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利用刑狱与加强文宣工作的原则

三、论利用刑狱与加强文宣工作的原则

当我们仔细了解噬嗑和贲卦的全部含义之后,自然而然地我们会认识到刑罚的必要性、威慑性和文饰的功利性与教化作用,是国家治理、社团企业甚至家庭管理中不可或缺的两种管理手段,一武一文,一硬一软,一强制一自由。就国家和社会的层面来讲,讲刑罚,那就是加强法治、健全法制的问题;而讲文饰,那就是文化和教化的问题;而就社团企业或家庭层面来讲,讲刑罚只能限于规章制度、乡规民约,不可有违国法的地方。而讲文饰,则不外宣传、广告的层次了。根据个人学易的体会,这里想简要谈一谈如何正确利用刑狱和正确进行文宣工作的看法。

一论刑狱的必要性。从《周易》的噬嗑卦名来看就很具有令人恐惧的感觉。国家机器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它的功能就是要把人吃进去,把你吃掉。根据你违反法律的严重程度或者吃掉你的生命,或者吃掉你的违法行为,留住你的生命。这就是死刑与有期徒刑的区别。为什么一个国家必须要有刑狱呢?这个问题提得似乎很幼稚,其实是比较难以圆满回答的。尤其现代号称最民主的国家,政府公务员号称是人民的公仆,而人民号称是国家的主人,而公仆却有权审判主人,把主人送进监狱。怎么能有这样的逻辑呢?所以,还是古人比现代人聪明,他们根本不回答这样的问题,因为在开始有国家的时候就有刑狱。刑狱是国家机器的必要部件,《周礼·天官·冢宰》规定“大宰之职,掌建邦之六典”,其中“五曰刑典,以诘邦国,以刑百官,以纠万民”。《周礼·秋官·司寇》规定:“大司寇之职,掌建邦之三典,以佐王刑邦国,诘四方,一曰刑新国用轻典,二曰刑平国用中典,三曰刑乱国用重典。以五刑纠万民。一曰野刑,上功纠力;二曰军刑,上命纠守;三曰乡刑,上德纠孝;四曰官刑,上能纠职;五曰国刑,上愿纠暴。以圜土聚教罢民。凡害人者,置之圜土而施职事焉,以明刑耻之。其能改过,反于中国,不齿三年,其不能改而出圜土者杀。”由此可见,刑狱之设,出于治国的实际需要,周朝的监狱叫圜土。诸侯、百官和老百姓都有犯法的可能,为了惩处为害社会的人,改恶从善,刑狱的必要性就是不言而喻的了。所以,刑狱的必要性是不必质疑的,任何国家,任何时代都有刑狱的必要,统治阶级要调教治下的邦国、百官和万民,需要利用刑狱。

二论刑狱的威慑性不在雷电般的声威,而在于“刚柔分动不混而明,雷电并合,不乱乃彰”。历朝历代都推崇清官,原因就在于他能清廉公正,铁面无私办案,他不冤枉好人,不放过坏人,由这样的人来执法,国家的法制才有真正的威慑作用。

如果朝政一旦被权臣操纵,贪污腐化,卖官鬻爵,营私舞弊,法禁变易,号令乱下,虽严刑苛法,亦不足提震国法的声威,反而很容易引起民众的怨声载道,酿成不堪设想的严重后果。苏联解体之迅速,令世人瞠目结舌,原因可能复杂,而斯大林的肃反扩大化,冤假错案多多,民怨深重难平,是促其崩溃的动因之一。“文革”时期,以阶级斗争为纲,政治运动频仍,冤假错案实在不少,这种遗风流传至今,仍有所闻。湖北农民佘祥林杀妻案,是2005年被公开报道的一件错案,震惊全国。我国幅员辽阔,湖北地处中原,尚且发生此等错案,岂不令人担忧尚未发现的错案该有几多!

三论文宣工作的原则乃是稍事修饰最为有利。贲卦的适用面非常之广泛,该卦的中心思想是强调文饰。大至宇宙、大自然,小至国家、地区、乡镇和家庭,都有需要刚柔相互文饰的情况存在,前者的“文饰”称为天文,后者的“文饰”称为人文。所以彖辞提出“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在这个层面上的“文饰”,实际上是一种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的概念。“观乎天文,以察时变”是说掌握自然科学的规律知识,来了解和明察节气和四时的变化;“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则是说掌握人文社会科学知识(古代是指诗书、礼乐等人文科学知识)来教化天下的百姓。“文饰”在此便具有“教化”的作用,“文明以止,人文也”。用诗、书、礼、乐等人文知识来教化(文饰)人们,人们就会知道什么事应该做,可以做;什么事不应做,不可以做,这就达到“文明以止”的水平,整个社会的文明的程度也就堪称优秀了。所以,贲卦的象传说,君子以明庶政(庶民之政)而不能以之断狱,道理就在于此。

贲卦的六爻很有意思,从六个爻的爻辞的字面上去理解,依稀可以看到殷周时期社会上流行打扮的习俗和男女双方求婚的习俗。《周易》作者巧妙地将其编排到地位不同的爻辞中,成为像谜语一样的文字,任由求卦者去猜测谜底的真意,其中具有什么文饰(文宣)的原则,我们已在解释其含义时谈过了。在此,我只想就六个爻作为一个整体,提炼出两项塑造形象的原则:

第一,塑造(即文饰)一个人物的形象,应从贲趾、贲须和贲贞入手,塑造其信义程度、互动能力及坚贞的本性,要以实事求是为原则,要恰如其分,不可过度渲染。

第二,塑造(即文饰)国情盛衰形象,应以白贲求真为原则,把重点放在描述广大丘园地区的真实面貌上。不断地促进生产,不断增加财富,勤俭建国,勤俭持家,这样才能使国家终吉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