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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宪民主党是谁创立的

时间:2022-08-2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一节 辛亥前夕的思想变化庚子之变后,清朝统治者痛定思痛,由慈禧太后主持展开“回銮新政”,力求以改良来缓和社会矛盾,延长清廷寿命。在推行新政过程中,立宪派的思想倾向及其变化,成为这一时期思想史的重要内容之一。晚清的立宪派,有一些是从维新变法中的政治活动家转变而来,还有不少是接受了新思想的士绅。1904—1905年在中国领土上发生的日俄战争,引发了中国报刊对立宪的呼吁。

第一节 辛亥前夕的思想变化

庚子之变后,清朝统治者痛定思痛,由慈禧太后主持展开“回銮新政”,力求以改良来缓和社会矛盾,延长清廷寿命。一批由维新人士转化而来的立宪派,试图在新政中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但是,晚清新政并未收到预期效果,反而成为激起社会动荡的新源头。在推行新政过程中,立宪派的思想倾向及其变化,成为这一时期思想史的重要内容之一。

所谓立宪派,一般指清末主张立宪并且积极参与和推动宪政改革的人士。晚清的立宪派,有一些是从维新变法中的政治活动家转变而来,还有不少是接受了新思想的士绅。他们创办报刊,著书立说,要求远学英德,近学日本,实施君主立宪。清廷宣布预备立宪后,立宪派声势空前壮大,他们以各省咨议局和中央资政院为舞台,积极参政议政,在政治上倡扬民权,在经济上要求收回利权,在教育上开办各类学堂,成为当时一股不可忽视的社会力量,对清王朝形成了一定的压力

晚清的立宪思想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近代西学东渐过程中逐渐孕育出来的。洋务运动后期,王韬、郑观应等人,就已经开始接受西方式宪政的观念,发出了实行“君民共主”的呼吁,要求仿行泰西各国的议院制度。“朝廷有兵刑礼乐赏罚诸大政,必集众于上下议院,君可而民否,不能行;民可而君否,亦不得行也。必君民意见相同,而后可颁之于远近,此君民共主也。”(见王韬:《弢园文录外编·重民》,郑观应《易言·论议政》也有类似议论)然而,洋务派对宪政的解释,多是用传统的“三代之治”比附。如“三代以上,君与民近而世治;三代以下,君与民日远,而治道遂不古若。至于尊君卑臣,则自秦制始。”“《书》有之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苟得君主于上,而民主于下,则上下之交固,君民之分亲矣,内可以无乱,外可以无侮,而国本有若苞桑磐石焉。由此而扩充之,富强之效亦无不基于此矣。泰西诸国,以英为巨擘,而英国政治之美,实为泰西诸国所闻风向慕,则以君民上下互相联络之效也。”(王韬:《弢园文录外编》,辽宁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2,36页)

在戊戌变法时期,康有为已经提出了君主立宪的目标。不过,当时的维新派对宪政的认识相当浅薄,仅仅看到了开议院的政治参与作用和上下沟通作用。康有为说:“夫人主之为治,以为民耳。以民所乐举乐选者,使之议国政,治人民,其事至公,其理至顺。《孟子》进贤杀人皆归之国人,《洪范》谋及庶人,即此义也。”(《日本变政考》卷六按语)他以人体的大脑比喻君主,以心脏比喻议院,以手足比喻行政,以耳目比喻司法,而且处处同中国历史对照讲解。所以,康有为主张的议会政治和三权鼎立,不过是尧舜禹三代之治的近代翻版,所起作用是舆情工具而已,与晚期洋务派的见识如出一辙。“夫先王之治天下,与民共之。《洪范》之大疑大事,谋及庶人为大同,《孟子》称进贤杀人,待于国人之皆可,《盘庚》则命众至庭,文王则与国人交,《尚书》之四目四聪,皆由辟门,《周礼》之询谋询迁,皆合大众。尝推先王之意,非徒集思广益,通达民情;实以通忧共患,结合民志。”“上师尧舜三代,外采东西强国,立行宪法,大开国会,以庶政与国民共之,行三权鼎立之制,则中国之治强,可计日待也。”(《上清帝第二书》,《请定立宪开国会折》,《康有为政论集》上册,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134-135,339页)但康有为毕竟一直主张立宪,所以,当1906年清廷宣布预备立宪时,他立即把自己的保皇会改为国民宪政会。称:“本会以救中国为旨,昔以皇上变法,舍身救民,蒙险难,会众咸戴,以为非保圣主,不能保中国,故立会以保皇为义。今上不危,无待于保,会务告蒇,适当明诏,举行宪政,国民宜预备讲求,故今改保皇会为国民宪政会,亦称为国民宪政党,以讲求宪法,更求进步。”(《行庆改会简要章程》,《康有为政论集》上册,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602页)

与康有为不同,梁启超流亡之后,在对立宪的认识上要深刻许多。他已经接受了君权民授、君权有限、政府限权、民主治国的观念(见《立宪法议》《论政府与人民之权限》等文,《饮冰室文集》之九,之十)。梁启超对政府职责的认识,已经接近西方的“守门人”理论。“一曰助人民自营力所不逮,二曰防人民自由权之被侵而已。”(《论政府与人民之权限》,《文集》之十,《饮冰室合集》,中华书局影印本)这种思想深度,使梁启超成为立宪派的思想领袖。但是,出于救国的需要,梁启超有意识地在倡导立宪的同时主张国家至上。“天下未有无人民而称之为国家者,亦未有无政府而可称之为国家者。政府与人民,皆构造国家之要具也。故谓政府为人民所有也不可,谓人民为政府所有也尤不可。盖政府、人民之上,别有所谓人格之国家者,以团之统之。国家握独一最高之主权,而政府、人民皆生息于其下者也。”(《论政府与人民之权限》,《文集》之十)这就导致了梁启超的多变和彷徨,并最终把批判矛头指向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必先铸部民使成国民,然后国民之幸福乃可得言也。如伯氏言,则民约论者适于社会而不适于国家,苟弗善用之,则将散国民复为部民,而非能铸部民使成国民也。故以此论,药欧洲当时干涉过度之积病,固见其效,而移植之于散无友纪之中国,未知其利害之足以相偿否也。”(《政治学大家伯伦知理之学说》,《文集》之十三)梁启超由此走向以开民智为民主先决条件的“新民说”,赞同“开明专制”。与后来怂恿袁世凯复辟帝制的杨度相比,梁启超虽然在要不要帝制的问题上与杨度意见相左,但两人的思想方式却十分接近。

1904—1905年在中国领土上发生的日俄战争,引发了中国报刊对立宪的呼吁。当时许多人认为,日俄战争中日本的胜利,不是小国对大国的胜利,而是立宪国家对专制国家的胜利。《东方杂志》出版了主题为《宪政初纲》的临时增刊,在《宪政初纲缘起及立宪纪闻》中称:“甲辰日俄战起,识者咸为之说曰:此非日俄之战,而是立宪专制二政体之战也”。日本“以小克大,以亚挫欧,赫然违历史之公例,非以立宪不立宪之义解释之,殆为无因之果。”(《立宪纪闻》,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四),第12页)《中外日报》也说:“近者甲辰日俄之战,知微之士闻之,亦曰:此非俄日之战也,乃立宪专制二治术之战也。自海陆交绥以来,日无不胜,俄无不败,至于今,不独俄民群起而为立宪之争也,即吾国士夫,亦知其事之不容已,是以立宪之议,主者愈多。”(《论国家于未立宪以前有可以行必宜行之要政》,《中外日报》,光绪三十一年八月二十二日,《东方杂志》1905年第12期转载)立宪派的孙宝琦以驻法公使身份直接呼吁最高当局,请求仿照日本立宪。“盖立宪政体者,实所以尊君权而固民志,与我大清一统抚驭全国之宏谟适相吻合。近年中国民志大开,凡有血气者无不痛国势之衰微,愤外侮之凭陵,昌言改革,莫之能遏。宝琦窃维倡论自下,恐为酿祸之阶;决议于上,乃为致治之本。伏愿王爷中堂大人,思穷变通久之义,为提纲挈领之谋,吁恳圣明仿英德日本之制,定为立宪政体之图。先行宣布中外,于以固结民心,保全邦本。”时论吁请以立宪定国是。“朝廷欲图存必先定国是,定国是在立宪法,立宪法之希望即今日欧美通行之政治学说,所谓最大多数之最大幸福之义也。”(《出使法国大臣孙上政务处书》,《论朝廷欲图存必先定国是》,《东方杂志》1904年第7期)1905年7月,北洋大臣袁世凯、湖广总督张之洞、南洋大臣周馥联衔上奏,倡言立宪。清廷即时颁布谕旨,特派载泽、戴鸿慈、徐世昌、端方、绍英五大臣出洋考察宪政。1906年,清廷颁诏,宣布“仿行宪政”。

为了筹备立宪,清廷于1907年成立了“宪政编查馆”,起草了大量宪政文献。在宪政编查馆存续的4年内,它起草、审核、发表了《各省咨议局章程》《咨议局议员选举章程》《各省会议厅规则》《城镇乡地方自治选举章程》《九年预备立宪逐年推行筹备事宜》《内阁官制》《内阁办事暂行章程》《户籍法》《结社集会律》等。其中最重要的是《宪法大纲》的制定,而真正对立宪起实际推动作用的主要是各项具体法规,尤其是资政院和各省咨议局的设立,为立宪派提供了重要舞台。

在鼓吹宪政方面,咨议局起了重大作用。1909年,各省咨议局先后成立,咨议局多数由立宪派人士控制,如江苏的张謇、奉天的吴景廉、湖北的汤化龙、湖南的谭延闿、四川的蒲殿俊等人,都以议长之职主导着咨议局的行动。他们凭借自己的知名士绅身份,上逼中央,下压督抚,要求清廷缩短预备立宪时限,速开国会,成立责任内阁;要求各省督抚接受咨议局的政务监督,对相应具体事务提出质询弹劾;有些省的咨议局组织、参加了拒债、保路、保矿等斗争。例如,江苏咨议局一成立,张謇就发表《请速开国会建设责任内阁以图补救书》,吁请清廷缩短预备立宪年限,成立责任内阁。影响最大的是1910年各省咨议局联合商界、学界、士绅、官员集体行动的三次请愿。中央的资政院,也在立宪大潮中以临时议会的姿态尽力参政,弹劾军机大臣。但是,控制朝政的皇族亲贵,给资政院泼了一头冷水。“军机大臣负责与不负责任,暨设立责任内阁事宜,朝廷自有权衡,非该院总裁所得擅预,所请着毋庸议。”(《宣统政论》卷二十九)很快人们认识到,所谓预备立宪,不过是一场骗局;所谓责任内阁,不过是皇族亲贵掌权。于是,舆论开始转向革命。在这段时间内,立宪派在宣传民主、宪政、法治、民权等新思想方面有着较大作用,包括后来革命派的许多思想资源,也是来自于立宪派。

立宪派不希望发生革命,但是他们对皇室贵族控制朝政的不满更大。尤其是在光绪与慈禧死后的政局变化中,满族亲贵的少不更事和专横跋扈,彻底打破了立宪派的幻想。于是,他们中的相当一批人开始同情革命,即便不赞成革命,也持观望态度。由于皇族内阁政治上的腐朽和低能,这些原本极力促进晚清改革的立宪派不断受挫,而主张以革命手段推翻清朝的革命派迅速壮大,激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革命思潮。尤其是在留学生和知识分子中间,进行民族民主革命以救亡图存的思想产生了广泛影响。黄兴、陈天华等人回到两湖,成立了华兴会;蔡元培、章太炎组织的中国教育社和爱国学社改组为光复会。1905年,兴中会、华兴会、光复会合并组建同盟会,标志着革命组织的统一。此后,同盟会领导了推翻清朝统治的革命活动。

与立宪派程度不同地同情革命派不一样,革命派从推翻清朝的反动统治出发,多数视立宪派为革命的障碍。早在1903年,孙中山就在《敬告同乡书》中公开宣布:“革命、保皇二事决分两途,如黑白之不能混淆,如东西之不能易位。”(《孙中山全集》第1卷,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232页)然而,其时社会对革命的支持度远远不够,多数人还是把革命派看作“乱党”。所以,革命力量在当时还非常薄弱。不过,革命党人的宣传工作,已经在迅速扩展,革命思想也广为传播,尤其是在留日学生中,宣传革命成为时尚。1901年,宣传革命的《国民报》在东京创刊,随后,《游学译编》《大陆》《湖北学生界》《江苏》《浙江潮》《新湖南》《孙逸仙》《黄帝魂》《女子世界》《中国女报》等鼓吹革命的书刊陆续出版发行,逐渐在社会上形成影响力。尤其是邹容的《革命军》、章太炎的《驳康有为论革命书》、陈天华的《猛回头》《警世钟》,是当时传播民主革命思想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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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容像

革命派的理论来源,实际同立宪派接近,都是来自西学中的近代资产阶级政治思想。他们的基本观点,在主张进化论和民权民主观念上是一致的。所不同的是,立宪派看重宪政和改良,而革命派直接搬来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模式。从邹容在《革命军》中列举的书籍,就可以看出其思想来源。“吾幸夫吾同胞之得卢梭《民约论》、孟德斯鸠《万法精理》、弥勒约翰《自由之理》《法国革命史》《美国独立檄文》等书译而读之也。是非吾同胞之大幸也夫!”

号称“革命军中马前卒”的邹容(1885—1905年),在日本留学期间参与革命,自比法国卢梭,回上海后结识章太炎,撰写《革命军》,由章太炎作序,章士钊题签,大同书局出版,《苏报》大加宣传,加之《苏报》刊登章太炎的《驳康有为论革命书》,由此引发了“《苏报》案”,邹容被囚死狱中。他的《革命军》二万余字,气势磅礴。章士钊在《苏报》上的书评称:“卓哉!邹氏之《革命军》也。以国民主义为干,以仇满为用,挦扯往事,根极公理,驱以犀利之笔,达以浅直之词,虽顽懦之夫,目睹其字,耳闻其语,则罔不面赤耳热心跳肺张,作拔剑砍地奋身入海之状。呜呼!此诚今日国民教育之第一教科书也!”(《读革命军》,《章士钊全集》第1卷,文汇出版社2000年版,第27页)

《革命军》富有鼓动性。“革命者,天演之公例也;革命者,世界之公理也;革命者,争存争亡过渡时代之要义也;革命者,顺乎天而应乎人者也;革命者,去腐败而存良善者也;革命者,由野蛮而进文明者也;革命者,除奴隶而为主人者也。”邹容赞扬卢梭等人的革命思想道:“夫卢梭诸大哲之微言大义,为起死回生之灵药,返魄还魂之宝方,金丹换骨,刀圭奏效,法、美文明之胚胎,皆基于是。我祖国今日病矣,死矣,岂不欲食灵药投宝方而生乎?苟其欲之,则吾请执卢梭诸大哲之宝旌,以招展于我神州上。不宁惟是,而况又有大儿华盛顿于前,小儿拿破仑于后,为吾同胞革命独立之表木。”谈及革命之原因时,邹容以大量篇幅强调排满,可见当时革命宣传中“驱逐鞑虏”的份量:“中国者,中国人之中国也,非贼满人所得而固有也”。“忍令上国衣冠,沦于夷狄;相率中原豪杰,还我河山!”谈及革命之教育,邹容分为野蛮之革命和文明之革命。“野蛮之革命,有破坏,无建设,横暴恣睢,适足以造成恐怖之时代……文明之革命,有破坏,有建设。为建设而破坏,为国民购自由平等独立自主之一切权利,为国民增幸福。”“欲大建设,必先破坏;欲大破坏,必先建设。此千古不易之定论。吾侪今日所行之革命,为建设而破坏之革命也。”邹容强调,革命必先区分国民和奴隶,去奴隶之根性。“曰国民,曰奴隶,国民强,奴隶亡。国民独立,奴隶服从。”“国民者,有自治之才力,有独立之性质,有参政之公权,有自由之幸福,无论所执何业,而皆得为完全无缺之人。曰奴隶也,则既无自治之力,亦无独立之心,举凡饮食、男女、衣服、居处,莫不待命于主人,而天赋之人权,应享之幸福,亦莫不奉之主人之手。”邹容主张,革命后的国名为中华共和国,为自由独立之国家,参照美国之法立宪,实行自治。《革命军》通篇慷慨激昂,饱含热情,在追求自由民主的呼声中,夹杂种族观念和排满议论,“共和”与“皇汉”并列,反映了清末革命宣传中的实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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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华像

陈天华(1875—1905年)是与邹容齐名的革命鼓动家,因抗议日本对中国留学生的歧视而蹈海自尽。他的《猛回头》《警世钟》,用民间弹唱词的方式,以通俗语言宣传革命思想。《猛回头》的引子是:“大地沉沦几百秋,烽烟滚滚血横流。伤心细数当时事,同种何人雪耻仇!”其中有大段说唱词,抨击清朝的种族统治和列强的欺凌侵略。“拿鼓板,坐长街,高声大唱;尊一声,众同胞,细听端详:我中华,原是个,有名大国;不比那,弹丸地,僻处偏方。论方里,四千万,五洲无比;论人口,四万万,世界谁当?论物产,真是个,取之不尽;论才智,也不让,东西两洋。看起来,那一件,比人不上;照常理,就应该,独称霸王。为什么,到今日,奄奄将绝;割了地,赔了款,就要灭亡?这原因,真真是,一言难尽;待咱们,细细数,共做商量。”“俺汉人,百敌一,都还有剩;为什么,寡胜众,反易天常?只缘我,不晓得,种族主义;为他人,杀同胞,丧尽天良。他们来,全不要,自己费力;只要我,中国人,自相残伤。”“俄罗斯,自北方,包我三面;英吉利,假通商,毒计中藏。法兰西,占广州,窥伺黔桂;德意志,胶州领,虎视东方。新日本,取台湾,再图福建;美利坚,也想要,割土分疆。这中国,哪一点,我还有份?这朝廷,原是个,名存实亡。替洋人,做一个,守土官长;压制我,众汉人,拱手降洋。”“俺汉人,自应该,想个计策;为什么,到死地,不慌不忙?痛只痛,甲午年,打下败阵;痛只痛,庚子岁,惨遭杀伤。痛只痛,割去地,万古不返;痛只痛,所赔款,永世难偿。痛只痛,东三省,又将割献;痛只痛,法国兵,又到南方。痛只痛,因通商,民穷财尽;痛只痛,失矿权,莫保糟糠。痛只痛,办教案,人命如草;痛只痛,修铁路,人扼我吭。痛只痛,在租界,时遭凌践;痛只痛,出外洋,日苦深汤。”“怕只怕,做印度,广土不保;怕只怕,做安南,中兴无望。怕只怕,做波兰,飘零异域;怕只怕,做犹太,没有家乡!怕只怕,做非洲,永为牛马;怕只怕,做南洋,服事犬羊。怕只怕,做澳洲,要把种灭;怕只怕,做苗瑶,日见消亡。”尾声以沉痛语气道:“瓜分豆剖迫人来,同种沉沦剧可哀!太息神州今去矣,劝君猛省莫徘徊!”陈天华的作品,流传乡野,影响广泛。

与邹容、陈天华齐名的,还有自号“鉴湖女侠”的秋瑾(1875—1907),她以诗文抒发革命情感,“幽燕烽火几时收,闻道中洋战未休;膝室空怀忧国恨,谁将巾帼易兜鍪”(《杞人忧》)。她提倡女权,宣传革命,在陶成章与徐锡麟创办的大通师范学堂任督办,训练革命力量,后被捕就义。秋瑾就义事件是民众舆论由支持立宪到同情革命的转折点,从此,伴随着晚清新政的破产和立宪派的失望,革命派的影响迅速扩大,为辛亥革命进行了舆论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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