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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的货币信用理论

时间:2022-11-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司马迁主张不对民间的营利活动作任何限制,则与《管子》有所差异。重视礼义廉耻的同时尊重轻重之术。司马迁的立场,引文和结论几乎与贾谊完全一致,只是在商人政策方面,贾谊的抑商不妨害国家经济,要控制天下全国,实行轻重,驾驭经济,在驾驭经济上表现得有所不同。关于盐铁、轻重等,司马迁可以说是居于大夫和文学之间。这是司马迁的特殊性。

第二节 司马迁的货币信用理论

司马迁(前145或前135—?),字子长,夏阳(今陕西韩城南)人。西汉太史公司马谈之子。汉武帝元封三年(前108)继承父职,太初元年(前104)主持修订历法,开始着手撰写《史记》(原名《太史公书》)。天汉二年(前99)因替李陵辩解,触怒武帝,为不使《史记》半途而废,“受极刑而无愠色。”太始元年(前96)出狱,任中书令,“隐忍苟活”,约在征和二年(前92)左右完成其不朽巨著《史记》。

经济思想方面他能“成一家之言”,具有自己鲜明的特色,不但同轻重论针锋相对,而且在整个中国古代独树一帜。他的经济思想主要反映在《平准书》和《货殖列传》,以及散见于他对一些历史人物、事件的评论中(27)。他的经济思想可能被认为是自由主义势力的代表,是轻重论的反对派。其实,汉初王霸杂糅,自高祖刘邦就是这样,《汉书·高帝纪下》载诏书道:“盖闻王者莫高于周文,伯(霸)者莫高于齐桓,皆待贤人而成名。”即王霸并称,他的第六代皇位继承者汉宣帝也坚守这一信条,并在斥责时为太子的元帝时,表述得十分透彻明白:“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28)!”融合王道和霸道,是西汉开创基业的世代帝王所坚守的国是,只是表现的形式不同,或者不同时期各有所倾重,采取的手法和方式不同而已。所以高祖时抑制商人,困辱商人,武帝时才举用商人,其实都是一样,为了驾驭商人势力,利用商人的智慧和财力,控制流通领域所必需的。在这种历史环境里,作为武帝时代的史官,司马迁的经济观倾向于《管子》,认为轻重之术是最好的经济政策;然而不应限制民间的营利活动,为他们作传,称他们为素封,认定他们衣食足而应该知礼节。他的经济观的理论基础是老庄的“因”,即顺应人对利益的要求,这是由人的本性决定了的。轻重顺应人的本性,将财富集中于君王手中的具体措施、方法、政策,同时也是抑制地方势力和富豪的政策和措施。司马迁主张不对民间的营利活动作任何限制,则与《管子》有所差异。因此,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一是《管子》与韩非,一个从经济上,一个从政治上将老庄的无为乃至因之具体化,对于趋利避害的人,追求要利即赏,逃避危害即罚,以便为君王拼命,信赏必罚是顺应,是无为,从而秦汉的专制才可能成就。

二是贾谊、晁错一个承续《管子》轻重之术,一个与韩非的法术完全相同,在支持轻重之术的观点方面,贾谊不啻讲:“管子曰:‘礼义廉耻,是谓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使管子愚人也则可,管子而少知治体,则是岂可不为寒心哉!秦灭四维而不张,故君臣乖乱,六亲殃戮,奸人并起,万民离叛(29)。”重视礼义廉耻的同时尊重轻重之术。司马迁的立场,引文和结论几乎与贾谊完全一致,只是在商人政策方面,贾谊的抑商不妨害国家经济,要控制天下全国,实行轻重,驾驭经济,在驾驭经济上表现得有所不同。贾谊和晁错这些儒者,都参加了汉初的政治斗争,现实驱使他们不能不承认霸道的政策和方法,唯其如此,才能推动历史前进。如果正常推行轻重、平准、盐铁专卖,不但可以减少百姓的直接税负,而且可以充实国用,不但很少破坏农村的土地关系,反而会促进国力集中,所以他们不会像盐铁会议上的文学那样,宣扬老子小国寡民的理念意识。

三是司马迁的经济观点与盐铁会上大夫、贤良文学或相同,或各有异同。在对商业的认同和农虞工商恪尽职守,保证流通正常,使国家社会经济生活富裕,百姓安居乐业方面,该说太史公与大夫之间,他们的观点是一致的,因而认为平准、盐铁、均输是必要的,在经济及其政策方面,他们站在相同的立场上,大夫崇拜管子为不受礼制约束的政治家,以《管子》为根据制定政策。司马迁则尊重管子看出富与礼的两立,排斥战国至秦的体制,倾向管子;而大夫则通过战国人、秦人,尊重管子。在轻重之法上,司马迁着重顺从的方面,而大夫着重制御的方面。关于盐铁、轻重等,司马迁可以说是居于大夫和文学之间。这是司马迁的特殊性(30)。而文学得出罢盐铁、酒榷、均输,抑制工商,以礼防御百姓欲望,而贤良从富与礼平行的态度尊敬管子,以管子为贤者,与太史公一样着重从顺从的方面来理解认识轻重理论。汉代虽然标榜王霸之道兼融,杂用之。杂成为时代特点,只恐怕仍以霸为轴线,在经济政策上,霸道注重推行轻重之术,是使国家集权强化的原动力,掌控币制,盐铁专营,基于史官和政治双重立场,对此他是认可的。他提出本富、末富、奸富三种致富途径,“本富为上,末富次之,奸富最下”。相应提出对策方针来,利导之,教诲之,整齐之,与之争,这后两条非出自太史公之意愿,故《货殖列传》有云:“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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