汀分校是奥斯汀的最大雇主，以及得克萨斯州的最大雇主之一；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教师和校友创立了200多家公司；华盛顿大学圣路易斯分校在过去三年申请了225项新的专利；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有一千多项有效的美国和外国专利。

在1991年召开的世界高等教育与发展的国际会议上，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凯斯泰尔斯（Mannual Castells）教授发表了题为《大学系统：新世界经济发展的发动机》（University System：Engine of Development in the New World Economy）的演讲。在演讲中，他把大学看作经济发展的动力源和发动机，他说，如果说知识信息是新的世界经济中的电流，大学就是21世纪发展所依赖的重要动力源。作为美国顶尖的一流研究型大学群体，AAU凭借其傲人的科研实力、人才优势，一次次证实了大学对地区经济发展的“发动机”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