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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的薄弱环节

时间:2022-11-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总问题是阿尔都塞在阐述“马克思关于思想发展的理论原则”时明确提出的,阿尔都塞指出马克思的理论原则“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意识形态原则,而是科学的原则”[2],因此可以说总问题是阿尔都塞解读马克思思想的核心概念之一。后者是阿尔都塞的回答,这回答显然和传统哲学不同。

总问题是阿尔都塞在阐述“马克思关于思想发展的理论原则”时明确提出的,阿尔都塞指出马克思的理论原则“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意识形态原则,而是科学的原则”[2],因此可以说总问题是阿尔都塞解读马克思思想的核心概念之一。那么什么是总问题?总问题有什么性质或者说特点?在何种意义上说总问题或者说问题式成了“视界”的可视场域?其中主体是否起到了作用,是什么样的作用?

首先,阿尔都塞对“总问题”术语的提出作了一番说明。“马克思虽然没有直接应用过这个术语,但它在马克思成熟时期对意识形态的分析中(尤其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却是一个十分活跃的思想。我建议采用这个概念,因为它最能把握住事实,而不致陷入黑格尔关于总体的含糊其词中去。”[3]其一,“总问题”是从马克思思想中经过分析得来的概念,阿尔都塞直接指认的证据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的一段话:“它(鲍威尔一类的哲学‘批判’——笔者注)谈到的全部问题终究是在一定的哲学体系,即黑格尔体系的基地上产生的。不仅是它的回答,而且连它所提出的问题本身,都包含着神秘主义。”[4]而同时我们也应该知道的是,“总问题”的实质还是阿尔都塞的概念,虽然马克思也有类似的说法,但是马克思没有把总问题明确地当作一个核心概念来解读自己和他人的思想,而阿尔都塞这么做了。其二,阿尔都塞要用“总问题”的概念来与黑格尔的“总体”划清界限。阿尔都塞认为“总体”仅仅关涉到“叙述”时是正确的,但是它只是个名词的含糊称呼,一旦从名词进入内涵,从叙述转变为理论,那么总体“就有可能使我们只想到毫无内容的空洞整体,而想不到整体的特定结构”。[5]因而,“总体”是个关涉叙述的理论空洞。而“总问题”则不然,总问题是“文章的内在整体性和思想的内在本质”,“如果用总问题的概念去思考某个特定思想整体,我们就能够说出联结思想各成分的典型的系统结构,并进一步发现该思想整体具有的特定内容,我们就能够通过这特定内容去领会该思想各‘成分’的含义,并把该思想同当时历史环境留给思想家或向思想家提出的问题联系起来”。[6]因此,总问题是思想的核心范式或者说内在理论框架,它规定了思想的内容以及思想成分之间的关系,并且总问题作为核心纽带把思想的各成分有机地组成为一个客观的系统结构,或者说总问题是思想各成分的关系网的形式,它规定了思想各成分在其中的位置或者说涵义,并且把思想各成分组织成一个网络体系,其中总问题是这个体系的灵魂和统帅。总问题决定思想的特定内容,决定思想的运思方式,决定思想的整体结构,决定思想的提问和解答。

那么总问题作为阿尔都塞思想的核心概念有什么特点呢?第一,从边界来看,总问题作为思想整体的理论生产方式,指向的是“时代向思想提出的客观问题”,“这个总问题本身是一个答复,但它回答的不再是它自己的问题,即总问题内部包括的问题,而是时代向思想提出的客观问题”。[7]因此就总问题作为思想的关系网的形式而言,它与唯心主义不同,它不是一个封闭僵死的体系,而是关切或者说服从时代历史的具体问题,在思想的总问题和具体问题的关系中,我们才能确证思想总问题的本质。“总问题的本质不是它的内在性,而是它同具体问题的关系。因此不把思想的总问题同具体问题联系起来,不使思想总问题服从于具体问题,就不可能把思想总问题说清楚。”[8]第二,就总问题的内部看,总问题作为思想的生产方式决定了思想的整体,“正是总问题的概念在思想的内部揭示了由该思想的各个论题组成的一个客观的内在联系体系,也就是决定该思想对问题作何答复的问题体系”[9]。总问题的思想整体关涉着各成分和系统结构的关系,阿尔都塞强调思想的“总问题”的内部统一性,同时又说明了各成分的相对独立性,“每种思想都是一个真实的整体并由其自己的总问题从内部统一起来,因而只要从中抽出一个成分,整体就不能不改变其意义。”[10]因而整体与成分是总问题统摄下的动态关系,而不是静态关系。由上可知,总问题可以说是一个开放、流动的客观体系:说它开放,因为总问题不是思想的纯粹运作,而是指向思想的外部,指向时代的真实问题;说它流动,因为总问题作为对时代真实问题的思想内部的主观回答,这种回答在问题体系中是由整体和成分共同决定的,任一成分的改变或者整体提问方式的改变,换句话说思的内容或者运思方式的改变,都会改变回答。因而在主观层次上,总问题包含意识形态总问题和科学总问题:前者是歪曲阐述了具体问题,后者则是科学阐述了时代的真实客观问题。

那么,问题是为什么说总问题构成了视界的可视场域呢?第一,思想的素材与思想的方式相比,思想的方式归根到底“确定思想的特征和本质”。“确定思想的特征和本质的不是思想的素材,而是思想的方式,是思想同它的对象所保持的真实关系,也就是作为这一真实关系出发点的总问题。”[11]第二,就提问和答案来说,提问决定了问题的答案。“产生哲学的不是对问题的答复,而是由哲学提出的问题,必须到问题中,即在思考客体的方式中(而不是在客体本身中)去寻求思想的神秘含意(或相反,寻求思想同客体的真实关系)。”[12]第三,总问题,不管是意识形态总问题还是科学总问题,作为理论的主观生产机制,决定了思想的运思方向,因此没有进入思想总问题结构中的任何存在或存在的思想对于总问题的特定理论框架来说都是存在着的无。“一切都取决于总问题的性质,因为总问题是组成成分的前提,只有从总问题出发,组成成分才能在特定的文章里被思考。”[13]因此,从思想方式、提问方式和运思方向来说,问题式或者说总问题是主体——处于意识形态之中的社会关系物质承载者和职能承担者——的视野,有什么样的总问题结构就能有什么样的运思方式并且提出该理论框架中的问题和得出该理论框架中的答案。

最后,关于主体与问题式的关系:主体是能动的观察者并且主动选择自己的视界,还是主体是在问题式统摄下的物质承载者?后者是阿尔都塞的回答,这回答显然和传统哲学不同。“严格地说,不再是主体的眼睛(精神的眼睛)去看理论总问题所决定的领域中存在的东西,而是这个领域本身在它所决定的对象或问题中自己看自己,因为看不过是领域对它的对象的必然反思(由此也就可以理解古典哲学对看的‘误解’,古典哲学陷入了窘境,不得不同时说,看的光是来自眼睛又来自对象)。”[14]也就是说,阿尔都塞的“看”,是总问题自己看自己,得出总问题固有的思想,其中主体也是被总问题所规定、建构了的。与古典哲学“看的光来自眼睛又来自对象相比”,阿尔都塞的看之光就只是在总问题,在思想的理论框架内部:“眼睛”是总问题统摄下的伪主体,其能动性被问题式所制约;“对象”只是总问题视野中的认识了的对象,而不是现实对象。也就是说,维特根斯坦所认为的眼睛与视域的不可能的形式——眼睛位于视域之中,在阿尔都塞这儿是现实存在,因为主体被意识形态的客观存在所覆盖,主体所具有的在意识形态——实践职能的意识形态——中的意识形态性或科学性认识是思想所处场所或者说领域决定的,因此可以说场所、领域、总问题建构了主体和思的对象。

那么问题是如何从意识形态问题式转变为科学问题式?这种转变是问题式自因的结构吗?若是自因,反正问题式自己决定自己并且会自然而然发生转变,那么主体的认识或者说阿尔都塞作为主体所说的从意识形态向科学变革的认识论断裂又有何认识的必要?因为主体只是总问题的“傀儡”,只要总问题发生了革命变革,主体的认识转变与否都没有多大意义,因为主体必然会随着总问题而变革自己的认识。然而事实是在马克思主义建立了关于社会历史的科学之后,对马克思竟然还存在意识形态的解读?因而阿尔都塞奋起保卫马克思!因此,思想总问题的变革不是问题式自己决定自己的转变。若不是自因,还需要处于思想外部的力量推动,那么这外界的力量就只能是时代历史的具体问题和主体之外(意识形态形塑和建构的主体)的我之残余[15]。在对具体问题和思想总问题的联系和比较中革新思想总问题,这种联系和比较的承担者只能是主体和我之残余,主体则会倾向于得出意识形态问题式,我之残余则会倾向于科学问题式。那么,我之残余是什么?对此我们只能得出一些否定性的涵义,因为任何后天[16]的填充物都被怀疑有意识形态的沾染而打上了问号。我之残余至少是一个空位,这个空位是个本真的而未被意识形态所沾染的存在。因此,主体(传统意义上的)或者说我包括意识形态建构的主体和我之残余:前者在结构的天空下运作,“在这种变化中,主体所起的作用并不是它自认为起到的作用而是过程的机制赋予它的作用”[17];后者则必然包含更多的能动性,否则何以完成问题式的变更?因而在客观性统摄主观性的大背景下,能动性在症候解读和问题式变更中仍然保留有一席之地,虽然阿尔都塞可能不承认这一点,因为显然阿尔都塞没有谈论过我之残余的存在。因此,主体与视域若用图形表示,主体是部分内蕴在视域中的视域的边界,而不仅是维特根斯坦所说的视界的形式。

如上,我们探讨了眼睛和视域的一般运作机制,除此之外,阿尔都塞更是给出了具体的哲学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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