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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昭到重显的《颂古百则》

时间:2022-12-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应当承认,以不立文字做为禅宗宗风,实际上是慧能以下的事了。他们甚至杜撰释尊拈花,迦叶微笑的故事,说明心心相传的付法方式,也不过是由《坛经》中“不立文字”四字而起的。因此,禅门一花五叶,虽在思想上无所建树,但均在入道方法上大做文章,即在“不立文字”上花样翻新。可以说文字禅的兴起是与灯录的刊行同步发展的。文字禅之权舆者,应当说是汾阳善昭的《颂古百则》。

第六章 从善昭到重显的《颂古百则》

应当承认,以不立文字做为禅宗宗风,实际上是慧能以下的事了。禅门五叶七宗,尤其在不立文字上各显其能。他们甚至杜撰释尊拈花,迦叶微笑的故事,说明心心相传的付法方式,也不过是由《坛经》中“不立文字”四字而起的。其实,禅宗的创立,从思想上看是承继了佛家的否定精神以解决空和有之间的对立,并将其发展到了极致;另一方面,名士谈玄,老庄思想的浸渍,全面汲取了道家本体不可言说,言说即失本体的观念(道可道、非常道),把禅彻底转化为绝对超越的精神本体,而存在于人的知解之外。因此,《坛经》列出所谓外境无情对、言语法相对、自性起用对等三十六对互相对立和依存的范畴,强调以此“解通一切经,出入即离两边”,“于相离相”“于空离空”,否则,“著空,即惟长无明,著相,即惟长邪见”。也就是说,禅不唯在知解之外,而且超越了种种对立,非此也非彼。现有的语言文字既不能摆脱知解,也不能表达这种超越的概念。所以说要“不用文字”。因此,禅门一花五叶,虽在思想上无所建树,但均在入道方法上大做文章,即在“不立文字”上花样翻新。他们强调,禅非智解,智解即迷;提出“说似一物即不中”,“拟议即差,动念即乖”,就是要引导学人用自心去体悟那超越种种对立的真实。临济义玄甚至责骂讲经说法是“把屎块子向口里含了,吐过与别人”,足见对语言文字功能为障道之本已成禅家之共识。因此,他们在通向禅的道路上,力图抛开语言文字,甚至采用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棒喝交驰,扬拳瞬目,指东道西,乃至隐语双关……禅门五家七宗在这个方面可以说各有各的高招。

然而方法毕竟不是目的,只是实现目的的手段,即实现于相离相,于念不念,念念不住的超越精神,实际上也就是佛家常说的破除一切执障,放下即是的平常之心。事实上,禅固非语言文字所能表达尽致,然仍需借语言文字而显。释尊拈花虽无言,却也是在特殊环境中的特殊言语(动作语言)。所以《坛经》也说“既言不用文字,人不合言语,言语即文字”,“即此二字,亦是文字”。至于那些常把“说似一物即不中”的禅师们,不也是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并写在纸上吗?当然,他们接引学人采取的种种方法,或不言,或隐言、喻言,都可以说是特殊环境中的特殊语言。更何况,上述不言之言与隐语、喻言固然能启迪学人自得之智慧,却也有使学人茫然不解或驰入歧途之弊端。入宋以来,随着禅宗灯录的刊行,丛林参究公案的风气益盛。宋代禅僧有鉴于此,显然不再拘泥于“文字为障道之本”的定见而将语言文字筑于禅门之外,而是强调“大法非拘于语言,而借言以显发”,说明语言文字与禅的密切关系,从而文字禅不仅在实际上而且在理论上均获得了一席之地。可以说文字禅的兴起是与灯录的刊行同步发展的。文字禅之权舆者,应当说是汾阳善昭的《颂古百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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