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学主要是发展概念的学问

4．物理学主要是发展概念的学问

题目这句话，原是美国普利斯顿高级研究所爱德华·威廷（EdwardWitten）的话，笔者觉得很对，因为从《洛书·宇宙模式图论》一书到《络书·终极理论·一个单独公式》再到《周易·自组织理论与21世纪》，又再到这本《自然是数学设计的图论》第四本书，深深感到转来转去是不断地重复，很不是滋味，怕人讲是裹脚布，又长又臭，浪费读者时间，但一看到威廷这句话，却又宽心一点，因为我的《洛书》研究，在体例、层次、内容、方法以至在概念上是有一个前后相继的发展过程的，比如第四本书，如果没有看到《10000个科学难题·物理学卷》中不少问题可以用《洛书》矩阵的数理机制加以解答，我就无论如何不会再写什么书了，因为年龄已进入倒计时了，而从《洛书·宇宙模式图论》和《自然是数学设计的图论》这两个理论概念看来，那不能不说是有其概念发展的含义的。

不过，我应郑重声明，如果在长达近30年的时间中，假如没有得到专家学者特别是2008年那次研讨会上诸多专家、学者的指教和启发，那是不可能达到目前这一地步的。因而感到这种概念的发展跟专家学者的教益是分不开的，并认为他们的评论文章本身就是他们自己在弘扬中华文化智慧的一种表现，应该纳入本书的附录栏内。

一、王介南是当代科学整体化大潮中的弄潮儿

《天地生人讲座快讯》第320期（2008年5月20日）指出：王介南的《洛书》数理研究阶段性成果大多在天地生人学术讲座首先向学术界公布和讨论的。如：2002年6月29日，王先生拜访了“讲座”组织人宋正海，宋题词“开发自然国家，创新科学技术”，这反映宋正海已初步认定，王先生的《洛书》研究是有利于21世纪科技创新的。6月30日，讲座第481讲，王先生作“《洛书》矩阵观照下的超弦理论”报告。同年9月22日，讲座第510讲，作“物质家族数的《洛书》八卦解”报告。“讲座”组织人李树菁抱病参加，对王先生的研究有很高的评价。2003年9月25－27日，天地生人学术讲座等单位联合举办的“第二届全国中华科学传统与21世纪研讨会”（曲阜），王先生参加并发表“一个单独的公式”论文。2004年4月25日，讲座第584讲，作“占筮术、割圆术的对应性和无穷大、无穷小的统一性的现代思考——兼及易学思维的数理机制”报告。2005年9月6－8日，王先生又以发论文形式参加由欧盟主办、天地生人学术讲座等协办的“欧盟中华文化高峰会”（布鲁塞尔）。王先生提交的论文是“An Individual Equation（P．S．M．de Laplace）and A Difference Theorem that are Discovered Simultaneously”（“一个单独的公式和一个差数定理的同时发现”）。

作为天地生人学术讲座组织人，我不仅对王先生的多次报告进行安排，了解各阶段性成果，也对报告后的讨论也是清楚的。总的印象，与会专家学者对王先生成果的学术性强、数理性强、观点新颖、意义重大、有启发性等方面均是肯定的，未见有实质性反对意见。

王先生本有条件安度晚年，但他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当他了解到《洛书》矩阵与当代最前沿的弦理论可能有关，包含有深刻和自然界大一统本原时，就不顾年迈，不顾已有知识的不足，就毅然决然地研究起《洛书》数理，经过十多年的辛勤工作，克服了许多困难，终于在86岁高龄完成大作。这就当是老有所为的典范，可敬可贺。

二、《洛书·终极理论·一个单独的公式》所展示的《洛书》在21世纪的重大科学创新功能

《洛书·终极理论·一个单独的公式》所展示的《洛书》在21世纪的重大科学创新功能是十分明显的。

（一）正本清源，开拓科学新精神

近代科学没有在中国产生。爱因斯坦在分析其原因时指出，这是因为中国科学实验和形式逻辑不发达所致，这可能有一定道理。但是不同科学体系均有一定的优点和缺点的。科学实验和形式逻辑确实促进了西方近代还原论科学的发展，这是事实；但在认识论和方法论上毕竟是有缺陷的，这也是事实。胡塞尔指出：“通过实验观测与逻辑证明的科学，不是最终存在的科学。”^[1]科学实验常需简化边界条件，因而主要适用于简单性探索中。由此可见，实验观测与逻辑证明主要适用于还原论科学，而并不适用于复杂性探索，因而正如胡塞尔所说的“不是最终存在的科学”。正是这种还原论科学，而并不适用于复杂性探索，因而正如胡塞尔所说的“不是最终存在的科学”。正是这种还原论科学，在帮助人类取得巨大的物质文明的同时，也越来越多地制造了环境、生态、资源、灾害、人口等社会问题，使当前人类面临从未有过的不能持续发展的困境。

人类要摆脱当前困境，必须建立人与自然协调发展的科学认知体系，即胡塞尔所说的“最终存在的科学”，这就必须在科学观和方法论上正本清源。《老子》：“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故“最终存在的科学”就必须道法自然，尊重自然固有规律的“自然主义”。对于大统一理论，彭罗斯就认为“必须具备某种不容置疑的自然主义色彩。”^[2]《河图》、《洛书》、《周易》就是道法自然的自然主义的，因此在认识和解决自然本原性问题中，科学认识论、方法论要比还原论科学体系高明得多。王介南对书名含有“终极理论”一词作了专门解释：“所谓‘终极存在’的含义又怎能不是大写的‘自然’呢？”这是有深度的思考，也是人们易理解的。他同时举了1965年射电天文学家测得水星的自转周期为58．646天，正好等于它的公转周转87．969天的2／3。这个问题至今尚无科学实验和形式逻辑作出适当的解释。但这是观察自然的结果，不需要权威承认它是“科学”还是“不科学”。但这2／3现象恰在《洛书》矩阵研究中“确定在案”了。此时此刻我们不禁回想起60余年前四川刘子华留学法国，在巴黎大学提出八卦宇宙论时的情景。开始法国著名学者因对《周易》八卦在天文学上的应用无法理解而不愿接收此论文。但他们有尊重观测自然的数据，这并非如后来的（还原论）科学主义者只从狭隘的“科学”定义出发来否定。当法国学者进一步了解到，用八卦宇宙论能把天文观测数据进行极好的对应之后，就相信了一时还难理解的新理论，并热情接纳并高度评价了此论文。随后此论文又得到西方学术界的广泛好评。西方学者对这种“道法自然”的科学精神和科学态度难道仍不会使当代中国的西方文化中心论者、科学主义者汗颜吗？

《洛书》矩阵正是“不容置疑的自然主义色彩”。也正是在这种基本见解上，王介南《洛书·终极理论·一个单独的公式》中指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发现几千年来被视为‘天生神物’的《洛书》，原来是1～9九个自然数的自发自组织结构。因此，它是一个‘终极存在’的数学实体，是与天地俱生的‘自然化身’，是一个具有均质而各向同性的宇宙学原理的宇宙模式，从而理所当然地被视为200年以前拉普拉斯所期求的、能够概括宇宙数理、宇宙物理、宇宙生理的‘一个单独的公式’。”王先生这种提法是建立在深刻的认识论、方法论基础上的，因而值得学术界重视。也基于同样的深刻认识论、方法论，（逝世后获得莱布尼茨理学奖的）李树菁教授为王介南学术报告题词：“《洛书》数字分布的静态结构与动态变换”可以看成是中国先进文化的主要代表。21世纪的新科学难以超出《洛书》的范围。

（二）杰出的《洛书》数理结构研究

焦蔚芳先生指出，王介南先生用古老的《洛书》幻方作为数学模型对现代自然科学的诸多成就作出《洛书》式的分析。这些分析是较有说服力的。王先生在天地生人学术讲座多次介绍自己的《洛书》数学模型，以及有关宇宙学、粒子物理学和生物学等前沿科学领域的推论，是较普遍得到认同的。不少学者还赞扬王先生的研究，揭示了《洛书》的数学之美。

董光壁先生指出，“（王）介南先生试图将中国古老的《洛书》与现代科学联系起来，对宇宙学、粒子物理学和分子生物学等前沿领域的一些成果给出自己的‘数字学’理解。尽管他种种理解的科学性可质疑，而作为其基础的‘洛书矢量加法三角形’可以重新表述为一个数学定理。任意三个整数之间的三个差数，必是一个其余两个之和。”后来董先生又发现，在王先生此书中，还有5次方数学定理的发现。

王先生说：本书的理论框架，它的数理体系就与弦论密切相关，甚至可以说西方的弦论前来和我们的《洛书》、《河图》接轨，而西方学人迄今尚未意识到这样一点：所谓10维弦和9维膜相互结合的数学框架“SO（10）＝10×10＝1（＋）45（＋）54”的实质，原来就是中国古已有之的《洛书》（45）和《河图》（55）。”这种出自道法自然的解决宇宙大统一的本原问题，其探索值得学术界，特别是理论物理学界重视的。

（三）《洛书》数理结构研究与21世纪重大科学创新

2005年10月20日巴黎举行的第33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会以压倒多数通过了《保护文化内容和艺术表现形式多样性公约》，旨在通过弘扬民族传统和语言来保护文化多样性。当前为中华新崛起，中华优秀文化得到弘扬。天地生人学术讲座在发展自然国学、开发传统文化的现代科技创新功能上做了大量工作。王介南的学术成果报告是其中突出者。

王先生指出，“《洛书》好比一座储藏量极富的金矿。即从这一点出发，希望我国科学家只争朝夕，大力开发《洛书》的数学创造力，为人类作出新贡献。”正是这种宏愿促使王先生古稀之年为之奋斗不息，终于完成此书。王先生有关“《洛书》好比一座储藏量极富的金矿”提法是完全正确的，值得学术界重视和广泛支持。天地生人学术讲座提出“自然国学”，组织了许多专家学者作报告，又组织系列讨论，联合发布《“自然国学”宣言——为中华科技传统走向未来敬告世界人士书》^[3]、出版《自然国学——21世纪必将发扬光大的国学》论文集^[4]。我们对自己的优秀文化要尊重更不能搞西方文化中心论，要形成文化的自觉，构建起21世纪中国科技创新型体制。

【注释】

[1]［德］胡塞尔著，倪梁康译：《现象学的观念》，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年，第3页。

[2]［美］J．霍根著，孙雍君译：《科学的终结》，远方出版社，1997年。

[3]刘长林等：《“自然国学”宣言——为中华科技传统走向未来敬告世界人士书》，《汉字文化》2001年第4期。

[4]孙关龙，宋正海编著：《自然国学——21世纪必将发扬光大的国学》，学苑出版社，200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