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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在元代地方教育中占有重要地位

时间:2022-09-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二书院书院在元代地方教育中占有重要地位[33]。这些书院,有些沿袭于宋代,有些则是元代新建。由于书院“既无于寸产,士又隶于州庠,教养咸阙,不可徒冒其名”,江浙行省“几去其阙”。从翁洲和慈湖两书院的兴修复建过程来看,士人阶层给予了极大投入。书院诸生与地方儒士亦以很高的热情投身于书院事务当中,无论是工役的组织和兴造,还是工程费用的承担,他们都表现得十分积极,发挥着重要作用。

二 书院

书院在元代地方教育中占有重要地位[33]。学者据史料记载统计出庆元路共有书院12所,即昌国州的翁洲书院、岱山书院,奉化州的文公书院、广平书院,鄞县的东湖书院、甬东书院、本心书院、鲁斋书院、鄞江书院、img17山书院,慈溪县的慈湖书院、杜洲书院[34]。这些书院,有些沿袭于宋代,有些则是元代新建。

翁洲书院,为宋进士应莍读书之所,宋理宗曾亲书“翁洲”二字赐之,应氏遂以为书院之名,“延师其间,率其子弟及族之人与夫乡之俊秀,皆造焉。讲肄程序,一遵晦庵朱文公白鹿洞规,衿佩莚莚,礼乐秩秩,实为一方精舍之望”[35]。尽管如此,初期的翁洲书院似乎未有学产,入元之后,“行省例取以充山长之选厥,有既受檄,谓无以为养,皆望洋而不至。则以其族之儒而耆者董行教事,且望舍菜而已”。由于书院“既无于寸产,士又隶于州庠,教养咸阙,不可徒冒其名”,江浙行省“几去其阙”。面对如此情况,应莍之子应翔孙“义形于色,曰:不可使家世诗书之业自我而坠。乃辍已分田隶书院,公其出纳以赡师生。告诸提举司转闻,省议韪之,遂得不废”。行省任命何烨之为书院山长,他“载刊鹿洞之规,爰采新田,重恢旧观”。大德十一年(1307年),书院毁于飓风。延七年(1320年),昌国州同知干文傅重建礼殿台门。后至元二年(1336年),山长朱延鸾建东廊斋舍三间。四年,知州徐敬建讲堂三间,西廊斋舍三间,为祠堂以奉葺芷先生、兰坡先生、全轩先生。六年,山长天台曹性之与书院直学鄞人林大昌“相与賬力,蠲俸于已,贷镪于人,增覆瓦之未栉者,完斋庐之未构者,饰??之未?者,崇垣墉之未筑者。退讲堂以辟其庭之未裕,贸居宫墙外地,正其疆之未拓者”[36]

慈溪县慈湖书院,宋宝庆间建于慈湖之滨,以祀乡先生杨文元公即杨简。宋咸淳七年(1271年),郡守刘黻于慈溪普济寺东易地重建,后又拨余姚、定海没入官田以为奠飨之。至元二十二年(1285年),“普济僧恃杨总统权势侵夺其地,毁祠像。诸生诉于官。至元丁亥(1287年),按察副使侍其君佐巡按至县,乃占先生旧宅遗址,复建礼殿祠宇”[37]。此次复建,官员“命前贡士曹君汉炎为之长,而堂录桂君应魁主其役”[38]。工役持续了五年,到至元壬辰岁(1292年)方告成。而山长曹汉炎与堂录桂应魁“善士相与,合志协力”[39],贡献良多,特别是“堂录桂君实身任之,郡廪既不复继,资用无所出,自基而构,迤于?涂丹閕,一是诸生之力,故金谷不可以缗石计,盖其力倍劳。……是役也……士之捐赀多而趋事勇者,堂宾沈君滢其最”[40]

从翁洲和慈湖两书院的兴修复建过程来看,士人阶层给予了极大投入。书院的山长殚精竭虑,尽心于书院的兴复与发展。书院诸生与地方儒士亦以很高的热情投身于书院事务当中,无论是工役的组织和兴造,还是工程费用的承担,他们都表现得十分积极,发挥着重要作用。地方官员也对书院发展给予了较多关注与支持,如慈湖书院的兴修,书院诉寺院夺其地土,希望获得自身权益的行动便得到了提刑按察使的认可。工役兴造过程中,“前令尹濮水冯君显实谋其始,而历山富君德庸成其终”[41]

翁洲书院尊奉朱子,“讲肄程序,一遵晦庵朱文公《白鹿洞规》”[42]。慈湖书院为纪念宋儒杨简而建,而杨氏尊崇陆象山之心学。此二书院的修建,也寄托了士人延续先贤之学的志向和愿望。翁洲书院建成,士人作记曰:“今书院再创于翁洲,不惟继志述事以有得于穷神知化之妙,且将推一家礼义之泽,以渐沐其乡里,又使党庠遂序之遗风见诸当世,可谓一举而三得。”[43]王应麟为慈湖书院成所作记中亦期望道:“学有先后,觉无古今。有能得之以省察,克治深之以熏陶,涵濡问津以辨志,寻源于尊德性以达圣人之阃奥海涵,春融冰释,默契道体,去先生之世,若此其未远也。得心学之传,必将有人焉。济济多士,克广德心,凡我同志懋敬哉。”[44]对于理学传统的继承和宣扬,亦是地方儒士积极推进书院建设的动力之一。大德二年(1298年),四明儒士赵寿慨然请于朝曰:“伊吾祖岳州善待从文公游,今天子兴是学,愿割田别居以祀而名曰‘img18山’。事甫下,赵氏已即世,未几成规废弛。”大德七年(1303年),三山林德载奉命主持img19山书院事,见屋毁田没,于是“核故整圯,实完实成,奠祀斋明,陟降俨肃,宾老佐祭,侯伯合。又三年,俾系其事于石”。袁桷为书院作记曰:“维四明缙绅先生辩释着微,实相表里,源同流分,涂殊辙一合,私而恶异者,标榜之弊也。炳然彝训理何外焉。夫学以植身,德以敦本,斯道立矣。饰空说以为证,弊不胜举。惟性与道匪言是夸,桷惧滋久,愿相与勉焉。林君精敏慎修,宜展于世,文公之学不坠审由是也。”[45]奉化龙津书院本为纪念朱熹于此地讲学传道而建,至元十八年(1281年)改名为文公书院。元贞初年,陈友龙为浙东道儒学提举,任命名儒任士林兴复文公书院。学成,“奉遗像,行舍菜事。凡受学士林而志于立者,咸愿为之徒。乡人士亦乐以义廪三之一为之赡”。任士林感叹道:“噫嘻!夫子之道散在六经,纲领在四书,千载之下,说益支,道益远。子朱子者,出诸儒之论始定。今天下一家,学者无科举之累,取朱子之书而读之。君臣、父子之纲,身心、家国之目,体用兼该,本末一致,其不为世道深系乎?”[46]通过书院的兴建,朱子理学宗师的地位被持续地尊崇,朱子的思想与教化理念也通过书院教育而不断传播和延续,世道浸润于朱子之学亦当是儒士们尽心于书院事务所希望的理想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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