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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性的界定

时间:2022-12-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现代性没有疑问是西方现代文化的核心所在。“现代性”顾名思义,它是关于“现代”的性质和经验。但是“现代性”一语应有它明确的时代印记。现代性由此成为启蒙运动理性精神的同义语。要之,廓清现代性的含义,就是至为重要的了。可见“现代性”在当代知识话语中,有它相对确定的指称。这也导致现代性的确切定义,迄今还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展现在现代性面前的,由是观之,当是一个正在迅速逼近,然而尚未见定数的未来文化图景。

现代性没有疑问是西方现代文化的核心所在。“现代性”顾名思义,它是关于“现代”的性质和经验。但是什么是“现代”?这似需作一番认真剖析,因为现代的含义诚然说小就小,它就是当代,就是现时的存在,说大却可以大得没有边际。从史学角度上看,它是“近代”的同义词,可以指西方文艺复兴以来,直至20世纪上半叶的这一段历史。但是从思想史的角度来看,它又毋宁说是17世纪以后的事情。“现代”语出拉丁文modo,它的意思就是当下、现时,以同过去和将来区分开来。它可以在不同的语境中加以使用,并不专指哪一个特定的时期。比如,“现代英语”和“现代舞”,两者虽然都冠以“现代”,但是此“现代”和彼“现代”所指的历史阶段,其实是风马牛不相及。先者是指16世纪以来,以莎士比亚和詹姆斯一世钦定“圣经”译本为代表的现代英语,以区别于中世纪英语和古英语;后者则是指西方20世纪有别于芭蕾的舞蹈风格。德语中的Neuzeit和法语中的tempsmodernes等,表述的“现代”意义大体亦然。“现代性”(modernity)一语虽然早在1627年版的《牛津英语词典》中已经出现,但是它的意思就是“现时代”,并没有这个词今天所具有的复杂深邃的哲学含义。

但是“现代性”一语应有它明确的时代印记。在西方现代或者说近代文化的轨迹中,17世纪笛卡尔时代,法语中的tempsmoderne是一门方兴未艾的新科学运动,它的核心是数学,期望以数学的原理解释社会宇宙。而到18世纪,“现代性”内涵已经有所改变,此刻“现代性”指的是启蒙运动。它关注的是人权和社会解放。哈贝马斯谈到现代性是一个未竟的事业,指的是就启蒙运动。现代性由此成为启蒙运动理性精神的同义语。进而视之,19世纪现代性主要指的是工业化运动,可是到了20世纪,它反过来很大程度上就变成了对工业化后果的一种抗议,站到了科学和技术的对立面上。要之,廓清现代性的含义,就是至为重要的了。

那么什么是“现代性”?对于这个问题,有人做过这样的概括:从一开始,现代工程就继承了理性的两种概念。其一是技术-工具理性,它的图式和使命笛卡尔有过形象描述,那就是“让我们自己成为自然的主人和拥有人”。其二是道德-实践的理性概念,它强调唯有道德和实践才是真实的,才值得自足的个人自由选择奉为准则,并且加以发扬光大。从笛卡尔到康德,从边沁到圣西蒙,以及从约翰·洛克到穆勒,这些“古典现代”的特点,在于确信不疑,只有把理性之科学-技术用途的能量充分释放出来,才有可能达到道德和政治的自足。一边是自然的自律和把握,一边是道德进步和科学发展,两者不但契合无间,而且先者决定了后者[1]

可见“现代性”在当代知识话语中,有它相对确定的指称。以文化为意义和意识的社会生产和再生产,为社会意义和意识的生产、消费和流通的过程,那么现代性指的便是伴随西方工业革命崛起,而在20世纪登峰造极的一种新的文化形式。此一文化形式所以是“现代”的,是因为它是人类历史上独一无二的一种全新文明。他人所公认的特征,即是探究自然新方法、新技术的出现,科学的巨大进步导致机械制造和工业生产方式的突飞猛进,其结果最终是物质生活水平前所未有的大提高。我们今天所说的“现代化”,代表“现代性”的上述形式。此一西方文明的现代形式不乏其他特征,诸如资本主义、世俗文化、民主、个人主义、人文主义等等。这些特征分散来看,本身很难说是史无前例,唯有当它们与科学、技术、工业和自由市场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才构成了历史上独一无二的现代性。这也导致现代性的确切定义,迄今还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问题在于在哈贝马斯看来是尚未成功,仍须努力的现代性事业,在今天更多的学者看来,是已经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了。比方说,尼采和马克斯·韦伯就再三强调,历史上笼罩在神圣光彩里的理性,从根本上说体现的是种工具性质,期望在最大程度上把握和征服自然,从而压迫人性,使人为物役,本应为人所用的科学,反客为主,倒过来成为至高无上的权威。乃至有韦伯后来所说的“现代性的铁屋子”。霍克海姆和阿多诺所说的启蒙辩证法,讲的基本上是同一层意思:启蒙辩证法作为现代性的遗产,在把理性客观化的同时,一样也客观化了理性的主体。理性作为道德进步和社会公正的杠杆作用,由是观之,是久被湮没在它的工具效果之中了,人征服自然进而控制自然的现代性理念,开始变得疑云密布起来了。

另一方面,现代性作为西方文化的遗产,它的合法性同样开始受到质疑,或者说,至少开始呈现出多元化的势态来。现代性的概念毋庸置疑不光具有时间的含义,同样也具有空间的含义,就后者而言,有人就指责说它曾经是西方帝国主义殖民扩张的漂亮旗帜,是为文化帝国主义的遮羞布。故在后现代风起云涌的“少数人话语”之中,它被解构之余开放自身,日益呈“混血”(hybrid)状态,已是势在必然。因此一些形形色色的新术语层出不穷,如霍米·巴巴提出的“后殖民反现代性”(postcolonial contramodernities),和保罗·吉尔罗提出的“现代性的反文化”(countercultures of modernity)等。展现在现代性面前的,由是观之,当是一个正在迅速逼近,然而尚未见定数的未来文化图景。

说明现代性的由来,它的过去、现在和将来,有必要上溯到笛卡儿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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