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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已多,情未了

时间:2022-01-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该碑位于黄河西岸、麻黄沟之北的沙梁之上,由此可见,众多资料称“黄河由头道坎出境”之说不确,此说将宁夏北端的边界打了约300米的折扣。“语已多,情未了。”5个月来,尽管行色匆匆,但我们见报的字数已逾7万,可谓“语已多”了。因而,情又焉能了!

沙新

这里便是我们《黄河八百里行》的终点。这个句号是宁蒙交界处的界碑为我们划的。这是块宽半米、长米许的石碑,虽已被人掼倒在地,断为4块,但其上用蒙汉两种文字所刻的“内蒙宁夏交界”之字样仍清晰易辨。该碑位于黄河西岸、麻黄沟之北的沙梁之上,由此可见,众多资料称“黄河由头道坎出境”之说不确,此说将宁夏北端的边界打了约300米的折扣。

这里属于张艺谋说过的那种“大大的天,大大的地”的处所。东边河岸上横亘着一道沙梁,它的背后便是一望无际的戈壁。在10公里外的北端,黄河与包兰铁路交汇处,烟云,烟囱林立;这切断我们视线的地方,就是内蒙古南部的工业城市乌海。由我们站立之处沿着戈壁掠过包兰公路和铁道向北伸延视线,在10多里外视线便会被拦截,那是座不算高的土灰色山脉,人称正谊关。它的背后100公里外视野不能及的西南方,便是那座花园般新兴的工业城市——大武口。不用说读者也知道,如沿河岸向南,即向回走,我们便会踏入宁夏最北端的大企业——石嘴山钢铁厂;由此再向南,便可见那座新近落成的横跨两岸的石嘴山黄河公路大桥。

面前的黄河宽约400米,不紧不慢地流着,显得舒缓、温静;就仿佛她也颇晓世间人情,在即将与塞上的土地和人民作别时,蓦然离愁顿生,神思难抑,情意缱绻起来。在正午的阳光下,无论我们放眼北望,还是溯流南视,水面上都波光粼粼,压根没有浑黄的感觉,倒似有一条硕大的银蛇在不停游动。

“我踏上故乡的土地喽!”小白兴奋得不能自己。一点不错,小白是内蒙人,而他眼下正站立在界碑之北。

“那就让我代表宁夏,向内蒙古兄弟致意。”小范边说边伸出手去,像久别的朋友握住了小白的双手。

他们那认真的样子,仿佛是在排演一组精彩的电影镜头。而事实上,在这里处处可见两区携手的情景,处处可闻双方互助的事例。视野里包兰铁路与包兰公路并驾齐驱,贯通南北,将两区人民的友情凝结在一起。公路上满载着煤炭、石膏、肉、禽及百货的车辆南来北往,川流不息。随着一声亢奋的汽笛声划过长空,铁道上有列客车迈着轻快的步子踏上内蒙古的土地;而那声热情洋溢的汽笛声,早把宁夏人民的问候带到了乌海、临河、呼和浩特。我们想,此刻列车上定又响起了那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在介绍内蒙古在变,黄河上游在变,黄河中下游、长江流域乃至整个中华大地莫不在变!变,是80年代中国的特点;变,是总趋势。就拿宁夏来说,何处不在变呢!历时5个月的采访中,我们视野里展现的是一个“变”字,在我们的稿纸上,字里行间行走的仍是一个“变”字。因为《河岸正吹蓝色风》,所以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在变,《他们(开始)向“峡谷”外走去》,他们开始《挣脱黄土地》;因为,“政策里有钱、有粮、有累累硕果”,因而城乡处处尽飞花、处处在巨变。这不,已经变出了《山中,那飘动的云》;变出了《喧闹的泰青山》和《种瓜人的希望》;变出了《广武翡翠映金波》及《他乡生苇我编席》的多种致富门路,变出了《“赏心”乐事农家院》;连一直受人冷落的“丑小鸭”也变成了英姿勃勃的“金凤凰”。自然,在整个进行曲中,也出现了几个不和谐的音符,留下了《惩罚,农民将母猪扔进了黄河》的教训和《高峡何日出平湖》《何时缚住黄龙》的殷殷期望。

“语已多,情未了。”牛希济的这句词恰好道出了我们此时此刻的心境。5个月来,尽管行色匆匆,但我们见报的字数已逾7万,可谓“语已多”了。然而,用7万字反映巨变中的塞上江南,也只能蜻蜓点水,更不能抒写我们心中的激情于万一。因而,情又焉能了!说实话,假若不是地域的局限,我们真想追随黄河的脚步,沿着这条华夏古文化发祥的大动脉一直走下去,尽情泼墨,把黄河的恨与爱、怨与乐、悲与喜充分展示给读者。然而,这不可能。我们借一位诗人的诗句来寄托我们的绵绵情思:“在世界古老的东方/有一支剽悍、倔强的黄肤色的歌/黄河/中国一线长长的泪滴/中华民族一个长长的感叹/黄河的深沉而敦厚的旋律呵/曲曲折折……结束了,千百年来/中国含泪唱着的一支《黄河怨》/共和国的早晨/竹竿一样的黄河挑着浑圆的太阳/黄河唱起了一支新的《黄河大合唱》/它告诉全世界/古老的东方是一片生长神话的土地呵/今天是神话结果子的季节了……

看,耀眼的金果,已经压满了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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