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建设中的国家自主性：国家对转型社会的有效治理

国家应该如何进行社会建设？在全能主义国家时期，社会国家化程度很高，国家大量挤占和蚕食社会的空间，缺乏自主和活力的社会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社会的高效自治是人们追求的一种理想，尽管自发的社会秩序在一定程度上也可能达成，而这种社会秩序要么是传统的血缘地域型社会，要么又很容易转化成由垄断强权的组织所操控的等级秩序。无论是实现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还是治理社会秩序中的强权与纷争，国家介入社会、动员社会、把社会有机地组织起来都是必要的。对于社会的认识我们不能简单把它看作是与国家相对抗的力量，而应该积极挖掘社会的积极功能，社会监督和制约国家也是为了更好地确保国家权力正当行使，更何况一个自主性和能动性增强的社会作为晴雨表、减压阀和缓冲剂也能够更好地帮助和提升国家治理的能力。这里就存在一个国家如何介入社会和介入社会的程度如何的问题，“嵌入性国家自主性”是一个很好的出路。国家从社会中汲取资源增强国家治理社会的能力，但治理社会不是为了控制社会，更不是异化为一种凌驾于社会之上的专制性权力，而是为了培育社会、弥补社会供给公共产品的不足，更好地增强社会自主和自治的能力。可见，良序的国家与社会的关系是一种相互促进、相互建构的关系。我国的社会发育相对滞后，传统的长期愚民统治使人们缺乏社会公共精神，而在公民权利高涨的时代，自利的个人很容易把权利简单等同于个人利益的最大化，无组织、乱哄哄是当前社会的突出表征。再加上传统国家习惯于国家强制的治理模式，在社会组织的发展壮大以及社会自主诉求增长的新的时代需求下，国家如何对社会组织进行分类管理、如何在治理的过程中促进社会的自主发育是我们今后努力的方向，而不再是担忧、恐慌甚至拒斥，而只能是调试、适应和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