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识别与表达的素养训练

要使别人喜欢你,首先你得改变对人的态度,把精神放得轻松一点,表情自然,笑容可掬,这样别人就会对你产生喜爱的感觉了。

——戴尔·卡耐基

飞机上有一位乘客,在飞机刚起飞时问空姐要一杯水,他想吃药。空姐告诉他,要等飞机起飞并进入平稳飞行状态时再给他。没想到这位空姐一忙,把这事给忘了,等到乘客按响了服务铃声她才想起来。乘客很不高兴,尽管空姐多次道歉他也不予理会。在接下来的整个飞行途中,空姐为了弥补自己之前的过失,每次经过这位乘客座位旁时,都要面带微笑,还特意问问他是否需要水,或者还需要什么帮助。快到目的地时,那位乘客问空姐要来留言本。空姐心里很忐忑,显然乘客是要投诉她。但她还是面带微笑给他送过去,并再一次道歉:“先生,对不起。请允许我再次向您表示真诚的歉意! 当然,无论您提出什么意见,我都会十分欣然地接受您的批评的!”没想到,空姐最后看到的是乘客所写的一封表扬信:空姐十多次的微笑让我很是感动。

微笑给这位空姐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微笑是脸部表情的一种表达方式,人的表情除了脸部表情之外,还有眼部表情、嘴部表情、鼻部表情等。噘嘴意味着什么? 瞪大眼睛意味着什么? 这些表情都可以给我们提供很多信息。美国传播学家艾伯特·莫拉宾曾提出一个公式:人际信息=7%的语言+38%的副语言+55%的体态语言,其中体态语言包括面部表情和体态表情。表情在人际交往等活动中的作用由此可见一斑。

下面有个眼神识别测试,看看你能识别出这些眼部表情吗?

眼部表情识别自我测试[1]

下面是几种眼神的图片,请你根据自己的判断选择最能形容图中眼神的答案。

1.A.不耐烦　 B.害怕　 C.紧张　 D.疑惑

2.A.疲劳　 B.生气　 C.开心　 D.不耐烦

3.A.害怕　 B.愤怒　 C.伤心　 D.疑问

4.A.疲劳　 B.生气　 C.开心　 D.悲伤

5.A.伤心　 B.生气　 C.愉快　 D.反感

参考答案:1.　A　 2.C　 3.B　 4.D　 5.A

评分标准:

请按照你准确识别图片的数量来打分,每识别出一幅图片得1分。

结果与分析:

5分:你具有非常强的眼部表情识别能力。在一眼见到别人时,就可以捕捉到对方眼神所表达出来的情绪状态,并读取其心理状态。

4分:你具有比较强的眼部表情识别能力,能较快地判断别人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情绪状态,可以较为准确地分析其心理状态。

3分:你具有一定的眼部表情识别能力,具有分析眼部表情和情绪状态的基本能力。

2分:你的眼部表情识别能力比较差。看到他人眼神时,不太能判断出他人眼神中表达出来的情绪状态。

1分:你的眼部表情识别能力非常差,很难判断出别人眼神中的情绪色彩。

一、表情及其相关研究

1.概念界定

人的表情(expression)是指人通过对面部的肌肉、姿态的运动和语调的变化进行自动和有意的控制来呈现的各种情绪状态。

表情是心灵的窗口,人的表情不仅可以传达其内心的情绪状态,而且可以传递其意图或者愿望,还能对他人的表情做出反馈。因此,我们可以根据表情来预测或理解对方所表达的情感或意图,从而增进人际沟通。

在日常生活中,面部表情对于人际交流来说是很重要的,可以说它其实就是一种非常重要的用非言语的方式与他人进行交流的信息表征。

按照表情的存在环境,可以分为现实表情和网络表情。

(1)现实表情

现实表情指的是人通过身体各部位的运动所表现出来的信息表征,包括面部表情、姿态表情和语调表情。

面部表情主要包括眼部表情、嘴部表情、鼻部表情、脸部表情等。如快乐时的眯眼微笑、生气时的吹胡子瞪眼等就属于面部表情。

姿态表情主要包括头部运动的姿态表情、手势的姿态表情和身体的姿态表情。如赞同时的点头、愤怒时的摩拳擦掌等就属于姿态表情。

语调表情主要包括语言声调表情、节奏表情和语速表情。如激动时的语速较快、伤心时的语调低沉等就属于语调表情。

(2)网络表情

网络表情起源于1982年美国学者法尔曼发布的ASCII码的笑脸符号“”,它当时是在匹兹堡大学的一个电子公告栏(bulletin broad system, BBS)上面世的。这个笑脸符号就是典型的网络表情。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日益发展,网络表情也日益复杂且多样化,主要用于Facebook、QQ、MSN、SKYPE、微信、飞信等网络即时通信方式中。网络表情包括符号表情和图像表情。

符号表情主要包括数字符号表情、文字符号表情、字母符号表情等。如用数字符号5表达呜咽的信息。

图像表情主要包括静态图像表情、动态图像表情等。如用静态图片表达微笑、愉快的信息。

2.表情的相关研究

(1)表情识别系统的研究

此类研究主要见于计算机领域,最常见的是基于表象的人脸检测方法,即对大量人脸样本集扫描后,通过一个特定的分类器来判断所扫描的图像中有没有检测到人脸,如果检测到有人脸,分类器就给出其所在位置(Sung K.-K,Poggio T.,1998)。

表情识别中最核心的内容是表情特征提取,因为表情特征提取的好坏将直接影响表情识别的准确率和识别的速度。从技术层面看,一般情况下首先要获取表情的原始特征、外貌特征和序列特征,接着对这些原始特征进行降维和特征提取,然后再对提取的特征进行分解,进一步去除冗余特征和干扰(万川,2013)。

表情识别的过程一般包含人脸检测与定位、表情特征提取、人脸表情分类三个主要步骤(Pantic M,Rothkrantz L,2000)。

20世纪70年代,美国的两位心理学家曾将人的面部动作划分成多个运动单元,每一个单元都由人脸的表情变化决定。他们在此基础上实现了面部编码系统(Facial Action Coding System),通过这个系统,可以识别人脸表情的很多细微的变化。

也有研究者在面部表情识别的难度、信息加工特点以及表达方法基础上,将人的面部表情识别分为外显性(explidt)识别和内隐性(implicit)识别两种类型。

(2)表情感知与识别的发展研究

很多研究结果表明,带有负性表情的面孔,如恐惧的面孔,比一般中性的和正性的面孔更容易获得人们较多的注意(Vuilleumier,2000,2005;Eastwood,Smilek,& Merikle,2003;Horstmann,&Becker,2008;Hunt,Cooper,Hungr,&Kingstone,2007),这表明对负性表情的感知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以往研究发现,人类从婴儿时期开始就已经对表情有反应了,对于面部表情非常敏感(Bomstein,&Arterberry,2003),几个月大时就可以从他人的表情中识别出高兴。幼儿识别高兴、悲伤和愤怒要早于惊讶(高雪梅、郑持军,2010)。随着年龄的增长,发育正常的6岁儿童对一些基本的面部表情已经具备了较好的理解能力(Markham,&Adams,1992,1996),十多岁时开始对上述表情有较强的识别力(Kolb,Wilson,&Taylor, 1992)。

还有研究探讨了孤独症儿童情绪表情注意方式的特点,结果发现孤独症儿童对情绪表情的自动模仿及感知能力显著低于智力障碍儿童与普通儿童,对面孔的总注视时间、总注视点数均显著少于其他儿童,对眼部、嘴部的注视时间比及注视点数比均显著低于普通儿童(马伟娜、朱蓓蓓, 2014)。

(3)表情与心理间关系的研究

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有研究者(Ekman,1970)提出了“面部表情伴有情绪体验”的观点。按照表情所反映情绪的性质,可以分为惊奇、恐惧、厌恶、愤怒、高兴、悲伤这6种基本表情(Lyons M,Akamatsu S,Kamachi M, etal.1978)。

之后有研究者就两者的关系做了实验,如Ekman(1980)给被试播放一些影视的片段,借视频片段来诱发被试的情绪。实验中,Ekman让被试报告自己的情绪体验。结果发现,电影诱发的表情与被试所报告的情绪体验是一致的。又如Keltner等人(1997)研究自发的大笑和微笑所带来的情绪体验的差异性,结果发现自发的笑和非自发的笑其面部表情明显不同,即积极的情绪体验只有在被试自发地笑时才会有。

在社会互动研究和体育运动研究中,有较多的关于表情与心理间关系的探索,如张松林(2013)在其博士论文研究中,就采用面部表情分析技术对高水平运动员在奥运会比赛临场时的面部表情进行分析,进而分析运动员临场竞技的心理状态。

二、素养培育

1.要素结构

觉察表情

觉察表情是通过自己的观察能够看到对方的表情,是表情识别与表达的最基本的要素。只有用心觉察别人的表情才能感受到他人表情的性质和状态,从而才可能懂得对方表情中所反映的内容。觉察表情需要有敏锐的洞察力,能够发现他人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中表露的信息。

觉察表情包括认识表情和感知表情。认识表情是觉察表情的基础,感知表情是觉察表情的保障。认识表情就是要了解表情及其含义,因为表情与人的心理内容是密切相关的;感知表情就是要借助我们的感知器官去发现表情的存在,因为表情可能通过面部信息、手脚信息、声音信息反映出来。面部表情可以反映一个人的情绪色彩,我们的喜怒哀惊惧厌等情绪一般都可以通过面部表情来加以判断;姿态表情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心理状态,我们的态度、精神状态都可以通过姿态表情来加以判断;语气语调表情可以反映一个人的性格特点,我们的倔强温顺、忧郁冷酷都可以通过语气语调来加以判断。

理解表情

理解表情是凭借自己所具备的有关表情的知识体系给表情赋予一定的含义,是表情识别与表达的最关键要素。理解表情才能读懂他人心情,从而才可能顺畅地与之沟通。若要正确、合理地理解表情,首先要熟悉表情,知道一般情况下每一种表情所对应的信息;其次要用合乎社会规范的方式去阐释表情的含义。

理解表情是人际沟通中非常重要的手段。在人际互动中,我们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情况:自己的微笑明明是善意的,为什么对方会生气呢? 这种因没有准确理解他人表情而产生的误会经常出现。要知道,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对事物的理解自然也就不同,尤其是对于表情这样复杂多变的现象,要做到正确理解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情。由于人的表情是复杂的,无论是面部表情还是姿态表情,或是语气语调表情,都很少以单一的形式出现,而会以错综复杂的形式展现,因此会给理解表情带来一定的难度。

表达表情

表达表情是通过表情传递自己的心理状态和心理过程,是表情识别与表达的最重要的要素。表达表情能促进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从而促进人际沟通与理解。正确和合理地表达表情对于自己传递信息和理解他人信息都是很重要的。

合理表达表情是人际互动礼仪中的一门学问。例如,在与他人说话时,你的表情是否合理? 又如,目光注视的范围在哪里? 是在对方的嘴还是眼睛,是在头顶还是脸颊? 我们的眼神要给对方一种舒适的感觉。另外,表达表情中还有文化的差异,合理表达表情在跨文化交际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有助于人们减少或避免在跨文化交际中的误解。

2.方法演练

无论在工作中还是在生活中,都需要通过识别与表达的方式来真正感知他人的表情和传递出自己的表情,这样才能抓住他人当前的情绪状态或让他人准确了解我们自己的状态,从而能恰到好处地找到互相沟通与交往的方式。

(1)架起表情与心理内容间的桥梁

表情往往与人的情绪色彩、心理状态和心理特征关系密切,因此在训练过程中需要将表情与人的心理内容联系起来。

通过面部表情识别情绪色彩

面部表情是最能够反映人的心理状态的,一般可以通过眼神、脸颊、嘴部的信息,基本判断出人的内心状态。尤其是眼睛,它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从医学角度来看,大多数的内科疾病都会反映到眼睛的变化上,眼睛和身体各部位都相通。另外,视网膜本身也是大脑皮层的一部分,眼睛可以让我们从外部直观地看到大脑所传递的信息。脸部表情和嘴部表情与眼神一起形成面部表情。通过观察面部表情,可以读取对方的心理信息,从而了解一个人。这也是各行各业知己知彼的基本功之一。下面是人类最基本的六种情绪(喜怒哀惊惧厌)的识别技巧:

快乐时的面部表情(喜):眼睑略收缩,眼睛尾部稍显鱼尾纹,面颊上抬起皱,嘴角向上翘起。

愤怒时的眼部表情(怒):眉毛皱起,眼睛变得狭窄而且发出怒火,脸颊肌肉紧张。

悲伤时的眼部表情(哀):眼睛耷拉呈半开半闭状,眉毛收于中间,嘴唇两角下垂无力。

惊讶时的眼部表情(惊):眉眼往上,眼睛瞪大瞪圆,脸颊肌肉下坠,嘴多呈微张状。

恐惧时的眼部表情(恐):眼光直悚,面部肌肉紧张,脸色变得苍白。

厌恶时的眼部表情(厌):微微皱眉向下,眼光不屑,脸部肌肉僵直,嘴角下拉。

当然,人的心理状态和心理活动过程都是动态的,人的情绪也不是单一的,而是综合多元的。因此,在识别面部表情时,还要结合姿态表情和语调表情,以确保识别的准确性。

通过姿态表情识别心理状态

姿态表情可以反映人的心理状态,一般通过身体姿势和手势来实现。心理状态是个体在面临特定的情境时所表现出来的心理活动状态与特征,也是心理活动存在的直接形态,如聚精会神。在与人交往和沟通的过程中,身体姿势往往反映出一个人一定的心理状态信息,如不同的站姿就可能表明了不同的心理状态。站着与人沟通交流时,有的人端正直立,有的人随意稍息。这显示出前者对待沟通更认真,后者较比前者稍随意,有时也反映出其内心紧张。坐着与人沟通交流时,有的人身体会稍微前倾,有的人会向后靠在椅背上。一般情况下,这就可以分辨出前者潜意识里更倾向于沟通,更愿意与对方有心理上的互动。

手势与心理状态的关系也非常密切。不少人在与他人沟通时,喜欢借助手势。无论是在学校课堂上,还是在企业会议中,或者在街头,经常看到那些一边说话一边打手势的人。图12-1与图12-2是两种常见的手势。

图12-1 赞同/赞扬

图12-2 爱心/关爱

手势已经成为人际交往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它不仅可以辅助语言的表达,还可以丰富语言的色彩,甚至作为一种独立的语言成为人际交往中的工具。除了常见的几种表达信息的手势外,还有一些不常见的手势可以反映人的心理状态。如说话间说错某一句话或忍不住大笑时,时不时用手捂嘴做遮掩之势,这种手势一般反映出说话者比较腼腆或比较注重自我形象。又如说谎者在担心谎言被识破时,就会频频拉拽衣领,这是因为撒谎会使敏感的面部与颈部神经组织产生刺痒的感觉,甚至增强的血压会使脖子不断冒汗。因此,这种拉拽衣领的手势有时就能反映出说话者的心理状态。另外,手势较多的人,往往心理状态更活跃,这里不一一赘述。

通过语调语速表情识别个性心理特征

语调语速与个性心理特征之间有着紧密的关系。语调就是一个人说话的腔调,每个人所说的话都有声调,有的高低起伏、抑扬顿挫,有的不徐不疾、平缓温和。语速是一个人说话时的速度,有的妙语连珠、滔滔不绝,有的一字三顿、欲言又止。不同的语调语速都可以反映说话人的态度或口气,就算是同样的句子,因为语调或语速的不同,其意思也就会不同。

具有不同个性特点的人,平时说话的语调也有显著不同,采用不同的语调也可以更准确、鲜明地表情达意。有的人习惯在说话时语调抑扬顿挫,常常会根据内容选择适当的语调,时而用重音时而用轻音,时而升调时而降调,这样的人往往性格开朗,比较具有表达力,并且热情度高。有的人说话时语调平缓温和,就算有令人激动的事情,也是用缓慢平和的语调表达出来,这样的人个性相对比较稳定,比较安静沉默,也善于克制自己,较具有忍耐力。

有些人讲话时语速快,不易被打断。他们不管是在与他人沟通还是自己表达想法时,说话都如连珠炮一般。这样的人在语言表达上具有一定优势,在与他人交流中更倾向于把握主动。他们一般自我意识比较强,在言语上具有一定的攻击性。同时,也能看出说话者思维敏捷,联想力丰富。还有些人语速慢,说话慢条斯理。这种人在表达自己的想法或者回答他人提问时,往往会慎重地思考一番,然后慢慢陈述自己的看法。这样的人一般安静沉稳,兴奋性较低,相对冷静而踏实,更倾向于黏液质的气质类型。他们很少有冲动的表现,就算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也有较好的自制力,也能在关键时刻做出较为稳妥的决策。

(2)架起表情与文明修养间的桥梁

用面部表情展现修养程度

通过面部表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辨识出人的文明修养程度,这在公关领域内最为明显。为了展示应有的礼仪和应有的礼貌修养,公关人员需要进行“微笑公关”。如文首提到的航空公司的空中乘务员,就是在微笑中与乘客进行沟通交流,并用微笑式服务改变乘客的态度。面部表情对于展现文明修养很重要,因此各行各业,尤其是服务行业和教育领域,都将面部表情作为工作内容之一来训练。航空公司对乘务员的面部表情训练尤为严格,仅微笑这一项,就要训练半年之久。面部表情可以很好地展示一个人或一个团体的修养程度,在人际互动中尽量多用微笑,少板着脸;尽量多用期待、温和的眼神,少用责怪、厌恶的眼神。青年朋友要注意用适当的面部表情展现必备的修养程度。

用姿态表情展现文明程度

一个人的姿态表情,如言谈举止,可以反映其文明程度。良好的坐姿、站姿都会给人以沉着冷静、稳重端庄的感觉,这样的姿态表情能够很好地展现青年的精神风貌。如姿态表情中的“站如松”就是对站姿的描述,“坐如钟”就是对坐姿的描述。良好的坐姿应当显得自然放松,这样可以保证身体肌肉、骨骼与脊柱功能的平衡。良好的站姿应当显得挺拔而庄重,身体站直并挺胸收腹,这既是对他人的尊重,也是个人文明的展现。

用语调语气语速表情展现礼貌程度

得体的语调语速等可以展现一个人的礼貌程度。语调稍有起伏而不夸张,语速自然而不做作,最能展现一个人的文化素质和内涵修养。无论是在人际互动中还是在会议交流中,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引起对方的兴趣,是一种最适当也很有礼貌的方式。众所周知,语气中每个音的长度都有其相对的稳定性,我们说话时对每个音故意拖长就会产生另一种效果,例如赞许、挖苦、责备、戏谑等。

3.评价

表情的识别与表达技巧在很多领域都有应用,尤其是上文提到的教育领域、管理领域和心理健康领域。教育工作者需要掌握一些必要的表情识别与表达技巧。从幼儿园到中小学,再到大学,教师都应在与学生的沟通过程中准确识别学生的表情,也能准确、直接地通过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从学生管理的角度看,学生的思想教育工作和成长教育等都需要表情技巧的融入。在与学生面对面的沟通中,可以通过表情了解学生的情绪状态、个性特征、心理活动等,即时把握学生的思想动态,这样可以促进思想沟通的有效性。

表情的识别与表达技巧在管理领域中的应用也十分广泛。团队管理者是一个组织的中坚力量,在组织中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管理者的团队管理能力包括激励、心态塑造、凝聚团队成员等,这些决定了企业或机构发展的速度,决定了管理者能否带出一支优秀的员工队伍,决定了能否有效达成组织经营目标和业绩。无论是员工激励、心态塑造还是团队凝聚,团队管理者都会借助表情的识别来精准把握团队成员的心理动态,尤其是对他们的心理能力的分析和心理状态的分析。这些分析,往往成为团队管理者与成员沟通和互动的必要功课。

心理健康领域中表情的识别与表达用得更为广泛,主要集中在学校、企业、医院的心理健康管理及社区居民邻里协调等方面。在学校心理健康教育、企业员工心理管理中心、医院心理科中,表情的识别与表达很常见。

三、应用及注意事项

对于表情的识别需要注意以下几点:

(1)表情的复杂性。人的表情是各种基础情感综合以后的体现,要识别这些表情,首先需要对人的各种基础情感和基础表情有足够的认识。

(2)表情的综合性。除了面部表情外,还包括姿态表情和语气语调表情。要准确识别人的表情,并判断人的心理和情感、素养和内涵,要同时考虑这几类表情信息。

(3)表情的教育性。从教学过程来看,懂得情感教学的教师,可以让学生更好地学习,可以提升学生的学习效果。国内知名教授卢家楣所提出的“以情优教”的教学理念中提到,有情施教会促进师生感情,对青少年人际情感发展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卢家楣,2006)。[2]而且有相关研究表明,青少年自评周围教师中有情施教的教师比例等级与其人际情感得分关系十分密切,他们接触到的有情施教的教师在周围教师中的比例越高,其人际情感得分也相应越多,反之则相应减少(卢家楣,2006)。[3]而有情施教中很关键的一部分就是教师是否能充分正确地把握和应用表情,在教学中通过表情传递情感。

(4)表情的示范性。美国管理大师迈克尔·波特曾提出管理的沟通、协调等六大能力,强调这些能力对于一名团队管理者的重要性。而不可忽视的是,这些能力的基础是对团队成员和上级主管的了解。因此,除了上述把握团队成员表情识别的技巧外,团队管理者也经常会在与上级的互动交流中用到这些技巧,从面部表情、姿态表情与语气语调表情中识别和了解主管对于工作目标的定位、相关的工作要求等。

(5)表情的心理性。在人与人的互动中,表情的判断是评估心理健康的一个重要指标。负责预约接待的人员往往通过来访者的表情初步判断一二,再加上简单交流,从而评估出需要解决的问题或来访者的需求。在与他人互动时,可以通过眼神、微笑、手势向来访对象输送自己的情感支持,同时也可以通过来访对象的这些表情捕捉其心理动向。

[1] 资料来源:百度http://tieba.baidu.com/p/3136664550。

[2] 卢家楣:《情感教育心理学》,上海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19页。

[3] 卢家楣:“论情感教学模式”,载《教育研究》2006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