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现存主要领土争端

第二节　东亚现存主要领土争端

领土争端是当今东亚地区面临的突出问题，是引发东亚国家间利益冲突和东亚地区不稳定的基本诱因之一。当今东亚范围内主要有以下几个领土争端对东亚合作产生重要的影响，即日韩独（竹）岛争端、中日钓鱼群岛争端、中日东海争端、中国与越南、菲律宾等南沙群岛争端。下面简要分析一下这些争端的发展及现状。

一、日韩独（竹）岛争端

韩国方面称为独岛（Dokdo或Tokdo），归属庆尚北道郁陵郡郁陵邑独岛里1－37番地管辖；日本方面称为竹岛（Takeshima），归属岛根县管辖。该岛位于北纬37度14分18秒，东经131度52分22秒，位于日本海（韩国称之为东海）西南部，包括东西两个小岛和34块岩礁组成，分散在1.3万平方公里的海面上，总面积为0.186平方公里，两岛之间有一条150米宽、330米长的水道相隔。它西北距韩国的郁陵岛47海里，东南距日本的隐岐诸岛85海里^[26]。目前该岛处于韩国的实际控制之下。

独（竹）岛之争历史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朝鲜王国肃宗十九年（1693年）。根据西方有关日本海考察资料记载，1894年法国捕鲸船“利扬库尔”号曾经到该地进行勘查，将其命名为利扬库尔岩（Liancourt Islands）。1905年1月28日，日本内阁会议正式决定将过去的“松岛”改称为“竹岛”，在行政上隶属于岛根县管辖。同年2月22日，岛根县知事发布第40号告示宣布“隐岐诸岛西北85海里处的岛屿称为竹岛，并属于本县”，并于1906年4月通报当时的朝鲜政府，以此对外确定了竹岛是日本的领土。

1945年8月15日日本战败投降。1946年1月29日，联合国最高司令官总司令部发表了有关从政治和行政上分离日本若干周边区域的决定书（通称SCAPIN第677号），并将此指令给了日本政府。该决定书的第3条明确规定把独岛（Liancourt Rocks）移送给了驻韩美军政府管辖。1946年6月22日，在SCAPIN第1033号第3项中又作了进一步规定：“今后日本的船舶及乘务员不得接近处于北纬37度15分、东经131度53分的Liancourt Rocks（独岛，竹岛）12海里以内区域，并且对于同岛不得进行任何形式的接近。”1948年8月15日随着大韩民国政府的建立，独岛与其他领土一同自动地归于大韩民国政府，并由大韩民国政府行使主权。1952年1月18日，韩国总统李承晚发表“关于毗连海域主权的总统声明”，宣布对邻接其领土半岛和岛屿沿岸的大陆架及所属范围的全部海域行使国家主权，并明确有关经纬度坐标，确定上述毗连海域范围，独岛被韩国划归为领海管辖。日本政府遂向韩国单方面宣布的“李承晚领海线”提出抗议，拒不承认韩国的领海线划分法。1953年5月，日本趁朝鲜战争犹酣之际，曾派兵一度占领了该岛，并在岛上建立了领土标志碑。当韩国方面得此消息后，居住在郁陵岛上的韩国居民立即组成“独岛义勇守备队”。1953年7月12日，在23岁的洪淳七的领导下，韩国义勇守备队开赴独（竹）岛，将日本军人赶走，1956年李承晚政府派出海上警察守备队。自1957年开始韩国在独（竹）岛修建永久性建筑物，据日本海上保安厅巡逻船侦察得知，独（竹）岛东岛上韩方设有1座无人灯塔、2个瞭望哨所、3间房子以及各种天线和石碑等设施。1981年底，韩国海军人员还在岛上修建了守岛工事。

自1954年以来，日本每年都向韩国政府递交外交抗议文件，共计50多次，指出独（竹）岛是日本固有领土，韩国必须立即撤出该岛。而韩国政府则一再声明，独（竹）岛是韩国领土。双方各执一词，针锋相对，谁也不想在领土问题上让步。日本方面多次建议将该岛争议提交海牙国际法庭裁决，但韩国外交通商部认为“独岛问题已不是外交纠纷问题，而是主权问题”，以主权问题不容谈判为理由予以断然拒绝。1965年6月，日韩邦交关系正常化，两国一致同意“日韩两国的所有纷争，首先要通过外交途径解决，外交途径不能解决的，通过两国政府认可的手段进行调解解决”。因此，日本政府提出与韩国就该岛纷争进行对话。但韩国官方则不容置疑地认为，“独岛自古以来是韩国领土，这个问题不能作为两国纷争进行对话”。

2005年3月25日，日本岛根县议会通过的将2月22日作为“竹岛日”的条例正式生效，目的在于纪念日本宣布拥有竹岛主权。这一举动立即引发了对竹岛宣称拥有主权的韩国的强烈抗议，并由此引发日韩建交40年以来最严重的外交冲突。日韩独（竹）岛争端并不是简单的主权之争，而是涉及日本对战争的反省、民族感情、对待历史的态度等一系列相联系的复杂的问题。韩国总统府发言人曾透露，韩国政府将把日本的海上勘测活动与日本领导人参拜靖国神社、历史教科书和独岛主权问题联系起来，采取一揽子应对措施。韩国总统卢武铉在2006年4月25日发表讲话时强调，独岛争端是历史问题而不仅仅是海权争端。“独岛是日本侵略朝鲜半岛时，最先遭到侵吞的具有历史意义的地区。日本声称对独岛拥有主权是主张帝国主义侵略战争下的占领地权利，广义上也是主张对过去殖民地的领土权。”卢武铉还指出，独岛问题，连同靖国神社和历史教科书问题，是考量日本对历史的认识，以及日本如何看待未来的韩日关系和东亚和平的试金石。目前，独（竹）岛处于韩国的实际控制之下。

二、中日钓鱼群岛争端

钓鱼岛问题的形成主要是由于历史原因，但它对现实的中日关系已经并将继续产生重大的制约作用。中日钓鱼群岛争端是中日关系中最为敏感和最具有争议的问题，钓鱼岛问题不但是中国与日本之间的领土主权之争，是对海洋经济利益和海上安全利益的争夺，同时，钓鱼群岛及其周边海域蕴藏有丰富的海洋石油等战略资源，而且其岛屿本身有着非常重要的军事价值。钓鱼群岛地处东海南部海域的中央位置，如果控制该岛并在该岛建立观察设施，则其监控范围可基本覆盖琉球群岛南部诸海峡水道，有效扩大海上军事防御范围。因此，它不仅关系到中日关系的发展，而且还涉及亚太地区战略格局发展的大局。

钓鱼群岛位于中国东海大陆架的东部边缘，由钓鱼岛、黄尾屿、赤尾屿、南小岛和北小岛5个无人岛屿及3个岩礁组成，其陆地面积共计6.3平方公里，其中以钓鱼岛面积为最大，约4.5平方公里。钓鱼群岛位置约在中国台湾东北120海里，西距中国大陆和东距日本冲绳各约200海里。岛屿附近水深100米至150米，与冲绳群岛之间隔有一条水深1 000米至2 000米的冲绳海沟。钓鱼岛附近海域渔业资源丰富，海底蕴藏大量石油。根据中国科学家1982年估计，钓鱼岛周围海域石油储量约在737亿桶至1 574亿桶之间^[27]。

钓鱼群岛主权争端有其深刻的历史原因，中国最早发现、命名和使用钓鱼岛列屿。现存最早关于钓鱼岛等岛屿名称记载的文献，是藏于英国牛津大学波德林图书馆的《顺风相送》（成书于明永乐初年，即1403年至1424年），书中“福建往琉球”条目下，首次出现“钓鱼屿”、“黄尾屿”等名称^[28]。而在此之前，中国的台湾、福建等省的人民就在这片海域捕鱼，在岛上采药和休憩，并以钓鱼岛列屿作为航海航标。明代派往琉球王国的使节，包括册封使在内，往程是从福建福州到琉球那霸，必须途经钓鱼岛列屿。在《顺风相送》成书之前，明初朱元璋在位的30年间，中国派往琉球的使节频繁。据《明实录》、《明史》记载，首任册封使杨载，出使册封琉球国王察度，是在明洪武五年（1372年）；明洪武七年（1374年）冬，“命刑部侍郎李浩赉赐文绮、陶铁器，且以陶器七万、铁器千就其国市马”。九年，“刑部侍郎还自琉球，市马四十匹，硫磺五千斤”。由此可见，中国官方发现、命名和使用钓鱼岛列屿，最迟可追溯到1372年^[29]。只是这些使者回国后所撰文献档案由于档案处遭“回禄之变”失火化成灰烬，荡然无存。所以，《顺风相送》明抄本遂成为现存最早记载中国发现命名和使用钓鱼岛列屿的史籍。中国从明太祖开始向琉球派遣册封使，即专门代表当时中国政府册封琉球王的使节。此外，明清时期的多幅海疆图都清楚标明钓鱼群岛为中国的一部分，当时官方及民间皆视之为中国属土。在1863年清朝刻印的《皇清中外一统舆图》的卷六至卷八中，就用中文明确标注我国版图包括钓鱼屿诸岛在内，而古米山以东用日文标名属于琉球。在行政上，钓鱼群岛明朝年间隶属福建省，清朝初年起隶属于台湾。而日本最早发现钓鱼岛列屿的是福冈人贺辰四郎，时间是1885年。日本人最早把钓鱼岛名为“鱼钓岛”的，是日本内务省土木局局长兼冲绳县令西村舍三^[30]。

钓鱼岛问题首先起源于近代以来日本实行的海上扩张政策和对中国领土的非法吞并。1562年明朝政府为打击倭寇、保卫海防，将钓鱼岛划入浙江提督胡宗宪所辖的7省防区。清代慈禧太后为嘉奖大臣盛宣怀，于1893年颁布诏书将钓鱼岛赐予盛宣怀作为采药用地。1868年明治维新以后日本资本主义迅速发展，进行海上扩张是日本对外扩张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日本很快把台湾及其附属岛屿作为觊觎的目标。1895年1月日本在中日甲午战争取胜前夕由内阁会议做出“决议”，将钓鱼岛先行占领，“编入”日本版图并建立标桩^[31]。1895年4月日本强迫清政府签订《马关条约》，规定日本割占“台湾全岛及所有附属各岛屿”。1900年日本根据英国《水陆军志》中“尖礁群岛”的称谓，将钓鱼岛称为“尖阁列岛”^[32]。

1943年12月中美英三国首脑发表《开罗宣言》，明确规定，日本所窃取于中国满洲、台湾、澎湖群岛等归还中国^[33]。1945年7月《波茨坦公告》规定开罗宣言所规定的条件必须实施。然而，战后美国对钓鱼岛进行强行托管，1951年9月8日美国在排除中国的情况下与日本片面媾和，签订《旧金山和约》，将北纬29度以南、“南西群岛”诸岛屿（琉球群岛及其属岛）划归美国托管。1969年11月12日，日美签署的“归还冲绳协定”（《关于琉球诸岛及大东诸岛的日美协定》）中，美国将占领和托管下的琉球群岛归还日本，然而1972年美国将冲绳归还日本的同时，把钓鱼岛划入“归还区域”，连同琉球群岛一起交给日本。日本据此主张钓鱼群岛属于冲绳县的一部分，并将该群岛划入自卫队的“防空识别圈”内。钓鱼岛自1971年至今一直在日本的实际控制下^[34]。

三、中日东海争端

中日东海争端最直观的表现是东海划界问题。海洋划界问题是在19世纪20年代最终形成了领海和公海并立的海洋法律秩序之后才出现的，在此之前的水域划界问题几乎全部限于河流和湖泊的划界^[35]。国际海洋划界是指在两个或更多国家的海洋权利发生重叠的情况下确立其相互间海洋边界的过程。东海是一片由中、日、韩三国领土环绕形成的半封闭海域，东海大陆架位于三国之间。东海西接中国，东邻日本的九州和琉球列岛，北面濒临韩国的济州岛和黄海，南以台湾海峡与南海相通。东西宽150海里至360海里，南北长630海里，总面积达75.2万平方公里^[36]。东海最宽的海域不过360海里，根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关于200海里专属经济区的规定^[37]，东海地区存在至少40海里的争议海域。

中国勘测东海石油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随后在浙江以东海域的东海大陆架盆地中部发现了“西湖凹陷”。1980年在东海首次钻探成功龙井一号井以来，中国已在西湖凹陷钻井30口，其中20口获高产工业油气流。经过最近20多年的勘探，中国目前已在西湖凹陷，开发出了平湖、春晓、天外天、断桥、残雪、宝云亭、武云亭和孔雀亭等8个油气田。埃默里报告称：“中国和日本之间的大陆架可望成为世界上油气储藏量最丰富的地区之一。”^[38]美国伍德罗·威尔逊研究中心的东海问题专家哈里森相信，中国宣称拥有开发权利的大陆架上的天然气储量大概在5万亿立方米，至少是沙特阿拉伯发现天然气储量的8倍，是美国天然气储量的1.5倍。同时，东海的渔业、矿业资源丰富，如果说以前的观点认为资源来源于陆地，那么世界未来资源主要将来源于海洋，无论是中国、日本还是世界其他邻海国家，都对海洋资源的勘探、开发予以高度的重视。海洋资源是海洋经济发展的物质基础和重要保障。海洋经济的发展后劲如何，与海洋资源的丰富程度关系很大。我国海岸线很长，海域辽阔，海洋资源丰富，在发展海洋经济上具有一定的优势。

春晓气田无疑是中日“东海争端”的导火索。“春晓”油气田位于浙江省宁波市东南188海里（约350公里）处的东海大陆棚盆地西湖凹陷之南部，西离中国领海基点约150海里，东离中国主张的大陆架底及冲绳海槽中心线约175海里，离日本单方面提出的所谓东海“中间线”也有5公里。目前中国正在开采的区域由“春晓”、“残雪”、“断桥”和“天外天”4个油气田组成，总面积达2.2万平方公里，已探明天然气储量达700多亿立方米，2004年8月进入实质性开发。油田开采设施建成后，届时日处理天然气能力可达910万立方米，每年可通过海底管线向浙江和上海输送25亿立方米的天然气。春晓油气田于1994年开始试探，于2004年开始产出油气，2006年7月23日春晓油气田一期工程进入开发生产阶段^[39]。

中日东海油气争端源于日本自2004年5月起对中国开发“春晓”油气田逐步升级的反应。此次东海问题的发端，首先是2004年5月28日《东京新闻》刊载了题为“中国在日中边界海域建设天然气开采设施”、“日中两国间新的悬案”等文章，称该报记者通过调查发现，中方“春晓”天然气田的开采设施，距离中日“中间线”仅有5公里；并称，因“春晓”天然气田的建设，东海事实上很可能就变成了“中国内海”。日本方面认为，东海划界应该采取中间线原则，一国一半的解决办法，因为《联合国海洋法公约》规定，大陆架交错的国家应该经过协商解决划界问题，如果不能达成协议，则依照中线原则。早在1983年，日本海上保安厅就作为日本大陆架的主要调查和勘探机构，对大陆架的地形、地质和大陆架的资源情况进行多方面调查；2004年2月19日成立了由106名国会议员参加的“推进大陆架调查议员联盟”，由前国土交通大臣扇千景担任会长，推动日本政府加快调查大陆架工作的进程。日本政府计划在6年内投入1 100亿日元用于大陆架调查，2003年度的调查费为17亿日元，2004年度则猛增到104亿日元^[40]。2004年8月7日，日本首次“关于大陆架调查与海洋资源相关省厅联络会议”在首相官邸举行，制定为确保蕴藏着矿物资源的大陆架的权益而尽早划定大陆架的基本方针；日本设立由小泉首相亲自领导的“海洋权益相关阁僚会议”委员会以指导民间企业在东海海域的油气资源开发；2004年3月19日日本成立自民党外交调查会属下的自民党海洋权益工作组，以武见敬三为组长，由自民党的7名议员组成。该工作组于2004年6月15日向自民党政务调查会提出《为维护海洋权益的9项建议》。其中有关中国东海大陆架油气资源开发对策有以下几点：第一，加强调查日本沿海海洋资源；第二，授权日本企业对东海大陆架油气资源进行勘探和开采；第三，加强对中国方面的海洋调查、勘探和开采活动的监视，加强对钓鱼岛和冲之鸟岛权益的维护；第四，设立内阁维护海洋权益会议，建立首相府海洋危机对策机制^[41]。

中国认为在中日东海划界的问题上并不需要依照中间线原则，因为中国的大陆架一直自然延伸到冲绳海槽中线。根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第76条规定，大陆架的边缘是2 500米的等深线，而东海大陆架是一个广阔而平缓的大陆架，向东延伸到冲绳海槽，即到水深2 940米的断层而止，所以所谓的共享大陆架根本就不存在。目前，中日双方划界的观点对立，主要集中在冲绳海槽的法律地位上。中国认为深达2 700多米的冲绳海槽隔断了大陆架，因此冲绳海槽以西部分，应看作中国大陆板块的自然延伸。中国认为，东海海底的地形和地貌结构决定了中日之间的专属经济区界线的划分应该遵循“大陆架自然延伸”的原则，不承认日本单方面提出的所谓“日中中间线”。而日本则认为，中日在海上是属于共架，而不是分开的大陆架，认为应按照两国海岸线的中间线来划分东海海域日中两国的专属经济区。并且，有些日本学者提出冲绳海槽的2 700米断层是否为东海大陆架的断层的问题，中国认为冲绳海槽为东海大陆架断层，而日本认为冲绳海槽的地质特征表明该处不是大陆架断层，而是水洼。目前，中日东海划界争端仍处于争端状态，中日双方也试图在相互沟通寻找更好的有效解决争端的措施。

四、中国与越南、菲律宾等国的南沙群岛争端

所谓的南沙问题，指的是中国（包括中国台湾）与越南、印尼、马来西亚、文莱、菲律宾在中国领土南沙群岛岛屿归属与海域划分上存在的分歧与争端。目前南海问题主要表现在南沙群岛及其海域，除黄岩岛外，东沙、中沙、西沙海域基本不存在争端。南沙群岛位于中国南海南部，是南海中岛屿最多、面积最大的一组群岛。在地理坐标上位于北纬3°57′至11°35′，东经107°33′至117°50′，北起雄南滩，南至曾母暗沙，东起海马滩，西至万安滩，南北长500多海里，东西宽400多海里，区域总面积为82万平方公里（24万平方海里）。群岛由230多个岛屿组成，其中约20个岛屿能维持人类生活，主岛是太平岛^[42]。南沙群岛海域蕴藏极为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据中国地质部门预测，南沙海域油气沉积盆地总面积达41万平方公里，油气储量约225亿吨，仅曾母暗沙盆地储量就达150亿吨^[43]。

南沙群岛问题于20世纪70年代开始出现。从1969年开始，周边邻国就开始逐步占领中国南海岛礁，截至1998年，越南占领29个，马来西亚占领11个，菲律宾占领8个，文莱也称对南海岛礁西南端的南通礁拥有主权^[44]。中国大陆在南沙群岛有7个岛屿，分别是渚碧礁、南薰礁、东门礁、赤瓜礁、永署礁、华阳礁和美济礁。1992年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领海及毗连区法》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陆地领土包括中国大陆及沿海岛屿、台湾及其包括钓鱼岛在内的附属各岛、澎湖列岛、东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南沙群岛以及其他一切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岛屿。”^[45]

越南对南沙群岛的要求始于1956年的南越政权。20世纪70年代起，南越先后占领了南沙群岛的6个岛屿，1974年，越南改变过去承认南沙群岛是中国领土的立场，占据南沙群岛5个岛礁。之后在统一国家的同时接管了南越占据的南沙岛屿，越南先后两次发表白皮书，声称对西沙和南沙群岛拥有全部主权，并继续侵占南沙岛屿。从1975年起，越南共侵占南沙群岛西部、南部岛屿29个，将中国100多万平方公里的南海水域划归其所有。

菲律宾在20世纪30—40年代对南沙群岛提出主权要求，1956年菲律宾人到南沙群岛“探险”，将一些岛屿命名为“卡拉延群岛”，1987年，菲律宾正式宣布“卡拉延群岛”归其所有。1970—1999年间菲律宾占领了南沙群岛的马欢岛、费信岛、中业岛、南钥岛、北子岛、西月岛、双黄沙洲、司令礁、仁爱礁等9个岛屿，并将南沙海域东部中国国界线内41平方公里的海域划归其所有。1995年初，中国派海军进驻菲律宾占领又重新放弃的南沙岛屿美济礁，并在岛上修建渔民避风港。这项行动引起菲律宾方面强烈反对，形成“美济礁事件”^[46]。

马来西亚1978年派军舰到南沙群岛南部岛屿上活动，树立“主权碑”，1979年将南沙群南部的27万平方公里海域划归其所有。1983—1986年，马来西亚出兵占领了南沙群岛的弹丸礁、老星仔礁、南能礁、南海礁、榆亚暗沙、簸箕礁。

此外，印尼分割南沙群岛附近5万平方公里海域。文莱通过单方宣布200海里专属经济区，分割南沙群岛0.3万平方公里海域。这五国在南海打油气井1 000多口，仅1999年，五国在南沙海域就开采石油4 043万吨，天然气310亿立方米^[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