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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儒子_关于米芾的故事

时间:2022-04-28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将门儒子_关于米芾的故事门第这件事,在古代曾经被看得很重,只是到了宋代,这一现象才有所改观。就米芾的出身来看,也算是簪缨世家、朝廷重臣,甚至是开国元勋之后了。北宋的开国皇帝赵匡胤也是员武将,是靠一根棍棒打下了二百州的江山,是靠武装斗争来夺取的政权。

将门儒子_关于米芾的故事

门第这件事,在古代曾经被看得很重,只是到了宋代,这一现象才有所改观。门第世家到了宋代被消灭,至少被削弱,以往被世家所不屑的寒门士人,终于有机会抬起头来,进入统治阶层。社会的结构有了变化,门第不再是傲视寒门的资本,上层也不再是难以进入的门槛。从平民跃升到士大夫阶层,路径有二:一是通过考试,科举向任何文人开放;二是通过举荐。平常的苦读寒士只要文章合格,或者得到名人的举荐,就如蛰龙昂起,一跃九霄。文人在考试得中之后,就能够登堂入室,取得政权、财权甚至兵权,取得以往他们所没有但却垂涎的一切。在这两种机会面前,他们与世家们是平等的。

就米芾的出身来看,也算是簪缨世家、朝廷重臣,甚至是开国元勋之后了。累世做官,即使到了父亲这一辈,也还是个四品官员,职位并不低,上流社会里的人,虽比不得皇族贵胄,但毕竟不是出自寒门。官四代的米芾完全有资格说:“我爸是米佐!”

但是,终其一生,米芾却是一再回避他的出身,一再回避他的家世,一再不愿承认他是武将之后、异族之后,甚至一再讳言自己父母的职业,甚至不惜改姓改名,不避讳,真可谓用心良苦。这究竟是为什么?

一个最重要的方面,就是宋朝的立国政策。

整个晚唐至五代,都是一群非法割据的赳赳武夫的天下,他们拥有兵权,互相厮杀,争夺地盘,无一不是通过武装力量来夺取,而蔑视任何文明的存在。北宋的开国皇帝赵匡胤也是员武将,是靠一根棍棒打下了二百州的江山,是靠武装斗争来夺取的政权。当他坐稳了江山之后,却有了后怕,怕他部下的那些骁勇武将们也来效仿他的做法,来夺取他的政权。他开始考虑如何解除那些桀骜难驯的部下们的兵权。(www.guayunfan.com)赵匡胤在历史上是个传奇人物,他一生可书可歌的事迹很多,但最有名也最有戏剧性的两个,却是“陈桥兵变”和“杯酒释兵权”。

赵匡胤本是后周世宗的部下,全国武装部队的总司令,也是被世宗视为最亲近的人,所以世宗临终时托孤于赵匡胤,请他用他手中执掌的兵权来保护自己留下的寡妇孤儿。但世宗万万想不到的是,就是这位被他视为是护身利剑的赵匡胤,竟然在陈桥起兵,夺取了他留下的政权,从而使天下的江山都改姓了赵!虽然这是一场没有流血的兵变,然而保证赵匡胤兵不血刃地和平进入汴梁的,恰恰正是他手中掌握着的那支铁军。他用枪杆子来夺取了印把子。

从三军总司令到黄袍加身,赵匡胤看上去似乎很走运,但是,如果纵观五代史,这也无非是一朝皇帝下一个轮回的开始。赵匡胤走运的是,他碰到了一个好机会。但是,如果他不是在以后改变了一项政策,那么,下一个好机会也会等待着他的部将们,他的总司令也会起兵来推翻赵氏政权。这一点很清楚,整个晚唐五代史都写得很清楚:武将们都是夺取政权的阴谋家。

在皇帝龙椅上的赵匡胤坐得很不舒服。他日夜无眠,要想一个办法来防止他部下的将军们不再重蹈他的覆辙,要防止他开创的赵氏江山千秋万代永不变色。

立国之初,赵匡胤和宰相赵普谈及五代时的乱况,说:“自唐末以来,帝王换了八个姓,战斗不止,不知原因何在?要使国家长久,有什么办法么?”赵普说:“这不是别的原因,只是由于方镇的权太重了,君弱臣强而已。现在要治国,也没有别的奇巧,只有夺了他们的权,控制他们的钱谷,收了他们的精兵……”没等到赵普说完,赵匡胤已经明白,说:“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懂了。”

赵匡胤和赵普议事,提及一位前朝的旧臣符彦卿,想让他掌兵。但赵普提醒赵匡胤:那人的权已经够大的了,不能再授予他兵权,否则就难以制约。赵匡胤不以为然,说你老怀疑他干吗?我一直待他很好,他岂能背叛我呀?赵普却毫不客气地说:当年周世宗不是也对陛下您极度信任,您怎么就叛周了呢?

赵匡胤无语。然而他归殿后想必是对这个问题想了很久。赵普确实提醒了他:收,还是放?这是个问题。

终于有一天,赵匡胤想明白了。他设晚宴请手下的武将,他们都是当年“陈桥兵变”的当事者,都是把黄袍披在他身上的开国之臣。两杯酒下肚,赵匡胤借酒倚醉说:“当年要是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我虽然贵为天子,但总觉得不如做一个节度使快活,为了此事,我日夜未曾安枕而眠哪!”

这句话当然是暗示,他一直是在为自己江山的稳固而席不安枕,就怕有人来扒下他身上的黄袍。

首席大将石守信听了,连忙叩头说:“现在天下已定了,谁还敢有异心?陛下为何出此言语?”

赵匡胤说:“做人谁不想富贵?但一旦有人把黄袍加在你们的身上,虽然不是自己所想,但又如何推却呢?”众人听了这番话,当然听出了意思,都惊恐不已,生怕赵匡胤要杀他们,都涕泣叩首。赵匡胤这才慢悠悠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人生苦短,就如同白驹过隙。我看你们不如多多地积存财物、购买田产,将来好留给子孙,歌儿舞女以享天年。如能这样,那我们君臣之间就不会有猜嫌了。”

赵匡胤此番话一出,轻而易举地就下了众将官的兵权。第二天,这批虎狼之将都称病请假,乖乖地辞职回家,敛财享清福去了。

我相信“陈桥兵变”的故事和“杯酒释兵权”的故事一样,都是出于赵匡胤的计谋。但就是这两番动作,前者导致了一个政权的更迭,后者改变了一个政权的政策。一生行伍的赵匡胤深知兵权在手的厉害,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就取得了政权,又兵不血刃地夺了部下的兵权。

我不知道那场晚宴中有没有米信在列?以他率兵护弁、忠心拥戴的身份,这种高档宴会不会没有他。他的兵权是否也被迫交出?没有资料表明。从此,宋朝的政策就是“重文抑武”,终宋之世而未有改变。

当然,抑武并非就是全国大裁军,放弃武装,而是把兵权集中到皇帝自己的手中,由自己来亲自调遣,一切的战役和战斗都由皇上自己来决定,军队集中在中央,有战事才派出将官去统兵,但重大的战役要由皇上自己来发号施令。这样就形成了“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和“将不得专其兵”的局面。遇有战事,甚至可以派文官去率兵打仗,以后如范仲淹、余靖、李纲和童贯这样的文官和宦官都曾做过军事长官,真正武将的权力是大大下降了。赵匡胤的这一恶招还着实管用,在大宋三百多年的江山中,尽管一直是外侮不断,强敌如林,但来自于国内武将的叛乱却是很少有过,晚唐以来的藩镇拥兵割据的现象被赵匡胤的政策终止了。

赵普又献计:建议赵匡胤在列郡只用京官来兼任,三年一换,这样就不用害怕了。地方的知州多用文人,不用武将,又不使常任,经常调换,这样可免难制。

赵匡胤采用了。文人的地位开始节节上升,文人升迁的机遇也多了。一位读书出身的士人,可以凭借他的好文章来当官,一旦考试及格,所受到的重视就已达顶点:汴梁有殿试后众进士集队跨马游街的风俗,大家戴花披红,穿行京都,一时万众披靡,万人空巷,争相来看这些新科状元,一个人的荣誉被推到了顶点。当时就有人感叹说:即使一位上将,于万里之外灭国、凯旋入京的场面,也不过如此吧!

赵匡胤曾有旨,在为大宋起年号的时候,不能与前朝已有的年号重复。有人起了个“乾德”,但是后来赵匡胤发现一枚铜镜上铸有“乾德四年制”的字样,便去问宰相窦仪。窦仪回答说,这必是蜀国的东西,蜀主孟昶曾有过这个年号。赵匡胤因此而十分感叹:做宰相还是要读书人!从此更加信任儒者。

在这种政策的激励下,整个宋王朝就成了一个士大夫的乐园,为他们舞文弄墨提供了极为良好的环境。很多知识分子生活于其中、优游于其中,创造出了无数灿烂的精神产品。

自汉代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千年以来,儒学就成了历朝封建帝王所重视的学问,它又和辅佐社稷、匡扶乾坤等国家大事联系起来,成为统治者最为重视的一门学问。庄子曾经为它下了“性服忠信,身行仁义,饰礼乐,选人伦,以上忠于世主,下以化于齐民,将以利天下”的准确定义。到了唐代,儒学开始成为从民间人士中选取杰出人才进入仕途的一种重要手段,朝廷以开科取士的方法来奖掖人才,儒学的地位开始得到提升。但唐代毕竟是一个兼容并蓄的朝代,唐代的儒学是和道学、佛学一同受到重视的,并没有凸显许多。只有到了宋代,在“重文抑武”国家政策的激励下,儒学才得到大力的发展,才成为整个国家机器中唯一的学术,它和组织人事制度捆绑在一起,为国家选拔出了大量优秀的人才。北宋的儒家学者为应付佛老的挑战,便抛开了汉唐儒家偏重学术问题不注重政治人生的形式,以直截了当的形式来阐述经典中的义理,讨论人性、人心、天命、理气等等形而上的哲学命题,从而生发出了理学。北宋一代,大儒迭出,欧阳修、程颢程颐、司马光、邵雍王安石都是可以用他们的学说来影响帝王决策的顶级人物,在帝王和他们的合力提倡下,儒学已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氛围,它也成为宋代地位最高的一种学术,从而影响到整个社会。

等到米芾出生,宋初的重文抑武政策已经施行了一百多年,整个社会的文化气氛已经非常浓厚了。米芾生于仁宗之朝,这一时期,北宋的天空中群星璀璨,人才辈出,欧阳修、范仲淹、苏舜钦、司马光、王安石等人都已开始了他们的文化活动,三苏父子也即将雏声清越地登场,米芾的出生遇上了一个好时代。

一次,宋太祖对侍臣们说:“我想要让那些武臣们都去读书,这样就可以懂得治理天下之道了,你们看如何?”赵匡胤的这句话,并不是出于一时戏言,而是他在处心积虑思考后所作出的决定,他想让手下的那些武人莽夫们好好学文化,改变自己的知识结构,脱胎换骨成为一个读书人。“变武为文”的这一想法是为了适应治理天下的需要,武人是不能治天下的,他太明白这道理了。但是,对他的这项决定,他的左右却不知所对。

中央的政策一变,开始偃武修文,英雄们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在这样的一种举世重儒学、提倡文化的氛围下,有些武人也坐不住了,也在思考着改换门庭。北宋是靠着那些赳赳武夫打下的天下,但是,当他们帮助赵匡胤披上了黄袍、坐上了龙椅之后,发现他们的地位却已下降了,朝廷文武政策的颠倒,倒不仅仅是让武人失权或者靠边,而是逼迫着这些原本是行伍打仗的粗人弃武习文、开始读书。

在宋初的诸多将军之中,不识字不读书的武将并不只是米信一人,有些身居高位的将军也是同样的目不识丁。著名的大将党进不识字,杨赞稍知书,高怀德不喜读书,高皇后的侄子高公绘,也不识字,但仍附庸风雅,高皇后曾经斥责过他。现在国家的政策变了,武将们也要想方设法来改变自己了。

在这批武将之中,开始读书习文的,就有米芾的父亲。

米芾的五世祖和四世祖都是武将,到了米芾的父亲米佐这一辈,他的职业还是武将,曾经做到左武卫将军一职,虽然宋代的这一职是文官,但毕竟还是位将军,也就是说,米芾出生在一个武官家庭

近代有人对米佐的名字提出异议,认为这个名字不对。蔡肇只说米芾的父亲叫光辅,并没有说他叫米佐,字光辅,几部宋代的史传中并没有提及米芾的父亲名米佐。南宋嘉泰元年(1201)的刻本《宝晋山林集拾遗》中,首篇文章就是蔡肇的记,前段刻着“父光辅,始亲儒嗜学”,后段则刻着“父仕致左武卫将军”。并没有提到他的名字叫米佐,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米芾的父亲官做到左武卫将军”。但是,在明代范明泰辑的《米襄阳志林》一书刻本中,却把此文的后段改成了“父佐左武将军”。把“仕”改成了“佐”,漏掉了“致”和“卫”,这样一来,意思全变了,成了“米芾的父亲米佐,是左武将军”,这就鲁鱼亥豕地把“米光辅”错成了“米佐,字光辅”。《宝晋山林集拾遗》是出于米芾的嫡孙米宪之手,他亲自校订,应不会有误。宋代并没有左武将军,只有左武卫将军一职。南宋时刻的《嘉定镇江志》中载:“芾之父左武卫将军,赠中散大夫。”也没有说米父叫佐,可能后人就讹成了“芾之父(名)佐,武卫将军”。出于礼教,古人的姓名不会与祖宗的名同,甚至姓名的偏旁都不能同。可米佐与乃祖米信却都有同一个立人偏旁,这于情于礼说不通。何况米芾在他的书法中,既不避“信”字,也曾书过“佐”字。据此,有专家认为米芾的父亲应该不叫米佐,而叫米光辅。此事孰是孰非?姑且从疑。只是在本书中,为了叙述方便,我还是从众,称他为米佐。

更何况还有一件尴尬的事:在这以后,米芾的首任职务之地就是广东的浛洸,又作浛光,而他父亲就叫米光辅,此地名犯了他的讳。在一个叫浛光的地方生活和工作,无论是平时说话,还是办理公文,都不可能不提到这个“光”字,米芾再孝顺,也不能在给朝廷写的公文上避开这个地名,而改为他字。

这位米老太爷在《宋史》中无传,也就意味着他一生平凡,未干出什么大事,地位也并不显赫。有资料说,米佐曾经在濮王赵允让的府上

图2-1 米芾回忆在十二岁时去过镇戎军

当过侍卫,这一事相当重要,因为小濮王赵曙就是未来的英宗,米老太爷是在为王储做贴身侍卫。米芾自己说,米老太爷也在余靖的麾下任过职。余靖是北宋名臣,一生正直,是仁宗时的四大谏官之一,为了罢免范仲淹一事他犯颜直谏,获得清名。他曾三次奉命赴辽办理棘手的外交事务,以后广西的侬智高叛乱,他又率兵前往镇压,一生出将入相,功业了得,如能在他的帐下为僚属,当能受其濡染不少。余靖一生任职南北,赴边关时多集中在东部的契丹,而米佐似乎并未到过南方的广西。只有可能在余靖赴西北调解辽夏之间的战事时,米佐正在西北,或许会做过他的僚属。但此事的资料甚少,难以确定。

根据米芾自己所述,米老太爷曾在濮州任过职,宋代的濮州即是著名的澶州,位于今天的河南濮阳一带,这里即是宋真宗北上亲征契丹,打了著名的澶渊之战的地方,当是抗辽的最前线。虽然不知米老太爷所任的为何职,但以他武将的身份在此任职,当是守卫边防的重任。这里也是他的先祖米信曾经大战过的战场,他当是继承祖业,为国守边关。濮州是濮王的封邑地,英宗即位后封他的弟弟于此地的濮国。米氏与濮王府的关系不一般,米佐与即位前的英宗在此当有相当密集的往来。

图2-2 法华台诗

另据米芾的诗文,他曾随父去过镇戎军,据他在一帖中所书:“余十二岁见关氏石本于镇戎军”。又书一帖说:“余艸(即“草”)见石本于镇戎军”。可能是此行,也曾路过陕西的法华台,写了《法华台诗》:

坱圠[1]有同色,雪深云未开。

终南晴夜月,仿佛似登台。

诗中提到的终南山,位于陕西的关中,已经靠近宋朝西部的前线要地了。

镇戎军是宋真宗时所设,至道三年(997)时置,治所在今宁夏固原一带。宋庆历初西夏败宋军于此,签订和议后宋在此置榷场,与西夏互市。北宋与契丹订立了“澶渊之盟”后,紧张对峙状态有所缓和,双方享受了一百多年的和平。但是,东部前线缓解之后,接踵而来的却是西部前线的告急。刚刚崛起的西夏李元昊凶猛如虎,不断进犯赵宋王朝的边界,掳掠人口和财物,西夏一直是赵宋王朝的一块心病,亟欲除之。为了加强西部前线的防卫,朝廷一直派重臣在西北镇守,甚至派出了韩琦、范仲淹这样的重臣,但仍先后不敌,两度在镇戎的会战都尝败绩,因而被贬官。

元丰年间(1078—1084),朝廷以宦官李宪为总司令,种谔和高遵裕等四将为副,出征西夏。高遵裕是英宗皇后高后的叔父,贵为皇胄,守镇戎军,他从征南北,为赵氏王朝建功颇多,在《宋史》中屡有记载。此番他领了前往抗击西夏的重任,当是一种信任。在宋夏对峙的历次战争中,宋军胜利的概率极小,即使是皇帝的叔岳丈亲自领兵也是一样,高遵裕此番作战的最后结果仍是大败,在灵州城下损兵四十万。以致英宗在半夜接到消息后,急得绕床行走,昼夜不能安寝。

米佐前往镇戎军当在此之前,是仁宗朝的嘉祐七年(1062),他究竟是去出差,还是去任职?任何职务?尚不明了。但以十二岁小儿米芾能够随军而行,当不会是临时性的出差,恐怕是任职,否则是不能带家属的。米佐和高氏家族的一种特别关系是他此番西行的一个重要因素。

但是,米佐虽为武将,却是目睹了武将在北宋并不吃得开的局面,为了适应形势,他也开始亲近儒学,开始学文化,开始教育自己的儿子要读书,走以文章仕进的路,而不要再重复祖先在沙场上厮杀流血、结果反而不受重视的老路,也不要像祖宗那样没有文化当睁眼瞎。总之,米老太爷坚定了读书求学的决定是非常英明的,否则宋史上只会多了一位无名将军,而缺失了一位天才艺术家。据米芾的零星文字介绍,他的父亲在濮州时已经开始收集字画文物,做了一些文雅的举动了。

虽然米芾是“世居太原”,但他可能没有在太原居住过,因为米老太爷没有在太原任职的经历,太原只是他的祖籍而已。他真正的故乡应是襄阳,米老太爷可能在襄阳做过官,那当是在从镇戎军回到内地之后的职务,他举家迁襄。但做的是什么官,还是同样不得而知。

襄阳远离前线,烽烟全无,米老太爷从此得以亲儒嗜学,把对文化上的抱负寄托在自己的爱子身上了。对于米芾来说,他在十二岁时就跟随父辈转战于东西两个战场,一路风沙,征尘仆仆,领略了铁与血的对峙,当然也会奠定自己继承祖业、执戟而战的信心。然而,他虽然随军而行,却从没有从戎的伟大抱负,如同唐代的王昌龄和王维一样,他的这一路征程只能当成是文人随军的一种浪漫行旅,他在自己心中奠定的,却是要一辈子做一名艺术家。

米氏家族改换门庭,终于出了一名文艺青年。将门未出虎子,而是出了儒子。

[1] 坱圠yǎngyà:山势高低不平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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