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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的利润和地租的分析

时间:2022-09-2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国富论》从分工开始讲起,继而在商品价格的构成中分析了工资、利润和地租。马克思在笔记本Ⅰ中像斯密那样对工资、利润和地租分别进行考察,在写作的时候把这三个范畴并行排列、相互比较。首先,摆明自己的立场,他认为相比较于资本和地租,工人处于最不利的地位。萨伊认为地租是一种掠夺,但是斯密把土地的自然属性作为地租的数量。

《国富论》从分工开始讲起,继而在商品价格的构成中分析了工资、利润和地租。斯密认为这三个等级是构成社会的支柱,且保证了社会的稳定。马克思在对国民经济学的分析中看到,斯密以人性论为基础进行分工与交换的循环论证。因此马克思不再从斯密的分工开始,而是直接从社会的三个等级开始分析社会结构。值得注意的是,这不仅是因为马克思看到斯密对于分工与交换的自相矛盾的说法,更是两者立场的原则区别形成了他们不同的关注点:斯密关注的是国家财富如何积累,对于国家财富积累做技术分析,而马克思在《德法年鉴》时期就已经形成的无产阶级立场上关注为财富所掩盖的社会冲突,并寻找原因。

马克思在笔记本Ⅰ中像斯密那样对工资、利润和地租分别进行考察,在写作的时候把这三个范畴并行排列、相互比较。在讨论的过程中,马克思逐渐发现工人、资本家和地主在竞争中最终成为两个对立的阶级。因此,三栏的写作方式变成通栏写作来讨论异化劳动和私有财产的关系。

在对于工资的分析中,马克思把它分为三个部分。首先,摆明自己的立场,他认为相比较于资本和地租,工人处于最不利的地位。其次,马克思点破了国民经济学自身的二律背反。最后,马克思从“站在国民经济学家的立场”转而到“超出国民经济学的水平”提出两个重要的问题。后面大量引述了激进民主主义者舒尔茨、贝魁尔、查·劳顿、比雷的观点来佐证。

具体说来,马克思在对工资、利润和地租的比较中(可以看出马克思把这三个部分并排比较的写作技巧的重要作用),提出“土地所有者和资本家可以把产业收益加进自己的收入,而工人除了劳动所得,既无地租也无资本利息。因此,工人之间的竞争是很激烈的。这样,资本、地产和劳动的分离,只有对工人来说才是必然的、本质的和有害的分离”[32]。工人的工资就是维持工人自己的生活费用以及工人这个种延续下去的费用。前面我们提到过,斯密在《国富论》中分析了财富的三种状态,分别是:减少状态、停滞状态和增加状态,前两种状态中,工人处于不利的地位,但是在财富的上升状态中,工人的工资也增加。马克思修正了斯密的观点,并认为,在一国财富衰落和财富达到最大值的状态,工人都是处于悲惨地位的,但是对于财富增加的状态来说,工资的提高会让工人更拼命地去工作,这样工人的产品就更多的归于资本家,并且他自己会日益沦为机器。但由于资本家之间的竞争,资本家人数变少,工人人数变多,显然工人要沦落到更悲惨的境遇。因此,“在社会的衰落状态中,工人的贫困日益加剧;在增长的状态中,贫困具有错综复杂的形式;在达到完满的状态中,贫困保持不变”[33]。继而马克思揭露国民经济学的二律背反:(1)工人的劳动产品本应归工人,但工人得到却是最小、没有就不行的部分;(2)根据劳动价值论,劳动可以购买一切东西,但是劳动的工人却不行;(3)劳动创造价值,但是不劳动的地主和资本家却凌驾于工人之上;(4)同样根据劳动价值论,劳动衡量商品的价值,但是作为劳动的工人的劳动力却波动很大;(5)工人的利益不同社会对立,但是社会的利益却同工人对立;(6)地租和利润是从工人创造的价值中的扣除,事实却是工资是从地租和利润中的扣除。虽然在这里马克思对斯密的劳动价值论把握的还不准确,有些地方甚至混淆了劳动和劳动力的价值,但这里的着重点是揭示国民经济学的二律背反,马克思发现在国民经济学内部并不能解决二律背反。因此他提出:“超出国民经济学的水平”来看看这两个问题:“(1)把人类的最大部分归结为抽象劳动,这在人类发展中具有什么意义?(2)主张细小改革的人不是希望提高工资并以此来改善工人阶级的状况,就是(像蒲鲁东那样)把工资的平等看作社会革命的目标,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误?”[34]

对于这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马克思针对的是国民经济学家只看到了抽象劳动,因此在笔记本Ⅰ对三种收入讨论结束后对这种劳动做了专门分析,即异化劳动的分析。当然马克思在这里还没有看到抽象劳动的积极意义,在之后的笔记本Ⅲ中他把这种异化作为异化的扬弃的道路,直到《德意志意识形态》对唯物史观的经典表述中才将其称为生产力,从中可以看到马克思对国民经济学的研究日益深入。第二个问题指向蒲鲁东,马克思认为蒲鲁东提出工资平等依然还是在国民经济学范围之内解决问题,从而仍然以劳动与资本的对立为前提,也就无法从根本上解决工人的非人境遇问题。但是马克思在这个部分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在已经遗失了大部分的笔记本Ⅱ中论述了劳动和资本的对立及其历史。这部分在对舒尔茨等人的观点做了大量的摘录后结束。

在资本的利润这部分中,马克思列了四个小标题,分别是资本、资本的利润、资本对劳动的统治和资本家的动机、资本的积累和资本家之间的竞争。前面两个小标题主要是摘录斯密的《国富论》对资本及其利润的分析,“资本是对劳动及其产品的支配权力”[35],资本利润的多少取决于资本的投入,资本家一定要从资本中获取利润,否则他就没有兴趣投资资本。因此资本的最低利润也要保证资本之外的剩余,而资本的最高利润的获得有很多手段,比如利用商业秘密、新领土和新行业的发掘和流通手段的便捷等,但是其实质都是在资本中加入更大量的劳动,因为资本就是积累的劳动。第三个小标题只是摘录了斯密和萨伊的观点,讲利润是资本家的动机以及商人在竞争中对公众的欺诈,马克思没有做评论。第四个标题如在第一个标题中那样摘录了斯密和舒尔茨、贝魁尔等的观点,主要论述资本家的竞争促进积累,因此在积累后的大资本和小资本的较量中,小资本家逐渐加入工人的队伍,从而形成两大阶级的对立。按照斯密的意见,自由竞争有利于国家财富的增长,但是马克思看到竞争带来的是资本的日益集中和两大阶级的形成,马克思这里大概受到恩格斯在《国民经济学批判大纲》中关于竞争论述的影响。

马克思在关于地租的论述中,引用了斯密和萨伊的论点。地租不同于工资和利润,还披着封建的外衣,但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又具有与工资和利润相似的性质,地主坐享其成对土地收租。在斯密的《国富论》中,地主对其土地索取地租,甚至对不是他们的土地的自然界生长出来的成果也收取地租。萨伊认为地租是一种掠夺,但是斯密把土地的自然属性作为地租的数量。马克思在这里如在对工资和利润的分析中一样,他认为地租虽然还保持着封建的外衣,但是在资本主义竞争中租地农场主成了半个资本家,因此地租不再完全是封建社会中的靠地吃饭,地租“是通过租地农场主和土地所有者之间的斗争确定的”[36]。大地产和小地产间的竞争使得一部分资本家成为土地所有者,这样“最终的结果是资本家和土地所有者之间的差别消失,以致在居民中大体上只剩下两个阶级:工人阶级和资本家阶级”[37]。马克思在这里以历史的观点论述封建土地所有制灭亡的必然趋势。在对地产分割和地产垄断的分析中,马克思独到地指出地产分割和地产垄断是相联系的,分割的地产在竞争中必然转化为垄断,垄断的积极意义在于走向地产的联合,马克思在这里第一次提出联合的方式,让土地“通过自由的劳动和自由的享受,重新成为人的真正的个人财产”[38],使得土地既有大地产中集中资源劳动的好处,又享有土地分割中人与人的平等。

如上所说,马克思将工资、利润和地租分成三列并排分析后发现在资本主义的竞争中,最终只有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于是由三列写作改成通栏写作的形式展开对私有财产的追问。正如在对工资的讨论中马克思所提出来的,工人理应得到自己的劳动产品,但实际上工人只得到维持工人自己和工人这个种不致灭亡的生活资料,而资本家作为资本的所有者,却拥有对别人劳动的支配权,这是为何?国民经济学在对国民财富进行技术处理的时候为何忽略了工人作为感性的人的存在,也就是说,具体的感性活动的人在国民经济学家眼中只是抽象的人,只是在劳作中才存在的人。马克思在笔记本Ⅰ的后半部分要探讨的就是这个问题,他创造性地提出异化劳动问题,虽然我们知道马克思在写作《1844年手稿》时深受费尔巴哈人本学的影响,事实上马克思也是用了费尔巴哈的异化概念,但是正如马克思的异化概念不同于黑格尔的精神异化,也不同于赫斯讲的人在货币中的异化。这里虽受到费尔巴哈感性人本学的影响,但是显然也不同于费尔巴哈的宗教异化,这是马克思经过《德法年鉴》时期政治批判后形成的哲学人类学视野,即不再是抽象的人类学,而是具体的现实生活中的人类解放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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