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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域与展望

时间:2022-03-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民族与国家、民族与民族之间的张力,使得多民族国家内部充满了矛盾、躁动和不安。朱碧波总体上也认同族际政治整合的“求同论”,但是他认为民族“异质性”是先赋性异质性与后致性异质性的统一。“公民化”者认为,现代国家的社会整合,是通过建立公民身份认同完成的。
论域与展望_族际整合与国家建设

朱碧波

(云南师范大学历史与行政学院)

摘 要:对于一个多民族国家而言,通过有效的族际政治整合实现国家共同体的稳固与长治久安,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历史使命。多民族国家族际政治整合的现实需要使得族际政治整合成为民族政治的一个研究热点和学术增长点。梳理当前学术界关于族际政治整合的研究成果,标示族际政治整合研究发展的进一步路向,对于族际政治整合研究的进一步拓展具有重大意义。

关键词:族际政治整合 民族 政治整合 综述

国家共同体的生存是每个多民族国家在国家治理中所面临的首要问题。如何通过有效的族际政治整合消除民族与国家之间的二元张力,使各个民族和谐共处于统一的国家共同体之中,就成为了每个多民族国家在国家治理中无法绕开的重大课题。多民族国家对族际政治整合的迫切要求,使得族际政治整合渐渐地步入了学术界的研究视野。族际政治整合研究的发轫与深入,显示了理论界对族际政治问题的现实关怀与应和。

一、族际政治整合研究缘起

当今世界,绝大多数国家都是多民族国家,各个民族共同体基于利益最大化而理性选择与其他民族共同体相互联合、共同建构一个统一的政治屋顶并托庇于其下,乃是现代民族国家形成以来的一种常态。民族共同体的多样性与国家政治共同体的唯一性,是一个普遍的、不可逆转的社会现实。据统计,全世界共有5000多个族群(ethnic groups)和600多种语言,而独立国家却只有184个[1]。这就意味着,一个国家的公民由两个及两个以上具有文化差异的民族或族群共同组成是现代国家公民构成的基本特征[2]

但是,在长期历史发展过程中以传统文化为纽带形成的民族共同体,虽然与其他民族共同体同处于共同的政治屋顶之下,却由于各个民族根深蒂固的先赋性异质性与自致性异质性,使得多民族国家不可避免地存在着民族与国家、民族与民族之间的二元张力。就民族与国家的张力而言,“尽管并不是每个民族都有条件建立自己的国家,但每个民族都有建立国家的内在冲动”[3]。多民族国家的成立,是各个民族基于利益最大化理性选择的结果,民族利益是民族共同体依附于政治共同体的最基本的前提,一旦民族利益受损或者民族利益得不到尊重,民族共同体成员就会滋生心理受挫等不良情绪。如果这不良情绪长期得不到矫正和改观,民族不满情绪就会在民族政治精英的鼓动之下产生膨胀,形成民族主义,甚至民族分裂主义,从而极大地危害政治共同体的完整与安全。就民族与民族的张力而言,每个民族共同体都是一个独特的文化共同体,都有属于自我的原生型生理特质和后天养成的心理文化特质。在民族的交往过程中,民族之间的差异性更加强化了民族成员“我者”与“他者”的身份意识和分界意识,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两种民族关系模式:包容或排斥。[4]族际包容乃是民族之间基于势均力敌或文化尊重而形成的一种妥协或维持现状的持续的低强度紧张的关系,而族际排斥是指民族之间由于利益对抗或文化冲突而形成的彼此对立的民族关系,种族清洗、种族灭绝、种族强制迁徙和种族隔离就是族际排斥模式的典型代表。

民族与国家、民族与民族之间的张力,使得多民族国家内部充满了矛盾、躁动和不安。据统计,在20世纪90年代的10年之间,世界上有53个国家和地区发生了民族冲突,149个国家和地区中有112个存在民族问题隐患[5]。德国、奥地利等国的新法西斯主义种族主义回潮,比利时佛来芒人和瓦隆人的矛盾导致国家的联邦化,西班牙的巴斯克“埃塔”组织谋求独立的恐怖活动加剧,法国的科西嘉民族独立运动高涨,加拿大魁北克的法裔民族主义势力险些通过“全民公决”造成国家的分裂态势,美国的种族冲突从洛杉矶事件后持续不断[6]。多民族国家基本特征的内在演绎与多民族国家民族矛盾的现实凸显,决定了族际政治整合研究的必然兴起。一个多民族国家如何在国家主导与政府推动之下,将各个民族共同体整合而成一个统一的政治共同体,就此进入了学术界的研究视野。

二、族际政治整合研究论域

“人是类的存在物”[7],在政治学的视野中,一切政治理论的起点在于人类是共同生活的[8],而民族的形成,乃是“人的类生活本质的必然产物和表现”[9]。各个民族在长期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了各具特色的人群共同体,当不同的民族共同体托庇于同一政治共同体之后,由于民族异质消融的并不完全性,民族间的利益竞争、政治博弈和文化角力成为多民族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的一种常态。因此,学术界关于族际政治整合的研究重点就在于如何消除民族与民族、民族与国家之间的张力,或者寻求“所有多民族国家族际整合的底线”,即“将族际政治冲突控制在不致危及整个多民族国家生存的范围内”[10]。学术界关于民族与国家、民族与民族张力的消解和族际政治整合底线的追寻,构成了族际政治整合研究的主要论域。

(一)族际政治整合的价值取向

价值取向是族际政治整合的底蕴,是涉及族际政治整合朝着何种方向迈向整合目的的重大理论问题,也是学术界相互论辩、相互驳斥最为激烈的焦点。关于族际政治整合的价值取向,学术界至少有“求同论”持此论“文化化”“和谐论”“民主论”等五种主张。

第一种主张是“求同论”。周平、贺琳凯审视了西方民族国家族际政治整合实践,认为西方国家族际政治整合基本上是按照民族国家同质化要求进行的,其基本的价值取向就是同质性(求同)。因此,他们主张,族际政治整合应该秉承“求同存异”的价值取向[11]。族际政治整合“求同”的倾向,与我国古代族际治理“大一统”的传统是相暗合的[12]。朱碧波总体上也认同族际政治整合的“求同论”,但是他认为民族“异质性”是先赋性异质性与后致性异质性的统一。先赋性异质性必须予以尊重,后致性异质性必须予以弥合。因此,他主张根据民族个体在社会分化中的地位差异“因势求同”[13]

第二种主张是“公民化”。“公民化”者认为,现代国家的社会整合,是通过建立公民身份认同完成的。现代国家内部结构的基础是公民身份,包括不同族群在内所有社会成员身份都是国家公民[14]。因此,“在多民族国家中,应淡化民族意识和观念,强化公民意识和观念;应淡化民族权利,强化公民权利。因为实现了公民权利平等,也就实现了民族权利平等”[15]

第三种主张是“文化化”。持此论者认为,族际政治整合应该“强化作为政治实体的‘民族’(nation)和国家,并把族群逐步地引导到主要代表不同文化群体的角色之中,把族群关系用‘文化多元主义’的思路来引导。同时在作为政治实体的民族—国家的层面,强调所有公民在政治及宪法规定的所有权利和义务方面的平等,包括维持和发展自己独特文化(包括语言文字、宗教信仰、生活习俗等)的权利”,要“把少数民族问题逐步去政治化”,最终通过这样的方式实现“政治一体,文化多元”的目标指向[16]。“公民化”与“文化化”的主张,在本质上与“同质化”的主张有很大程度的契合之处。

第四种主张是“多元化”。“多元化”是对同质化社会整合模式的批判和否定。“它强调文化差异的权力,认为差异和多样性是丰富个人、政体及社会的价值,主张通过具有独立性的差异集团之间的平等对话达到社会集团之间的相互理解。同时,它还强调通过制度和机制的设计,给族裔和文化的多样性以平等的生存和发展的制度空间,通过制度和法律的建构实现对多样性的保护”[17]。“多元论”同时也主张要用政治文化的统一性来统摄民族亚文化的多样性,“我们要从文化多元化的现实出发,用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统领社会意识,尊重人们认识问题的多样性、差异性与选择性,实现意识形态主导性与多样性的和谐统一”[18]

第五种主张是“民主化”。“民主化”是在对“公民化”和“文化化”尖锐批判的基础上提出来的。“民主化”的秉持者认为,“公民化”与“文化化”“仅在文化领域承认文化多样性和少数民族群体认同,但对少数民族群体政治地位和权益缺乏制度性安排”,存在将少数民族弱势永久化的缺陷。因此,他们主张:“在承认构成国家的所有民族都是国家权力主体、拥有平等政治权利的前提下,针对多民族存在的情况进行特殊的政治设计”,“提供专门的制度渠道保证少数民族进入政治舞台”,实现“对建立在‘功利主义’多数原则基础上的传统民主手段的改造和超越”。

第六种主张是“和谐论”。“和谐论”表达了与“民主化”迥然不同的理念,是“民主化”的批判。“和谐论”认为,族际政治民主取向中的一个内容是“承认‘差异’”,“在差异基础上对话”,并为此做出相应的制度安排。“和谐论”者认为,“民主化”并不利于族际政治整合效力的生发。“这种以‘差异’为规定性的文化权利,实际上宣布的是自己不同于别人的差异或特征。在一个多民族聚居并有多种语言的国家中,在强烈的民族认同感驱使下的民族认同又容易成为‘不能容忍和灭绝其他人群的借口。许多人还利用差异作为暴力政治斗争的借口’。当代不少国家的右翼组织,为了在选举中获胜,往往以保护本民族的利益和文化为名,鼓动民族成员,排斥其他民族成员,由此导致了大规模的民族冲突。”因此,“和谐论”者主张,异中求和,和而不同,超越“多元差异的尊重”,实现“多元和谐的同一”。[19]

(二)族际政治整合的张力消解

多民族国家民族与民族、民族与国家之间的内在张力,决定了多民族国家的价值取向不管是“同质化”“民主化”还是“和谐化”,消除多民族国家内在的张力、实现国家政治共同体的稳固,成为多民族国家族际政治整合的共同追求。在多民族国家的内在张力之中,国家认同与民族认同之间存在的二元张力,是影响族际政治整合效力发挥的重要的因素之一。

在当代多民族国家的世界体系中,“国家认同危机成了一个全球性现象……国民对文化认同和地区认同比国家认同更为关注”[20]。国家认同危机,从表征上看,是在国民的认同体系中国家认同与民族认同的优先序列发生倒置,国家认同与民族认同的轻重主次秩序出现了紊乱。

就中国现状而言,改革开放以来,激荡的社会变革使中国国民的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之间的矛盾逐渐凸显甚至激化。一方面,随着国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民族自治地区的经济社会的迅速发展,中国国民的国家认同取得了显著进步。另一方面,现代化过程给相对较为传统封闭的少数民族地区带来种种震荡和变化,在经济社会发展出现地区不平衡时,民族地区的民族认同意识往往被强化。

面对中国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张力凸显甚至矛盾激化的现状,周平认为,只有将国家认同的基础建立在公民文化而不是民族文化的基础之上,各个民族才会将对国家的认同置于对自己民族的认同之上。[21]莫红梅也认为,国家认同最重要的是现代公民意识,对公民身份的认可是人们对国家认同的一种表达,它是超越其文化、种族、民族、宗教的认同体现在所有公民身上的高级认同。[22]

作为中国公民文化的升华与淬炼,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对于中国国家认同的建构,其意义之重大是不言而喻的。吴玉军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一种超越各民族个别利益的共同的价值观念,它有助于使人们超越民族、血缘、语言、习惯、地域等方面的差异,消除彼此之间的分歧和隔阂,从而增进社会成员对国家的认同感。[23]

在当代中国国家认同与民族认同的张力中,何明尤为注意边疆少数民族的认同问题。他认为,边疆民族往往多为跨境民族,以地缘为基础、以族缘为纽带的跨国流动致使边疆民族的国家认同与民族认同存在着明显的张力,其国家认同具有模糊性、摇摆性和选择性。而要建构边疆民族的国家认同,就必须注意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整合,即不但要重视边疆民族物质生活的改善,还要重视民族文化价值的满足[24]

(三)族际政治整合的机制建构

在族际政治整合体系中,如果说某种统一与稳固的国家政治共同体涉及的是族际政治整合的终极目的的问题,那么,价值取向涉及的就是通过何种“方向”迈向“终点”的问题,而族际政治整合的机制建构涉及的就是以选择何种“路径”迈向终点的问题。

族际政治整合的机制,从一般意义上讲,主要有以下几种:其一是制度机制,即通过国家制度的设计和构建而促进族际政治整合的方式及过程。其二是政策机制。民族政策是族际政治整合最为直观也最为重要的载体之一。承载了利益分配功能和文化尊重效用的民族政策是弥合族际隔阂、缓和族际关系的重要法宝。其三是政党机制,即通过政党功能的发挥和政党的具体活动而促进族际政治整合。其四是意识形态机制,意识形态是由国家或政党主导的关于国家政治生活根本性问题阐释的系统性理论,通过意识形态功能的发挥,锻造同一的政治文化,从而促进政治共同体的巩固乃是当代多民族国家族际政治整合的通行做法。其五是民族工作机制,也就是通过成立专门处理民族事务的机构,并具体地进行处理民族事务方面工作的一种方式和过程。其六是国民教育机制,也就是国家通过一种普遍性的公共教育的基本模式、教育内容和教育方式,传播国家倡导的核心价值和意识形态,从而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各个民族对国家的认同,进而影响族际政治整合。[25]其七是政治权威机制。[26]政治权威是政治权力合法化的外在显现,它实质上是由民众心理、感情、态度、信仰所表征的对公共权力认可的价值[27]。族际政治整合离不开权威,特别是国家权威的存在和运用,国家权威的丰沛是减少族际政治整合交易成本的重要基石。

三、族际政治整合研究评析与展望

从族际政治整合概念的提炼到研究的展开,才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在此期间,学术界关于族际政治整合的研究也出现过一些有价值的、给人耳目一新的研究成果。尤其是学术界关于族际政治整合价值取向的相互驳斥、相互角力,体现出族际政治整合研究的学术活力与发展前景,但从总体上讲,族际政治整合的研究还处于婴儿学步阶段,还存在稚嫩与不足。这种稚嫩与不足,构成了族际政治整合研究进一步发展的走向。

(一)族际政治整合研究视野的拓展

当前学术界关于族际政治整合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两大领域:一个是族际政治整合理论构建,研究兴趣体现为研究族际政治整合的逻辑起点、价值取向、机制构建等。另外一个是中国族际政治整合的问题研究,学术界的研究旨趣主要体现在国家认同危机与民族冲突之上。学术界关于族际政治整合的研究集中于理论构建和中国族际政治整合问题研究:一方面体现出了学术界将族际政治整合体系化的自觉努力,一方面又体现出学术界族际政治整合研究较为明显的问题意识。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学术界研究兴味的集中也反映出了学术界的研究视野还没有走向开放。族际政治整合理论构建固然重要,但是,族际政治整合普适性理论是建立在对一个个多民族国家族际政治整合共性的提炼的基础之上的,没有多民族国家族际政治整合模式个性的分析,所谓共性的提炼就无异于无源之水、无根之木。因此,族际政治整合研究若要走向发展壮大,就必然要求对多民族国家具有典范意义的族际政治整合模式,如美国与加拿大的多元文化自治模式、苏联的一元化族际政治整合模式、中国的民族区域自治模式进行深入的分析。在此基础上,才能有意识地构建起族际政治整合的类型学、族际政治整合的比较学、族际政治整合的评价学,尽可能地拓展、丰富族际政治整合的研究论域。

(二)族际政治整合研究论域的深化

当前族际政治整合研究论域主要特点在于侧重抽象整合理论的建构,忽视整合具体问题的分析;侧重整合宏观的探讨,缺乏整合微观的支撑;侧重整合静态结构的描述,缺乏整合运作动态的描摹;侧重整合共时态的分析,缺乏整合历时态的解读。因此,族际政治整合研究若要进一步深化,必然要求族际政治整合研究走向理论建构与问题分析并重、宏观探讨与微观分析并重、静态描摹与动态分析并重、共时态分析与历时态分析并重。理论建构与问题分析并重,即整合研究不但要求建构族际政治整合的分析框架和逻辑体系,而且还要对国族建设、国家认同建设、族际政治生成、族际政治博弈、族际政治沟通等具体问题进行深入的探讨,这是使族际政治整合理论血肉丰满的必要途径。宏观探讨与微观研究并重,就是族际政治整合研究不但要关注民族国家形成以来多民族国家族际政治整合的普遍做法,而且还要探讨多民族国家族际政治整合基于政风、民俗而形成的特殊性,这是多民族国家族际政治整合相互学习相互借鉴的基础。族际政治整合静态描摹与动态分析并重,就是族际政治整合研究不但要求分析整合的结构体系、制度设计、政治文化等静态方面,而且还要求研究民族之间的政治博弈、民族与国族之间的政治互动。族际政治整合共时态研究与历时态研究,就是族际政治整合不但要研究当代、当前多民族国家族际政治整合,而且还要对多民族国家族际政治整合的历史演变进行追溯。当前学术界对中国族际政治整合研究,其学术兴趣主要集中于新中国建立以来中国族际政治整合的实践,少有关于中国王朝国家时代族际政治整合的探讨。这不但使得中国当前族际政治整合无法吸收传统族际整合的优良之处,而且也使得族际政治整合研究也无法站在历史的高度去纵览前贤成败、古今盛衰,从而总结经验教训,以资于当下之治道。

(三)族际政治整合研究工具的革新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研究范式和研究方法的多样化,是族际政治整合研究高效化的前提。综观学术界关于族际政治整合的研究,主要是从国家与民族二元关系维度出发,利用政治权力的研究范式研究族际政治整合问题。政治权力的运行关系族际政治整合的本质,是理解族际政治整合的主线之一。运用政治权力研究范式可以便利我们深入地研究族际政治的整合主体、政治制度、权力运作、政治文化等等,但是,仅仅满足于政治权力的研究范式,就不可避免地导致族际政治整合研究的单薄化,甚至单一化。因此,族际政治整合研究的深入呼唤着更为多样的研究范式的引入,如政治系统研究范式的引入可以考察族际政治整合与族际环境的双向互动,政治心理研究范式的引入可以考察民族共同体行为模式的隐性动因,政治角色研究范式的引入可以考察族际政治精英的相互博弈,政治决策研究范式的引入可以考察族际政治决策行为,等等。只有在多样研究范式的介入下,才能构建起立体化、多维化的族际政治整合研究体系。

(原载《淮南师范学院学报》,2012年第1期)

【注释】

[1]Leslie Laczko,Canada's Pluralism in Comparative Perspective,Ethnic and Racial Studies,1994年第2期。

[2]何明:《国家认同的建构——从边疆民族跨国流动视角的讨论》,《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4期。

[3]周平:《论族际政治及族际政治研究》,《民族研究》2010年第2期。

[4]关凯:《族群政治》,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51页。

[5]严庆、青觉:《从概念厘定到理论运用:西方民族冲突研究述评》,《民族研究》2009年第4期。

[6]郝时远:《21世纪世界民族问题的基本走向》,《国外社会科学》2001年第1期。

[7][德]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56页。

[8][美]罗伯特·A.达尔:《现代政治分析》,王沪宁、王锋译,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129页。

[9]周平:《论族际政治及族际政治研究》,《民族研究》2010年第2期。

[10]陈建樾:《多元一体:多民族国家内部的族际整合与合法性》,《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5期。

[11]周平、贺琳凯:《多民族国家族际政治整合研究》,《思想战线》2010年第4期。

[12]朱碧波:《多民族国家族群问题治理的“势差化”研究》,《思想战线》2010年第6期。

[13]朱碧波:《多民族国家族群问题治理的“势差化”研究》,《思想战线》2010年第6期。

[14][德]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84页。

[15]陈联璧:《民族自决权新议》,http://bic.cass.cn/info/Arcitle_Show_Study_Show.asp?ID=2232&.2001-10-16/2011-09-01。

[16]马戎:《理解民族关系的新思路——少数族群问题的“去政治化”》,《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6期。

[17]王建娥:《族际政治视野中的自治、共治和多元文化主义》,《民族研究》2009年第3期。

[18]张文彦、魏建国:《国家意识形态认同探析》,《理论学刊》2010年第12期。

[19]常士:《和谐理念与族际政治整合》,《政治学研究》2009年第4期。

[20][美]塞缪尔·P.亨廷顿:《我们是谁:美国国家特性面临的挑战》,新华出版社2005年版,第12页。

[21]周平:《边疆治理视野中的认同问题》,《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1期。

[22]莫红梅:《多民族国家视域下的公民身份与国家认同》,《教学与研究》2010年第9期。

[23]吴玉军:《国家认同视阈中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2011年第4期。

[24]何明:《国家认同的建构——从边疆民族跨国流动视角的讨论》,《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4期。

[25]陈建樾:《多元一体:多民族国家内部的族际整合与合法性》,《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5期。

[26][德]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

[27]王俊拴:《当代中国政治体系权威性建构的基本特色》,《政治学研究》2002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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