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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时间与体验

时间:2022-03-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时间常常被体验为:“过去”已经流过,变成生命时间的完成时,再不复返;现在却在无休止地前移,不断地变成过去,而未来又不断地变成现在。生理时间的不可逆性常常涉及体验的客观化及其对生命成长的作用问题。同时,个体期望他人也在扮演着组织所赋予的角色。所谓路径依赖,主要是指生命个体在前一段时间里所发生的生命体验活动会对后一段时间里出现的生命体验活动产生实质性影响。

一、生理时间与体验

生命的生理时间不仅是有限的,而且是不可逆的:“所有的人都是由出生到死亡地走过他们的生命,如海德格尔所说的,他们很清楚自己生命的有限。持续的寿命是一段不可倒转的时间,而时间本身就有定量。”(22)时间常常被体验为:“过去”已经流过,变成生命时间的完成时,再不复返;现在却在无休止地前移,不断地变成过去,而未来又不断地变成现在。个体生命正是在这段生理时间段里,创造出自己的独特性,展现自己的丰富性。

生理时间的不可逆性常常使人思考人生的重大问题,包括“人为什么活着”、“我是谁”等。对于“人为何而活”问题的回答形成了各种各样的理论与学说:有人为上帝而活,有人为子孙而活,有人为民族、国家、他人而活,有人为自己的名誉、地位、利益而活,有人为金钱而活,有人为活而活,有人无所谓为什么活而活……所有这些,也都有某种理论来证明。然而所有这些又都解决不了问题,究竟人为何而活仍需要人自己去寻找、去发现、去选择、去决定。这反映了人的“自由意志”。(23)这种自由意志反映了人生活的自由自觉性。海德格尔提出的“先行到死中去”命题为分析“人为何而活”的问题提供了一种方法论,把人投入到死的境界,并以此超越存在者,从而彰显活着的意义:“死虽然是此在的不可超越、不可避免的可能性,但在死以前,存在着此在可以实现他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性。对死的必然性的领会使此在从沉沦和异化状态中醒悟过来。既不执着于过去已经实现了的可能性,又不懦弱地逃避死亡,而是毫无牵挂地、自由地去展开自己的最本己的能在,积极地自我谋划、自我设计,以便实现最能体现自己的独特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性。换言之,就是在有生之年按照自己的意志去获得最好的自我实现。”(24)“我是谁”的问题则主要是身份定位问题:第一,从认知层面讲,身份定位是主我对客我的认知过程,其中客我包括现实我和理想我。现实自我是指我现在的物质、精神、社会关系、职业等方面实际情况;理想自我是指自己或别人期望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个体常常通过自我反思和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来认识自我的。第二,从情感层面讲,身份定位是理想我与现实我的矛盾斗争过程。理想我是行动者的理想,是一个有待实现的梦想;而现实我则是行动者的现实。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总是处于矛盾之中,总是存在一定的差距。缩小这种差距成了行动者奋斗的动力。第三,从行为层面讲,身份定位是个体内在因素与外在环境因素的交互作用的过程。个体应该如何为人处世,既受自身的经历、信念等内在因素的影响,又受他人的期待和榜样人物以及组织的目标、位置、奖惩、规范等外在因素的影响。

生理时间的不可逆性常常涉及体验的客观化及其对生命成长的作用问题。随着生命时间的流逝,更多的生命体验变成了过去时,但过去的生命体验并未消失:它不仅沉淀在生命体中并直接影响生命过程,而且还外化为客观化物,散发在环境中继续对生命的现在和未来产生影响。从宏观层面讲,整个社会世界都是人类体验活动所创造的客观化物。它们作为传统对生命体验产生这样和那样的影响:人总是生活在传统之中,传统总是在影响并形成我们,对我们的体验活动起着塑造作用。所以,生命体验研究必须揭示生命体验活动所嵌入的生活世界以及生活世界之于生命体验活动的意义。从中观层面讲,组织的客观化物也是生命体验活动所创造的,它主要包括组织的认知文化、组织的规章制度和组织所拥有的各种资源。这些客观化物对组织成员的生命体验活动产生了巨大影响。组织的客观化物被嵌入到组织的位置上,占据各种组织位置的个体则扮演着该位置所赋予他的角色:组织倾向于用某一个既定的角色来确定某个行动者,即每个行动者都要占据一定的位置并扮演该位置上的角色;而作为回应,行动者个体比较趋于接受该位置上既定的角色,并且倾向于将自己的角色当作观察世界的一个视角。在体验活动中,行动者倾向于通过各种身体姿态和暗示——话语、身体姿势、嗓音的抑扬顿挫、服装、面部表情以及其他身体语言——来告知他人自己的角色。并根据组织所赋予的角色来确定个体行动对自我和他人的意义。同时,个体期望他人也在扮演着组织所赋予的角色。(25)从微观层面讲,个体的过去体验活动所创造的生命轨迹对今后的生命成长会产生路径依赖作用。所谓路径依赖,主要是指生命个体在前一段时间里所发生的生命体验活动会对后一段时间里出现的生命体验活动产生实质性影响。人类的生命进化过程表明:人虽然由猿猴进化而来,但现在的猿猴却不能进化成人。因为它们的祖先和人类的祖先虽然同属于同样的生命物种,但它们的祖先却在进化的关键十字路口选择了与人类祖先不同的前进方向。不同的选择决定了各自后代的不同命运。这种现象类似于爬树游戏:在一棵树干上,长有许多不同的树杈和更小的树杈。爬树者会在每一个树杈口选择一枝树杈继续向前爬。尽管从一枝树杈转向另一枝树杈是可能的且假如其所选择的树杈是已死的话,但是爬树者开始的树杈仍然是他倾向于继续爬下去的那一枝。(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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